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子皇帝 第九章

「做這個皇帝,本來是想帶給大家幸福的,想不到卻……」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樣,但我現在因為你而幸福。」

「為什麼我身邊的人都會一個個死去……」

「因為人是一種卑怯而膽小、見風轉舵、自私又利己的可憐動物。稍稍一見到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就會找一條最快速的道路逃避,到處都有這種不值得同情的懦夫。況且,明明擁有最脆弱的生命,還敢自詡為萬物之王,孰不知大自然的淘汰法則,人和飛禽鳥獸並無不同,都得接受生命輪回的安排,生老病死哪一樣都不能少、不會缺,光陰眨眼即逝不知珍惜。」

「那麼,你也會像他們一樣,在未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輕易地棄我而去。」

「我不會。」

「難道你就不是‘人’?」

「呵,要這麼說也可以。但我早見過了地獄,也走過了地獄,除非上天毫無理由要回我的命,否則我不會棄你而去。」

「你騙人,你怎麼可能去過地獄。」

「我來自比地獄更惡劣的地方,過著你純樸的腦袋無法想象的日子,那兒,我們靠著吃人來求生存。每個人都是,不是吃人,就是被吃。」

「……你吃了很多人?」

「數不清的人。」

「……」

「生氣了?」

「我為什麼要生氣?」

「你明明在生氣。」

「好。我是在生氣,但不是在氣你。」

「不是氣我?那是氣什麼?」

「……」

「讓我猜猜,你那無聊的正義感又冒出來了?在同情過去的我?」

「沒有。」

「嘴硬。」

「……不管你眼中十五歲的我是不是還算個孩子,我都不天真了,我知道萬物不可能十全十美,我也沒有爛好人的心理,只是我痛恨不必要的‘苦痛’、不必要的‘犧牲’、不必要的‘不幸’,本來可以阻止的,卻無法阻止它發生。每當這時候,最令我生氣的還是我自己妄想以一己之力改造天下,妄自尊大。」

「你並沒有妄自尊大,你的確握有改造這天下的力量,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萬民仰賴的皇帝。」

「奉承我沒有好處。」

「我不要好處,我只要你。」

「……滿腦子低級思想的色鬼。」

「改造我吧,在改造天下之前,先改造我的思想。不過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不會成功的,我的邪惡程度不是你能理解的。」

「……別……鬧了……啊……」

「我們的嘴巴談得夠多了,再來的就讓我們以身子直接溝通吧。」

「司、琺——」

哪管多少人離你而去,我也不會離開你。

你要是流淚,我就替你吻去所有的悲傷;你要是哀鳴,我會以擁抱來瓦解你的痛苦;你要是心碎了,我撿起所有的碎片重新縫合。

人是脆弱的,心卻是堅強的,而擁有美麗靈魂的你,永遠都會是屬于我的。

***

午前時分,劊子手高舉起手上的屠刀,只要等時辰一到,無情的刀鋒便會落下——東野智,被控陰謀策動太子謀害琴妃一案,定讞。被控教唆二皇子殺害太子一案,定讞。聯合麗妃、戈歆篡奪帝位,定讞。三項死罪,罪無可赦。

容貌俊朗的男子默默地听著主審官的宣判。

「你還有沒有什麼話要說?」最後的行刑,照例都要一問。

抬起頭,男子沉靜澄澈無礙的眼眸,誠摯地說︰「請轉告陛下,東野這一生死而無憾,也願陛下龍體安泰,萬歲、萬萬歲。」

「好。我會轉達給陛下的。」

「謝謝。」緩慢地閉上雙眼,短短一生飄過眼前,掠影浮扁片段涌現。

智哥哥!我跟你說一個秘密喔,千萬不能跟別人講!

智哥!你看,我又做到了!上次你教我的這一招!快看!

智……哥!智……哥!快點、嘛!動作慢吞吞的,你會害那只兔子跑掉!哇!跑掉了,都是你啦!

