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王侯 第四章

炎華被帶進主屋後,立刻被關到一間狹小黑暗的房間里,不用說,為了防止她月兌逃雙腳和雙手都被麻繩綁得死緊,小房間里僅有一張暖床,她就被丟在那兒,無人聞問。

分秒過去,她就越加懺悔自己的愚蠢。早知道會如此,管它什麼原則,捉住那只小冬熊威脅關宇朝放她自由,都勝過現在這種「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的狀況。

他口中的懲罰到底是什麼,這樣拖拖拉拉的,逼得炎華都快被自己的想像力逼瘋了。也許,他就是想藉由這種孤獨與黑暗,從炎華的內心擊敗她,教她失去勇氣,等到他真正「懲罰」的時候,自己早已潰不成軍。

時間緩慢地流逝,正當炎華再也忍無可忍時,門被拉開了。一名丫環帶著一盆熱水走進來,一言不發地開始為她淨身,手腳無法反抗的炎華就像個沒有自我的女圭女圭,任由她替自己擦拭身子,換下那套穿了至少十日的黑衣後,丫環拿出一套素雅的淡櫻色單衣與深紅色錦花外褂,為她換上。

那丫環前腳才走,後面就出現兩名面目駭人的大漢,一左一右地把她架起,強押著她穿過寬敞的屋子,越過兩座院子、一個池塘,來到一棟獨立于主屋外的閣樓,而且還帶她走上三樓。

「王爺,人帶到了。」保鏢們恭敬地在門前招呼一聲,接著粗魯地把炎華向前一推。「進去!」

「哇!」整個人就像袋稻草,直直撞到地面。「痛死了,搞什麼鬼。」

她喃喃抱怨的時候,鼻尖前方出現一雙大腳丫,緩緩地往上看——關宇朝眼神漠然地雙手抱胸站在那里。

「對于誘拐我兒子的嫌犯,我的手下沒有踢你進來,就已經夠禮遇了。」

「誰誘拐你兒子!我從頭到尾就……」

「我不想听求饒的辯解和謊話。」強硬地切斷炎華的話,關宇朝拉起她的手臂,粗魯地把她往房間中心帶。

「你……到底想干嘛!放手!」炎華注意到房間中有另一個安靜的男人,他身前放著一只琴,連一眼都沒有看向炎華,專注地調整著琴弦。炎華被這陣仗弄得糊涂,到底關宇朝葫蘆里賣什麼藥!

當炎華看到他拿出繩子要綁她時,整個臉都刷白了。果然,他打算要把自己綁起來強暴侵犯,這就是他口中的懲罰嗎?這不要臉的家伙!

「不要!不要!你這個不得好死的家伙,放開我!我會咬舌自盡的,我告訴你,你敢污蔑我的清白……我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與其被他如此玩弄,她寧可一頭撞死!

「污蔑你的清白?」關宇朝放聲大笑。「嗯,或許你和我過去玩過的女人發色有些不同,留下你一條命的時候,我的確也對你有些興趣,假如你還算听話,或許我可以仁慈溫柔地對待你,小小地放縱你撒潑放肆,在我玩膩之前。可惜,你的爪子比我想像得要鋒利,不先拔去你的爪子不行。」

「你這自大狂,放開我!」她就曉得,這家伙從一開始就不安好心眼,什麼救她一命、什麼叫溫柔放縱,不過是把她當成消遣的工具而已,她真可憐嫁給這種惡狼的女人,那一定是和惡鬼同住一屋的恐怖感受。

想到自己還真曾經被他短暫的溫柔所迷惑,她真是個大笨蛋!

「放開?沒有拆掉你這只不遜的蝴蝶翅膀前,我怎會放手。」冷笑地捉起她的下顎。「我倒要看看你的傲骨能撐到什麼時候。」

炎華恨不能咬他一口,但在她有機會動作前,關宇朝就將她反綁在房間中心一根大柱上。

「可以開始了,琴奴。」他回頭指揮那名男子說。

要干什麼?把她像烤雞綁在屋子中央,打算放火燒她嗎?

