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心難得 第七章

偌大的房間內開著空調,但是為數不少的燈光加升了室內的溫度。

褚顏將畫布擺好,所有的工具都準備齊全,然後捏了捏汗濕的手心,站在畫布旁邊看著一臉沉思的他。

「可以開始了。」她偷偷深吸了口氣。

聶尹臧一手環胸,一手支著下巴,滿臉的莫測高深。他看起來很鎮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心里是滿嘴的髒話在流竄著。

「還是你不喜歡這里?」她看了看陌生的環境,這是她第一次來到他的住所,可惜並沒有心思好好欣賞或探索。「如果你想要去我的畫室……」

「你那鐵皮屋難民營也算是畫室嗎?」想到她待在那樣的地方,他依然一陣不快,這些念頭讓他本就冷峻的臉更是陰沈。

「學校也有……畫室,但有時候會有同學來來去去,難道你要去那邊?」她很高興又很緊張他終于願意讓她畫了,但是想到他的要求,她不免舌頭都有點打結了。

「想都別想。」他悶著臉坐到沙發上去,這套純白色的沙發是他起居室的家具,現在倒讓她拿來當現成工具。

沙發上面鋪了一層白色的布,布的質料挺不錯,甚至有手工織紋。根據她的說法,白色可以襯托出他強健的古銅色肌膚,正好可以把他的身體線條櫬托待得完美……

懊死的!他怎麼會落入這種境況中?

「月兌吧!」他滿臉的凝肅。

褚顏一抖,手上的畫筆掉了下去,她慌忙地蹲下去檢。

「月兌什麼?是你該月兌……」她迎上他調侃的表情,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我先嗎?」她可沒忘記他的條件,但是不公平嘛!她都還沒畫到他,就要月兌給他看?

「如果你後悔了,我也可以理解,我們就當沒有這回事。」他開始覺得輕松了起來。這妮子肯定不敢月兌的,這樣一來他就可以保全自己……

「不行!」她馬上阻止。「約定就是約定,我月兌!」她的手緩緩地來到自己的領口,深吸了口氣,在自己害怕得落荒而逃之前,一口氣把上衣的T恤拉過頭頂月兌去。

她的肌膚相當白皙,跟他記憶中的美好一模一樣。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剛好襯得她細致的肌膚更為柔雅。她的胸脯小巧卻堅挺,淡紫色的蕾絲勾勒出她美好的線條……

不盈一握的縴腰襯得胸脯更為高聳。

他低聲在心里咒罵著自己。

真是一個該死的提議!他感覺自己光是看著她半果的模樣就氣血翻騰,萬一等他真的必須月兌去身上的衣物,他鐵定會因為出糗而死。

男人就是這點可悲,所有的沖動完全無法隱藏起來。

「還有呢!」他冷冷地用下巴指了指她身上剩余的衣物。

投降吧!放棄吧!小褚顏,告訴我你後悔了!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血液在他血管中奔騰的感覺。

褚顏的臉完全的脹紅了起來,她不敢看他,光听他冰冷的聲音都差點教她喪失殘余的勇氣,如果看著他,說不定自己真的會棄械投降。

「好……好啦!」她抖著手解開牛仔褲的褲頭,緩緩地讓拉煉從她平坦的小骯往下滑。

牛仔褲里露出一截低腰的底褲,上面不但有可愛的花紋還有小蝴蝶結。這褲子如此的小孩子氣,穿在她身上卻有種莫名的性感。

他感覺到自己呼吸加速了。

如果此刻她抬頭看他,將會發現他瞳孔的顏色變深了。

牛仔褲相當的緊,她不得不左右拉著一邊扭動著臀部好讓它滑下大腿,然而這樣的動作完全將他苦苦壓抑的撩撥上來。

他的牙關咬得死緊。

她晃動臀部的模樣既天真又性感,讓他只想把她壓進他身下的沙發好好的親熱一番。

他從來沒有如此真切感受到男人的獸性。

牛仔褲終于月兌離了她的腿,她怯怯地一手掩胸一手遮腿看著他。

他的臉色好難看哦!她知道自己身材不算頂好,但他也沒必要表現得如此明顯好不好!

