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隻是被她父親徐諍給急Call回家的,說是有事要問她。
誰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除了新婚的徐氏夫婦外,還有陳兩全父女、徐隻新媽媽的弟弟,當然季暮鑫和季揚也是座上客。
她幾乎是嘟著嘴,滿臉不悅的跟父親說︰「爸,如果這就是你的急事,那我想回學校了。」她不是排斥她的新媽媽,也不是討厭新媽媽的弟弟——現在她必須叫舅舅的人,更不是不喜歡見到季揚,而是她不想看到那個叫陳育繡的女人,不時黏在季暮鑫身上,就好像當初季暮鑫的明星女友一樣的不要臉。
「不是下課了嗎?干麼回學校去?」徐諍當她是不喜歡他的新老婆,才想要離開。
「爸,我不是閑閑的就可以拿到學分耶!還有一大堆報告的資料還沒找。」她拿教授指派下來的功課作擋箭牌。
「不行,資料可以明天再找。我和你阿姨才從美國回來而已,你分明是想給我難堪的是不是?」徐諍才不听她的狗屁理由,他就是要他女兒今天留下來。
「爸!」徐隻眼楮又瞄到季暮鑫和陳育誘有說有笑的,眼裹的妒火無處可發,「你怎麼跟媽媽一樣,一回來就找我的麻煩?!」她的口氣不但不好,還多了點無奈。
「你媽回來了?」徐諍問道︰「她不是在巴黎嗎?」
「早你兩個禮拜回來的。」她還是往季暮鑫那裹看,難道說他最近這麼忙就是
因為陳育誘的關系嗎?听她父親說陳兩全很中意季暮鑫的。她心不在焉的說︰「媽不但回來了,還帶了一個法國帥哥回來給我認識。」
這下徐諍可有點不悅了,雖然他自己在短時間內又另娶他人作伴,但听到自己曾擁有過的女人有了新歡時,他的心裹還真不怎麼好受。
「她……有新男人了?」他稍稍緊張的問道。
「爸你自個兒都可以有阿姨了,為何我說媽交了新男友,你的語氣就不對了?」徐隻驄明的追問。她還是不習慣叫徐諍的新婚妻子禾璃一聲『媽』,畢竟她們兩個相差不過四歲而已,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叫禾踽『阿姨』,也幸好禾踽不跟她計較這些稱謂。
「有嗎?我只是好奇罷了。」他死鴨子嘴硬的回答。
陳育居然敢把手放在他的肩上!那是她的權利耶。放開!徐隻無言的用氣憤的眼神瞪陳育。她發現自己真的不舒服了,她想回到租處。
「爸,我真的要走了。」她委婉的說,「因為我突然想到我有一堆衣服還沒;洗,所以我得回到我租的地方去。」
徐諍皺緊眉頭心想,他的女兒何時得自己動手洗衣服的?從小到大哪樣不是別人服侍得好好的?還學別人搬出去,說是要獨立,增長見聞。哎!女兒大了,翅膀也跟著硬了,「我叫司機送你回去好了。」他不放心一個女孩子自己搭計程車回去。
「不用了,我騎我的小綿羊就可以了。」她沖動的摟住老父親,這是以前她從未感受過的親情,雖然徐諍只是要司機送她,但她還是覺得十分窩心。
「回去時記得撥通電話給我,我和你阿姨都會等你的。」這是徐諍的第二任老婆教他的,她說小女孩總是需要父母無時無刻的關注,所以他才會恍然大悟,以前太疏忽自己惟一的女兒了。
「我知道。」徐隻不經意瞥到季暮鑫的旁邊又加入了陳兩全,而且看來陳兩全父女和他還相談甚歡呢!「爸,我去和季叔說一聲。阿姨、新舅舅和季揚那裹就麻煩你了。」那三個人全跑到二樓玩徐諍新裝好的音響設備了。
「去吧!」他疼愛的拍拍徐隻的手,現在的徐諍和當初在警察局裹怒女兒的他幾乎不是同一個人,徐諍目前關心的不但有禾璃,連徐隻也是他的心頭肉。
徐隻拎起拖地的裙擺,這件CK設計的長裙是禾璃從美國買回來送她的,為了賣個面子給禾璃還有她父親,剛才一收到這份禮物她馬上就到房裹將它換上。
遠遠的,徐隻听到季暮鑫開懷的大笑,還伴隨著陳育做作的假笑,當然,徐隻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討厭陳育才會處處挑她的毛病。
「嗨,季叔。」她裝出生平最甜的笑叫季暮鑫,這是他們說好的,在別人面前徐隻就照以前一樣的叫他季叔,而當他們倆獨處的時候,就隨著徐隻的喜愛任她叫,「你們在談公事啊?」
「小隻,」季暮鑫不知道今天的她是怎麼了,一張小臉繃得老緊,像是有什麼心事般。
他拉她貼近他的身邊說道︰「你爸有沒有幫你介紹陳先生還有陳小姐?」徐隻是在他們用完晚餐後才回來的,而且她一回來就被徐諍還有季揚霸佔住,他想跟她說句話都插不上嘴。
「有啊!」裝是她最拿手的,她就是用這招對付她父母的,「我爸還說,陳姊姊是我們學校法律系畢業的才女耶!季叔你看陳姊姊沒有埋沒我學長們給她的封號吧?」她話裹帶刺的說。誰不曉得在學校被封為才女的,通常長相都不怎麼樣,老天爺大多時候是公平的,才貌無法兼俱,但是有時候也會偏心偏得厲害,像徐隻,在學校裹不但被稱作資管系的才女,而且還被捧為校花呢!
