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請慢用 第八章

迸琪憐狼狽的從地上爬起,發覺自己竟被一群男人給團團包圍住。

她狠狠的瞪著剛剛揍她的人,「你這目無法紀、是非不分、顛倒常理、空有外表的笨蛋!」她痛得口不擇言、亂罵一通,包圍住她的一個個面面相覷,均被她的言語嚇了一跳。

「你竟敢罵我?」被吉兒緊緊抱住的男人氣憤的瞪著「他」。

「我為什麼不可以罵你?無緣無故就亂打人,你有沒有禮貌呀?」真氣人,痛死了。

「放肆!」一旁的男子大喝一聲,就要上前揍「他」一頓。

「住手!」吉兒大叫一聲,雙手仍緊緊抱著沖動的丈夫,「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誰敢動她!逸書,對不起,我會好好教訓他們。」

一听到妻子的話,男子不再急著沖上前,但听愛妻這麼親密的喚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心里總有些不是滋味。

「吉兒,放開我,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男子朝吉兒保證道。

吉兒這才听話的將他放開。

他朝古琪憐拱手道︰「公子,得罪了。」他突然上前,一把掀掉古琪憐的紗帽。

眾人一看到古琪憐絕美的容顏,不禁驚訝得倒抽口氣。

迸琪憐趁吉兒的丈夫呆愣之時,兩手抓住他的衣領,帥氣的使了一記過肩摔。

吉兒驚呼出聲,趕緊扶起丈夫,一旁傻眼的部下立刻抽出佩劍抵住一臉得意的古琪憐。

她猶不知死活的開口︰「怎麼?就他可以揍我,我不能教訓他呀!」她最喜歡以牙還牙了。

男子站好後,一臉不屑的看著古琪憐,「你還真大膽。」如果知道他們是誰,不知「他」還會不會這副自在的模樣?

迸琪憐不悅的冷哼了聲,「不大膽的話,你美麗的妻子現在根本不可能安然的待在你懷里。」氣死人了,難道英雄跟狗熊是畫上等號的?

吉兒更歉疚了,「逸書……」

「不準這麼叫他!」男子不悅的怒吼,他的妻子竟當著他的面這麼親密的叫著另一個男人!

「民。」被丈夫這麼一吼,吉兒非但沒有生氣,還笑了笑。

他在吃醋!

「我的名字又沒有毒,為什麼不能叫?」古琪憐絲毫不理會脖子上的劍,「吉兒,他既然不準你叫我逸書,那麼叫我小逸或者小書也行,還是要叫我親愛的?」她朝吉兒性感的一笑,不忘送個飛吻給她,然後轉頭凶巴巴的朝身邊持劍的人道︰「別把劍靠在我的肩膀上,很重耶。」

眾人愣了下,不禁佩服起她的勇氣,但還是沒讓劍離開她的脖子。

「逸……」在丈夫的怒瞪下,吉兒連忙改口,順便解救她,免得她丈夫一怒之下殺了她的救命恩人。「紹姑娘,真的很對不起。」

眾人又因吉兒的話愣了下,原來他是女的!

「這麼驚訝做什麼?女人是妖魔鬼怪呀。」她做人還真成功,不管做男做女都讓人不容易懷疑。

「你……」吉兒的丈夫吶吶地說不出話。

「干嘛?」古琪憐口氣不甚好的看著他,反應真慢,人家慕容侍鷹第一眼就認出她了。

他趕緊揮退她身邊的人,「起先我以為你是挾持我妻子的人,才會得罪紹姑娘,希望紹姑娘海涵。」他真誠的拱手道歉。

迸琪憐不在意的揮揮手,「算了,反正我也報仇了。」

「逸書,留下來跟我們一起用餐好嗎?差不多快開飯了。」吉兒友善的邀請她,她真喜歡她的幽默風趣。

迸琪憐看一眼天空,幾只烏鴉從她頭上飛過,一把鳥屎掉了下來,她立刻跳開,好在沒事。但——

完了,她會被慕容侍鷹給宰了!

