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試驗嗎?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耶,若真的把惡魔種子灑進土壤里,長出的果實並非自己所期待般的芬芳時,那可怎麼辦?
她承受得住嗎?
不!
她使勁甩晃腦袋,拋開這份不確定感。到底是怎麼啦?都還沒開戰自己反倒先心慌起來,這樣的怯懦怎麼能夠成事呢!
對!要勇敢一點,當個美麗戰神雅典娜,別教人給看扁了,至少攸關自身幸福的大事必須由自己好好掌控,這是任誰都幫不了忙的。
于是,她威風凜凜地踏進南宮家門,鼓足勇氣準備戰斗。
咦?她都梓在門前好半天了,盼嬸怎麼沒有前來應門;設在門口的監視系統應該通知屋內人她回來啦,怎麼還是靜悄悄的全沒動靜?還有,那些打掃的工人們怎麼也個個沒影沒蹤,不會同時休假吧?可是屋里的燈火又是通明的,證明有人在家。反常哩,出了什麼事?
她急急忙忙推開大門沖進去——慌亂的步伐卻在沖進門後又頓然止住!
好可怕,沒有血流滿地的命案現場——假使有的話,她還會覺得比較幸運一點,因為怎麼樣也總比面對那兩道銳利眼光來得好上許多吧!
「你……」她被震懾住!吐出一個字後就吶吶地不敢再開口。那個倚在窗框邊注視著她、臉上毫無表情的南宮寒傲真的好可怕。
他冷冷瞇著亮得分外刺眼的黑眸,犀利地掃射她的臉,一身黑色服飾除了肅殺之氣外,又挾著冷與傲,透露著不留情面。
他不曾這副模樣過,以往雖然他會生氣、會發火,可是不會流露狂野嗜血的光芒來。
尤其是盼嬸哪、廚子啦,那些應該在這里工作的人員反常的全不見蹤影,可見他們一定是接到了他的支開令……會故意把外人遣走,代表渾身是刺的南宮寒傲有意要揮刀相向了。
葉萱萱心生警惕地倒退一步,牽強扮起笑臉來。
「嗨!」先試試看。
他恍若雕像般一動也不動。
情況好象不太妙,他冷肅的氣息隱約預告著即將發生大事,不溜怎行。
主意一定,腳跟霍地回轉,準備奪門而出——落跑去!
「站住!你想再去找誰?余匡濟?」雕像逸出陳述的問句,但葉萱萱逃跑的身子卻是硬生生給纏住。
她愣愣回過頭,不敢相信耳朵所听見的問題。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你說我要去找誰?」
「余匡濟!」聲音冷如利刃。
她怔怔呆望他,腦袋嗡嗡響,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她方才跟余匡濟見過面?
「你怎麼會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放屁,少跟我打馬虎眼。」她惱怒的口不擇言。不可能,這男人沒有天眼通的異能、更沒有巫婆的魔幻水晶球可以追查到她的行蹤,他怎麼可能會瞧見她跟余匡濟在公園里喁喁私謀的景況。「回答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你是打哪來的消息?」
「我就是知道。」
「你跟蹤我。」這是最可能的答案,如果不是他親自出馬,那就是有人在暗地里透露消息給他,而派人跟蹤是最下流的戲碼。「你居然派人跟蹤我,南宮寒傲,你是什麼意思?你怎麼這麼可惡,你怎麼連一點點的自由也不給我?」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許違抗我的規定,但是你卻滿不在乎,一犯再犯。」他不帶感情的放話指責,與以前嚴厲卻仍然帶著絲縷關懷的感覺大相徑庭,好象只是把她當成無關緊要的犯人對待,不給她任何自由空間。
太可惡了!
