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眼相公 第九章

回家的感覺真好,可是多了一群跟屁蟲就不太好。

坐在自家庭院里的靈玉冷眼旁觀這些不識趣的家伙──史迪夫怕她欺侮他少爺,率?跟來;而阿福辭掉了酒樓的工作,希望一輩子?公爵做牛做馬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史迪夫和眾人拔草、墾耕;阿福辛勤地砍柴;而他們尊貴的少爺居然在洗衣服,而且是女人的衣服。

「哎呀!好痛。」坐在椅子上,靈玉縫著破掉的衣服,不小心被針刺了一下。

「來!我瞧瞧。」威克立刻丟下洗衣的工作,執起她細女敕的柔荑,看到她指月復上那一點殷紅的血,他心痛的俯身吸吮。

大伙怕長針眼的紛紛轉頭繼續苦干。

「誰叫你都不幫我縫衣服,害人家的手刺到。」她微嗔的道。

「可是我真的對這不在行。」大男人拿針線象話嗎?威克冷眼一掃,「阿福,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阿福抬起頭,「公爵,你該不會要我去做女紅吧?」叫他劈柴打獵沒問題,但縫衣服,還是給他一刀比較省事。

「你有異議?」威克挑了下眉。

他哪敢!「是,我來縫。」阿福認命的接下靈玉的工作。

「人家想吃飯。」

「我馬上下廚。」威克輕撫著她,依依不舍。

「少爺,我來幫你。」史迪夫站起來。

「你煮的東西能吃嗎?」靈玉嘲諷的說,多了這些纏人的番邦人,害她都享受不到奴役威克的生活樂趣。

「你這女人別得寸進尺。」史迪夫怒不可遏,瞪著正悠哉修指甲的靈玉,為什麼這女人該做的事都是他們在做?

「尺一把就夠了,多余的爛尺還是別來礙我的眼。」

「你……」史迪夫氣得全身打顫。

「好了,再吵就回去。」

「少爺,你要煮飯嗎?可不可以換點別的?」其中一名奴僕乞憐的說。

「對呀,少爺,我們想吃面包或土司。」史迪夫也忍不住道。

「少爺,我們已經吃了一個月的飯。」也餓了快一個月,原因是不會用筷子。

威克額頭掛著四條黑線,這些人當是來度假的,「再唆就什麼都不要吃。」餓死活該。

「少爺,我們說的是實話。」好想念牛排、火雞的滋味。

「史迪夫,你的意見更不少。」威克冷冷斜睞了眼他。

「你們想走的話最好快滾,省得我看了心煩。」

「少爺,我們不走。」史迪夫喊著。

「我也不走,少爺是我們的恩人。」一票人跟著喊。

阿福也忙開口,「公爵,請你讓我留下。」雖然公爵沒有怪罪他,但在良心苛責下,他希望跟在公爵身邊贖罪。

「隨你們。」這些蒼蠅。

眾人面面相覷,要是他們不幸餓死,他們的墓志銘上會寫著︰因為不會用筷子。

「誰叫你們要跟來,活該。」靈玉幸災樂禍的微笑。???日子在平靜中過去。

「少爺,我們回去吧。」看著正辛勤挑水的威克,史迪夫心痛不已。

堂堂尊貴的麥家公爵竟為了一個女子,甘願?奴?僕,男人的尊嚴全被她踩在繡鞋下,一點也不像過去他所認識的散發王者威儀、高高在上的公爵。

威克沒理他,徑自挑水回屋里。

「少爺,老夫人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放棄自己。」

「我沒有放棄自己,我只是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將水倒入水缸之後,威克呼了口氣,抹去額頭的汗。「那些上流社會的權勢名利、奢華生活我已經倦了,我喜歡這種平靜淡泊的日子,不必面對諂媚逢迎的虛?面孔,也沒有猜忌和斗爭,我再也不必戴上面具去迎合他人,還得擔心他們接近我是何意圖,我可以做我自己。」

「我不相信。」史迪夫一震,不否認他發自肺腑之言深深觸動了他的心,但他還是無法接受這事實。

「相不相信隨你,富貴榮華如過眼雲煙,我安于平淡,有個老婆,還有許多可愛的小孩,這才是我要的生活。」他扛起桶子再去挑水。

「少爺。」史迪夫低喚。

「別說了,你們回去吧,別再跟著我。」他頭也不回的走出門。

史迪夫目送威克的背影離他愈來愈遠,他不禁心想,難道一切再也無法挽回?