迸琪憐立刻沖到她的馬旁,準備跨上去,卻被吉兒拉住,「我還見得到你嗎?」

「我不知道,我這麼晚回去可能會被禁足,以後要出來可能沒那麼容易。」她可以想像此刻慕容侍鷹氣急敗壞的模樣,太恐怖了!她得先寫封遺書才行。

「我還會待在這里半個月,你要記得來找我。」吉兒執著的握著她的手,她有個強烈的感覺,她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

「我盡量。」多一個可以玩的地方,她當然不會放過。

吉兒的丈夫一臉疑惑的看著她的馬,「這匹馬是你的嗎?」

「不是,是借來的。」古琪憐老實回答,迅速的跨上馬背,「吉兒,幫我把帽子拿過來好嗎?」

吉兒從手下的手中接過帽子拿給她。「小心點。」

「會的,我一向很珍惜我這條小命。」可是她的行為卻一點也看不出來。

馬月復一夾,她跟馬快速的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

「很特別的人。」男子走近妻子,摟住她的腰。

「你想納她為妾嗎?」吉兒好奇的問,她壓根兒不信紹逸書會接受他。

他摟著妻子走進山莊里,「我不覺得有個這麼強悍的妾有什麼好的,何況她的個性我好像無法接受。」

她還將他摔倒在地!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她?盡避她長得那麼美,但她的個性應該是不受拘束的,跟了他,他家一定會被她鬧得雞犬不寧。他看人一向很準,這次也不例外。

吉兒滿足的偎進丈夫懷中。希望逸書不要出事才好!

*****

「倦鳥終于知道要歸巢了。」慕容侍鷹一臉不悅的斜倚在馬廄旁的一棵大樹旁。

「呃……慕容侍鷹,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里?」他好像很生氣!看樣子來不及寫遺書了。

迸琪憐牽著馬兒在離他五尺遠的地方停下來,不敢再靠近半步。

他會不會氣得掐死她?

「你也知道現在很晚了?」他嘲諷的看著她,「還不將馬牽回去。」看來她還知道錯嘛!

迸琪憐皺了下眉,慢條斯理的往馬廄移動,在經過慕容侍鷹的身旁時,被他一把拉過去,整個人被他困在樹跟他之間動彈不得,紗帽也掉在身邊。

「呃!馬……」

「它自己會回去。」他不悅的打斷她的話,狠狠的瞪著她,「你今天一整天去哪兒了?」

「到處逛逛而已。」她僵硬的露出一抹笑容。媽呀!他又恢復以前的冷漠了嗎?

「到處逛逛?」他眯起眼,似乎不相信她的話。

「是呀、是呀!」她猛點頭,殊不知這舉動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是哪里這麼厲害,竟能讓你逛出一身的泥巴?」他英俊的臉龐陰沉的逼近她,「你闖禍了對不對?」

「才沒有!我這麼乖怎麼會闖禍。」

「你會乖?你如果真的會乖就不會私自跑出去,還偷我的馬!」他壓根兒不信她真會乖乖的。

「我又沒有偷,我是光明正大騎出去的。」他怎麼這麼看不起人,虧他還是她丈夫!

「你沒有知會我一聲就騎走,當然叫偷。」尤其是她獨自一人出門,他差點擔心死了。

「那里又沒有寫你的名字,我怎麼知道是你的……好嘛!我以後不要再騎你的馬就是了。」看到他凶惡的臉,她不禁改口不再踫他的馬,就算她真的很喜歡它也一樣,她以後絕不再踫他的馬。

慕容侍鷹嘆口氣,他哪是在擔心馬,他是在擔心她呀!萬一她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今天去了哪里?」他輕吻一下她的櫻唇,溫柔的問。

「到處亂跑而已。」她才不想告訴他今天的事,他一定會罵她多管閑事?「我肚子餓了,你如果還要留在這里就留吧!我要回去吃東西了。」她動手推他,他還是不動。「喂!走開。」

慕容侍鷹又嘆口氣,摟著她走回他們的別苑。

「放開我,不然你的衣服會弄髒啦!」她努力的想掙開他的鐵臂。

「沒關系。」他才不介意衣服會不會弄髒。

他沒關系,她有關系,讓人看見了怎麼辦?