如果有來生,咱們來生也要作兄弟,這回要作親兄弟。

「時辰到,斬!」

再會了,颯亞——

「刀下留人!」

一句話讓差點落下的刀頓止。

「何人如此大膽,闖入刑部大堂!」

「小人宓勒,奉聖上之命,特來大赦。」

東野智愕然睜開雙眼。

宓勒微笑地走到刑部主官的面前說︰「頒聖上旨意,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東野智全然听不進那旨意說了什麼,只听到宓勒嘩啦啦一口氣不歇地說了一大串,重點就是︰「……朕感念過往東野卿功在家國,特地給予洗心革面之機,赦其死罪改判終生驅逐,永生不得再踏入西琉國境一步。欽此。」

「就是這樣!」宓勒對著主官們說。「聖旨拿去,人我就帶走了。」

「可是……」主官們急得如熱鍋螞蟻,怎麼辦,他們無法對司琺爾大人交代。

「不必擔心,這件事司大人不會怪罪到你們頭上了,既然這是聖上的意思,司大人也只能接受,不是嗎?!別再嗦嗦了。」宓勒搖搖羽扇,不耐煩地敲打著桌子說︰「快快解開東野君的鐵鏈繩索啊!」

迫不得已,幾名刑部官員相覷一眼,下令放開他。

宓勒拍拍他的肩膀說︰「歡迎重回人世,老友。如何?一腳從斷魂橋前縮了回來,肯定是嚇出一身冷汗吧?呵呵,抱歉,其實聖上老早就有這意思要放你走,但是如果不到最後一刻放人,他怕司大人那邊會有阻力,所以一直等到現在。讓你飽受虛驚,真是不好意思。」

「不……」緩慢地搖著頭,東野智尚未從震驚中恢復地說︰「陛下放了我的事,真的不要緊嗎?」

「你在說些什麼?」朝他一眨眼,宓勒嘻皮笑臉地說。「陛下可是天子,天子的話說了就算。陛下並不是操縱在司琺爾手中的傀儡啊,雖然陛下很倚重司琺爾,但在某些地方還是很有主張的,這……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他還以為——是了,那日颯亞會如此听從司琺爾的一切要求,必定是司琺爾以他的命要脅了颯亞。颯亞並沒有把靈魂出賣給司琺爾,只是一時妥協而已。

恍然大悟後,東野智更遺憾自己的愚蠢,不知添了颯亞多少麻煩。

宓勒帶著他朝刑部門口走去,說︰「你們全家人都在等你,要同你一塊兒遷移到東蠻。陛下事先透過使者安排好了,東蠻的君王也很樂意接納你們整個東野家族的人。當然,那邊不知道你在西琉所犯下的罪行,你以後可得好自為之。」

「讓陛下如此費心……臣汗顏不已。」颯亞、颯亞,你真是……

「啊啊,他還要我轉達一句話給你,東野。」宓勒擊掌說。「陛下說,他永遠會把你當成他心目中的兄長,未來無緣再見,祝你在異鄉能重拾幸福。」

颯亞……東野再也忍不住,淚水滴落。

「唉……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會深感愧疚的。坦白說,這次我會幫忙陛下傳旨,也是因為我覺得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當中,做了破壞你人生的劊子手。」宓勒老實地咽舌說。「若非那時在你家中偶見活潑好動又聰慧的三皇子,留下深刻印象,後來我也不會給我主子獻計獻策,鼓吹他去接近颯亞陛下——」

他伸出臉頰到東野智的面前說︰「請,你可以打我出氣,沒關系的。」

「許多的偶然組合成了必然,必然導向了命運。」也許,颯亞未來的命運是連系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東野智遙望著猶如被千奚萬豁、層層高牆阻擋的皇宮說。「怪什麼都是于事無補,也改變不了現實。」

「你真能看開就好。」宓勒曉得東野智對陛下的執著,所以有些懷疑他真能放下這種戀弟之情,遠走他鄉?