「南宮寒傲,你沒有資格這樣對待我。」她咆哮。
「有沒有資格輪不到你來決定。」他痛擊她的反駁。
「你!」她胸脯劇烈起伏,卻又找不到話來反擊他,氣得她小臉通紅。
葉萱萱哪里知道南宮寒傲已經無法再心軟了,現在的他必須獨斷地控制她的每一項舉動。
「幽冥組」的成員已經跨海來到台灣,在他們遍尋不著葉驤的下落後,轉而找上葉萱萱下手是必然且意料中的事。
當初他會倉促地和葉萱萱結下姻緣,肇始之因正是由于「幽冥組」的緣故。
把事情推回最初的開始——就是葉驤在半年多前無意間居然得到了「幽冥組」一份失竊的磁盤片,那張磁盤里存放著其組織機密成員的名單,也因此種下了與「幽冥組」
的恩怨。那個聲名狼藉的組織極盡所能想搶回磁盤與取下葉驤的性命,而不知自己在無意間居然與「幽冥組」結下大梁子的葉驤當下驚慌失措地不知如何是好,再加上他一個小小的企業主哪里可能跟組織龐大的惡魔亂黨相抗衡,不得已之下他只好轉而求助南宮寒傲——一個他在十年前曾經施于恩惠的男人,他硬著頭皮挾恩請求他的幫助。
南宮寒傲得知事件始末後當然二話不說立刻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兩人在商量之後決定隱瞞萱萱這件事的真相;他們深恐性子暴烈躁動的萱萱在得知一切後,會不顧安危地反找「幽冥組」一決生死。所以他們才會編了個債務理由強壓下萱萱的反抗心,然後請求「俠客居」接下葉驤安危及磁盤的保管與譯碼名單的工作,而他只要全心照顧于萱萱就行。
這就是他非要與葉萱萱結婚、把她納入羽翼下的理由,畢竟南宮集團的勢力還有資格讓「幽冥組」心生忌憚,然而眼前這張怒火沖天的嬌顏卻依舊不明所以,火冒三丈地直想找他拚命。
她是恩人之女,他娶她純粹只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危,等到事情順利解決告個段落之後,他就會還給她全新的自由。
本來的安排是如此的完美與妥當,然而卻在和葉萱萱初見的那一剎那起了轉折。他不否認自己被她活潑、率直、外加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性情給吸引住,甚而起了異樣情結!但他終究還是把這份悸動歸納于是她的特別。葉萱萱絕對有別于一般圍繞在他身畔的各式美女,而她在婚後所對他做出的種種反抗,他則把它當做是另類享受。
沈斂的心即使會隨著她的一變一笑而動搖,但總歸而言,都不該影響他的淡漠個性。
然而就在方才,委托慕容經狂派出「俠客居」成員暗中保護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俏丫頭安全,迅速回報的消息中指稱她正與一名年經男子在公園有說有笑,狀似熟稔,慕容輕狂更是發揮高超的辦事效率,短短三十分鐘內,就把跟萱萱見面的那名男子的身分背景全部查出傳真給他余匡濟,二十五歲,是長萱萱三屆的同校學長,更有趣的是,他與萱萱認識已有半年,是許多同學口中的男女朋友關系——「男女朋友」,慕容輕狂還特別用加大加深的黑色字跡圈出來,深怕他沒看見似的;更隱喻若非南宮寒傲的突然出現「橫刀奪愛」,也許陪在萱萱身畔的新郎該是他。
明知道慕容輕狂的故意與捉弄,他無須在意、也不該在意,但——「我告訴過你,不許你再跟來歷不明的陌生人交往,更不許你私自行動,南宮夫人的身分即使顯赫,有時也會給你帶來麻煩。」他再次口出惡劣,這下子他再也不敢用單純的保護者身分自居了,因為這句命令中其實摻雜無比的霸氣與佔有欲在里頭——他竟然控制不了自己。
「余匡濟不是來歷不明的陌生人,我認識他比認識你更久,要真說誰是心懷不軌的混蛋,那也是你而不是他。」葉萱萱滿腔怨怒,咄咄反擊,她又不是奴隸,為什麼要受這種罪。
「記住你的身分。」他居然想用南宮太太的身分壓制她。
「我本來就不稀罕南宮太太的頭餃,你難道忘了嗎?」
黑眸因為這話而掠過一抹接近「慍怒」的眼神,快得讓人看不清。
「我討厭這頂大帽子!」葉萱萱再吼道。
霍地,四周空氣突然凝結下來,降至冰點的冷冽將隔在兩人之間的溝渠又冰凍得更為嚴重。
久久,誰都沒說話。
好半晌過後,南宮寒傲才勉強開口,試圖挽回這決裂的傷痕。