名喚「琴奴」的家伙,動手點燃置于他前方的香爐,一股甜甜膩膩的香氣隨爐煙散發出來。

「這惡心的味道臭死了,你到底想干什麼,姓關的!」忍不住停止呼吸,但不一會兒她還是得重新張口,那些甜膩的味道吸進身體中,讓人腦暈發熱四肢無力,簡直就像是……「你該死的,對我下藥,我就知道你這下流狐狸不安好心!你說你不會動手,八成要派你的手下侮辱我是吧?我發誓你的手下若敢踫我半根汗毛,等我重獲自由的時候,我絕對會斷了他的命根,讓他永不能人道!」

「到這種時候嘴巴還是如此強悍。」關宇朝眯起一眼,顯然怒火和她不相上下。

「雖然這也算是你的魅力之一,但是快快認清繼續惹我生氣,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琴奴除了彈琴之外,什麼都不會做的。這迷香的用法是懲罰的道具而已,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炎華瞪大眼楮看著他取出一只竹籃。

「見見你今晚的同伴,希望你會喜歡。」關宇朝掀開竹籃蓋子,兩條通體透白,宛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的蛇,互相交纏著身子,緩慢地在盒中蠕動著,一邊還吐著紅色的蛇信。

炎華的目光在接觸到白蛇的瞬間,被莫大的恐怖懼怕佔據。她顫抖著小嘴,努力地搖著頭。「不……不會吧……你……你想……」

他模模蛇頭,仿佛在自己的寵物,唇角掛著一抹微笑說︰「別擔心,它們傳自大食,受過相當良好的訓練,已經拔去毒牙,就算被咬到也不會死。」

「你這個變態……」炎華光用想像渾身就起雞皮疙瘩,但是她嗅過那秘香後酥軟的四肢,別說要掙月兌這根柱子,就算想要站起來都辦不到。

「誰曉得,說不定等你試過後會愛上。」

「我不會放過你的,等我取回自由,我第一個就要取你的首級,要你的命!」

「如果到明天你還有這種想法,就是我今夜的懲罰不夠力了。」關宇朝向琴奴使個眼色後,向後靠在竹椅上,堅定的眼神鎖住她。

琴奴取出一條黑布綁住自己的雙眼,順便以軟蠟封住了自己耳朵,這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定力,達到心摒旁騖的效果。十指在琴盤上撥弄著小調,柔緩的琴音震動在空氣中,兩條白蛇順著音樂聲的指引,慢慢地爬出了竹籃。

「不要過來!你們這兩條笨蛇,我要把你們碎民萬段,不要過來!你們會變成蛇湯的,我警告你們!我要把你們煮成一鍋爛肉,連你爹、娘都不認得,我說真的!

不要靠近我!」

蜿蜒的蛇體緩緩越過地板,接近了炎華的小腳指。

「不——要!」

美麗的臉蛋染著驚慌失措的慘白,一雙精靈璀璨的綠眸也閃現淚光,但是關宇朝鐵著心腸,注視著。

迷香騷動的熱血,敏感到極點的肌膚,光憑空氣就足以刺激每根神經的痛感,若是讓冷冰冰的蛇爬過去,會是什麼樣的感受,不需要言語形容,也曉得這已經超越了普通人能容忍的界線,非人道的待遇。

必宇朝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有使用這一招的一天。

餅去在京城放蕩的日子,他听過不少奇特的刑罰,這一招也是听來自波斯的商人提起的。商人家中有妻妾無數,憑他一個人當然無法滿足每一個女人,所以一旦有妻妾趁著他在外經商,背著他偷漢子時,為了不傷到妻妾的發膚,所想出來的懲罰方子。商人還很得意的說,嘗過這種痛苦的女人,都不敢再造次給他戴綠帽了。

當時他也只是听過後,一笑置之當成奇談。換做是他,何需如此麻煩,既然女人耐不住空閨,逐她出門也就是了,何苦大費周章就為了一個女人。

何苦?這字眼真教人啼笑皆非。也不過是個小小女殺手,自己竟破格以待,這一點都不像他關宇朝會做的行為,可是他做了。大費周章也好;費盡心思也罷;絞盡腦汁——所有一切就為了讓她切切實實的斷了逃離自己的念頭,留下她的人,連她的心一並囚禁。

