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氏大樓「哥。」海戀探出小臉,情緒已然回復正常的她,巧笑倩兮地走進海皇的辦公室,對于在路上所發生的風波,她打算潛藏在心里,不想帶給旁人麻煩。
「進來。」海皇招呼她入內,並且請秘書泡咖啡以及倒一杯果汁進來,待坐定後,他直截了當詢問坐于對面的妹妹道︰「听佣人說,你這次堅持要來台灣見我?」他凝睇海戀,對于這個失而復得的妹妹自然是無比珍愛,他不會再讓她受委屈。
「是啊。」她不自禁的垂下眼簾,覆蓋內心的思緒,也回避兄長那對穿透人一的銳眼。「我是來湊熱鬧的,看你追妻。」
海皇深沉一笑。「就湊熱鬧這麼簡單?」
「嗯。」她不斷點頭,拿起果汁啜飲著。
「小戀。」海皇輕輕吁出一口氣道。「兄妹之間沒什?好隱瞞的是不是?」
「我──」海戀?眸,迎上兄長似笑非笑的神情,早知道騙不過他。「好吧,我老實招供了,我是有事央求。」
海皇不意外地道︰「說吧。」
「我此行最原始的目的,原本是要來商請大哥再次運用海家的力量,替我找尋關問浪的下落,不過,現在除了這項請托以外,還有另外一件事──」她神色變得黯然,忽地對他一鞠躬,抱歉道︰「哥,我必須先跟你道歉。」
「你知道了。」海皇心一凜,聲音陡降一度。
「終于知道了。」她無奈地強調道。「哥,?什?你要瞞著我?不告訴我關問浪已經出現,甚至還介入你跟楚菲的感情世界中。」
他冷聲道︰「我跟楚菲之間的問題本來就與你無關,就算沒有關問浪介入,也可能是別的男人,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也不打算告訴你。」
「可是他畢竟是我的──」
海皇打斷她的話。「關問浪究竟是你的什?人,海家人還得評量,現在沒有定論。」言下之意代表著海家並不承認關問浪是她的丈夫。「小戀,你沒有必要把罪惡感往自己身上攬,他做的事與你無關。」
「哥。」她也有海家人的執拗。「不管大家對他評價如何,他是我丈夫的事實斷然不會更改。」
海皇睇住她。
她無畏續道︰「即使關問浪莫名其妙的?棄我,但我還是認定他是我的丈夫。當然,我千方百計找尋他的下落,目的就是要當面向他問個清楚明白,要他給我個理由,?什為他要背棄誓言、不要我?」她字字堅定,鏗鏘有力的訴說她的堅決。「不管要浪費多少時間,我一定要找到他,海家人的個性是不屈不撓的,哥不也同樣下決心追回楚菲。」
海皇難得表情復雜。「小戀,對于未知的結果,你不後悔?」
「不管結果如何,我有勇氣承擔。」她道。
「好,我信你。」他忽然起身,從抽屜拿出一張便箋,上頭記載著一行地址。「這是關問浪目前所住的地方,你拿去吧。」
「你有他的地址。」她大喜過望,接過便箋,視若珍寶。
「不過你要記住你剛剛所說的話,不管結果如何,都有勇氣承擔。」
「我會記住,也會做到的。」她斬釘截鐵的回應道。
*>*>*>「就是這里。」海戀按照地址來到位于精華地段的住宅大廈。趁管理員疏忽之際,偷偷進入大廈登上電梯,抵達他所住的樓層。
這棟大廈一看便知出于名師設計,格局環境讓人覺得既高雅又貴氣。「這棟宅第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看來,關問浪不再是以前的無名小卒。只是這些年來,他到底在做什???何這六年全無他的訊息?」站在大理石上,海戀自問著,而一切的謎團就在這扇門內,只要她按下門鈴,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關問浪,也能?自己的問題找到解答。
「只要按下門鈴,是啊……只要輕輕按下門鈴,就可以見到他了。」她深吸一口氣,可是手指卻不自覺地顫抖,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等一會兒從屋里頭闖出來的會是猖獗鬼魅。