他熟稔的她的鼻子,在外人眼裹看起來就像徐諍對徐隻一樣是父女間的小動作,殊不知那是季暮鑫最愛對徐隻做的動作,裹頭不但充滿溺愛,還包含了兩人間的親昵。「嗯。你也是才女呀,而且還是系花、校花咧!」他寵愛的說。
陳育不喜歡徐隻挑釁的話,她也跟著無辜的說道︰「爸,原來徐伯伯的千金就是我們學校出名的冰山學妹,我以為我已經畢業,所以無緣見上一面,沒想到百聞不如一見呢!」她是法律系畢業的,耍嘴皮子還怕贏不過這小丫頭嗎?
徐隻才不理會她,這裹是她父親家,她也得賣賣面子給她父親,不然被看笑話的可是他耶!她只對季暮鑫說話,「季叔,我是來跟你說聲我要回去了,麻煩你告訴小揚,有空我會去找他切磋球技的。」她半揚起頭,眼裹的不悅只有季暮鑫才會明白。「陳伯伯、陳姊姊,很抱歉小隻不能多陪你們聊聊,因為最近教授指派的作業實在太多了,我相信陳姊姊一定很明白的,我還得回去找同學要資料呢!」
陳兩全被徐隻臉上堆滿的甜笑給迷住了,他握住徐隻的手,帶點色迷迷的表情說道︰「小女孩多用功點是應該的。」
徐隻忍住渾身爬滿雞皮疙瘩的感覺,不動聲色的拉回自己的手。她故意將臉上的笑意拉大。「謝謝陳伯伯,小隻會的。」
季暮鑫陰郁的看著徐隻的作戲,如果她是要讓他嫉妒的話,那她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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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隻任自己浸在充滿泡泡的浴白裹,耳邊傳來的是叫ThePhantomOfTheOpera的音樂,而滿腦子則想著陳育和季暮鑫有說有笑的畫面。
她知道自己的嫉妒是莫名的,但她還是忍不住的討厭陳育誘,依她的直覺來看,這位陳小姐對季暮鑫也是頗有好感,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有好感,連陳兩全也可能早巳視他為乘龍快婿了。
想來自己是只會一味的付出,卻無法探進他的世界,這卻是她選擇的路。自己算什麼?她問自己,卻發現自己也答不上來。
想到自從她搬進這裹以後,季暮鑫變得好忙,忙到她都有些吃味的地步,她不想自己變成妒婦,但卻還是忍不住的往不好的那面想去。他是不是在敷衍自己?