*****

她果然被禁足了,而且是整整一個月!一整個月地都不能出門,要她一整個月都待在同一個地方她會悶瘋的!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第三天古琪憐就受不了了。

「別這樣,讓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嘛?鷹……」為了出去透透氣,她不惜拉下面子對慕容侍鷹撒嬌,甜甜的嗓音听得他心花怒放,但他還是不為所動。

「王府這麼大,要走多久都隨你,沒有人會阻止你的。」

「可是我想到外面去,在王府里面待久了會發霉的。」古琪憐站在他身邊拉著他的衣袖撒嬌。

「那去後山好了。那里少有人會過去,你就當那是外面好了。」他仍是不為所動的坐在案桌前辦公。

「不要,我要真正的外面,我想呼吸外面新鮮的空氣啦!」她越來越不耐煩了。

「都是空氣,外面跟里面都是一樣的。」

「我想看看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沒我們王府里的好看,看里面就好。」

「可是我想吃糖葫蘆!」

「叫彩雲去買就行了。」

「那我要去逛妓院。」

「不準!」開玩笑,又要去逛妓院?

「那我要去賭場玩。」

「不可以!」慕容侍鷹轉過頭瞪她。

「那我要去找練亭佑。」

「他下午會過來。」

「那我要去廟里拜拜,」

「家里有佛堂,要拜去那里拜就行了。」也就是說,她是甭想出門的。

「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讓我出去一下會死呀!」古琪憐恨恨的踢一下桌子,「哎喲!」痛死了。

慕容侍鷹又好笑又心疼的將她抱到腿上坐著,「要不要緊?」

「你踢踢看就知道疼不疼了!」簡直痛死了!「我要去看大夫。」

「我叫人去請陸大夫過來。」他怎麼可能讓她出去。

「不用了,大夫很偉大的,還是我親自去比較有誠意。」然後玩個幾天再回來。

「不行,你這樣不能走路。」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她還想溜出去玩?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讓我出去?」古琪憐一時悲從中來,眼淚便不听使喚的掉下來。

苦肉計再不成功的話,她只剩下最後一招了,可是她非常的不想讓那招派上用場,太小人了。

「乖,別哭。一個月後你就能出去了。」他心疼地擦拭她的眼淚,但還是不妥協。

可惡!「誰說我在哭?是它自己要掉下來的,我有什麼辦法。」她狠狠的瞪他一眼,跳下他的腿,憤恨的一拐一拐的走出書房。

看來,要使出最後一招了!

當晚,她命人準備一桌酒菜,精心打扮的等慕容侍鷹回房。

「怎麼了?今天怎麼會乖乖的等我一起用餐?」他在她身旁坐下,忍不住偷了個香。

平常她都是「有酒食,她先饌。」,今天這麼反常應當是為了出門的事,不知她又想搞什麼花招?

她今晚穿了一襲飄逸的白紗羅裙,臉上還很難得的畫了淡妝,將她原本就無可挑剔的臉蛋妝點得更為美麗,絕美得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他不禁看得有些痴了,但這並不表示他會這麼容易受騙!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她第一步成功了,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為了她的自由,她會加油的!

「來,先喝杯酒,要干杯喔。」古琪憐乖巧的幫他倒一杯滿得快溢出來的酒服侍他喝下。

慕容侍鷹不反對的讓她灌下一杯水酒。

「你今天比較忙,這麼晚才回房,要罰三大杯酒。」她語帶抱怨的瞄他一眼,又斟了滿滿的一杯酒給他。

「有嗎?」他今天還不是一樣早早就回來陪她,敢情這小妮子是想把他灌醉!

「有啦!我說有就有啦,快喝。」她撒嬌地道,硬是灌他喝三大杯。

又三杯黃湯下肚後,為了避免她又找些名目灌他酒,他連忙道︰「先讓我吃些菜,不然很容易醉的。」

如果他真醉了,她會出去放煙火慶祝一下!