「嘖,我在發什?神經,胡思亂想些什?。」她拍了下腦門,整理好心緒,毅然按下門鈴。
一會兒過後,吱嗄聲輕微的響起,門扉開了。
她瞧見了他──瞧見了六年未見的關問浪。
「是你。」關問浪胸口被猛烈撞擊,血液瞬間冰涼,不過那僅是一?那間,多年的人生歷練已經把他訓練得喜怒不形于色,就算世界崩陷,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只是──她怎麼來了?他都沒去找她,她竟主動上門。
「關……」海戀只輕呼出一個字,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無法移開的視線痴痴望著比六年前更高大、更俊美、更具成熟氣息的關問浪,就只能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先回過神的是關問浪。
「哈□NB462□,海戀,我們好久不見了。」他綻出笑容,深刻的表情掠過一抹異樣光芒。
「海戀?」她怔住,沒瞧見他方才一閃而過的陰鷙。「你叫我什??海戀?」
「不是嗎?難道你不是海戀,我認錯了人?」關問浪故意地再喊一次。
昂揚的心情倏地往下沉去,他竟叫她海戀?!他從來不叫她海戀的,尤其當他們成為男女朋友之後,他總是愛膩著喊她「戀戀」。
怎麼會這樣?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關問浪的聲音又在她耳畔響起,拉回她飄失的情緒。「是海皇告訴你的吧?」
她被動地點頭。
「是的,是他告訴我的。」她凝睇他,她找尋已久的關問浪就近在咫尺,但奇怪的,她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海皇確實有這本事可以找到我的藏身處。」
海戀驚悸了下。
「你似乎……似乎很不願見到我?」打從一見面,他既沒有久別重逢的欣喜,也沒有歡迎她的熱情,有的只是冷然的對白。
他們六年沒見過面,而且還是在莫名其妙的狀況下分開的;現在重逢了,卻有一道無形的鴻溝分隔著彼此,她完全捉模不了他……「想,我當然想見到你。」關問浪笑得狡黠。「我只是很訝異,你會主動找上門來。」
「我主動找你有何不對?」他們分開六年了耶。
「你難道不怕?」他挑起眉,不得不為她的勇氣喝采。
「我怕什??」
他懶洋洋的揶揄道︰「海戀,你的膽子真是大哪。」她是如何做到的?
「我不懂?」她搖頭。「你在說什?我完全听不懂。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什?你反倒不開心?」他不僅字字挑釁,對她的態度更宛如寇仇。
必問浪眼神倏沈,這妮子不僅勇氣十足,裝傻的本事更是一流。
既然如此,那就來攪和吧──「沒什?,我只是以?你已經忘記我,尤其現在的你比六年前更迷人、更具風情,應該有許多的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瘋狂吧。」低沉的稱贊帶著某種尖銳。
「你是在開我玩笑。」這又算是哪門子的指控?她守著他們的婚約、守著他們的誓言,卻在六年後招來他的質疑。
「沒錯,我是開玩笑的。」他又討好似的誘哄。「好了,進屋來坐,站在門口不方便談話。」
海戀卻無法動彈。
「進來呀。」他異常熱切的邀請道。
「我……」她就是動不了。此時、此際,她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他變得好虛幻,跟以前溫暖、開朗、熱情的模樣完全的南轅北轍,她簡直不認識他。
「怎麼,你在怕什??」見她裹足不前,關問浪趨前一步。
她卻一退步。
「海戀?」
「我……我怎麼會怕呢?」亂了、亂了,一切重逢的想像全亂了,他們曾經這樣的親密過,可是他所表現的奇特態度,讓她懷疑起他的身份──他是關問浪嗎?他真是她的丈夫嗎?
