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愛火 第1章(2)

徐芳蹤的呻/吟聲響徹整個房間,讓他回過神來。該死,他總是這麼不專心,而他只要磨蹭一下,她就立刻得到高/潮。

她把他的手掌按向自己。"我要你的熱情。"她為他寬衣解帶,而她早已赤/果全身,高傲的挺立在他面前,姣好高挑的身段,再加上賽雪似的肌膚、豐滿高聳的胸脯,毫無羞澀之意的嬌笑著。

她愛死他魁梧高大的身軀,令她欲情高張,尤其是兩腿間的部位,光是看到它完全勃/起的模樣就能讓她雙膝發軟。

她笑了笑,露出兩個梨渦。"我來為你服務。"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耗費太多精力,今天他只想草草結束,他真的不是很想……

"過來!今晚我不需要你那方面的服務。"他朝她伸出手臂,一把將她拉入懷里,將她推倒在床鋪上,一只手扳開她的雙腿,另一只手戴上,然後一舉刺入她的濡濕中心戳刺著。

她立刻尖叫出聲,殊不知道他並未全力以赴,甚至只用了五成的力量,她竟然又一次到達高/潮。

持續十分鐘的沖刺後,她滿足地流下眼淚,是喜極而泣吧!然後他抽身退出。

他懷疑自己得了冷感癥,一個女人已經不能滿足他欲求不滿的感覺,往往他由芳蹤住處離開後總得灌幾杯伏特加才能入睡,這不是好現象。

明天是他結婚的日子,諷刺的是他卻一絲喜悅的感覺也沒有。當然,他是個現實的男人,不會奢求他娶的女人會是什麼一時之選,只求她不是個太難受孕的女人,那麼他的折磨會少一些。

炳!可悲,他竟將與自己的妻子視為某種折磨。

徐芳蹤翻身貼在他的胸膛上,像只貓咪般慵懶的說著愛語︰"我好愛你,愛死你了,不能沒有你,如果你不要我,我會死,我真的會死。"一個美麗的女人,光果著身子向他示愛,他的心卻感受不到分毫悸動,像是對愛對情已麻木冷感。

徐芳蹤開始她的柔情服務,由喉結往下用舌頭緩緩地舌忝著,饑渴地來到他的小骯,運用巧舌、牙齒舌忝舐著……

在她還來不及猜測他的意圖前,驀地他猛烈推開她,套上散落在地板上的長褲。

"你不喜歡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被女人這樣伺候的。"徐芳蹤一臉失望。

叢法烈僵著冷酷的表情,認真的看著她。"我知道你很賣力,想要我也達到高潮。」

「你沒有對不對?"她小心翼翼問道。

"什麼?"他不是很專心聆听。

"歡愉。你已經很久不曾從中得到歡愉了對不對?"徐芳蹤把埋在心底許久的疑惑提出來。

他懶得掩飾。"是的,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壓力很大,有的時候很難忘我,會分心、會失神。最重要的是,你得到了歡愉不是嗎?"徐芳蹤頷首。"而且是每一次。"他幽幽的笑了。"這是對我的男性氣概最崇高的贊美。」

「但我卻已經不能帶給你快樂了,為什麼?"她披上睡衣。"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應該明白這種事並非每一次都一定很High,這背後有許多復雜的因素。"他不想傷害芳蹤,許多話吞在肚子里比說出來安全,畢竟實話總是傷人。

"可是你已經很久不曾High,是我不夠有魅力嗎?"無疑的,這又惹來她的眼淚,一個美人,梨花帶淚還是個美人,有時候甚至美過一個粲笑的丑女。這是無情的現實面,很少人能改變。

她的眼淚一向很有作用,往往能令他不舍、不忍心,尤其她總是滿口滿心的痴愛情纏。

"這與魅力無關。"他說著違心之論。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也或許從兩人相識的那一刻起,她從來沒有真正吸引過他的靈魂。

"你明天就要結婚了,現在又對我的身子提不起興致,不用說今後你的心肯定也不會放在我身上,我干脆不要活了,一死百了圖個干淨,總比以後看到你和正牌叢太太卿卿我我的模樣讓我吐血好些。"徐芳蹤哭倒在床上,楚楚可憐的樣子我見猶憐。

叢法烈走向前摟著她的肩膀,捺下性子安慰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搬到叢園來。"徐芳蹤仰起頭喜悅道︰"真的嗎?你讓我搬到叢園住?」

「只要能治好你的眼淚,我沒意見。」

「可是干媽……」

「母親很喜歡你,她一直希望我能娶你為妻,我和季豐君的婚事她從頭到尾都持反對票,甚至明天的婚禮她更不準備出席,一切只流于形式。"要不是婚禮必須有新郎才能完成,說真格的,他根本不想被人當小丑般戲耍。