「詩榆跟練亭佑的感情越來越好了對不對?」她開始亂扯一通,腦袋瓜里努力想一些灌他酒的理由。

「這都是你的功勞不是嗎?」全都是她在一旁推波助瀾,不然他們倆的關系怎麼可能進步得這麼神速。

「所以羅,我們要為他們干一杯。」她舉起酒杯敬他,「你是男人,所以你干杯,我隨意。」不等他反應,她輕啜了點酒。

慕容侍鷹豈會不知她的小把戲,還好他的酒量不錯,她想灌醉他有點難。

她又幫他倒了滿滿的一杯酒,「敬你聰明的妻子,如果沒有我,他們可能還沒什麼交集。」說完,她逕自喝了點酒,眼楮緊盯著他面前的酒杯。

慕容侍鷹一口仰盡,她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接下來再敬你天天工作這麼忙都沒有好好的休息,真是辛苦你了。」她味著良心贊美他,「要喝三大杯喔。」

難得她想玩,他今天就陪她玩到底!

「感謝你肯包容任性的我,還關心我、照顧我,真的很謝謝你,所以……你還要喝三大杯!」如果他不禁她足的話,她會更感激他。

接著,她硬是又找了一些灌酒的理由,將她準備的三大瓶酒都喝光之後,他終于有些醉意,而她手里的那杯酒,則從頭到尾都沒有再添加,一直都滿滿的。

她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鷹,在這里簽個名就好,你就可以休息了。」契約書一簽,還怕他賴帳不成!

慕容侍鷹抱住她,將頭枕在她肩上,全身的重量有一半以上都在她身上。

他瞄一眼她手里的那張紙,竟是要他從此不再限制她出門的契約書!她算計了這麼久,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他應該早點裝醉才是,害他平白無故被她多灌那麼多酒。

他靠在她身上,細細的吻著她優美的頸項,一雙手也不規矩的解著她身上的衣帶……

「等等,先簽名。」連醉了都不忘吃她豆腐,這人還真不是普通的色。

慕容侍鷹一把拿過她手里的紙,隨手一扔,掉到湯里面去了。

「你怎麼這樣?我寫好久的耶!」她生氣的轉頭瞪他,卻剛好迎上他的唇。

完了!她又輸了……

*****

非常的無聊!

迸琪憐閑閑的騎著馬在後山遛達,不知為什麼,她的馬竟突然嘶吼一聲,開始狂奔起來,然後便把她整個人甩出去……

香兒嚇得尖叫出聲,立刻奔往古琪憐跌落的地點。

「少夫人,您有沒有怎麼樣?傷到哪兒了?」

「沒事,只有些擦傷而已。」古琪憐拉高裙子,發現膝蓋上有幾處擦破皮,手肘也是一樣。「香兒,扶我回去。」她掙扎著站起身。

「少夫人您別動,我去找人來。」

「不必了,我還可以走,而且等你找人來,我可能睡著了。」這個王府可不是普通的大呀!

「那匹馬……」香兒轉頭看著那匹還在狂奔的馬。

「別理它,讓它在這里反省一下。」說完,古琪憐拉著香兒就走,真不知道是誰扶誰?

當晚,她受傷的事很快就讓慕容侍鷹給知道,當然免不了又是一頓罵。

「如果不是我發覺,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他沉著臉看著她。

她頭低低的,很委屈的開口︰「我覺得你很忙,這點小事還是不要……」

「這怎麼會是小事?你知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萬一你……」

「我知道,你剛剛說過了。」受不了,他實在太緊張了。「我說過這是意外,人生在世不免都會有些意外,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緊張,那大夫會忙死。」

慕容侍鷹一臉無力的看著她,「琪兒!」

「好啦,我以後會更加小心好不好?」她如果說要出門他應該更會反對,說不定還會乘機對她機會教育一番。

「嗯。」她都這麼說,他還能說什麼?

接下來一連幾天,她又發生意外,例如吊床的繩子無緣無故斷掉,害她跌下來;走路時會有花盆從上面掉下來;無聊的坐在樹下,一根粗大的樹枝莫名的掉下來,還好她閃得快,但她可愛的兔子卻不幸被壓成重傷。

她快氣死了!這根本就是人為的,她查了她的吊床,發現有被利器割過的痕跡,而把她可愛的兔子壓成重傷的樹枝也有明顯整齊的切口。

這些事分明就是沖著她來的,那匹把她摔到地上的馬可能也是預謀的!