「放棄吧!」靈玉躲在門後,該听的全沒錯過,她拍了拍失望沮喪的史迪夫,望向威克消失的方向。

真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想起他說的話,她要?他生兒育女,她感覺耳根子都熱了。

「不用你同情。」史迪夫退開一步,冷冷的注視她。

「我警告你,我把少爺交給你,他若有什麼差池,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說完他昂首邁開步伐離去。

靈玉啞然失笑。

雖然這個家伙的脾氣不太好,老愛跟她挑釁,也老愛黏著她的相公,不過,倒不失?一個忠僕。只不過,這綠眼相公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許來和她搶。???威克唇角漾著淺笑,沒想到像他這種常年在海上經商居無定所的漂泊浪子,也會喜歡居家的感覺。

突然,外頭傳來細微的聲響。

「誰?」正在廚房做飯的他沖出門,手里還握著菜刀。這偏僻的荒屋不會有人來,除了那群煩人的屬下。

他東張西望,「史迪夫,是你嗎?」樹蔭下,一個人被黑影遮去了形貌,威克看不清他的模樣,一種詭異的氣息吹入他心扉,烈日下他竟覺得背脊冷颼颼,令他寒毛直豎,提高警覺。

「你是誰?」如果對方有心不利于他,他不會還活著站在這。

听了靈玉述說江湖種種,也見識過她出神入化的武功,他很清楚在他的國家他或許是第一神槍手,但在漢土他只是個空有蠻力的男人。不過他不會自卑,他正跟靈玉努力學習中,雖然起步晚了些,但她會陪在他身邊。

想到這,他臉上忍不住揚起甜蜜的微笑,不過冷銳的眸光還是一瞬也不瞬的注視著遠處的人。「你會說漢語?」訝異的聲音輕輕揚起,像風一樣輕柔,卻有種無法言喻的寒栗。

「是又如何?」只是沒讓靈玉知道而已,威克有些心虛的想。

「你在騙她嗎?」精亮冷厲的深邃瞳眸突然射出灼灼烈焰,攝人心魂,比艷陽還刺眼。

「她?靈玉?」威克敏銳的半瞇起眼,一時月兌口的漢語讓他泄了底,「你是她的什眾人?」不管是哪個師兄他都不歡迎。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輕柔的語氣不帶一絲威脅,卻更令人感受到無形的壓迫感。

「你若要殺我,我現在就不可能站著而是一具尸體。」威克與他冷眸對視,「你究竟是人是鬼?」威克挑釁的話沒有激怒來人,他只是幽嘆了聲,「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

如鬼魅的長嘆飄入威克耳里,他感覺雞皮疙瘩一顆顆爬上手臂,「你是來找靈玉的嗎?很可惜你錯過了。」

他搖了搖頭,「不!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有事?」威克一臉疑惑。

「你喜歡她嗎?」

「這好象與閣下無關。」

「如果說我是她的未婚夫,你說有沒有關?」

他的話如雷劈中了威克,「什麼?!她有未婚夫?而她居然什麼也沒告訴我!」他的兩條濃眉糾結在一塊。

「你好象很意外?」來人依然平靜的問。

「沒什麼。」威克想到大哥搶走他的未婚妻,沒想到他也做出這樣的事。是血緣的關系嗎?

他不禁苦笑。「你來找我是為了要回她?」依他對靈玉的了解,她個性專橫刁蠻,有自己的主見,不可能因小小的婚姻而屈服。

「你很了解她嘛!」對方的語氣帶著輕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威克總覺得好象心里想的全被他看透了。

「就是你心里想的。」

威克心里一震,他曾听過傳聞,有些天賦異稟的人自出生便能看穿人內心的想法,在他的國家男的被當成巫師,女的就是巫女或魔女,曾有一陣子給抓到了是要被燒死的,現在還是有那種情況,只是沒那麼恣意大膽。沒想到在漢土居然讓他遇見了,據他了解漢民更?保守傳統,連他都被視作妖邪,何況……「我的確被當做魔物給處決,幸運的逃過死劫後,現在的我是玄谷四聖之玄天祈雲。」