必宇朝沉默地注視著雙手被反綁在柱子上,無處可逃,哀切申吟的女子。拳頭緩緩地握緊,直到指關節發白,直到指尖戳入掌心,他也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如不這麼做,他會制不住自己,撫模那熱燙的身子,讓她疼痛的哀吟轉為喜悅的啼叫。

不,他不會抱她,今晚她該接受的是懲罰之刑,一旦自己受不了誘惑,輸得人是他,就算要扼殺自己的,他也要令她屈服,讓她知道誰才是她命運的主子。

接連不斷的叫罵、憤怒尖叫、喘息申吟後的嗓子,已經再也無力發出高昂的聲音,只留下斷斷續續的喑啞哭聲。

房間中的琴音,奏完一曲的時候,炎華滿月復的憤怒與反抗心,早已經不知消失到什麼地方去了。現在只要能從這苦刑中月兌身,不管要她做什麼……哪怕要向關宇朝跪地求饒,舌忝他的腳,炎華都可以毫不猶豫的辦到。

隨著琴音告一段落,蛇兒們從她的腳邊緩緩地爬下。

暫時得以喘息的她,跪坐在地上,努力地汲取冰冷的空氣,好鎮一鎮體內高漲的熱火。哪怕是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會叫她敏感驚懼的彈跳起來。

必宇朝起身來到她面前。「現在你應該知道懲罰的滋味有多難受了,只要你說出自己絕不會再嘗試逃跑,會乖乖地留在我府中,我可以考慮讓你去泡泡冷水,靜靜火。」

炎華一身細汗,全身彌漫在這股熱潮中,無處解月兌。他的提議此刻在耳中就像在饑渴的沙漠中要給她一口水喝一樣,教人無法抗拒,但是……「你不是人!」她惡狠狠地,控訴地說著。

她的反抗心實在高出了他的預料。關宇朝難掩自己的錯愕,同時更下定了決心,他一定會得到她全面的臣服。「我低估你的耐力了,看來這懲罰一時還結束不了。」

炎華咬著唇,燠熱難當的下月復之火,到現在還空虛的悸痛著,那兩條冰冷白蛇在皮膚上滑動的記憶,依舊栩栩如生,自己死也不願再嘗到那種有如萬針蝕骨的罪惡感受,但是要她承諾再也不逃跑……她豈能輕易出口?

「我……」炎華收收心,不想听他蠱惑人的耳語。「……就算死,也不想待在這種鬼地方。」

「是嗎?」寧願死,也不願屈服。然而這份傲氣卻更讓他松不了手。「那我也只好繼續舍命陪君子了。琴奴,準備好下一曲。」

「王爺,這……」面無表情的男人臉上也出現一絲不忍。

必宇朝對琴奴搖了搖頭,他曉得琴奴在顧慮什麼。連狗逼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萬物之靈的人類,瀕臨界線時會有什麼反應,後果難料。但這是她的決定與自己的決意,賭上炎華所剩的意志力還能撐多久而不瘋狂,對抗自己還能夠保持多少冷靜旁觀而不動搖,這是他們兩人的意志之爭。

最後他看向炎華說︰「沖著你的傲氣,就給你最後機會。我不想親手毀了你,臣服于我,向我求饒,我可以解除你的痛苦,讓你獲得前所未有的快樂。」

「你——休想!」炎華似乎看見自己的命運斷送在這一瞬間,但她不會讓這家伙得逞,爹、娘、草兒,如果你們在天有靈,要保佑我不被這惡人所惑,讓我能撐到最後一刻!