東野智對于他的問話還沒及回答,等候在外多時的東野老父,已經看到心愛的兒子,迫不及待地沖上前,二話不說就是威力十足的一巴掌揮出,啪!

「抱歉,爹爹,不肖兒讓您老人家擔心了。」東野智跪在父親面前懺道。

「你這個……你這個……蠢兒!」身子不住抖抖抖的東野公,滿面老淚縱橫地抱住他的頭說。「不許,再讓你的老爹爹這麼擔心難過了,你懂嗎?」

「是,爹爹。」

不顧眾目睽睽,父子倆在刑場外相擁而泣。

宓勒也識趣地離開,再追問東野的執著與否都沒有意義了,反正世上執著于颯亞的人並不只東野智一個,問題是哪個人能獲得獨佔君主寵愛的權利罷了。

好駭人的魅力啊,他們的颯亞小皇帝。

幸虧他早有自知之明,遠離這磁場,不然自己就是下一個東野智了。

嘿嘿嘿,搖搖羽扇,宓勒唱著荒腔走板的小調,決定先躲到煙花巷中風流快活數日,一邊坐擁美人吟詩一邊懷摟馨香哼曲兒,同時還能順便避免被司琺爾捉到轟成炮灰——等過了這陣鋒頭,留得小命一條,且看他們的桃花小皇帝,如何大戰邪魔將軍司琺爾。

這出戲,恐怕會上演很久很久呢!

***

捧著花瓶的侍女火速讓路,持槍守護在門口的護衛大氣都不敢吭地站得筆直,只差沒化為牆壁的一部分,而不幸正巧在暴風必經路途上的小侍郎,瞪著斗大的雙眼,僵立在門口,他左閃也不是右閃也不對的,被「來人」那不尋常的臉色,給嚇得手腳發軟、不知所措。

「讓開!」司琺爾卻連瞧都沒瞧地,揪住他的領子往旁一扔,就把門打開了。

可是空蕩蕩的屋子,一望即知,主人不在。

「你——」再回頭看向地上癱成一團的可憐小侍郎,司琺爾邪魅的美聲有股叫人不敢恭維的冰寒之氣說︰「知道陛下去哪兒了嗎?」

小侍郎結巴地說︰「陛……陛下……人在……在……內……內苑。」

「下次回話別浪費那麼多時間。」冷冷地一瞥,司琺爾轉身便走。

小侍郎在他身後哇地放聲痛哭,就不知是為了自己撿回一條小命喜極而泣,或是以為自己惹怒了司大將軍深恐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而悲鳴了。

其他人都很同情他的處境,誰讓他這麼不聰明,當看見司琺爾將軍臉色不對時,早該閃人了,傻得留下來成替死鬼——那可是據聞以「眼神」就能致人于死的戰神司琺爾將軍呢!

內苑是介于皇宮與皇廟間廣大的人造森林,統稱內苑。佔地之廣可以容納半個都城,本來如此遼闊的地方要守衛起來相當困難,但內苑早在諸位神官手下布下天羅地網的結界,除非是懷有西琉血統的人,否則外界人永遠也不得其門而入。

司琺爾蹙眉望著郁郁蒼蒼的絕美景致,卻無心欣賞,他現在一心只有找到颯亞,並且盤問他——突然,右手邊傳來不尋常的水聲。

他在那邊!

