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劣先生 第二章

要怎麼幫忙沛星呢?

顏帶徒一直在替沛星想辦法,可惜就是想不到好的方式,她煩惱極了。

這段期間她仍然到陽明山以及皇甫徽的公司前守株待兔,卻沒再看到他的蹤影,想必為了防止她又找上門,他已經轉移落腳處。

因為找不到皇甫徽,而沛星又有嚴重的經濟問題急需她的協助,所以在苦無辦法之下,顏帶徒決定把自己找到的寶物賣掉,先拿一筆錢來解決燃眉之急。

「一百五十萬……這一百五十萬的價碼不知道是高估還是低估了?古董文物本來就沒有公定價格,靠的是買賣雙方心甘情願,希望買家是個干脆的人,肯把現金給我。」

顏帶徒提前一個小時來到約定的西餐廳觀察地形,雖然在公眾場合交易不怕買家使詐又或者搶奪,但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妥當。

顏帶徒與買家唐先生約在西餐廳踫面,因為買家要求鑒定腕鏈真偽,所以她把腕鏈帶來了,一日一確定無誤,就銀貨兩訖。

她靜靜地等待約定時間的到來。

假日下午,客人頗多,但她預約的座位有花台圍住當作屏障,可以不被打擾。

她一邊看著落地窗外的景物,一邊喝著黑咖啡,滿心期待一百五十萬能順利到手。

「你是張小姐?!」

倏地,一道低沉的問話響起,其中還帶著濃濃的不悅與驚訝。

「呃!」她回首,手一滑。黑咖啡灑出杯外。

「怎麼是你?!你……你是唐先生?」

皇甫徽厲眼一眯,對再度遇見她感到驚詫以及憤怒,他親自前來取回腕鏈,豈料竟會遇上他要回避的女騙子。

顏帶徒在驚訝過後突然想放聲大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倒是領受到這句話的真諦了。「原來是你要買我手中的牡丹花腕鏈啊!但你又不姓唐……怎麼,你用了假名?」

「你不也一樣?我再一次見識到你的陰險。」

他對莫名遇上她感到訝異。

「我再陰險也比不上你的狡猾奸詐,而且你很會躲,上次車禍一別,就讓我再也找不到你。」

她說著。

「你還不死心,而且還違背承諾找我。」

她聳肩,才不管在警局說過的話,而且這回的相遇是巧合。「我覺得老天有眼,也注定你是跑不掉了,你居然想買腕鏈,哈,這可不是我設局,而是你主動上鉤的喔!」

他睇著她得意的表情,應該從他生命里出局的女人又冒了出來,而且還是在這種巧合的狀況下重逢,難不成牡丹花腕鏈真的如同爺爺所言,它會牽引出命定情人?