「琴奴。」關宇朝彈彈指。

炎華倒抽一口氣。

按在琴盤上的十指,優雅地奏出了如淒如訴的哀美樂章。

住手,不要彈了,求求你別彈了。

一條光滑的蛇體纏繞住她單衣底下的雪白大腿,緩緩地探向熱源,跟隨著激情的琴聲,熱情的探索著奧秘。另一條則從上方纏住她的頸子緩緩地爬入堅挺的雙蜂間游移著、蠢動著,紅色舌尖纏繞著頂端的粉色突起,戲弄著。

「不要……不要……」丟棄面子,她搖頭吶喊。

琴聲與蛇結合而為一。琴聲高昂處,蛇兒們仿佛瘋狂的舞者搖頭甩尾地摩擦著;

琴聲低鳴時,蛇兒扭曲、蠢動;琴聲乍緩還休,它們也深諳竅門的忽緩忽慢地爬在人體最高溫的地方。

「關宇朝你不是人——住手——看我這樣……你很高興是……是不是……你這個變態……」她要殺了這些蛇,她一定會殺了他們,這些無恥的冷血爬蟲,連同那個男人一起下地獄去!

「你錯了,我一點也不高興。」關宇朝冷冷地回答,但懷疑她此刻能听得進任何一句話。

炎華的確什麼都听不進耳中,此刻她全副心力都用在對抗體內的熱火,沒有自我意識的蛇兒不過是道具,用來挑逗她的敏感,喚起她的女性本能,無情地掠奪,卻又不施予任何的慈悲。

她喘息,她申吟,她哭泣叫,就是得不到任何滿足的佔有。

什麼高傲的意識,什麼自由不自由,什麼尊嚴都已經被棄置拋下,現在的她單純的化為一匹被情潮折騰牝獸,渴求牡性的解放。

「求求你……夠了……住手……」

睜開一雙盈滿著淚水與濃濃的翡翠眸子,哀聲地扭動著身子。「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求你放開我,求求你。」

必宇朝眯起一眼,現在她所答應的任何事,都不會是真心的,不過是被蛇所挑逗出的迷昏了頭而已,等會兒放開她,她立刻就會忘記此刻的哀求與痛苦。所以這樣還不夠,除非她真正學到了教訓,否則這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不要這麼殘忍,我求你……」

「求饒的時機已經過去了,現在不到最後我是不會命琴奴停手的。除非拔除了你心中所有反抗的因子,斷絕你再有任何愚蠢的行動的念頭,這首曲子不會結束。」

他強迫自己擺出冷硬的面孔,無視自己同樣在騷動的身心。

「你好狠……放了我……你這……啊……」

當蛇兒半鑽入她的雙腿間時,她發出一聲啜泣,身子一軟整個人暈厥了去。

「炎華!」他心驚地飛奔過去,將兩條蛇左右捉起,扔到牆角。

見狀,琴奴當下停下撥弄琴弦的手。「還要繼續嗎?王爺。」

「不必,下去吧!」

琴奴上前收起兩條大蛇,被自己馴養多年的寵物們乖乖地爬回箱子內。老實說今天王爺說要借這兩條蛇一用時,他著實嚇了一跳。平日就被自己用來訓練琴技的蛇兒,善听音律行動的事,大伙兒都曉得。但是王爺怎麼會想出這種方式來「懲罰」

人,琴奴真模不著頭緒……但更教他不解的是王爺從不會多花任何心思在女人身上的,怎麼這回如此反常。

看王爺此刻小心翼翼地模著她的頸項,一臉憂心地診斷著她的模樣,實在難以想像幾刻前王爺還如同雕像般地注視著飽受折騰的她。王爺在不在乎這個女人,不用問都知道。那又為什麼對她如此殘酷呢?王爺不會是愛上這個女人了吧,所以「愛之深,責之切」?

若真是這樣……這對王爺是好事嗎?自從夫人過世後已經六年了,王爺始終不曾對哪個女子如此用心過,但是為何好死不死卻挑這樣的女子,滿手血腥不說,還是曾經要取王爺性命的殺手。王爺對這樣的女人動心,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人,能夠坐視不管,放任這妖女迷惑王爺嗎?琴奴不由得煩惱起來。