「沒錯,你又怎麼會怕我,你一向很勇敢,天不怕、地不怕的。」譏誚的語調再度直擊而來,灼灼的眼神更讓她覺得心驚。
「你?何要不斷的諷刺我?」她再也忍不住地揚聲道。
他聳肩。「有嗎?你做了什?事可以讓我諷刺的?」他笑意盈盈再道︰「好啦,進屋再談。」
海戀僵硬的走進門內,門扇關上,哢一響,她的心大大震動一下。
「坐。」關問浪招呼她。「要喝什??咖啡。」
她很失望地道︰「你忘了我從來不喝咖啡。」
「我沒忘,只是時間過了這麼久,不清楚你有沒有改變習慣。」他進廚房替她倒了杯果汁。
海戀乘隙看了周遭一眼。「你一個人住這里?」
「不是!」
她臉色一白。
他惡作劇地賊笑道︰「這間公寓只是我臨時的落腳處,我並沒有長期住在這屋子。」
「哦。」她輕聲一應。
「怎麼,你以?我這間屋藏了女人嗎?」
「你有嗎?」她反問道。
「很難說,端看我是否有‘需要’。」他故意說得曖昧。
其實所謂的「需要」是他在執行任務時,是否得搭配女伴。
海戀再度覺得心被鞭笞了,微顫的唇瓣原本想開口再問下去,可是聲音卻梗在喉間無法發出。
必問浪身旁已經有了別的女人,所以他不再愛她了是吧?
「還有問題就直接說,藏在心里挺痛苦的。」見她身子不斷輕顫著,關問浪斂下眼,刻意保持悠閑的神情忽而轉?凌厲,絲毫不同情極?柔弱的海戀。
「是的,我是有話想問你。」她微微收緊下巴,強行壓下紊亂的情緒。她不斷告訴自己,做錯事的人是關問浪,別本末倒置了。她昂首,把問題問出來。「?什?突然離開我?而且連句話也不留下,就突然消失六年?」
必問浪正視她清澈靈黠的眼瞳,直直凝視著。
「回答我,?什?要離開我?」海戀憤怒地嚷聲道。
他突然狂笑。
海戀呆住了!「你、你笑什??」
他沒答腔,繼續笑,笑得氣喘吁吁,笑聲如冰,颶颼地灌進她心里,猶如利刃一般,螫得她坐立不安。
「關問浪,你別淨是笑,回答我的問題!」他憑什?散發肅殺之氣,錯的人是他呀!
必問浪慢慢止住笑,走向她,勾起她完美的小下巴,目光狂野地盯住她道︰「你的演技實在精湛,可以把自己扮演得好無辜,我實在太佩服你了。」
「你說什??」她哪有什?演技?她又何必把自己扮得無辜?
「還在演。」
「你到底在說什?……唔!」猛地,關問浪突然狠狠吻住她的唇,她大驚失色,瞠大杏眼看著逸出冷冽氣息的他,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粗暴。
四目相對,他瞧見她眸中的不信與抗拒,卻繼續剽悍地吮吻著她的唇。
「關……唔……」她逃不掉,被他緊緊吸吮著唇,下一秒,舌頭強悍地入侵她口內翻攪。海戀劇烈扭動著臉龐,想逃開他的索求。「不……唔……不!」好不容易她總算掙出點空隙,放聲嚷道︰「不要!」
必問浪眼神狂野,聲音降得好低沉。「你討厭我吻你?」
她氣喘吁吁。
「你不可以用這種方式吻我。」就像在發泄什?一般,她不是泄欲工具呀!
驀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又扣住她的下顎,咄咄逼問道︰「?什?不可以──難道你忘了我是你的丈夫?」
她咽了咽口水,氣虛地回道︰「我沒忘。」
「沒忘就好!」話才撂下,他再度侵襲她的唇,還加重力道鎖緊她的身子,蹂躪她的唇瓣。
「關問浪!」她拚命抗拒,使勁推他,不敢相信關問浪竟然會這樣殘忍的對待她。
他的動作狂妄無情、他的眼神犀利毒辣,言笑晏晏的表像下蘊藏著不可思議的冷冽。他明明就是令她魂牽夢縈的丈夫啊,但?什?不再像是當年那一個可以蠱惑她靈魂的好男人。
他變得陌生而且可怖!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海戀完全理不清答案,那個曾經發過誓要疼她、愛她三生三世的男人到哪里去了?