思及此,皇甫徽臉色一變,拒絕把顏帶徒跟牡丹花腕鏈連結在一起。

「你還要不要腕鏈?要的話,請坐下,站著談判不妥吧?」她看他徽變的臉色,看來他很介意與她「重逢」。

「我要腕鏈。」皇甫徽入座,就算要甩掉她,腕鏈也得取回。

「很貴喔!」她露出壞壞的笑容來。

「一百五十萬我付得起。」

「誰告訴你這個價碼的?」她可不會讓他順利拿回腕鏈的。

「怎麼,你反悔了?」他聲一沉。

「是,我反悔了。我不欣賞你,再加上你還誣陷我是詐騙集團的成員,差點害我吃牢飯,這個仇我可要回報,我要好好想想怎麼做才能消我心頭之氣。」

他可以不買,也可以掉頭走人,但腕鏈預言命定情人的詛咒太可怕,萬一牡丹花腕鏈真的逼出所謂的命定情人來,那他今生今世鐵定要煩惱不休了。

「兩百萬如何?」皇甫徽打算用金錢解決,這妮子跟沛星一樣視錢如命。

聞言,她無邪的臉蛋露出詭異的表情來。

「一千五佰萬,我要一千五佰萬。」

「你獅子大開口。」居然立刻就漲了十倍。

「這是懲罰金。」

「懲罰金?」

「你誣賴我是詐欺犯,就夠你用巨款來賠償了。」她看得出他很在乎這條腕鏈,當然要狠狠敲上一筆,至少先撈一筆錢給沛星母子使用。

「我若付錢,等于屈服子你的威脅下,你認為我會答應?」他娣著她的黑眸,一瞬也不瞬。

她笑笑,警告道︰「不付錢也可以,就取消買賣嘍!只是,你可不要妄想用偷雞模狗的方式偷回腕鏈喔!」

她居然把他的打算都想到了,他是有意派人去她家里偷回腕鏈。

顏帶徒突然從包包里拿出一張紙,寫下手機電話後,放在桌上。道︰「一千五佰萬畢竟是筆大數目,你要時間考慮我能理解。那麼,等你想好後打電話給我吧。我們再約見面。」

他看著紙條,道︰「你以為我會再找你?」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再來找我,但我願意試一試,就看你的決定。」語畢,她直接起身,到櫃台付錢離開咖啡廳。

她得賭一把,賭他會因為腕鏈而再跟她聯絡,而且除了賭以外,地也沒有其它辦法了。如果賭贏了,那麼下次再見時,她就帶著棋棋與沛星跟皇甫徽面對面一談,用親情、恩情來喚回皇甫徽被狗啃掉的良知。

面對這樣的惡劣先生,她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顏帶徒留下電話後毅然走人,其實是在鋪路,就是想制造再相見的機會。

翌日,顏帶徒便接到皇甫徽的電話。

她贏了。

如她所願,如她判斷,牡丹花腕鏈對皇甫徽有著特別意義,他果然打了電話,約晚上八點鐘在「天龍餐廳」見面。

顏帶徒心喜不已,她撇下的餌釣到大魚嘍!

當約會時間確定後,她立刻來找沛星。

「沛星、沛星,我今天是來送驚喜給你的,你一定會很高興。」顏帶徒確定見面的時間以及地點後,便興沖沖地來找沛星跟棋棋一起赴約,這一次她要使用親情絕技法來喚出皇甫徽的感情。

「什麼驚喜?」沛星一頭霧水。

「晚上八點鐘,我約了皇甫徽見面,你帶著棋棋跟我一起去見他,我們面對面談一談,也許你們就能破鏡重圓了!」

「不會吧?我可以跟皇甫徽見面?真有這種事?你又跟他聯絡上了?你怎麼做到的?」沛星狂喜到身體顫抖,但還是壓低聲調,怕驚擾到在房間里的棋棋。

「說來也是巧合啦,你知道我對一些古玩物一直很有興趣,半年多前我到中國大陸走了一趟,買了個小玩意兒回台灣,結果請人鑒定後,發現這小玩意兒挺值錢,丟到古物市場販賣居然有人想買,更沒料到買家就是皇甫徽。」

「就這樣?」上回車禍過後,帶徒說再也找不到皇甫徽,本以為又是漫長的等待,豈料遇上天賜良機。

「對啊,很巧合吧?大概是連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會賜這機會讓你們可以面對面,你就和棋棋陪我走一趟,事情也比較好談。」

沛星忽然僵硬地說道︰「棋棋感冒了,不好出門,我等一會兒先帶他給阿公照顧,晚上我跟你去就行。」

「你不帶棋棋?」顏帶徒再問一次。雖然沛星希望得到皇甫徽真正的善意與接納,但隱約里她卻覺得氛圍有些怪異,沛星仿佛要把棋棋藏住,不讓孩子見父親似。

「不帶了,就由我先出面處理。棋棋對皇甫徽這個名字並沒有太多的認知,我不想他幼小的心靈負擔太多。總之,我只要把握機會挽回皇甫徽,讓棋棋有爹地可以呼喚就行了。」沛星決定道,心里則不斷盤算著,要如何利用機會讓自己能夠擄獲皇甫徽的心。好冷調的餐廳氣氛。

設計者用線條打造出冷調的時尚華麗感,營造出一抹疏離的氣息來。

特意營造這種環境空間,是為了吸引性格冷酷、冷情的客源吧?而皇甫徽會特意選擇這種特別的餐廳見面,用意很明顯一就是要潑她冷水,要她受到環境影響,不戰先敗。

沛星果然像個小媳婦般地絞扭著十根指頭,惶惶不知所措。

「怎麼辦?」沛星走進包廂後,給了顏帶徒一抹慘笑。她很緊張,因為她知道皇甫徽並不想見到她,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糾葛,但她不會放棄的,無論如何就是要再跟他磨一磨。