「去取些水來,琴奴。」關宇朝解開了她的繩索,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

「王爺,小的有幾句非講不可的話。」

「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先去取水。」他頭也不回地說。

「容屬下大膽一言,王爺請你現在就殺了這名女子吧。」琴奴深知自己這一句話可能招惹殺身之禍,但他不得不講。「在一切還沒有太遲之前,請王爺先斬斷這將來的禍根吧。」

必宇朝迅速地回眸一瞥,冰冷的怒焰從他四周散發出來。

「這妖女明顯迷惑了王爺的心,像這樣冥頑不靈,堅死不摧的女子就算留在王爺身邊,也不可能順從听話,總有一天她會對王爺的安危造成威脅。琴奴斗膽,請王爺考慮殺了她。」

「琴奴,你在暗示我會被一名小小女子所左右、迷惑,甚至喪命在她手上?」

「王爺您從不是會被女人所迷惑的人,這點小的十分明白。但這名女子顯然讓王爺掛心費意也是不爭的事實。小的只是防範于未然,所以……如果您不想親手殺她,那就由屬下代勞吧。」

「大膽,誰允許你如此自作主張。」他一聲叱喝,嚇出了琴奴一身冷汗。「下去吧,不許任何人動她,否則我絕不輕饒。明白嗎?」

看來,一切已經太晚了。琴奴白著臉,低頭謝罪後,悄悄地關上門離去。王爺顯然已經被這女子所迷惑,再留下她太危險。

再度醒來,是她被人潑了一頭冷水。

睜開迷蒙的眼,渾身的熱火稍稍退卻,炎華看看左右,忽然又想起自己先前所遭遇的事,不禁僵直了身子。可是身上不再有那兩條白蛇的身影,而房間中也只剩下關宇朝一個人。

「你……」

仔細一看,他正扭著一條手絹,回到她身邊。「擦擦汗吧,會舒服一點。」

「不用你假惺惺的作態!」啪地,炎華一手拍掉他的好意。

必宇朝悶哼了一聲,恰巧被她打中了他掌心的傷口。

「怎麼?手受傷了。」炎華火辣辣的嘲諷。「該不會是缺乏自制力,人家是懸梁刺骨,你是自殘雙手。」

絲毫不輸她的熱諷,關宇朝也冷冷刺出回馬槍。「我只是一時失算,沒料到你會喘得那麼,連京城名妓都不及你。還是你們影蝶門的殺手,除了耐痛外,還上了一堂如何用聲音魅惑敵人的課?一旦沒了殺手生意上門,還可以開青樓賺錢。」

他侮辱意味十足的話,讓炎華氣得全身發抖。「你自己下流,別把全天下的人都看成你的同黨!」

「如果我真像你說得如此下流,剛剛你昏倒的時候,就已經被我扒得精光,現在在我身下發出嚶嚶泣泣的悅聲,索取我一次次的疼愛了。」

他口中的畫面在自己眼瞼中爆裂開來,光想到自己很可能真會如他形容,被藥物與那兩條該死的蛇弄得幾近瘋狂的意志,無法自我控制的對敵人獻上自己的貞操,毫無廉恥地扭動身子向他求歡,炎華渾身就籠罩在極度的羞恥風暴中,怒火的熱焰和恐懼的冷水交錯在體內亂竄,連一句話都頂不回去。

「悶不吭聲?很聰明嘛,自己也知道只要我現在踫你一根指頭,你就會像蜜糖一樣融化在我的手中,不但不會反抗拒絕,還會不停的捉著我要求更多。」

炎華真想一巴掌打掉他可恨的笑臉。「你愛往自己臉上貼金隨你便,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中你的激將法。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侮辱我、污蔑我,我絕不會向你這惡鬼投誠,那怕你佔了我身子,我的心也還是影蝶門的,我不會告訴你半點消息,你刺探我、拷問我都沒有用。」

「好大的口氣,不久前哭著說︰‘我什麼都答應你’的人,不知現在在何方?」

炎華猛地一抖身子。

「現在我也還可以再叫回琴奴,順便再多帶幾條蛇來好了。如果兩條白蛇不夠,外頭冬眠的野蛇也還有一堆……你寧可和它們睡在不見天日的黑洞里,是嗎?」

他才朝炎華跨出一步,炎華就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要過來!」

逃,快逃離這個惡鬼的身邊,快逃!本能不斷的催促著炎華,無奈手腳不听使喚。萬一又被捉回來了,又要重復剛才的惡夢,自己該如何是好?