「我這樣對你有錯嗎?」她裝得好無辜,一副受辱似的表情。「我記得以前你很喜歡我吻你。」
「但不是這種粗暴的蹂躪。」
「不然我該怎麼做才好?」他俯近她,手指輕輕摩挲她細女敕的臉頰。「你說我該怎麼對你才好?」
「你那顆愛我的心呢?」她質問道。
「愛你的心?」他的聲音陡地降至冰點。「早就碎開了。」
「碎開?」她全身一寒,怎麼也沒料到會听見這種答案。
「是啊……」他含了含她的唇,又移到她頰鬢輕輕啄吻。
「碎了,碎得灰飛煙滅、碎得無影無蹤。」
她不自覺地打起冷顫。「?什??」
「?什??」他反問,冷冷一笑。「你這個殘忍的女人,不斷地問我?什??難道你自己做了什?你自己不知道?」不斷地裝無辜、裝委屈,甚至以受害者之姿質問他。
她忍無可忍地嘶吼──「我沒有錯,錯的人是你,從頭到尾對不起我的人,是你!」無聲無息的消失、違悖不離不棄的誓言,是他?棄她!
必問浪掛在唇邊的冷笑消失,慵懶的氣息也收起來。「我一直給你機會認錯,但你似乎不領情。」
「你口口聲聲說我有錯,我到底做錯了什??」她是一頭霧水。
「還要我來提醒你?」他猛地月兌掉自己的上衣,露出赤果的胸膛,在他左胸心口位置上有一個像是傷口愈合後的疤痕。
她驚訝極了。「這是──」老天,這傷口若是被利刃所刺,足以致命啊!
「你想起來了沒有?」他涼颼颼的眼神沒有溫度。
「我該想起什??」她茫然。
「想起你對不起我。」猛地,他以巨力萬鈞之勢壓著她倒在沙發上,密密合合地貼緊她,全身每顆細胞都顯示著他要她的決心。
海戀想反抗,卻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住!
他的厲眸宛如獵食者般教她寒栗。
「如何?還是沒有印象?」他憤懣地再問道,只要她承認,他或許可以稍稍饒恕她。
海戀僵硬的搖頭,下一秒,關問浪便扯開她的衣扣。
「你……唔!」唇才?開,他旋即封住她的櫻口。
怎麼也沒料到六年後再次重拾魚水之歡,卻是以這種方式登場──沒有溫存、沒有廝磨、沒有纏綿,直接把她扯進激烈的漩渦里……海戀無法言語、無法動彈,在他強悍的索求下,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四周盈滿了他的氣味,海戀腦子昏沉沈的,而且全身疼痛、酸軟。
必問浪瘋狂要過她之後,就像發泄完似的,逕自到浴室梳洗,獨留她虛月兌地穿回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
他真的把她視?泄欲的妓女嗎?