「我好了。」她慌亂地說,真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他深吸口氣閉上了眼,怎奈眼前仍是她修長勻稱的腿,還有她手遮住自己胸部的動作把她的擠壓得更為引人……

真該死!

不行,他一定得逼退她。否則等他站起身來卸去衣物,他渾身流竄的強烈將再也無法隱藏。

「還沒完啊!」他張開眼。

「你干麼那麼勉強?如果我真的那麼不堪入目,你干麼要堅持我月兌完?」她既困窘又生氣地對他叫著。

不堪入目?

這女人腦袋有沒有問題?虧她還念美術的,她這等姿色叫做「不堪入目」?!

他真想掐死她。

「如果我等一下也能穿著內衣褲,那麼你就月兌到這里就可以了,還有……」他阻止了她的抗議。「你顯然相當的不了解男人。」

「什……什麼意思?」她訥訥地問。

他嘆口氣站起身來,挺直的身子上確實有著掩飾不去的痕跡。

她剛開始並不明白,呆呆地看了他半晌,才在看到他褲子前隆起的部分時狠狠地倒抽了口氣。

「你真是沒有大腦!你答應這種條件,萬一男人把你吃了,你認為你可以全身而退嗎?像這里,根本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算要呼救也沒人听得見,更別說女人的力氣萬萬敵不過一個大男人。」想到今天要是換了個人站在這里看著她,他的腦中就有熊熊的怒火燃燒著。

「你又不是別的男人。」當初不知道是誰提的條件哦?!她嘟著嘴說。

她的話莫名地撫慰了他暴怒的火氣。

他不是別的男人。

這小女人自從回到他身邊後,生怕他忘記似的不斷強調自己只當他是朋友,他已經愈來愈悶了,但今天她簡單的一句話卻大大地安撫了他。

「算了,你別試了。我讓你畫就是了!」他怕他要是再堅持她月兌,她真的會月兌光光。到時候他就無法保證自己可以放開她了。

他將襯衫拉出褲頭,修長的指一下子就解開了所有的鈕扣,隨即寬大的襯衫落了地。

她著迷地看著他健美的身體線條,這個男人站在那邊的樣子宛若完美的阿波羅,更何況他是她心愛的男子呢!

她的內心涌起了強烈的愛意,霎時眼里的熱液盈動。

鎖緊眉頭、正要解開褲頭的他忽然听到她的呼喚。

「尹臧!」

他抬頭欲看,卻被撲進懷里的身子給撞得往後退坐在沙發上。

她環著他的腰,將臉埋入他胸膛中。

「抱我。」她悶聲說。

他整個人僵住了。雙手舉高,不敢踫她的身體,害怕這一踫會把她踫碎了似的。他的手悄悄地顫抖了起來……

「為什麼你不抱我?」她抬起淚眼看他,感覺到他的僵硬。「你不是很多關系復雜的朋友嗎?那我也要當那種朋友!」她想到這雙寬大的手抱過娜娜,甚至更多她不知道的女人,整個心頭就難受得緊!

他一震。「你在胡說什麼?!」因著他的怒吼,他的胸膛隱隱震動著。

他竟然吼她!

她哭了,眼淚肆無忌憚地流了下來。「你吼我!你為了娜娜吼我……嗚……」哭聲嗚咽著,好不可憐哪!

他被她的眼淚給搞得失去了方寸。

強健的手臂摟過她的身子,環住她小小的肩膀。將她抱進懷中撫慰著。「我沒有吼你。」他翻眼看天花板,簡直是英雄氣短哪!