仿佛魚兒般在水中悠游,縴細卻不顯瘦弱,強悍中帶著柔軟的四肢利落地在運河中劃行,陽光在少年的背上親昵地揮灑下點點虹燦水晶;美麗得令人舍不得把目光移開。

少年不知疲累為何物地連連來回劃了兩三趟之後,終于發現到自己已非一人獨處,破水而出地瞪著那名不請自來的意外訪客,恣意放任濕漉漉的黑色長發漂浮在水面上,甩甩臉上的水珠,雙手劃動地保持水中的平衡。沉默蔓延在彼此間,空氣中也飽吸著雙方眼力角逐的對抗火藥味。

「干什麼?悶不吭聲地想嚇人啊?」終究,颯亞開了口。

「臣是不敢打擾了陛下的玩興。」司琺爾以眼神撫觸過他的臉頰,在腦海中他的雙唇正在汲取颯亞睫毛上的水珠。

眯起眼,颯亞劃了兩三下來到岸邊,毫不矯揉造作、也不遮遮掩掩地,咻地縱身上岸,連帶也濺濕了站在那兒的司琺爾,他卻連看也不看地,越過草地徑自走到樹梢旁,拿起一條白巾圍住赤果、光滑的身子道︰「說啊,找朕有什麼事。」

語氣傲慢、挑釁——這是颯亞的慣用手法,每當在保護自己時,他就會這樣。

可惜,這一招已經不管用了,颯亞。

邊以灼熱的視線梭巡颯亞赤果背上的皇紋,司琺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陛下心知肚明吧?無須臣來說明,你也知道我是為何而來。」

瑩澈的灰眸回視他,颯亞歪著頭故作詫異地說︰「朕知道?哈,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你要是想玩文字游戲,去找別人,朕可沒這空閑。」

這次你別想再以花招轉移我的焦點。颯亞!

「玩文字游戲的人,是我嗎?陛下。」

司琺爾走向他,雙眼緊盯住他,而颯亞也戒備地反瞪著。

「是你命人放了東野智吧,陛下。為什麼沒有和我商量,就擅自作出這種決定呢?」微笑漾在唇邊,灰藍眼眸里冰凍得可擬嚴冬。

「和你商量?你以為你是誰,司琺爾。」少年皇帝揚起下巴,灰眸也不遑多讓地閃爍著夏艷怒火。「朕,高興釋放誰,還要同你先商量不可嗎?看來我是搞錯了,原來朕寶座上的位子是你給的,不是神賜的。」

「你明知道這不是我要傳達的重點。」司琺爾從牙關中迸出話。

「朕眼中看來分明就是如此。」颯亞斜扯唇角說。「干麼不把話說清楚,說啊!說你氣我沒有乖乖照你的吩咐去作,炫耀你是捧我當上皇帝的大功臣,盡避威脅我,用你那足以支配西琉的軍力,功高震主地來控制我的一言一行啊!」

一口氣把胸口中的話吐出後,颯亞哈哈地大笑說︰「瞧,還說什麼你不是要操縱我當傀儡皇帝,把我當無知的孩子,想騙誰!連我放個人都還要被你追問的話,我這皇帝也當得沒啥意義。」

颯亞啐道︰「要發動政變還是要冷凍我這皇帝,都隨你去,可是只要我還是西琉的皇帝一天,我就不容許別人來質問我的言行!我說的話、做的事、任何決定,就是天子的話,沒有置啄商量的余地。」

逼前一步,颯亞拍著自己胸口怒吼。「我是自由的,你休想控制我!」

司琺爾腦中某一條緊緊守住的理智被切斷了。

他沖前一步,扣住了颯亞的雙臂說︰「終于被我逼出心中話了,颯亞!」

灰眸滿是詫異地怒視他。

司琺爾咬牙切齒,一字字地說︰「放走東野智,不過是你的手段,你真正想借此來跟我對抗的,是你和我之間的關系,你要站立在我頭頂,你要借此宣召我們之間的地位,你想反悔自己對我許諾的‘權利’。但存在我們彼此之間的不是誰控制誰的問題,而是誰屬于誰的問題,只是你不肯承認自己是屬于我的!」

「我不是任何人的!」

「你是,你已經拿自己與我交換了天下,你到手的權力是你出賣自己的靈魂換來的,你不要忘了那一夜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想反悔,已經太遲了。」