「我承認,當初我和你的婚姻是建築在勉強上頭,不過經過這段日子以來的相處,難道還讓你看不清楚你所嫁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我看得可清楚。」她原本不願惡言相向,真的很不想,可是南宮寒傲不應該事事箝制她,樣樣欺瞞她,完完全全對她沒付過一絲絲的真心誠意過,面對這樣不可捉模的男人,她又怎麼可以傻傻地將主控權獻予他,太冒險了。「你是堂堂的南宮總裁嘛,仗著有幾個錢就胡作非為,尤其最愛發號施令控制人,以為自己是帝王,容不下任何忤逆你的相反意見,你簡直就是希特勒。」
「你是這樣看待我。」重重劃過胸臆的失落讓他口吻更冰涼。
「是你自個兒把你最壞的一面展現出來,所以不能怨我送你這份評價。」不!他其實沒那麼壞,可是自己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壞嘴巴。「你不懂溫柔、不會體諒,若用自以為是的狂傲命令我事事都要听從你。」
「我這麼做的原因是——」他沖動的差點把真相吐出口,幸虧理智往最後一刻拉回他。
「是什麼?」原本沈澱下的怒焰又轟地滾滾高漲,心痛的感覺又再次教她放聲數落。
「你總是這樣欲言又止的,什麼事都不肯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子?那是因為你根本不在乎我,你只是把我當成搪瓷女圭女圭,擺在床頭看著、操縱著,今天放這里、明天擺那兒、隨你高興,卻從來不在乎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嘴巴批評的余匡濟,他都要比你好上幾千幾萬倍,在我還沒有跟你結下這場莫名其妙的婚姻前,他是我男朋友哪。」
被怒火覆住腦子的她此刻什麼都不顧,淨是拚命宣泄。「即使我和你結婚,讓他莫名其妙失去我,可是剛才見面時,他對我的第一個反應卻是關心,是關心耶!他完全沒有指責我始亂終棄的惡劣行為,反而替我著想,哪像你,只會把我當成耍玩對象,何曾愛護過我。」
「你喜歡余匡濟?」她悻悻掠下了一大堆指責,其實只為凸顯她對余匡濟的一份心吧!
「我……」呃,怎麼會變成這樣?
「說實話。」
這麼凶,那就氣死他。「沒錯。」
南宮寒傲神色更形清峻,不知不覺握緊拳頭,青筋浮出。「就是因為他,所以你千方百計想跟我離婚。」
啥?
準備暴裂的中氣突然卡住,她困難地吶吶吐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問你自己做了什麼事。」
「我……」
「不用否認了。」他看穿她的伎倆。
葉萱萱開始不安地絞扭指頭,那份她撰寫的離婚協議書也被揪出來了嗎?
「你真知道啦?」她不安地問。為什麼她所做的每件壞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皮底下。
「知道不是更好,你不是想盡辦法要跟我攤牌?」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學會與人嘔氣。
什麼嘛,又把罪過往她頭上栽。其實她每回惡毒的又吼又叫,都只是示威給他瞧瞧罷了,哪個時候實際行動過了,尤其要跟他月兌離夫妻關系這檔子事,自寫的協議書到現在都還藏在櫃子里面沒有拿出來過呢,可瞧瞧他那副樣子,好象再也忍耐不住,急著要跟她離婚一樣。
「你也一樣急著想擺月兌掉我是不是?」她沖口問話,心窩則被一團陰郁的烈火給包住。
南宮寒傲反常的靜默不語,葉萱萱根本無法從他平靜的面具下探查出他打得究竟是什麼主意。
她憎惡這種不確定感,她不要自己老是處在劣勢當中,是好、是壞,干脆說出個道理來,也總比忐忐忑忑要來得好太多。
她開口。「你自己都說了,什麼你不能人……不能」那樣「的事情全是我自己胡編出來的故事,不是真的,既然如此,我這個人對你來說根本毫無助益,你更可以一腳把我踢開,又何苦揪著我不放,除非你是——」說到這,她喉頭倏地一縮,當下發不出任何聲音來。葉萱萱極其緩慢、緩慢地抬眼直視他,不可思議的是耳膜竟然傳進了充滿希望的琴瑟合鳴聲……
會不會是——他也喜歡她呢?所以揪著她不放、不想趕她走。
「我從來沒想過擺月兌你。」但余匡濟對你而言卻比我還重要是不。她陷入沉思的嬌顏甜膩帶笑,南宮寒傲的心髒因此抽搐起來。
他說他不想擺月兌她。
葉萱萱差點忘形地跳起來!