「何不放棄這無用的虛張,你知我知,現時此刻,你根本沒有辦法反抗我。」

催眠似的低沉男音,符咒般鎖住她的闃黑深眸,關宇朝一字一句緩慢地說︰「你不笨,該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做什麼選擇才是正確的。」

選擇?說得好听。她手上何曾被賦予如此偉大的權力。

「你殺了我吧。」閉上眼,伸出脖子。

「我對死人沒興趣。」

「正好,我不稀罕你的‘興趣’。」她睜開雙眼瞪他。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了。殺了你之後,那些以為你會選擇活著等他們來救你的同伴,只好空手而回。當然,回不回得去,這又是另一個問題。」

「你……說……什麼?」炎華祈禱自己听錯了。

必宇朝保留最後的王牌終于出招。「我帶你回遼南時,也好心地留下訊息給你的同伴,招待他們到遼南一游。我不確定他們會不會來,但可能性總有的,不是嗎?」

師父、黑蝴蝶還有四郎哥他們,會來救她?不。不能讓關宇朝認定他猜對了。

炎華勉強自己笑。「哈,你說什麼夢話,他們才不會來呢。」

「說得也是,既然你選擇死路,那麼他們來不來也和你沒關系。放心,如果他們來了,我會好好招待他們的。你想自己動手,還是我代勞?用刀子?用繩子?你想怎麼‘死’?」

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得意而上揚的唇角。

「生?死?由你自己決定。」

棒天,遼南王府一貫的早餐時分。

「喂、喂,這是怎麼一回事。」刀奴以手肘頂撞劍奴的腰說。

劍奴痛歪了臉,也撞回去。「笨蛋,問我怎麼知道呀!我和你一樣才到大廳,就看到主子和她……」

「昨天晚上主子是變了什麼魔法不成?」刀奴呆呆地看著。「那個妖女……竟會乖乖地幫主子倒茶、端菜……喂,你們有沒有好好檢查一下,萬一妖女在王爺茶碗里下毒怎麼辦?」

有人從他們倆身後各敲了兩杠頭。「等你們想到,主子早被毒死了。我已經以銀針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琴奴,你這家伙!」劍奴回頭指著他鼻尖大叫。「昨晚只有你知道發生什麼事,快點告訴我們呀。」

「這麼想知道,何不自己去問王爺。我奉命一個字也不能說。」琴奴不再理睬他們的大驚小敝。「倒是我有事要找你們兩個。」

「這可稀奇了,平常除了自己的琴和主子以外的事都不關心的你,會有什麼事要找我們商量?」刀奴打趣道。

琴奴臉色陰霾的轉過身,捉住他們倆的衣襟。「少廢話,跟我來就是了。」

「什麼事這麼神秘兮兮的?」到了大廳外,劍奴首先發問。

「我問你們,為了主子就算天打雷劈的事,你們也還是會做吧?」琴奴沉重地說。

「你發什麼神經呀?」刀奴說。

「本來我打算自己去做的,但是我刀法、劍法不及你們,所以也只有問你們兩要不要和我合作了。」

「你就說明了吧?我們又不是你肚里蛔蟲,哪知道你在說什麼?」

琴奴深吸一口氣後。「我打算殺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

確定地點頭,琴奴看著門內說︰「在她還沒有對主子造成傷害前,一定要除去她。」

「她?」劍奴啞然了一會兒。「莫非你指的是……」

「當然是那紅發妖女,還會有誰?」刀奴扯扯唇角。「咱們還真心有靈犀呀,琴奴。你也這麼認為嗎?那女妖遲早會給王爺惹事的,像這種禍水還是趁早除去的好。如何?什麼時候動手?我隨時都準備好。」

「那就今晚吧。為免夜長夢多,我會想辦法絆住主人,你們就趁機放她逃亡,等到她離開了咱們屋子,在外面殺了她,這樣主人就不會知道是咱們下的手。」

琴奴暗道︰別怪我們心狠手辣,紅發女妖,就怪你自己天堂有路不去,地獄無門自闖,這也是你自己命數將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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