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還沒到?」一進辦公室,齊非嫣立刻找尋姜戴蒙的身影,卻沒看見他。兩點鐘要開會,一向不遲到的姜戴蒙竟然沒現身,齊非嫣心里明白一定是接吻畫面把他給氣著了。
「對耶,姜先生怎麼還沒到?他從不遲到的,出了什麼事嗎?我打電話問問看。」桐心撥打手機,卻直接轉到語音信箱,听了一會兒,她搖了搖手機。「他在信箱里留言有事忙,要暫時閉關,不接電話。」
「這樣啊……」齊非嫣斂下眼,自語道︰「也難怪他生氣,我當時不給他面子,他會憤怒也很正常。」真慘,他會討厭她嗎?她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況且就算沒有斐納在一旁「攪和」,她也要把答案給說清楚、講明白。
是啊,如果無心,絕不該給人希望,模擬兩可的態度是她無法接受的,尤其是愛情這東西,她不允許被誤解是腳踏兩條船。
「發生什麼事了?什麼留面子?能惹姜戴蒙生氣是很不容易的事耶!你對他做了什麼?」同事听到她輕聲的自語,好奇一問。
「沒什麼。」齊非嫣勉強一笑。「我們還是準備開會吧。」等開完會再試圖找姜戴蒙聊聊。
「斐納也還沒到,不等他嗎?」斐老大做事倒是挺標準的藝術家脾性,誰都管不了他的行動。
「不用等了,他今天有事不會來開會,他早上有打電話通知我。」齊非嫣回答。
絮飛訝異地問︰「斐納事先告訴你他不來開會?」
「是啊。」
「真想不到耶……」絮飛嘖嘖稱奇。「斐納居然願意事先且主動告訴你他的行程?!」
「簡直是不可思議!他是斐納耶,他甩過誰啊?可見得他對你是認真的,他真把你當成是他的女人,否則依他那藝術家的脾氣,哪里會告訴你他的行蹤?嘖嘖嘖……看來他是玩真的。」
「什麼呀?」齊非嫣傻眼,這樣也可以把他倆湊成一對?不過絮飛的說法也不是沒道理,斐納現在對她是體貼許多。
「那你決定跟他談戀愛了沒有?姜戴蒙是不是沒有希望了?」桐心也問。看來傳聞終將變成事實,斐納果真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反觀姜戴蒙,也只能怪自己不夠積極,所以最終虜獲不了非嫣的心了。
伯奇也問道︰「斐納做到你所開出的條件了?你曾說過你要的男友是要會在乎你、關注你,甚至能為你而改變某些想法的男人,高傲的斐納可有做到?」是關心也是好奇,非嫣會煩心于他必有原因。
「唉呀,別問了,我對斐納他……他……」該怎麼解釋?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該如何說明她的轉變。先前她曾經信誓日百一地否認與斐納的關系,甚至還立下男友條件,直到今日,斐納雖然尚未符合她所開的要求,她卻無法否認她的心已為他動搖,她也矜持得好痛苦。
「斐納有比姜戴蒙好嗎?」桐心追問著。
齊非嫣一怔,搖頭道︰「我不想比較。」是從沒比較過,因為斐納一瞬間就「攻擊」她,讓她「心無旁騖」。
「我看姜戴蒙早就被判出局了。」唉……非嫣從頭到尾都只在思考與斐納之間的演變,姜戴蒙根本就沒進入她的眼。
「什麼出局?姜先生不是把悠游路的民宅改造計劃打造得十分理想,他怎麼被判出局了?發生了什麼事嗎?」一道輕嗓從門口傳來,嚇了大家一跳。
「怎麼回事?姜戴蒙哪里不理想?計劃有變嗎?」她才踏進辦公室,就听到一長串的吁喟,雖然她都在台北療養身體,但對造鎮計劃仍然全盤掌握,也對每位藝術大師的作品相當關注,倒是沒听過姜戴蒙的部分出什麼問題。
「不是啦,我們不是指工作上的事情被判出局啦!」阿倫連忙解釋道。
「不然是指什麼?」
桐心指了指臉紅如隻果的齊非嫣,回答道︰「我們在討論非嫣的愛情啦,她跟斐納湊成一對了。」
「是嗎?」昭萍老師開心地笑了。
好奇怪,老師的笑容里有著「早知道」的味道,怎麼昭萍老師會有這種想法?