「是真的嗎?」不!千萬不能高興得太早,單憑一句話是不能證明南宮寒傲真性情的,想確定,唯有按照余匡濟教給她的法子,毅然試驗他到底在不在乎她;唯有讓真相大白,困擾許久的煩惱才可以解開。「為了印證你話里的真實性,你必須付諸實際行動才可以。」
他澀澀一笑,南宮寒傲何時居然淪落到這等境地。女人向來不需要他開口,都會前僕後繼自動上門服侍他,而他現在居然被一個小妮子要脅。
「你要我怎麼證明?」不過若能緩和兩人之間的緊張關系,他願意退一步。
「我希望你能借一筆錢給我。」
「借錢?」他吃驚!「你要用?」
「不,當然不是我要用。」說到這她才想到,自從變成南宮夫人後,她幾乎沒有為錢煩惱過,食、衣、住、行,他樣樣都替她準備的妥妥當當,連小細節也都照顧的無微不至,讓她不必煩惱。不過現在不是怕念舊帳的好時機,展望未來才是正經事。她清清嗓,橫行霸道地說︰「是余匡濟跟我借,你曉得的嘛,我爹地都破產了,我哪里還有錢可以借給他,可是他對我又很好,我們的交情也非比尋常,我們……」
「夠了!」不想再听,對「我們」這兩個字,南宮寒傲覺得好刺耳。「他跟你開口要多少?」
「五千萬。」
他面有難色,不是這五千萬他付不起,而是這筆為數不少的金額萱萱居然願意為他而開口——這妮子一向最在乎自尊、面子,為了這兩件事,她不知跟他開過多少次別扭,今天卻為了余匡濟,經易地把自己最重視的東西全部給拋掉。
「一開口就這麼多。」他口氣不對。
「你不借?」
「他不值得。」
「是我開口耶,當做是看我的面子也不行?」他居然不肯幫忙。「這是我第一次求你耶。」
「你的第一次卻是為了別人。」
「他不是別人,他是我的好朋友。」算是朋友有難,也不能見死不放吧!
「為了他,你跟我爭執?」異常的平靜彷佛風雨之前。
「夠了,夠了,什麼爭執,你根本是故意妄加理由堵住我的請求,說穿了,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小小的一個請求你也不願意成全。」她恨恨道。
「看樣子我是太縱容你了。」低峭的寒音匯聚著天地間至極的冷,尖銳削去。
「你敢這樣說。」她氣得全身發顫。
「不是嗎?」他陰寒再道。「你是我的女人,不過從結婚到現在,我可曾勉強過你做出任何不願意做的事?」他步步逼近,忽然抓住她的手,力道一使,她的身子便失去重心地摔進他懷里。
「你弄痛我了。」她驚嚇地直喘氣,跌撞地想甩開他,卻徒勞無功。
他想干什麼?
「有沒有?」他咄咄逼問。黑黝的眸奇異地直閃動,冰冷陰寒的俊臉卻邪惑地迸出熾烈火焰——感覺好詭異。
葉萱萱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這樣對待她!