到底是誰?她自認跟所有人都相處得極為融洽,他們都很喜歡她,應該不會做這些欲置她于死地的事才對。

洪茵茵,她最有嫌疑。但她沒那麼聰明才是,而且她看起來也很沒膽,應當不是她。

那到底會是誰?她最近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根本沒辦法做任何得罪人的事。

她從一堆樹叢中走出來,因為吃飯時間到了,要想的話等吃飽再想也不遲。

但她才走沒幾步,又退回去。因為她看到慕容侍鷹跟她討厭的洪茵茵正一起朝她這邊走過來。

他們到這里做什麼?這里這麼偏僻,四周又都沒有人……可疑,非常的可疑!

他們走到亭子里,慕容侍鷹背對著她,而洪茵茵則面對著她,因為距離太遠,所以她根本听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餅一會兒,洪茵茵竟淚流滿面的沖進慕容侍鷹的懷里。而該死的,她以為他會推開洪茵茵,誰知他卻伸手將她摟進懷中安慰!

天!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都不相信……

說不定他是覺得身為表哥必須安慰哭泣的表妹吧!他應該是愛她的應該……他沒說過愛她之類的話。

當晚,古琪憐拉著他的手,深情的看著他,「鷹,你愛我嗎?」她開門見山的問。

他愣了一下,微一閃神,對著她笑笑,「當然。」他模了模她的臉頰,「我還有些公事還沒做,你先睡。」

迸琪憐不悅的撇撇嘴,「好吧!晚安。」說完,她逕自上床,躺下就睡。

慕容侍鷹幫她拉好被子後便走出去,

照往常的慣例,他至少也會親她一下,但是今天卻沒有。

她很想跟他說,他說的「當然」有兩個意思,一個是,當然愛她;另一個則是,當然不愛……

她悄悄的下床,往外走去,突然听見慕容侍鷹說話的聲音。

她微微的掀開連接花廳的布幔。

她看到說要去處理公事的慕容侍鷹跟洪茵茵,他們竟然在……接吻!

她掩著嘴巴,眼淚早已掉了下來。

他怎能如此對她?

她後退一步,不小心踢到放花瓶的桌子,發出一個極小聲的聲音,她驚恐的看向他,他也正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她默默的退回去,坐在床上。他如果在乎她,就會進來解釋。

等了一會兒,她失望了,她親耳听到門關上的聲音,她立刻沖到花廳去,告訴自己他還在那里,但她卻什麼都看不到。

她傷心地跌坐在地毯上,一顆心也跌得粉碎。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

接下來一連幾天,慕容侍鷹都一直避著古琪憐,天天跟洪茵茵在一起,這讓她早已受傷的心傷得更重了。她要離開這里,絕對要!

但她實在氣不過,所以她跑到後山去,花兩天時間抓了些小動物及昆蟲準備嚇人。

她在洪茵茵的梳妝台抽屜里放一只蛇,茶壺里放蜈蚣,然後在洪茵茵的床上放一些蟾蜍跟小蟲子。

小小的報復後,古琪憐來到後山。她前幾天來這里偷偷掉眼淚的時候,發現草叢後的圍牆破了一個洞,可以讓她順利逃離這里的唯一缺口,因為外面也有一大片的草叢,所以沒有人知道這里有個出入口。

她打扮成一個馬僮的模樣,抱著心愛的兔子,背了一個小包包,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令她心碎的地方。

她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天地這麼大,總有個可以讓她容身的地方。

可以知道的是,她絕對不會再出現在慕容家的人的面前,就算是餓死、凍斃,她也不會回來。

邊走邊想,突然身邊傳來一陣怒吼聲,害她差點被馬踹到。

她苦笑一下,想當初跟慕容侍鷹第一次見面也是這種情形,只是不知道她的心是何時遺失在他身上的?「對不起。」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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