「坐。」皇甫徽的唇畔勾起淡淡的笑,對沛星的出現毫不意外,但也不正眼看她。

「你好從容,似乎料定我會帶沛星過來一樣。」顏帶徒對他掌握先機的能力倒也佩服。

「你留下電話,毅然走人,不就是在鋪再見面的機會?你延滯談判的最終目的,不就是要帶沛星來見我?」皇甫徽早看出顏帶徒的打算,但腕鏈在她手中,也只好忍耐,而且要讓顏帶徒知道,無故介入別人的是非是很愚蠢的。

「你生氣了?」沛星可憐兮兮地問他。

皇甫徽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針對顏帶徒,「腕鏈帶來沒有?」

「你該跟沛星聊一聊。你不問她日子過得怎樣?你不問她孩子的狀況?你不問她是否遇到了困難?你就只關心自己的事!」顏帶徒連珠炮般地逼他把重點弄清楚。

「沛星的問題與我何干?」他背靠向椅背。

「她不值得你關心嗎?」

「你別沖動,皇甫沒有惡意的。」沛星緊張地拉住顏帶徒,緩頰道︰「你不要這麼凶。」

「他嚴重傷害你,你還要替他說話?」

「他是面冷心善的人,你誤會他了。」沛星幽幽道。

「你瘋了嗎?還恭維他面冷心善?」顏帶徒轉怒為笑,因為沛星的反應倒給了她一個好點子!

她跟沛星就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讓沛星的柔軟感動皇甫徽!

「你一千五百萬準備好了沒有?你不是要買我手中的小玩意兒?」她轉為更凶狠的語氣。

「一千五佰萬?你的小玩意兒要賣他一千五佰萬~」嚇到的是沛星。

「是啊,我要一千五佰萬才願意把東西賣給他。」顏帶徒干脆把黑臉扮演到極致。

「你是故意要錢的?」沛星反問。

「反正他負擔得起,他要想買,就付錢嘍!」

「可是有錢也不能這樣亂花啊!雖然皇甫家資產雄厚,一千五百萬只是九牛一毛,但是……這樣的價碼太無理了!」沛星不贊同帶徒的手段,愁容滿面地看著皇甫徽,就怕他介意。

「一個會欺負你的男人,你就不必為他著想了。」顏帶徒繼續當反派角色,只要能促成沛星的幸祖,她可以當壞人。

沛星瞄了皇甫徽一眼,他竟宛若雕像,沒有任何情緒。「不要再指責他了,雖然我跟他有將近三年的時間沒有面對面聯絡過,但情分依然存在,我們還是會知道對方的動向,不要讓他難堪了。」

「情分?」顏帶徒嘆啡一笑。「他對你跟棋棋不理不睬,這叫有情分?這麼久沒聯絡,能知道的消息全是征信社搜集來的,這叫有情分?」

沛星有告訴過她,關于皇甫徽的消息都是花錢買來的。「他不是個無情的人。」沛星拚命扮演善良柔軟的角色,想讓皇甫徽不再視她如洪水猛獸。

「是嗎?我倒覺得他是冷血動物!」顏帶徒瞅視他。

緘默的皇甫徽看了看顏帶徒,終于開口,道︰

「你們一搭一唱地演雙簧,以為這樣做能夠讓我心軟,讓我改變對沛星的看法,甚至接納她嗎?」

顏帶徒笑得燦爛,回道︰「我從來不認為你是有感情的人,我也不認為自己有本事改變你的看法,我反倒把你的惡劣領受得透徹,也因此我更想從你身上挖錢。」

她用強悍無理來襯托出沛星的體貼溫柔,想讓冷情的皇甫徽受到沛星感動。

「你以為這麼做可以得到沛星的感激?」他看得出顏帶徒幫朋友的心思,嘲弄地問她。

顏帶徒道︰「我跟她的友情沒有附加價值,我是要沛星幸福快樂,沒想得到感激。」

「你還真是偉大啊……」他低低笑出,眼神諷刺又不屑,接著站起身,走到顏帶徒身後,說道︰「你確定你的好朋友沛星是受人欺凌的小白兔,是願意跟你有福同享的好死黨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顏帶徒全身緊繃。