「討厭,你快放開我啦,放開我!你這個只會欺負女人的沙文豬!」她又驚又恐的掙扎,撞擊心房的強烈畏懼令她口不擇言地蠻橫嚷嚷。
但一個晃眼,他力道輕輕一推,兩人同時倒進長毛地毯上。在她完全來不及確定發生什麼事之前,他已經疊在她的身上,沉重結實的身體壓得她動彈不得,兩張面孔僅距寸許,近得連彼此的喘息都清晰可聞。
「你……你想做什麼?」她強撐氣力怒瞪他,面對這張陌生的邪惡臉龐,心頭的不安更加急速泛濫。他想干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待她——把身體的重量全部加諸在她身上,這麼曖昧的貼合,是只有夫妻才可以行使的親密行為。
「你說我想做什麼?」這具嬌柔的身子是他多少次想直接擁有,卻又因為種種顧慮而不敢輕言佔據,只是他的種種忍讓卻一點也得不到她的感激;相反的,這妮子反倒仗恃著他的退讓而變本加厲,步步把他摒除于心房外。
「別……你別這樣……你起來好不好?」「為什麼?我們是夫妻不是?」在她還來不及發出抗議聲音前,他已如豹似地攫住她的芳唇,行動之敏捷,讓她無論將頭轉向哪邊,他的下一步也一定跟著她轉,怎麼也撇不開。
就這樣,她被他瘋狂的吸吮著櫻唇,葉萱萱在倉皇之下,也只能無助她任由他把舌頭滑進她的唇齒間,強迫她應合「不!」她悶喊一聲。
「唔……」他忽然抬頭離開她的唇,一縷從嘴角處逸下的血絲說明她方才做了什麼樣的反抗。
「血……」她瞪大眼,她居然把他弄得見紅了!
南宮寒傲只是滿不在乎地用衣袖拭去那絲血的印記,如火如炬的凝視依舊沒有任何褪去的跡象。
「你……滾開。」她不是有意要傷他的,她也是在不自覺之下咬了他,她不是故意的。「我……我……」但能道歉嗎?
「唔……」又是猝不及防的,他的唇再次以霸王之姿俯蓋而下,驚嚇過頭的葉萱萱再次轉頭閃躲,拒絕他的貼合。但這回,南宮寒傲並沒有強迫她應合,他只是將唇片改侵向她的額頭。再一路由粉頰吻至頸間,又攻擊她攤開的領口處,滑至雪白的前胸輕柔吸吮著……
「不……不要……」這怪異的戰栗讓她忍不住從喉間發出申吟來,但極力的抗拒卻顯得毫無力量。
南宮寒傲灼熱的嘴唇不斷在她胸口梭巡,傳遞給她的火熱讓她忘情地經吟出聲音來,隨著他的大掌探進她的衣服內游移摩挲,更強烈的電擊一波接一波沖進她的腦海!
葉萱萱感到自己快被電昏頭了,她快要不省人事了……
「我……寒……」她無意識地嚶嚀,也不知道自己想說、要說什麼。
熱燙燙的溫度宛如熔漿般不斷隨著他挪移的掌由下月復移轉至胸口,體內那股奔騰的熱氣也漸漸吞噬她的意識……
當他的大掌覆上她渾圓柔軟的酥胸時,沸騰爆炸了!她所有的防備與忿怒紛紛瓦解,混亂的腦袋只是一味地陷入最原始的中……而漸漸被火熱松弛的身子也只能在他施予的熾烈侵襲下而瘋狂、而配合、而……
驀地,南宮寒傲突然頓止住所有的勾引動作,停下對她的侵犯。偌大的客廳里頭只剩下雙方急促與狂亂的呼吸聲……
又不知道經過多久時間,嚴重的不規律氣息終于漸漸趨向平靜狀態。
葉萱萱水瞳內的氤氳慢慢散去了。當她開始從莫名其妙的狀態下回過神,望著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四目相對!南宮寒傲旋即像觸電般彈起身,快手快腳地迅速替她整理好凌亂衣棠,又把她往沙發上一抱,退離她好幾步。
「你……」酡紅的臉龐羞得不敢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差點——「我會開一張支票給你。」他不給她任何開口機會,就只丟下這句話。
「支票?等……等一下,南宮——」她還有滿肚子話想說。
「不要再說了。」他再次打斷她。「我只不過成全你的希望。」
他終于願意正視她的意見了,只不過為什麼她反倒覺得心里空空的,她不喜歡這樣,她發現自己真的不喜歡這種莫名的疏離,尤其剛剛發生的激情旋律他連一句交代也沒說,就好象發生的只是一場春夢……
真是夢嗎?