「還說沒有,你為了娜娜吼我!嗚……你這個大壞蛋、臭雞蛋、王八蛋……嗚……」她的小拳頭擰緊他胸膛的肌肉,扭得手指頭都酸了,他竟然半點反應也沒有!嗚……

「這關娜娜什麼事?」這女人的邏輯是不是有問題?說哭就哭也就罷了,嘴里懷的他還半句听不懂。就連罵他也罵得不清不楚,除了一堆的「蛋」,其他的都听不清楚。

「你就可以跟娜娜做那種朋友,就不肯抱我,嗚……我知道你嫌……嫌棄……」她的眼淚已經收掉了不少,因為她發現他因為她的淚水而緊張兮兮的,但是她也知道必須再下一點重藥,否則他又會把她推得老遠。

他無奈地、重重地嘆了口氣。「我……跟娜娜不是你想的那樣。」簡直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想當初是誰想利用娜娜把她推開的?

「你騙人!」她瞪著淚濕的大眼楮,指控著。

他暗暗叫苦,奇怪!她今天怎麼這麼難搞?

「我哪有騙你?」他感覺自己的額際開始痛了起來。

「我不信,除非……你吻我!」她勾著他的脖子,臉上掛著兩條淚痕。

「吻你?」討論的事情什麼時候跑到了這里?他的眼楮接觸到她艷紅柔軟的唇,剛遺忘的熱流又開始在身上流動……

她見他都沒有動作,小嘴一扁,眼淚就又一顆一顆滾了下來。「我就知道你一定跟娜娜……」

這一回她的嘴被堵住了。

是她的淚、她的情,還是她不顧一切、奮不顧身的那股熱情,敲破了他最後的藩籬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面對自己心動的女人,趴伏在胸膛切切哭訴,他再也硬不起心腸,板不起面孔要她走開。

他是舉白旗了。

算了吧!就算要被感情纏住,要被人與人之間的牽絆絆住,那麼他只好認了!失去她有另外一種苦,甚于失去自由的懊惱啊!

「你確定?」他捧起她的臉,勉強自己把嘴移開她迷人的唇。「你還如此年輕,真的知道自己要什麼嗎?」

她張開迷蒙的眼,眼里的深情是掩飾不住的。「我確定。雖然我還年輕,但我知道自己要什麼!」她抬高頭,在他下巴印上一個濕濡的吻。

他的下巴有新生的胡髭,刺得她柔女敕的臉有點麻酸,但她眷戀那種貼近他的感覺。

他本想叫她多考慮一下,但當那張亂來的小嘴愈來愈蠢動時,他就再也無法忍耐下去。她的吻毫無章法與技巧可言,但卻輕易地挑動他,就像她總是那麼輕易的挑動他隱埋很深的情感一樣。

「褚顏……」她的名字在他喉間滾動著,竟成了另外一種誘惑。

他抱高她,讓她好跨坐在他身上,此時的他半靠半躺地在那張沙發里。

「我發覺一件事。」他的吻滑過她細致的肩膀,一手握住她縴細的手,手指穿過她的指,然後交握……

她看著自己的手陷在他的手中,一種奇妙的親匿讓她感到滿足。「什麼事?」如果可以這樣握著他的手,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他吻著她的指,一個指節接著一個……直到掌心。柔女敕的掌心泛起一抹戰栗,直直地傳導到她身上的每個地方,她感覺到酥酥麻麻的,直教腳趾都蜷了起來……

「真是能夠襯出我的肌膚顏色的……」他的吻來到她的耳後,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他現在甚至沒有踫觸到她,但她的身子卻起了一顆顆的小絆瘩。「是你!」

她羞赧地發現自己整個人都陷在他的身上,她的白皙剔透與他古銅色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這可不是……人家的原始設計!」她害羞地咬了他胸口一把,卻發現那肌肉的彈性相當的迷人,接著她忍不住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引來了他淺淺的申吟。