齊非嫣又窘、又無奈,不敢多問,只好先討饒。「別談感情問題了好不好?工作要緊,老師專程來到多蘿鎮可不是來聊私事的。」
「的確是不該談論太多,他們的感情會很自然地發展下去,旁人也不要多出主意。」昭萍老師回道。
聞言,齊非嫣的心跳愈來愈快。老師仿彿早就認定她會跟斐納談戀愛了,回想初開始時,也是老師要求她跟斐納過招……
「老師突然從台北過來,是不是有緊急事要吩咐?還有,您的體力負荷得了嗎?」齊非嫣連忙轉移話題,不敢深入探問,而且大病初愈的老師要小心照料才行。
「我好多了,也不能老躺在床上不做事。先前把多蘿鎮的造鎮計劃托付給你們,我已經覺得很抱歉,現在身子骨強健些,也該來分擔些工作了。」
伯奇嘿嘿問道︰「那老師對我們的表現還滿意嗎?」
「滿意,大家都做得很好,辛苦大家了。」
「老師還是坐下跟同學們討論比較舒服。」插話的是跟隨昭萍教授一同前來的看護阿芳姊,是她開車陪同昭萍教授一同前來多蘿鎮的。
「來,我跟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阿芳姊,是照顧我的看護,都靠她盡心照料,我的身體才會恢復得這麼快。她知道我在負責造鎮計劃,也想參觀多蘿鎮,就陪同我一起過來走走了。」
「我來解說藝術造鎮計劃是怎麼進行的……」昭萍老師開始向阿芳姊介紹多蘿鎮以及各個藝術大師的經歷,也一面跟團隊討論缺失和該改進的地方。
阿芳姊听著討論,半晌後忍不住證道︰「我光是想像多蘿鎮的街景就陶醉了,這個造鎮計劃一定會讓多蘿鎮成為最有名的觀光勝地!」
「不過現在唯一的麻煩是在光柱建造部分……」一句無奈的話說出。
「土地出了問題嗎?」阿芳姊听出端倪來。
「是有點麻煩,不過只要好好跟地主溝通,我想計劃是可以順利進行的。」昭萍老師沒說太多內情,只是草草帶過。
齊非嫣也沒把那三名大漢意圖綁架之事給說出來,因為不想讓大家擔心,況且有斐納在,她有把握可以處理。
她是把斐納當作靠山了。
「那就好。」阿芳姊傻笑著,不太明白這中間的過程,但也不好追問,就這麼听著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造鎮計劃的細節,然後……詭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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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量頗厚,天空陰陰的,光線不刺眼,在這種天色下,本該可以把姜戴蒙看得更仔細點,可是背對她的身影在她眼中卻顯得虛渺且不真實。許是一開始,她就沒有把他放進心里,對他只有最單純的友誼,這才會對他的身影總是感到模糊不真切
雖是如此,齊非嫣卻不想對下起他,尤其姜戴蒙承受過背叛的痛,她不想讓他再受一次傷,所以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要再帶給他心結,有些話非得說清楚不可。
「你故意避開我對不對?」齊非嫣已經來到姜戴蒙身後,輕輕問著。
姜戴蒙正在悠游路上跟建築師專心研究如何把民宅轉變為美術館的改造計劃,乍听身後的詢問,他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回過身,微笑地解釋道︰「我沒有要避開你,我是太忙了。你也瞧見了,我正在跟呂建築師討論正事。」
「呃,我需要先離開嗎?」呂建築師小心翼翼地問道,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他有點怕怕的。
「好。」
「不用了。」
呂建築師僵硬地笑,決定彎身收拾工具,說道︰「我還是到街尾查看一下進度,等一會兒再過來好了。」逃之天天。
齊非嫣目送呂建築師離去,身邊再無旁人,視線轉向姜戴蒙,思索了會兒,小心地用字遣詞。「那天讓你看到不舒服的畫面,你覺得無奈也覺得傷眼吧?」那情景對他而言肯定很傷人。
姜戴蒙慢慢斂下眼簾,平靜地回道︰「我沒有不舒服,也沒有感覺傷了眼,俊男美女的接吻畫面是那麼的唯美,況且你倆的接吻鏡頭已經美到入畫了。」
「可是你卻轉身就走。」
「留下來也不能改變什麼。」
齊非嫣不想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破題說清楚。「你不是才說要追我,卻在斐納吻了我以後立刻走人,你連爭取的意思也沒有,這就是你的追求方式嗎?我不是指你一定要愛我,而是你這麼快就放棄太令我驚訝了。」
他輕吁一聲,回道︰「那個吻來得強勢而且充滿著警告與宣示,斐納在告訴我,你是他的女人,誰都搶不走。最重要的是你的反應,你不僅不排斥他的親吻,甚至還沉醉其中,在那瞬間,我徹底了悟自己是贏不了斐納的,那麼攪和又有何用?」
齊非嫣無言了,現在說什麼都會顯得矯情而且刺激人,她當時的表現確實是把斐納視為唯一!