她幻想下的產物?
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部不是真的……
※※※
好幾天了。
可是葉萱萱仍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節,這些天來還是不斷不斷回憶、沈潛那一天所發生的限制級情節——還忍不住細細咀嚼著。
假使說,南宮寒傲沒有在緊要關頭莫名其妙地停下來,他們會不會就此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呢?
應該會吧!因為當時的情境真的很曖昧,而且……她也期待……
雖然說最初的開始是因為雙方的對峙而產生忿怒火花,不過纏綿到最後,自己的不悅早已盡數散了丟,滯留在胸口的卻反倒大膽地邀請他的來犯,模著良心說,那時候的自己十足就是一個小蕩婦。
只是為了什麼,他會停了下來,並且不留一句話,什麼也不解釋?
他到底在想什麼?
葉萱萱手持面額五千萬的支票,很無奈地出呀甩地,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試驗的結果和她想象下的結論完全不一樣。先是不論過程如何演變,南宮寒傲到底是成全了她的心願,不再是她所以為的那樣漠視與冷情。可是,她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而且回頭想想,自己這種把戲真的要得無聊,簡直在自找罪受嘛。
「盼嬸,寒傲呢?」撐著下巴的她問得有氣無力,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這些天來她沒心情到公司工作,而他居然也沒按時間準時下班回家,每次見了面,都已經是凌晨時分。而當她鼓起所有勇氣想同他說說話時,卻老被他「累了」這兩個字給硬生生斷了去!
「少爺今天晚上要加班。」盼嬸把晚餐擺上桌,今夜又是少夫人獨自吃了。
「加班?又加班,他已經整整加了五天班,還加?」她的口氣開始逸出不滿。
盼嬸連忙替南宮寒傲打圓場。「少爺以前就常常加班,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你也清楚南宮集團不是一般的小型企業,里里外外要忙的事情太多太多,偶爾無法準時回家,夫人一定要體諒。」
「這樣嗎?可是他先前並沒有這樣呀?」萱萱以懷疑的目光睇視盼嬸。
「之前是因為和夫人剛結婚,還處在蜜月期,他怎麼可以冷落你呢,所以很多公事他都暫時壓制下來,不過現在必須趕快處理掉。」盼嬸說了合情合理的理由,可是葉萱萱听在耳里卻是不怎麼相信。
「不!不是這樣的,我反而覺得他是在躲我。」
「躲你?」盼嬸也被她的危言嚇一跳!「為什麼?」
「就為了這五千萬的支票。」一定是這樣的,她把他惹惱了,所以決定來個眼不見為淨。「他氣我跟他拿錢。」
「不會吧!少爺不是那種小氣的人。」雖然她不知道不愁吃、不愁穿的少女乃女乃拿這麼大筆錢有什麼作用,但是少爺不可能為屈屈五千萬就跟夫人生氣。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的。」她又陷入自怨自艾中。「他不理我,他一定是生氣了,所以決定再也不理我。」葉萱萱不由得慌了起來。「好嘛,我不玩總可以了吧!我去跟他解釋,我把五千萬還給他,我討厭他這樣。」撂下話,不由分說就要沖出門外。
「夫人,不可以呀,少爺不喜歡你獨自出門。」盼嬸攔住她。「你等一等,這樣好了,我打電話給少爺,我讓他馬上回來。」
「不,我要親自去找他。」她堅持。
「那麼讓司機送你好不好?夫人,你絕對不可以一個人出門。」盼嬸擺明不退讓。
見狀,葉萱萱也只好妥協道︰「好吧!就讓司機送。」
盼嬸這才答應,回頭喊人。「老吳,你送夫人去公司找少爺。」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