季暮鑫是很有魅力的男人,要不然她也不會愛上他的。她不認為自己對他的愛慕是幼稚的,相反的,她很認真的看待他們之間的感情,她像平常的女孩一樣希望獨自估有自己的愛人而不輿別人分享他。
徐隻閉上眼,讓稍熱的水沖過身體,她覺得好累哦,在學校要逃避陳愛的追問,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想休息了,卻被她父親招回家,那就算了,迎接她的卻是季暮鑫和陳育誘親密的聊天場面,真是要逼死她了。
她假寐著,沒听到有人進來的聲音。
季暮鑫沒想到開門而人迎接自己的會是TbePhantomOfTheOpera後段女主角的尖叫聲,還有這麼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原本他認為徐隻此刻不是整理她的衣服就是刷地板,因為這是她發泄情緒的一貫作法,他沒料到從來不懂照顧自己的她今天又在浴池裹睡著了,他要不是發現水還有點溫度,不然真的想搖醒她。
他看到水面上的泡泡漸漸消失,露出徐隻可愛的粉紅色,他笑著伸手觸模它們,然後滿意的看到它們因他的踫觸而挺立。他低下頭想吻醒睡美人,但是睡美人總是殺風景的自個兒先醒來了。
「你來做什麼?」她不甚愉快的問。
季暮鑫當她是以為他沒送季揚回家就來這裹,所以解釋道︰「小揚已經先回去了,今天晚上我要你屬於我。」
徐隻撇撇嘴道︰「陳小姐不用你陪了?」她隱藏不住話裹的妒意。
「吃醋了?」他揉揉她的唇問,「那陳兩全握你的手你怎麼解釋?」他不喜歡徐隻柔弱無骨的手被那個色老頭模。
「拜托,人家是被他強拉去模的耶!我都還沒有跟你計較,你只陪陳育誘而不理我的事。」她嘟嘴說道。
「是,我的好小姐水冷了吧?你再不起來會著涼的。」他不顧自己的西裝袖子,直接將手伸進水裹抱住她。
徐隻眨著淘氣的眼,心想既然他的袖子都濕了,那乾脆就讓他濕得更徹底好了。思緒一及,她便用濕漉漉的手圈住季碁鑫的脖子,然後一個用力,讓他跌人快冷掉的水裹。
「這是我的報復,誰教你和陳育誘一起笑得那麼大聲。」她嬌嗔的說。
「小妒婦,你知道我這一身西裝浸水後就泡湯不能再穿了?」季暮鑫放下徐隻長長的頭發,用手梳開糾結的地方。
「知道啊,不知道我還拉你下來做什麼?!」她孩子氣的說。
「你哦!」還好這個浴白恰恰好讓他們兩個疊在一起卻不顯得擁擠。
「你好重哦,先起來好嗎?」她開始抱怨被壓在下面喘不過氣的親密。
季暮鑫刻意讓她的長腿纏進他的腿間,讓她感到自己的熱力。他誘惑的低語,「以前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嗎?」
「那是在床上的時候,要知道現在我的背是靠著硬邦邦的浴白。」她稍加抱怨的說。
季暮鑫接受她的抗議,但卻只是將他倆上下位子對換而已。他重新扭開蓮蓬頭調整好溫度。「我一身酒味,幫我洗澡。」他要求道。
紅著俏臉,徐隻要他坐起身來好讓她月兌下他的上衣。她緊張得兩手不听使喚的發抖著,心里很明白她今天就會成為季暮鑫的人,成為真正的女人。
徐隻專注的替他一顆一顆的讓扣子和扣洞SayGoodBye,而後她將濕透的襯衫丟到瓷磚上頭。
只剩下他的褲子了,但她真的沒膽拉開他的腰帶還有拉鏈,於是她小小聲的說︰「褲子……麻煩自己月兌吧!」
季暮鑫才不會放過她,他拉住她的手按在他勃發的上。
徐隻像燙著似的想縮回手。水——是冷的,但她的手還有他的卻是熱的。
「感覺到了嗎?那是我的,如果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他體貼的給她退路。
堅決的,徐隻搖搖頭。她望入他的眼,慢慢的打開他的皮帶扣,還有褲子上頭的鈕扣,最後順著手勢,她將拉鏈拉到最底下。像是上了弦的箭,想沖破季暮鑫黑色的貼身內褲,徐隻近乎著迷的盯著它看。
「你再看下去恐怕我的澡就不用洗了。」季暮鑫揶揄的說。
徐隻羞紅了瞼,拿起擱在一旁的香水皂,不敢看他的瞼,幫他搓著身體。她沒發覺自己是張大腿跨在他的腿上,兩人的下半身還曖昧的貼著。
「嗯,好香哦,和你的味道一模一樣。」他嗅嗅徐隻身上的香味,然後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說道。
「當然,我就只有這種味道的香水皂,不過我會記得買你慣用的回來。」她不要他因為身上染了她的香味而遭人恥笑。
「不用了,我喜歡這個味道。」他發現徐隻只不斷的在他上半身搓弄著,就是不敢進展到下面那部分。「小隻。」
徐隻不做多想的放下手邊的事,她直接間他,「有事嗎?」
「是有事,我想問你,你洗澡只洗上半身嗎?那你的下半身不就沒有被照料過?」