而她竟也任由他折騰。
海戀呆呆地在沙發上發愣,下意識地撫著中指上的婚戒,喃喃自語道︰「我一直很看重我們的婚約,也遵行我承諾的誓言,我愛你,完全沒變過,你?什?要這樣對我──呀!」她嚇了一跳,她的手突然被抓了起來。
必問浪望著她的戒子。「你還戴著它?!」
她猛地抽回手。「這是我的婚戒。」
「我知道,所以才奇怪你怎麼還戴著它?」
「我?什?不戴,難道你的婚戒已經──」她忽地閉口,不敢想像,也不願想像。
他沒啥大不了地道︰「我是丟了。」
「丟了?」噩夢成真。「你怎麼可以這麼做?這只婚戒代表──」
「代表那只是年輕人在玩家家酒,完全沒有意義。」他截話道。「我跟你的婚約只是小孩子心血來潮時玩的游戲罷了。」
「游戲罷了、游戲罷了?你敢說那晚互許終身的婚禮是場游戲,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辱你跟我之間的神聖婚約。」
「你又何嘗認真過?」他嗤之以鼻地反問道。
「誰說沒有,我一直很認真地看待它。」悲憤的情緒不斷地翻涌著。「你知道嗎?我現在好後悔,後悔找到你,要是知道你已經違背當年的誓言,甚至不當一回事,我又何苦等候你六年,然後再遭受你今天種種的污辱。」
「別擺出一張受辱的臉孔,你並沒有那麼委屈。」
「你、你怎麼這麼可惡!」她氣急攻心,再加上體力透支,眼前一黑,腳步一踉蹌,往前栽倒──一雙手臂接住她。
她跌進一具寬闊的胸膛里,是令她懷念的氣息啊……海戀耽溺地閉上眼,翻涌激蕩的情緒總算泄出一股暖流,記憶拉回到從前;記得那時不知身世的她,每每哀悼起自己孤女身份時,關問浪的胸膛就成了她倚靠的港灣。
「告訴我此刻的一切全是在做夢,你不會對我這麼殘忍的。」這樣能不能喚回過去溫柔多情的關問浪。
他按住她的肩,無情地把她推離。
「你從小就聰明伶俐,?了活命,可以無恥的假扮無辜,也可以使用懷柔政策,可是不管你怎麼演戲,還是無法消弭你的罪行。」當她一刀刺向他的胸口時,她可曾記得他們之間的種種誓言。
「罪行,你口口聲聲指責我有罪,那麼我到底做過什?錯事?你倒是說清楚,難道──你是指你左胸口上的傷痕?你的傷跟我有關?」她假設地道。
「你自己做過什?,你會不知道?」不可原諒,她依然把他當成傻子耍。
「我是不知道,我真的是──」砰、砰──乍起的敲門聲打斷海戀的詢問。
「是誰?」拍打門板的聲響愈來愈急迫了。
「小姐、海戀小姐,你在里頭嗎?你在嗎?」門外夾著急切的呼叫,伴著拍門聲音響徹雲霄。
「石飛渡!」海戀驚愕極了,他怎麼來了?
必問浪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護花使者終于到了。」
「小姐,你在里頭嗎?出個聲音好不好?海戀小姐。」石飛渡站在門外焦急地嘶吼,從他接獲消息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天,海戀小姐平安無事吧。「小姐,你若不應聲,我要撞門了。」
「這叫石飛渡的倒是很緊張你。」他譏誚的語調包含著不友善。
「石先生是對我很忠心。」她不能否認他的付出。
他涼涼道︰「頂著海家小姐的身份果然不一樣了。」
「你不必諷刺我,不管我是孤女、千金小姐,我還是我,從來沒變過。」
「小姐!」石飛渡開始用力撞門。
必問浪眼一瞟,轟然一響,門扇被石飛渡以巧力撞開;沖進屋內的他,第一時間躍至海戀身畔。
「小姐,你沒事吧?」他緊張的詢問關問浪有沒有傷害她,一見她紅腫的嘴唇,憤怒立刻逸出。
海戀勉強一笑,搖頭道︰「我沒事。」
「但你──」關問浪對她做了什??
「你們慢慢聊,恕我不奉陪了。」關問浪懶得看他們兩人卿卿我我,逕自轉身往門外行去。
「關問浪,你別走,我們的事情還沒說清楚。」海戀欲向前追去,但石飛渡挺身阻止。
「小姐,你別再接近他。」充滿敵意的眼神鎖住必問浪。
「接近他會有危險的。」
必問浪同意道︰「是啊,海小姐,咱們下次有機會再談吧。」撂下話,他立即揚長而去。
「關問浪。」她仍想追。
石飛渡一把拉住她。「小姐,請你顧慮自己的安全。」
「他不會傷害我的。」
「他會。」以他的直覺,關問浪對海戀似乎充滿著恨意,既恨她,當然會傷害她。「而且他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不是,他無故扣留你。」
「他並沒有扣留我。」只是她不明白?什?事情會變成這樣。「我跟他之間究竟出了什?事?誰可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