攫住他傲慢的下顎,五指深陷入骨肉,司琺爾激情地以雙眼吞噬著他的靈魂說︰「東野智的事丟到一邊去,他怎麼樣我都不管,颯亞,可是你別想拿這一點來大作文章,試圖挑釁我,借此切斷我們兩人的聯系,我們已經是一心同體了,不管你想怎麼抵賴,失去了我你活不了,我也一樣不會放你走的。」

沙啞地、魅惑地,他放低了聲音說︰「你難道真能忘了……我給予你的一切?蝕骨的銷魂快感?不能吧……你難道忘了自己在我身下說了些什麼話?你是怎麼哀求我的?要我復述一次嗎?你哭著求我進入你,填滿你,深深地,一而再地,貪婪的雙腿圈住我不放,這些都是誰啊?」

颯亞怒張著泛紅的眼。「你——」

「哭著、叫著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申吟著,您的身子是天底下最的娼婦,沒有道德的牝獸,渴望著強壯牡獸的征服,不是嗎?」

「我要殺了你!」

「好啊!在你殺了我之前,我會舌忝吸著您的血,沉醉在瘋狂之中。」司琺爾低下頭以雙唇摩擦在他急促跳動的頸脈處。

「你已經扯下了我的面具,颯亞,既然如此我也不掩飾了。沒錯,我是骯髒污穢的禽獸,你越是高高在上,我就越想看到你在我手中被翻弄的恥態,食髓知味的快感。我們都一樣,這游戲我已經收不了手了,而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一手越過颯亞的後背,撫模著他的細腰、圓翹的臀……

「住手……」

「喊停已經太遲了,早在你無謀的挑釁前,就該三思而後行的。」揉搓著,以自己的長腿分開他,灼熱的部位燙貼著光果潮濕的身子,司琺爾輕笑著說︰「還是說,你明知會如此,故意繞了這麼大的圈子,讓我采取行動呢?這種勾引法,我還是初次見到。」

「你這自戀狂,適可而止吧!」喘息著,拉開了一點距離,馬上又被縮短。

「颯亞,咱們再談一次交易如何」好可愛,泛紅的臉,明明無法抗拒卻又百般推就的模樣,他越是如此難以到手,就越是騷動他的渴欲。

「誰要和你這種人——啊!」

以指尖探入他溫暖的體內,緊繃的彈力暗喻著絕對的歡愉,許諾著在經過漫長的成熟期後,果實將會蛻變成何等的甜美報償。

「這一次不管什麼天下了,這場權力斗爭的游戲已經結束了,我們兩人都是贏家。你獲得了天下的權力,我也獲得了至高無上的力量。接下來的交易,只有你、——」

曾幾何時不住反抗的身子,開始融化在他的手中。

司琺爾帶著滿足的微笑,畫下句點說︰「我們來賭注吧,颯亞。你最終還是會屈服于我的,也許現在你還頑固得不肯承認,但你的身子已經知道誰是主子,當我們誰先退出這場賭注,誰就認輸了。你輸的話,你是我的,我輸的話,我是你的,如何,很劃算吧?」

炳哈地喘息著,颯亞灰眸漸漸染上水燦燦的淚光。「劃算個頭!不論輸贏,結果還不是一樣!」

「嘖嘖,不愧是我聰明的小皇子。被你看穿了。」司琺爾得意洋洋地咬住他的耳朵說︰「那你就該知道,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了你,你何不現在就認輸,用你那張可愛的小嘴,告訴我,你是我的。」

颯亞絕望地咬緊牙關,他絕不會說的,他絕不會輸給這個禽獸不如的惡鬼,他會證明給他看,以後、未來、永遠,他都不會隸屬于任何人!

移到唇上的吻,深濃地封鎖住兩人洶涌澎湃對立的激情。

此次皇朝之亂于西琉颯亞登基一年後完全落幕,經過司琺爾大力掃蕩皇朝內部叛亂份子後,西琉皇朝迎向前所未有的輝煌年代。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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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  1︰處子皇帝

西琉皇朝  2︰金絲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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