姜戴蒙看著她抱歉的神情,更氣惱自己,因為畏懼重蹈覆轍,不敢追求,結果一切都太晚也太遲了。「我想愛你,卻已來不及,就算要追求你,但有斐納的存在,我也只能痴想。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心都偏向了斐納。」
「有嗎?我真是這樣子的嗎?」她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姜戴蒙輕嘆,她或許還不確定自己的感情歸屬,但他亦明白,斐納會讓她了悟。
齊非嫣窘慚地說著︰「姜大哥,我很欣賞你的才華,也很信任你的為人,你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但,也只能是純粹的朋友,無法摻雜其他的情緒,尤其是愛情。」她咬咬下唇,再道︰「我的個性直接,說得坦白是不想造成誤會,更不願意你再次受到傷害,所以這些話我必須講清楚。抱歉,我可以當你是好朋友,卻無法愛你。」
姜戴蒙點頭道︰「謝謝你的坦白,我不會再心存妄想,這樣對你我都好。」
「可是你千萬不要以為你比不上斐納喔!你很好的,你真的很好很好!你是個好男人,也值得女生喜愛,你可不要對自己喪失了信心!」
「滿口安慰,怎麼,姜戴蒙采用哀兵姿態讓你心軟了?他抓住你喜歡同情弱者的心理,打算利用可憐的形象來吸引你愛他嗎?」斐納不知何時現身,還來到她身後,手臂環住她的縴腰,擺明了示威。
「你又在損人了!」她掙開,回身瞪他,卻對他的作為莫可奈何。很奇怪,他總能適時地出現護住她,真不曉得他是如何辦到的?
「我只是要讓姜戴蒙認清楚真相。」斐納挑眉警告。
「我已經很清楚了,我遇上的是獵人型的對手,我不夠狠,只好投降。」姜戴蒙點出他與斐納的不同。
「一個想愛卻不敢愛的虛偽男人,當然只有認輸的分。」斐納就是看不慣姜戴蒙戴著面紗與人隔距的態度,所以一直以來就不喜歡他。
他講話總是這麼狠,齊非嫣忍不住為姜戴蒙出頭。「人家不像你性格偏執,你就把人家歸納成弱者形象,太沒禮貌了!」
「沒關系,我知道他是害怕你飛走才會一直打擊我。」姜戴蒙來一記回馬槍。
「放心吧,我不會成為你們的障礙。」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能力成為障礙。」斐納再回嗆。
姜戴蒙笑一笑,再道︰「還有,我絕對沒有背叛‘多蘿藝術團隊’,和善區土地買賣一事不是我泄的密。」說完後,他頷首,離開,前去與呂建築師繼續商議公事。還是把心力放在藝術造鎮計劃上,讓自己的作品能在多蘿鎮流傳吧!至于他的愛情,幸運之神既然沒有眷顧,他也就沒啥好強求的了。
齊非嫣瞪住斐納,問道︰「你怎麼這麼剛好會冒出來?也太奇怪了點吧?」
「怕你被他的甜言蜜語給蒙蔽了,總得來救你。」是她太沒有危機意識。自從黑道份子代表地主談判買賣後,他就十分在意她的安全,深恐再出意外,所以就特別注意她的行蹤。