「靈玉的大師兄?」威克一愕。

謗據靈玉的說法,在她四個師兄中,功夫最厲害的就是大師兄,連她爹都說若祈雲有心求勝,他這老頭子也不一定能打贏。

「你別小看自己,我看過你和靈玉習武的情形,你的領悟力很高,骨絡筋脈是練武的奇才。」

「你看過我們練武?!」那表示祈雲一直在他們左右。

「我無意打擾你們的生活,只是來看看她。」

若說這樣痴守一條婚約的人沒有情他才不信,是他運氣比祈雲好那麼一點,比較懂得去爭取。「或許我就輸在這一點。」

祈雲啞然失笑。

「你為什麼不出來和她相見,把你們之間的問題談清楚?」

「你認為靈玉見到我會說出她的真心話嗎?」不是他不願見而是他太了解她,他不想增加她的內疚感。

「這倒也是。」想到祈雲比他更清楚靈玉的一切,威克心中不免吃味。

「看得太透徹、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說來我還比較羨慕你可以恣意而?、隨心所欲的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祈雲縹緲的低喃宛若徐徐清風拂面,等威克自他話中回過神已不見他的蹤影,只有風吹動樹葉□□的波動聲。

「你拿著菜刀在這干??」靈玉拎著大包小包走進屋。「我的午餐好了沒?我快餓扁了。」

「沒什麼。」威克跟著她,「你剛剛沒看到嗎?」才一眨眼耶!

「看到什麼?」她拿出采買來的杯碗瓷器。「你看,這些是景德燒陶,很漂亮對不對?我買了一組碗還有杯……」

「你大師兄剛來過。」

「鏘!」所有杯碗瓷器全掉到地上。???「那麼你都知道了?」靈玉瞄了瞄面無表情的威克。「對不起啦,人家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說。」

威克仍是不發一語。

「你有什麼好生氣,是你自己不問的。」

他還是無動于衷。

「喂!我都那麼低聲下氣了,你還要拿喬到幾時?」見他相應不理,靈玉被惹毛了。

「如果我問了,你就會說實話?」威克沉著臉,一點也不喜歡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覺,這讓他想起他大哥和他未婚妻瞞著他暗通款曲的事,最後還聯手殺他,還好他命大。

靈玉無言以對。

「難道你過去都只是在利用我?」他不喜歡腦海里閃過的念頭──她要一個假相公只是為了躲避婚約。

「我沒有。」他怎麼可以這樣污蔑她的人格。

「那你告訴我,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麼?」他從未听過她說真心話,在她心中有他嗎?還是他只是一顆棋子?

靈玉囁嚅著,「我真的沒有要利用你,或許先前是有那個意思,可是後來我就……」

威克的心涼了半截,「夠了,我想我們必須分開一陣子,讓彼此冷靜一下。」說著,他往門外走去,「這幾天我會待在後山水潭邊那間茅屋里,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我。」

「威克。」他發神經啦?居然為了這麼一點小事不理她,好!不理就不理,她才不稀罕。

倏忽,一個熟悉的鳴叫聲自她肚子發出,她想起自己自上午出門到現在什麼都沒有吃。???靈玉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想找東西吃,發現所有的干糧及甜點已被她一掃而空。

此刻夜已深,萬籟俱寂,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清晰可聞。

好靜!威克不知道在做什麼。

不想他,先找吃的。于是她翻身下床。

突然靈光一閃,她想到不一定威克房里有藏些吃的留給她。

于是她躡手躡足的來到他房里,真是的!他又不在,她干?

像做賊似的,大方走進去就好了,順便看看他是不是有私藏女人的東西。

靈玉推門進入威克的房間,里頭只有簡單的擺設,一床、一幾、四條椅以及一個衣櫃。

她直接翻找衣櫃,沒想到除了幾套衣服居然什麼也沒有,更別提吃的了。

難道上天真要亡她?靈玉頹喪的坐到床上,肚子餓的她已經沒力氣再動了。

她往後一躺,手指不經意模到枕下的某個物體,柔軟細滑的觸感好象是頭發,她忙不?拿出來審視。

霎時她青天霹靂的發現,這是一撮女人的頭發,他居然惦記著某個女人還留著她的頭發,可見他對那女人用情之深。是珍妮嗎?嫉妒啃蝕著她的心。

靈玉憤怒的站起,卻因為饑餓而腿軟,驀地,一種奇怪的煙飄入她鼻端,她抬起頭只見四周一片紅光。

「失火了。」這是她失去知覺前最後一個念頭。???「玉兒!玉兒!」

威克離開靈玉沒多久就後悔了,那婚約又不是她訂的,他沒有資格責怪她,她也很無辜。

想通之後,他打算回去找她,不意遠遠地便看見黑煙沖天,他想起了她第一次下廚的情形。

「她該不會要把廚房給燒了。」他飛奔回家,但願來得及阻止她。

豈知愈靠近才發現那黑煙幾乎包圍了整座宅子,火舌四處流竄,連附近的樹林都被波及,而他的幾個屬下正忙著救火。

他臉色驟變,失去了血色。

「少爺,有人縱火。」史迪夫氣喘吁吁的道。他本來已經打算離開這,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因而回來看看,沒想到真的發生事情。