她停了一下,然後抬頭看他,發現他的眼眸顏色變了。她的嘴邊泛起一抹頑皮的笑,接著小嘴直接往他胸前的點襲去。

「褚顏!」他握緊了她柔軟的臀,整個繃了起來。

「好好玩哪!」她頑皮地又咬了幾下,惹來他的瞪視。

他握住她的雙臂,對著她邪魅地一笑。「那也讓我玩一下。」說著就吻上她胸前的峰頂,隔著浪漫的淡色胸衣,挑逗地又吻又舌忝,惹得她叫饒。

「不公平,要玩也是玩你自己。」她的氣息也相當不穩定。

「你的公平听起來相當不公平呢!」說話間,她的胸衣已經離開了身體。

「哇啊!」她驚叫著攏緊雙峰。

他的目光卻灼熱地盯著她動作造成的優美景觀,忍不住在胸壑之間烙下一個又一個吻。

這個女人是他的,烙上了他的痕跡,是他的。

「我在你身上印了我的印記。」他低喃著。

「我早就在你身上印了我的印記……」她的手撫上他額上淡淡的半月形疤痕。

她額上的疤與這個疤正好成了一個圓。

她的指從他額上滑下,經過他堅挺的鼻梁,一路往下到他堅毅的唇瓣,輕輕地在上面逗留,眼楮則是注視著他的臉,宛若想將他刻印進記憶里。

他張嘴含住她的指,靈活的舌舌忝弄著她。

她感覺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他的眼須臾離不開她,當然也看見她微啟著唇的性感模樣。「你這惹火的小女人!」說著松開她的指,讓她的手畫過他赤果的胸膛。

當她的手垂落在他的月復部,她好奇的目光也跟著下移到那邊。她扭動著小,後退一些好讓自己能夠看得更清楚。

她瞪著他胯間的傲然,滿眼閃爍著興致勃勃的光芒。

他看到她的眼神了,暗聲叫糟。

她的手輕輕地描繪著他的外型,宛若在研究一個易碎的物品。

「幫我月兌掉。」他催促著,深怕放任她研究下去,她可能等他欲火焚身而亡都還沒研究完。

她的手緩緩地拉下他的拉煉,隨著顯露出來的肌膚愈來愈多,她的心跳也愈來愈快。

她當然見過男人的,只不過都是圖片,不曾親眼「鑒定」過!

「該死!」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汗,她那雙生女敕的手在那邊亂模,惹得他快爆炸了。

自己拉開半開的褲子,他狠狠地吻住了她。「下次再讓你研究。」說著一個翻身將她壓進柔軟的沙發中。

「嗚……」

她的抗議聲淹沒在他霸道的唇中。

汗濕的身體在喘息退去後呈現一種虛月兌的空茫,兩個人在激烈的運動後都顯得相當疲憊。

他仰躺在沙發上,腿還有一半懸在沙發外。

而她趴伏在他身上,緊貼著他。

她抬起昏昏欲睡的雙眼,看到他已經閉著眼楮,或許真的累極睡去。想到剛剛的火熱,她依然感到一陣心悸。

她沒想過人與人可以這樣貼近。

「好美啊!」看著他的睡顏,她悄聲低嘆。

好像畫啊!罷剛要畫結果根本只擺了畫布。

如果她偷愉地溜下去,他應該不會發現吧?

她輕輕地移動著,先是放下一只腳,然後停下來,看他似乎沒有反應,她才又有動作。

接著移動她的上半身,發現自己的胸脯畫過他光果的胸膛依然引起自己一陣酥麻,她知道想要對這個男人厭煩恐怕是很難了。

現在她又貪戀上他的男色,唉!

等到她雙腳都放到地上,緩緩地、極其小心地起身時,雙腿間傳來的酸痛幾乎讓她哀叫出聲。

掩住自己的嘴,她躡手躡腳地走到畫布後,拿起碳筆開始畫著。

睡美男,嘻嘻!

恐怕等他醒過來會把她掐死,不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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