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喝點熱牛女乃。」殷孤城遞過一杯牛女乃。
「很好。」他笑著說道。
殷緋寒擰起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緋寒,你終于只屬于我,不會屬于別的男人了。」殷孤城充滿佔有欲的說道。
「我不屬于你。」殷緋寒低吼。
殷孤城見著她赤著一雙玉足,色心又起,他想他是完了,這一生除了她,再也無法對其他女子擁有如此單純的了。
「听著,你雖要了我的身子,可我還是你的妹妹,我不想改變我們之間的關系。」
殷緋寒深吸一口氣,極力為自己的想法表達。
「你的肚子里,可能有了我的孩子了。」殷孤城的眸光變深,俊美的臉孔冷魅的看著她。
殷緋寒臉色一白,猛冒著冷汗。
「這個時代要不要孩子並不是不能決定的,我想這不需要你擔心。」她顫抖把話說完。
殷孤城下顎一緊,臉色一沉,朝她步步逼近,殷緋寒往後後退,直到後背貼緊了牆,無路可退。
「你一定非要這樣不可嗎?」殷孤城憤怒的看著她。
「你說要得到我,我給你,可是並不代表你可以決定我的人生,我要搬出這個地方,我要獨立生活。」她不想再一味忍讓了。
「休想!」殷孤城扣住她的肩。
她開始掉淚,然後指控,「你只會欺負我,只會大聲吼我,我從沒見你對其他女人這樣大小聲。」
見她淚汪汪,怒氣灰飛煙滅于瞬間,長臂一伸,再次將她攬入懷甲。
「我馬上公開我們的關系,立刻結婚。」他在她唇上說道。
「我不要嫁給你,我不要結婚!」殷緋寒倒抽一口氣。
「你不結婚?」他絕不允許。
「我們是兄妹呀,怎麼可以結婚?」她堵他一句。
「我們不是真正的兄妹,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再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不嫁給我要嫁給誰?」冷笑一聲,彎身看著她。
「你如何確定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她說出了她的疑慮。
他點了點她的鼻頭,「我當然確定我們沒有血緣關系,我有自己的爸媽,五歲到你家時我的父母剛過世,你不會不知道這段往事,是養父收留了我,如果我沒記錯,你是我到殷家後的第二個月出生的。
「你很可能是我爸的私生子。」她說。
他一笑,「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母親與養父並無私情,她與我爸感情很好,要不是飛機失事,不會這麼早就離開我。」
她一定要讓自己對他無心,她知道他向來視女人如蔽屣,隨意放下任何情感到頭來將是自苦。
***
是的,如果能成為他的新娘,不知是多少年羨慕之事,她的丈夫既是充滿男子氣慨的男人,也是事業有成的人中之龍,「殷太太」這個頭餃是所有女人夢想中的身份,但有的時候外人看起來無懈可擊的婚姻,卻從一開始就注定要失敗。
他送她上學的途中,殷孤城握著她的手,問道︰「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心里覺得好像犯了滔天大罪。」她低語。
「胡說什麼?都說了我不是養父的私生子你還不信?是不是要去瑞士把爸媽請回來你才相信?」
昨日她嬌弱的身子深陷在他的懷里,教他又憐又愛,現在感覺到她柔軟的掌心冰涼的讓人擔心,他不想放開她的手,想要一直握著。
「是媽媽跟我說的。」她越說越小聲。
就在這時,車窗外的天空被烏雲給完全掩蓋住,響了一記悶雷,所以他沒听清楚她說的話,然後大雨滂沱而下。
「你說什麼?我剛剛沒听清楚,你听誰說的?」
「沒什麼,我沒說什麼。」她想還是別說好了,免得多一個人煩惱,他相信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就讓他相信吧。
第一次走進殷家大宅,他五歲,那一年,她還在養母的肚子里,殷氏夫妻將他視若親生兒子,把他像一家人介紹給親戚朋友,他適應的很快,雖然他的心里一直有個角落擱著他的親生父母,但這並不影響他對殷家的忠貞。
不過那些都是二十年多前的往事了,要不是最近倆人的關系有了突飛猛進的改變,他不會突然懷舊起來。
「放學等我,我會來接你。」
「不要,我覺得好奇怪,如果不是因為昨夜的事,你並沒有來接我下課的習慣,可不可以回到以前的互動方式,我不要大哥為了我影響工作,我不喜歡這樣。」
「好吧,一切照舊,不過今晚有個飯局,我要你陪我一起去,所以今天還是我來接你。」
「飯局?可是我穿成這樣?」白衣、牛仔褲。
「不要緊,你怎樣穿都清新月兌俗。」他由衷這樣認為。
她信了他的證賞,可就在她放學陪他進了這家飯店之後,便立刻就後悔了。
說是生意上的飯局,但是席間卻是他與一位美麗女子的相親大會,那女人的輪廓很立體,看起來就是混血兒,殷孤城與她坐在一起分明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忍不住要吃醋,因對方實在太漂亮了,讓人不得不自慚形穢,展向習也在現場,後者朝她眨眨眼打招呼。
「這位李娜,她是日本東木集團的掌上明珠,負責東木全亞洲的事業體,從今天開始就是殷氏集團事業上的好伙伴。」殷孤城意氣風發的說道。
「這位小姐是?」李娜目光敏感的投向殷緋寒。
「我是殷孤城總裁的妹妹。」殷緋寒朝李娜一笑,她知道李娜擔心什麼,所以很識相的這麼介紹自己。
她站起身去拿食物的同時,看見殷孤城接起電話,就在他在講電話的時候,李娜的手拉住殷孤城的不放。
她勉強自己冷靜下來,盡量露出快樂的微笑。
「緋寒,不要太敏感,李娜是生意上的朋友,不是孤城的女朋友。」
展向習與她並肩而立拿著歐式自助餐的食物。
「我沒有敏感呀,再說是不是大哥的女朋友也不是我該關心的,我今天跟著大哥來準備大吃大喝,等會兒你可不要笑我是大胃王。」
她故作輕松的說著,但在她的心里,有股妒嫉的火焰正在她的心底燃燒著,她知道自己很愛吃醋,可她也從沒說過自己識大體,是朵解語花呀!
、她知道自己很矛盾,明明已經向大哥表明了一切回到昨夜之前,回到從前不就包括允許他交許多女朋友?可當他這樣做的時候,為何她又心有不甘?
她砉著大哥英挺的面貌,再看李娜甜美的笑,倆人真是登對,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李娜與那些鶯鶯燕燕不同,與戴湘君也不同,李娜與她一樣是名門出身,大哥終于找到了齊鼓相當的對手了。
「你和孤城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樣。」展向習側身看她,用一種欲語還休的口吻問道。
她抬起另一只沒端盤子的手模了模臉,「有嗎?我不覺得我有什麼不同,不過大哥應該是變了吧,你看他給李娜小姐的笑容,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我看錯了。
「今天簽了合約,所以孤城的笑確實多了一點,可是我說的不是這樣,我想問的是孤城與你之間。」
「我們之問?還不一樣,沒有不同呀。」她避重就輕的回答。
「我以為他說考慮這兩年結婚,是因為你的關系。」展向習只是將自己合理的懷疑說出。
「當然不是,我和大哥是兄妹,不可能結婚,再說我說過我不婚的,不可能突然改變心意。」她心虛的回話。
回程,李娜堅持坐殷孤城的車回住處,緋寒以太累為由要展向習先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