她啐了聲。「我又不是幼稚園的孩子,哪會分不清楚什麼是甜言蜜語,什麼是真心誠意?」才說完,卻又心虛起來。其實她每回面對斐納時,理智就無法發揮正常作用,也就因為如此,她才會偏心于這個怪異的斐納。
連忙晃了下腦袋,再道︰「我要聲明清楚,雖然你趕走了姜戴蒙,但這並不表示你就是勝利者。」
「我知道你的難纏。」
「哼,你也覺得我難纏,那又何苦追著我?你只要雙手一攤走人,就不用辛苦了啊!」她沒好氣地回道。
「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麼認為。」
聞言慍怒。「那你還——」
「因為我控制不住自己。」斐納忽來一句。
「控制不住自己?」齊非嫣一震。這這這……這和她的心情一模一樣,她也是控制不了自己喜歡上他,明知相克,她就是阻止不了自己付出感情,並且不斷不斷地偏向他。
斐納再道︰「我控制不住自己而珍惜跟你相處的緣分,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在乎你,乃至于還願意用性命來當保證,這絕非出于一時的興起。」
她咬著下唇,其實他已經用生命證明過一次了。上回差點被車撞,是他奮不顧身救了她,只是她不敢輕信像他這樣的男人會愛上她這種平凡女性。
他再道︰「用說的,無法證明什麼,反正只要你繼續跟我在一起,就會知道你我個性雖然相克,卻是克出愛情火花來。你是第一個讓我認真去愛的女人,雖然我也搞不清楚為何會愛上一個倔強丫頭,但,愛就是愛了。」
愛就是愛了……他一句句都像極了甜言蜜語,卻是深深地震撼住她,而這篇宣示也讓她的情愫失了控地流泄而出。
愛就是愛了!
「對了,有件事你要小心。」斐納的口氣倏沈,在談情說愛之余,還有一件危及生命的要事得謹慎處理。
「怎麼了?」他的口氣太沉重了,她趕緊收拾情緒問道。
「‘鴻浪幫’那三個黑道家伙自從綁架未遂後就消失無蹤,我問過地主,他們也不知其下落。突然間的隱身,應該是有更凶狠的計劃準備進行才是.你一直是他們所鎖定的目標,這段時間自己要小心點兒。」
齊非嫣臉色一變。「你也要小心。」她同樣擔心斐納會成為目標。
看到她擔憂的臉龐,斐納笑了。
齊非嫣一愣,又羞又惱,問道︰「你怎麼有能力去搜集推論那三個黑道份子的狀況?你可是堂堂的藝術大師,哪來的本事跟黑道份子周旋?」他未免也太「多才多藝」了點吧?
「我有朋友。」簡單一句帶過。
「喔,也對。」想必他的朋友來頭都很大。「那麼姜戴蒙有沒有跟他們掛勾,你有沒有順便查個清楚?」從頭到尾她都認為姜戴蒙絕非泄密者,只是要有證據佐證。
「我沒查,他本來就與這件事無關。」斐納涼涼地回道。
她一愣,久久後才驚訝地道︰「可是你明明指控他!」
「我只是說說而已。」
「為了讓你離他遠一點兒,所以我才把他視為嫌疑人。」
她傻眼。「你的意思是……你明明知道泄密案與他無關,卻故意釋放懷疑的訊息,目的就為了讓我討厭姜戴蒙?」
「不過我沒成功,你依然信任他。」這點讓他很扼腕。
「你……你……你這樣做很卑鄙耶!」不知該怒還是該笑?
