無米有米都是樂 第7章(2)

一接到簡訊,林家瑜立刻要開車出發,但時針指著午夜十二點,家人當然不放心她出門,偏偏她又說不出理由,急得都快哭了。

最後是老爸把車鑰匙交給她,沒說什麼就回房去,老媽和弟弟也只好妥協,她知道老爸挺她這份情她會牢記在心。

听到電鈴聲,蔡曜竹開了門,只見一位美女披頭散發、呼吸急促,雖然狼狽了點卻很動人,因為她是為了心上人才這麼急。

「你動作真快。」而且勇氣可嘉。

「我飆車。」林家瑜坦承不諱,一路上的紅綠燈都只當參考。

「很好。」蔡曜竹領她走到客房,打開門說︰「他就交給你了。」

床上躺著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也是她日夜思念的情人,一時間她很想哭,他不是說無所謂了嗎?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我還有約,不打擾你們了,離開時記得關門就好。」蔡曜竹看出她表情的變化,雖然很細微很壓抑,但她確實牽掛著米王。

「謝謝你。」她由衷感謝菜王的好意,讓她有機會做點什麼。不過,此人跟「菜王」的頭餃連不太起來,比較像貴公子或男模之類的。

蔡曜竹猶豫了一下,決定說出實情。「其實……他還是你的男人。就看你要不要。」

這話在她心中引發連鎖效應,如果可能,她也想找回那個愛她的男人,但像她這樣的女人有資格嗎?

「加油!」蔡曜竹丟下一個迷人微笑,隨即轉身出門,日行一菩的感覺真好,等米王清醒以後定很感激他的。

屋內靜靜的,只剩下林家瑜和翁育農,她坐到床邊凝視他的睡顏,瞧他眉頭緊皺、嘴角緊繃似乎睡得不太安穩,而且他瘦了好多,顯然沒人提醒就忘了吃飯。

「育農,你好嗎?」她終于對他開口,明知他不會回答。

看他毫無反應,繼續昏迷,她起身想到浴室拿條毛巾,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巨晌︰「砰!」

回頭一看,翁育農居然跌下床,整個人呈大字形趴倒,有如命案或車禍現場,讓人有種想拿粉筆畫線的沖動。

她立刻上前扶起他。「你沒事吧?」看他額頭和鼻端都撞紅了,好痛的感覺!

「你是誰?」酒精讓他視線蒙?、感覺遲鈍,卻還是依照內心渴望,喊出那個早該忘記的名字︰「家瑜……是我的天使家瑜嗎?」

靶謝老天,他心中仍有她的存在,但她不是他的天使,他還沒認清這事實嗎?

「我不是天使,我只是你的女人……」伸手撫過他眉間的皺折,她忍不住吻上他的唇,還記得他上次喝醉的時候對她強吻過,今晚就讓她來回報,以牙還牙,以唇還唇。

翁育農不知是誰在「騷擾」他,感覺熟悉而懷念,如果這是夢,他決定不再壓抑,天知道他多想念這滋味,請給他再多一點、再濃一些。

她察覺到他的主動,因為他除了回吻,還把她壓在身下,毫不客氣的模索。

身為女人,她當然明白他的意圖,也很高興自己還能引發他的興趣,即使他是酒後亂性,事後可能不會記得,她仍願相信這是相愛的時光。

「等等,在地板上好冷、好硬……」

好會撒嬌的女人!他低笑幾聲,一把將她抱上床,很快扯去兩人衣衫,開始他想做的每件壞事。

「育農,你最近都沒吃飽嗎?你好像餓了很久……」她心疼的撫過他消瘦身驅,還說要把台灣米推向國際呢,他自己不好好吃飯怎麼行?

「嗯!」他確實餓壞了,一夜七次都可以。

就在一次又一次的佔有中,她終于允許自己落淚,她愛他,自從離開後才明白,她是多麼的愛他,這份覺醒或許太晚,她卻因此慶幸,這輩子她曾真正愛過。

他嘗到她眼角的淚水,苦苦咸咸的,他不懂她為什麼哭,只好更全心全力的愛她,但願她能快樂,他隱隱記得,這是他很久以前許下的願望,而且直到現在都想實現……

第二天早上,翁育農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房間醒來,他呆了幾秒鐘才想起來,這是好友蔡曜竹的住家,昨晚他喝醉了,現在報應來了,頭痛得要命!

半睡半醒之間,他伸手往桌上模索,不知道有沒有水?忽然有杯水放到他手里,他接過去一飲而盡,還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

這聲音不是他的好哥兒們,是誰?他揉了揉眼楮,看到林家瑜坐在床邊,一臉平靜,仿佛他們每天早上都如此相對。

「你!」他抓起被子遮住自己,像個酒後被侵犯的人。「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是你朋友通知我的。」果然他什麼都忘了,她在心中苦笑著想,他真是一點都沒變呀。

「阿竹這家伙!」自作主張,沒事當什麼紅娘?下次就不要讓他速到,一定比照辦理。

當他抓起眼鏡戴上,看她衣著完整、頭發整齊,所以他應該沒做什麼壞事吧?他低頭檢查自己,只穿著一條內褲,有點暖昧又有點詭異,他隱約記得自己作了春夢,但是春夢了無痕,他們到底有沒有怎樣?

罷了,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麼損失。

「你怎麼了?」她看他臉色不對,是否因宿醉而頭痛?

「我很好。」他往後一縮,不想讓她踫到。「我朋友叫你來,你就乖乖的來?」

她立刻收回手,放到身後握住拳,不準自己再沖動。「是我虧欠你。」

「我不要你還!」

「對不起。」她只能逆來順受,無論他要如何對她發泄

「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不管是你父母來道歉,還是我朋友亂牽線,你不要存有任何希望。」他必須把話說清楚,當初她離開的時候,已注定兩人不會有未來。

「我知道了,抱歉造成你的困擾。」

「知道就好,你快走!」

「是。」她還留著做什麼?他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了。

「等等!」

「有什麼事?」回過頭,她忍不住抱著期待,她是瘋了吧。

「不管我昨晚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我一概不承認也不負責,這樣清楚了嗎?」他知道自己很任性,但喝醉的人有豁免權,反正就是這樣。

「非常清楚。」她點個頭,僵硬地轉身離開,全身都在發抖,但她不能跌倒,不能被他看穿。

黑夜里那個瘋狂要她的男人,只是他心中一頭野獸,隨著他的理智蘇醒,野獸也就被關進大牢,一段時間不見,他果然成熟許多,學會了翻臉不認人。

翁育農看著前女友的背影,竟然有種揮之不去的罪惡感,可惡,都到了這種地步,她還不肯放過他,到底想要他怎樣?因為她的傷害,他已經決定不再愛了,難道還要他一輩子牽掛著她?

欺負人也該有個限度吧?

對了,昨夜不知她是怎麼欺負他的,一想到此,他居然不爭氣的升旗了!

敝就怪那個菜王,自以為好心幫他找來舊愛,這筆帳一定要算清楚,他拿起手機撥出電話,卻只听到未開機的回應,這個心虛又狡猾的家伙。

蔡曜竹,風水輪流轉,哪天就不要輪到你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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