沛星心跳加速,不敢開口,眼楮只敢盯著桌上的玻璃杯。

皇甫徽徽徽彎身,在她耳畔說道︰「你想不想知道當我確定你跟沛星是一伙兒時,為什麼咬定你是詐欺犯?」

顏帶徒腦中晃過暈眩,卻強作鎮定,道︰

「那是因為你想用栽贓的方式來月兌身,誣賴別人是你的習慣。」

「看來你完全不清楚你好朋友的真正性格。」

皇甫徽突然發現顏帶徒根本是依著沛星的一面之詞就來打抱不平,而非知悉真相後,兩人合謀訛詐他。得到這關鍵訊息,他的心情瞬間變得愉快許多。

沛星抬首,一臉慘白地解釋道︰「你還是不相信我……你一直認為我是壞女人,你甚至還認為我是在利用帶徒……」

「你很擅于利用別人對你的情感來成就自己的目的,先前我上過當,而這位顏帶徒也應該是你拿來消費的對象吧?」

沛星發抖,否認道︰「我沒有騙你,我也沒有要利用帶徒,你一直在誤會我。」

顏帶徒也立刻澄清道︰「是我自願幫她忙的,她沒有利用我,你太自以為是了。」

他反駁。「我比誰都清楚沛星的想法,她利用恩情索求的彼倆已操作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只是她太貪得無厭了,才會讓人嫌棄。」

「你又一次否定你的救命恩人!她救了你,這是事實吧?而你卻一再地欺凌她!」

他冷道︰「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過她的恩情,但她心之貪,就像要吞象的蛇,為了要我娶她,居然還弄出個孩子來,就是非要踏進皇甫家的大門不可,她的行徑跟詐騙集團已經沒兩樣了。」

「我沒有騙你……」沛星不斷地搖首。

「這是你不想負責任的推托之詞吧!」顏帶徒仍與沛星同一陣線。「我是不是只想推托,倒是可以做個實驗證明。」皇甫徽突然將雙手搭在顏帶徒的肩膀上。

「你、你做什麼?不要靠近我、不要搭我的肩膀!喂!什、什麼實驗?」他的氣息拂過她的頸項,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讓沛星露出本性的實驗。」他低首,輕輕往顏帶徒的脖子一咬。

「呃!」顏帶徒全身僵硬,心髒差點停止跳動。他的唇齒輕啃她軟女敕的肌膚,還用舌尖大膽地挑逗她的情弦。

「你怎麼可以這樣?」沛星臉色大變。

「你你你……你咬我做什麼?你把我當食物在吃啊?」她站起,回身要退,卻被後方的桌子擋住,反而變成四目相對。

他笑著,表情卻十分陰沉,接著對沛星說話。

「沛星,你利用顏帶徒是你最大的錯誤,這位顏小姐快要迷倒我了。」

沛星驚詫地張大嘴,慢慢地,淚水從眼眶中流下來。「你喜歡上帶徒了?」

「沒有這種事!他亂講的,他騙你的!他在騙你,他故意講一些氣死你的話要離間我們的友情,讓我們不相信彼此,你別上當啊!」顏帶徒吼道,識破他突如其來的曖昧行為。

「沒關系、沒關系的……我沒有權利多說什麼,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難以捉模,我能理解的……」沛星拭淚,卻有一抹陰狠從她臉龐掠過。

顏帶徒一凜,雖然只有一瞬問,但她看見了,沛星臉上那抹陰狠已烙印進她的心坎底。

「你本來就沒有權利說什麼,你若理解了就滾出去。」皇甫徽的口吻仍是濃濃的嫌惡。

「你不要太過毒舌了!」顏帶徒喝道。

「那就讓沛星徹底醒悟好了。」皇甫徽這回直接扣住顏帶徒的下顎,執起,俯下首就噙住她的紅唇,且用唇舌侵略她的。

皇甫徽居然吻她!

「不要!」顏帶徒撇頭要抵擋,卻被他扣得更緊。

皇甫徽強悍地攫住她的櫻唇,糾纏著她的唇舌,就是不讓她有退走的機會。

「唔……放……唔……」她無法動彈,對他的行徑又氣又急。

皇甫徽原本只是想用親吻來氣走沛星,卻在沾上她甜蜜的嘴唇後就不想放開,接著感受到她強硬的對抗氣息,他更想迎戰,想摘折下她的驕傲,讓她臣服。

「……放……唔……」她怎能醉倒在他的狂吻下?她怎麼讓皇甫徽得逞?然而,他強烈的糾葛交纏競讓她全身癱軟、雙腿無力,即將軟倒。

眼珠兒一瞥,瞧見沛星鐵青的臉色。

「呃!」她瞬間清醒過來。完蛋了、死定了!