「為了你,我不管他人。誰阻礙我,誰就是我的敵人。」撂完話,他傾身重重吻了她一下。
四唇分開後,只見齊非嫣的表情極為呆愕。
不會吧?斐納也太愛她了……
這是驚嚇過後,浮現在齊非嫣腦海里的唯一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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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鎮真是漂亮!」阿芳姊央求齊非嫣帶她到鎮上逛逛,齊非嫣同意,領著她四處參觀,但見阿芳每到十處藝術造景定點,就驚呼連連。
「阿芳姊有沒有覺得哪些地方是需要改進的?」齊非嫣問著。「請你用觀光客的心情給我們一點指教。」
「都很好啊!只除了……那沒有辦法建造的‘多蘿之美’是一個遺憾。」
「對啊。那三個黑道份子仍然不知其下落,倒是地主依然堅持要兩億才願意成交。畢竟地主有權利決定賣不賣地,我們也勉強不得。」齊非嫣也頗感無奈。
「都是你在跟地主談判呀?那你男朋友有陪你嗎?」阿芳姊倏問。
「男朋友?」她尷尬地笑了笑,怎麼連初來乍到的阿芳姊也都認定了她與斐納?
「斐納呀!你的同事們不都說你們是一對嗎?」阿芳姊笑道︰「這七天來我雖然只看過他一次,可他卻給了我好深刻的印象,那獨特又出眾的儀態果然是世界級的藝術大師所能擁有的氣質,他是一位令人著迷的男士,我要是年輕個十歲,一定倒追他!」
「這麼跩的男人,被他追求也很辛苦的。」她嘀咕著。
「啥?你說什麼?」
「沒什麼。」
「對了,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不過不知道有沒有用處。」
「什麼事情?」神秘兮兮的。
「我昨天才知道,原來和善區佔地最廣的地主天榮伯跟我丈夫有點交情,我是想說,透過我丈夫來談,不知道對于壓低地價有沒有幫助?」
齊非嫣驚訝地道︰「天榮伯跟你先生有交情?真的嗎?那麼能不能請他幫忙說情?」
「你也覺得可行啊?」
「是,試試看吧!什麼時間過去拜訪比較好?」齊非嫣問道。
「現在。」
她嚇一跳。「就現在?」
「不方便嗎?」
「不是,因為我跟斐納約了中午吃飯,如果要取消的話,我現在得打電話通知他一聲。」
「我也是因為天榮伯恰巧約我先生吃中飯,我才想說趁這機會套套交情。」阿芳姊回道。
「那我立刻打電話給斐納取消約會!!」
「等一等!」
「怎麼了?」
她為難地道︰「你也知道,天榮伯很小氣又不好溝通,所以我們不要太多人過去,就你一個人先去溝通,你暫時不要跟斐納說明你的去處,免得他也要參與。」
齊非嫣眉心一蹙,但旋即又恢復正常。「沒問題,我先不跟斐納說明去處,等跟天榮伯談過後我再找他談。」
「好。」
齊非嫣打手機給斐納,眼角余光瞥見阿芳姊很仔細在聆听她的對話。
「斐先生,中午的約會改到晚上,柳洋路這邊出了點狀況要處理。嗯,就這樣,晚上見。」收線後,她看著阿芳姊。「這樣說應該可以吧?」
「真不好意思,讓你瞞著他。」阿芳姊抱歉地說道。
「不要這麼說,我才該感謝你鼎力相肋。」齊非嫣回道,唇畔的笑容顯得異常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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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一接通,彼端立刻傳來不懷好意的笑聲。
「你是……周阿河。」斐納道,是那三個黑道份子中的老大。
「你怎麼有閑情逸致打電話給我?」不想多廢話。
「你不奇怪我怎麼會有你私人的手機號碼嗎?」
「依你的聰明才智,應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吧?哈哈哈……」
斐納異常平靜道︰「你們要錢,齊非嫣落在你們手上。」
「沒錯!一億,我知道你付得起。明天天二兄,你立刻到銀行把錢匯到我指定的戶頭里……’他念了一串帳號給他。‘給我安分地匯款,而且別想報警。我在暗,你在明,尤其齊非嫣還在我手中,你若想要她的小命,就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听到沒有?」
「听到了。」斐納應聲。
「嘿嘿嘿……諒你這一次也沒辦法作怪,只得認輸了!」喀,掛掉電話。
斐納看著手機,匆爾揚笑,挑了挑眉,再撥通電話出去,交代幾句後,開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