徐芳蹤這才止住淚,只要她能夠住進叢園,她就能佔盡天時、地利、人和之便,好處多得不勝枚舉,最重要的是,還能夠牽制法烈與新娘可能發生的情愫。

"我怕你那新娶進門的季家小姐有意見。"她故作態地說道。

"哼!"他嗤了一聲。"就算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有意見。」

「怎麼說她都是叢太太,于情于理比我更站得住。"她輕聲嘟噥。

"一年的叢太太不會有什麼作為的,一年後你就是我叢法烈唯一、永遠的妻子。"娶誰都一樣,至少芳蹤愛他不渝,大家不都嚷著︰被愛是幸福的。

幾世紀以來,叢家人的婚禮沒有一個像今天一樣低調、冷淡的,好像是一對偷情的男女匆促舉辦的小婚禮。

臂禮的人除了女方家長和少數幾個朋友之外,男方竟只來了個男儐相。沒有鮮花、沒有華服、沒有笑聲、沒有夢幻,新娘身上穿的甚至只是一襲簡單的米白色洋裝。

交換誓言結束後,兩人遵照指示為對方套上婚戒,新郎轉看向新娘,目光極為冰冷,此刻兩人視線第一次相迎。

季豐君震驚的屏住氣息,僵在原地,她永遠也忘不了這張充滿嘲諷、冰原般的臉龐。兩年前,他以富家子凌厲的氣勢徹底刺傷過她的自尊。

她想,他一定也認出她來了,因為他的表情除了冰冷之外還蹙眉不屑地看著她。

她以為他不會套上他的戒指,但她猜錯了。

他只是莫測高深地盯著她瞧,不發一語。

兩人之間的強烈沖擊全在暗地里,外人並未窺出端倪。

婚禮結束後,季豐君由叢家司機接送回叢園,而叢法烈則鑽入另一輛車,絕塵而去。

她告訴自己,無論他如何待她,她都不會在乎。看來,他對這場婚禮也是迫于無奈。

回到叢園,踏入大廳,簡單的行李被下人拎進臥室,大廳原本的歡笑氣氛因她的加入戛然停止,奇怪尷尬的壓迫感朝她無情的襲來。

廳里的三人六眼,不甚友善的目光全投注在她身上,她假裝無畏的回視。三人里有一張臉龐是她認得的,是兩年前那個刁蠻的女孩。

世界真小不是嗎?她這輩子最不想踫到的人全讓她給遇上了,而且還在同一天。"你們好!"她試圖表現自己的教養,如果這些人全是將來她要面對的家人,她必須放下自己心中的成見。

"我們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說這話的是個五十來歲的婦人,她有著極白細的肌膚,畫著極精致優雅的妝,保養得宜的身段和皮膚,非要細看才能猜測出她的年齡。一身剪裁合宜的淺藍色套裝,讓她整個人顯現出一種高貴的氣質。

季豐君忍著難堪,不回話。

"你突然變啞了啊?還是想用你的大眼楮殺人啊!"刁蠻的女孩站起身來,老大不客氣的朝她叫嚷。

"我只是想和你們……呃……和平相處。"她盡可能使用溫和的聲音。

女孩偎回婦人身邊。"媽咪,好不好笑,她說要和我們和平相處,她憑什麼?憑她是爹地指名要大哥娶的新娘嗎?"

史佩萱一見季豐君一臉無辜的樣子,所有努力隱忍的表面工夫全像土崩裂、堤潰決,她提高音量,"要不是因為你是柯延香生的女兒,你以為自己有這個命嗎?以你的出身,想嫁入我們叢家做媳婦根本是痴心妄想。"

季豐君一愣,錯愕地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場如浩劫般的冷嘲熱諷。她是個有傲骨的人,不是舊社會中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但她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潑婦,她有她的尊嚴、她的志氣。

"伯母、法燕,你們別這麼激動,會嚇到這位——小姐的。"靜默在一旁的美人也說話了。

"那種出身的人會有什麼害怕的事?我看她一派無事的樣子,只怕臉皮厚得不得了,會有什麼事?"史佩萱刻薄地道。

"就是啊!哦——原來是你,我看你挺眼熟的,一直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你,原來你是那個想用一把雜草換大哥一千塊的窮乞丐。"叢法燕睥睨著季豐君,氣勢十足。

"什麼你說她是誰?"史佩萱追問。

"我說她是個乞丐,這個年頭還有乞丐真的很好笑,大哥真倒楣,竟要娶這個乞丐做太太,爹地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明明大哥已經和芳蹤姊訂婚了,還非得逼大哥做個負心漢娶這女人,天理何在?"她唱作俱佳的喊著。

季豐君冷冷地看著這一幕。該罵天理何在的人應該是她而不是她們。

"好了,別再說,芳蹤被你這麼一說都哭了。"史佩萱維護著淚人兒,恨恨地道。

"媽咪,你看她的樣子到底容不容易受孕啊!"叢法燕以拔尖的聲音故意問。

"我看她根本營養不良,想要受孕恐怕得讓于媽天天用十全大補湯伺候著。"史佩萱嘀咕不停。

這個話題弄得季豐君十分困窘,她移動步伐想要離開。

"站住!我媽咪還沒叫你走,你不可以走。"季豐君停住腳步,回眸看著同聲連氣對付她的母女兩人。"我是我,永遠別想奪走我的自我。而且,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們,我並不準備扮演逆來順受、忍氣吞聲的小可憐,如果你們不喜歡我,可以叫叢法烈和我離婚,我非常渴望恢復單身。」

「就說你的遺傳基因不好,一點家教都沒有,才結婚就敢和婆婆頂嘴,你活該天生賤命,不配做我們叢家的媳婦。"史佩萱頤指氣使慣了,哪能讓晚輩這樣沖撞。

季豐君抿抿嘴忍耐著。什麼叢家媳婦,她根本不希罕!她只想確定聘金是不是已匯入她的帳戶,至于在叢家必須做牛做馬到何時,她倒是不太在乎。

"媽咪,你別生氣,小心血壓上升就糟了,這位高人一等的大嫂自有大哥回來修理,我們出去喝下午茶。阿金,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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