這下子該怎麼跟沛星交代?

「你……你夠了!」呼呼呼,顏帶徒用力推開他,總算成功地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你很迷人。」皇甫徽故意說道。

「住口!」顏帶徒紅透臉地叫道。

他回味似地抿了下唇片。還故作溫存地說︰

「真香甜。」

「不要……不可以這樣……」沛星整個人搖搖欲墜。

「皇甫徽!你夠了,別演戲了!沛星,你不要誤會,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顏帶徒也慌了,整個人語無倫次。

「那是怎麼樣呢?你跟他接吻是事實……」

沛星淒然地說著,努力壓抑體內的憤怒,不許自己失控。

「帶徒,你是不是相信了皇甫徽的指控,認為我挾恩求報,也認為我貪圖皇甫家的財產,想嫁進皇甫家而弄出孩子來,所以才決定倒戈的?」

「不是!剛才是他強吻我,你該看得出來才對啊!他是故意要制造你我之間的嫌隙,他要我們互相猜忌好坐收漁翁之利,你千萬不要上當了!」顏帶徒回道。

「不,我會強吻你是因為我被你給迷惑了。」

皇甫徽在一旁火上加油。

「住口!」顏帶徒怒瞪他,更確定皇甫徽是故意制造嫌隙的。「你很厲害,早算出我今天會帶沛星來見你,而你就利用這機會設計我跟沛星吵架,讓沛星怨我,讓我沒辦法再幫她忙,你就可以減少敵人了!」

「不對,我是覺得你很有趣、很吸引人,所以我想要更了解你。」皇甫徽再用曖昧的說法來挑撥她倆的關系。

「夠了!你不要以為用挑撥的方式可以破壞我跟沛星之間的友情,你不會成功的!」顏帶徒疾步走到沛星身旁,緊緊挽住沛星的手。

沛星看著她緊握的手。這份友情還能存在嗎?

如果皇甫徽真的喜歡上顏帶徒,她該如何自處?

還以為利用帶徒來刺激死水,得利者會是自己,結果反倒讓皇甫徽對帶徒產生了興趣。接下來該怎麼辦?

沛星閉上眼,調整呼吸,再睜眼時,一臉平靜。「我跟帶徒的友情是不會改變的。」

「幸好。」顏帶徒說著,聲音卻是僵硬的。

「你確定真不會變?」皇甫徽的眸光深了,口氣也顯得詭異。

「當然是真的。」沛星回道。

顏帶徒忙道︰「我跟沛星的交情絕不會改變,你的挑撥是白忙一場,而且我保證我們還會繼續連手對付你這只冷血動物!」顏帶徒再對他放話,她不能讓沛星痛苦。「至于腕鏈,我要提高到兩千萬,當你吻我的懲罰!」

皇甫徽差點就忘了腕鏈的事情,不過經由她的提醒,腦子卻浮起牡丹花腕鏈命定情人的預言。

他方才沖動地選擇以接吻手段破壞這兩人的情誼,他的沖動跟牡丹花腕鏈的預言有關嗎?

皇甫徽的心弦激蕩了起來。

「我要兩千萬。」顏帶徒再一次向他要求高價,打定主意死要錢。萬一皇甫徽冷血到不認這對母子,敲一大筆錢倒是可以讓沛星母子有好日子可過。

皇甫徽看著顏帶徒,回道︰「你以為我會任由你予取予求?」

「不答應就別想拿回腕鏈!」顏帶徒搖話,看著搖搖欲墜的沛星,心里更加內疚。今天的會面會完全失序都是她的錯,她本來是要制造破鏡重圓的機會,豈枓公親變事主,也被拉進這團混亂里。

「你別這麼凶。」沛星好不容易又掌握了可以向他示好的機會,連忙插話。

「請你忍耐幾天吧,我會說服帶徒把腕鏈低價賣你的。」

「不用你出手,她也會交給我。」又是無情的回話。

「我們走。」顏帶徒趕緊把沛星拉走,這種氛圍不適合再談下去,而且她也害怕沛星會失控。

「你放心……」走前,沛星還是拚命地向他示好。

皇甫徽目送兩人離去,依他對沛星的了解,他破壞這兩人交情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只是,收回腕鏈的目標……再度失敗了。

怎麼就是收不回來呢?

他腦中倏地又閃過命定情人的傳說。

「我還是得想辦法盡快拿回來才是……」

皇甫徽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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