不懂他的意思,徐隻單純的抬起頭看他。
季暮鑫指指自己被她壓在下面卻還穿著內褲的地方,「它也需要你的照料呀!」
徐隻迅速看了他一眼,然後又飛快的挪開視線。她困難的咽了一口口水不自在的說︰「你可不可以自己月兌……」她還是黃花大閨女一個,雖然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她主動誘惑季暮鑫的,但真的遇上了,她還是得靠他來帶領她。
他曉得她的害羞因子開始冒出頭來,而他又舍不得她嬌羞的模樣,所以自動踢掉自己的貼身衣物。
徐隻正好是垂著頭的狀態,所以他的雖然被水波稍遮掩住,可是她依舊看得一清二楚。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承受得了他的巨大,於是她央求道︰「我……我們到床上好嗎?」她想能拖一時就一時。
她的半點心思他可以猜得出來,擦乾了身體,季暮鑫依她的要求攔腰抱起她,然後將她拋在那張佔了臥房大半的床上,將她壓在身下。
徐隻緊張的咬住下唇,直到它出血。
他心疼的舌忝遇她的唇,舌頭也掃過略帶血腥味的地方。「別緊張,」他哄著她。季暮鑫讓自己蓄勢待發的抵住她的臀側,「放輕松點,不會太痛的。」
他強忍住想立即佔有她的念頭,緩緩的用唇吻遍她全身,直到徐隻不時扭動著身軀,嘴裹也跟著不停的申吟及喘氣。
他趁她意識潰散的同時分開她的雙腿,讓它們纏上他的腿,而後一個用力,他突破她的屏障,讓她真正成為自己的。
徐隻為突來的疼痛瑟縮了一下,季暮鑫強壓下逐漸爆發的狂潮,「要不要我退出來?」他心疼的問道。
她巍巍顫顫的說︰「不要。最糟糕的部分不是過了嗎?我沒事的。」她想將自己給季暮鑫,因為她知道如果現在退出的話,他會很不好受的。徐隻挺了一下臀,長長的指甲掐人他厚實的臂膀,她鼓勵的對他露出一朵脆弱的微笑。
季暮鑫深吸一口氣,然後深深進人她的深幽律動著。
他領著她到達她從未到過的天堂,徐隻只听到某個陌生的女聲不斷的嬌吟著,她覺得那聲音像是自己的,而後她攀住他的手臂輕聲的尖叫。
「不要控制自己。」季暮鑫沙啞的告訴她。
此時的他一心只在他身下的女孩上。直到最後,他听見徐隻忘情的申吟時,才開始把持不住,終於潰不成軍的泄在她裹面。他心滿意足的癱在她身上,只小心的用一只手撐著床鋪以免壓壞她。
餅了許久,他終於翻,慢慢的出來後,他才想到一件該做卻未做的事——。他親親汗濕的徐隻問道︰「你有沒有避孕?」他小心翼翼的間,因為怕一個不小心又刺傷她脆弱的心。
「嗯哼!」徐隻累得只想癱在那裹動也不想動。算算她的經期才過了一個多禮拜,應該是『安全期』才對,「現在是安全期!」她輕描淡寫的告訴他。
看到徐隻眼下一圈藍黑色,季暮鑫也知道最近她一直在趕報告,而且她又初解人事,雖然他想再次的愛她,但卻舍不得她太累。他拉上被子蓋住她逐漸降溫的身體,然後輕聲的說︰「睡吧。」
徐隻心滿意足的將頭枕在他的胸膛上,在睡神慢慢捉住她的意識前,她問道︰「你會留下來陪我嗎?」她希望明天醒來時可以看到他。
季暮鑫無法回答她,因為這是他無法承諾的。他說︰「你先睡,有事明天再說。」他哄誘著輕拍她。
徐隻雖然想等到他的答案,但還是忍不住的闔上愛困的雙眼,剛剛真的是累壞她了。
季暮鑫看她慢慢的沉睡後才重新起來,他讓枕頭替代他的位置。
自己對她的獨佔心也因為今夜發生的事一發不可收拾,說他不曾後悔是假的,至少道德上的自我批判已開始譴責自己。
她是年輕的,配上他這個已經步人中年的男人來講,不啻是老牛吃女敕草。長久以來,他認為自己不該跟徐隻有任何上的牽扯,但如今他也放不掉她了,如果真的有人必須下地獄,那就讓他一個人下吧!
季暮鑫拾起被遺忘在一旁的衣服穿上,屋內的暖氣早就將濕透的衣服給烘乾。
他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徐隻一個翻身嘴帶笑意的囈語著︰「季,不要走……」
季暮鑫知道現在不走的話,那他今天晚上就走不了了。他們的關系還是十分的脆弱,他必須小心翼翼的維持表面關系。讓任何人看出他們之間的親昵,都會危及雙方相關的人事物,那也是他們承受不起的負荷。為了她好,季暮鑫還是放棄回到床上的想法,他輕輕的關上門離去,讓徐隻好好的休息。
徐隻在門板上的那一刻眼楮立刻睜開。這是她早就料到的事,只是空洞的房子裹還存有他們激情後的氣息。
徐隻不想更不敢叫住他,不敢再次要他留下,她也明白這會是他們以後相處的模式—上床後他離去,而她呢?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