「縱火?」威克心髒緊縮,瞳孔放大,火焰刺痛了他的眼。

「當我趕來時就發生了,是公子已經抓到凶手,是流亡的知府的兒子和他的手下做的……」話未完,他的肩被威克狠狠地抓著。

「玉兒呢?」

「沒……沒看到。」史迪夫覺得肩胛骨快被捏碎了。

「玉兒、玉兒。」放開他,威克喃喃念著靈玉的名字,「我要去找她。」他好怕好怕她真的在火堆中,想起上一次撕心裂肺的滋味,他不想再嘗了。

「少爺,你不能去呀,火那麼大。」史迪夫欄住失了魂的威克,但威克力氣強大,再加上習武後身子骨更壯,他根本抓不住,他焦慮的大喊,「阿福、馬瑞、法蘭,你們快過來幫……啊!」一個躓踣,他被威克甩開。

「別攔住我!閃開。」他的心好似被火焚燒著。

「公爵,太危險了。」阿福沖過來,伸直雙臂不讓他過去。

威克閃過欲擋住他去路的阿福,在危急時分他發現自己的身子騰空飛躍過阿福的頭頂,他練成了輕功。

沒有思考的時間,他沖入熾熱的火場中,直覺的跑到廚房,以袖掩鼻的搜尋,在燒得半毀的屋子里沒有她的身影,他轉而奔向她房間。

當那燃燒中的房屋在他眼前轟然一聲坍塌下來,他的心跳隨著那巨響而停止跳動。

「不──」他沒有多想就要往前沖。

「威克,咳、咳!」突然,微弱的呼喊飄入他耳中。

她沒死!狂喜讓威克心神大振,「你等等,我馬上沖進去救你。」他準備往燒毀頹圯的屋子里沖。「我在你後面。」白痴。

「後……玉兒。」威克慢慢地轉身,眼眶中蓄滿眼淚,分不清是煙燻的結果還是喜極而泣,他緊緊的將她摟入懷中,感受她的呼吸、她的心跳。「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我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也不想想我可是你的主子、你的師……咳、咳……」煙嗆得她咳個不停。

「我們快點出去。」怕她被亂竄的火舌波及,他月兌下外袍蓋住她並以身子護住她。

「你在干?,嫌肌肉比人好看?那麼愛現!還不快點把衣服穿上。」她臉紅心跳的瞪他,雖知道這是他的一番心意,但她不要他受傷。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威克感到心暖暖的,一雙手緊擁著她。

「我才沒有。」霍地,她想到那來路不明的頭發,忙不?自懷中拿出,「說!這是哪里來的?」

「你怎麼……原來你跑到我房間。」難怪他都找不到她。

「你還不老實招來,你是不是對那個珍妮舊情難忘,所以留著她的頭發?」妒火在她胃里翻攪,比周身的火更熾烈。

「我們先出去再說好不好?」他攬著她快速走向大門,可走沒一會兒她就停住不走了。

「你說,這頭發是不是舊情人的?」她非要現在和他說清楚不可,管他什麼大火。

「玉兒,你听我說……危險!」火芯飄到她掌心的長發發尾上,威克驚駭的大叫,「快把它丟掉!」他二話不說的搶下扔進火堆中。

「你居然毀尸滅??」靈玉拔高了音量。

突然發出「砰!」一聲巨響,嚇得他不再理會她的叫囂,趕緊打橫抱起她逃出去。

「你可以把我放下嗎?」話語從齒縫間擠出,靈玉美眸簇著比那火舌更灼燙的烈焰。「竟然敢背著我想別的女人。」

「冤枉啊!」威克只得迅速放下她,何況周圍還有一大票觀?。

一群人眼楮睜得大大的,看著這對冤家在平安地逃出後便沒有停止爭執,耳朵也拉得長長的,不想錯過這八卦。

「那你說,那撮女人的頭發是誰的?」

橫了眼不相干的觀?,威克黝黑的臉浮出兩抹潮紅,該死的!非要他當?說不可?

見他支吾其詞,靈玉的心刺痛了下,雙眼蒙上淚霧,「我就知道你說愛我全是騙我的,你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眾人不苟同的眼神射向威克。

「我沒有。」看到她淚光盈然,他整顆心都擰痛了。

「那你告訴我你在枕頭下藏誰的頭發?」

眾人的視線回到他身上。

「那個……那個是……」他聲如蚊蚋,依然說不出口。

「是什麼?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她哭著說。

「那是你的頭發啦!」

「我的……你說什麼?!」靈玉一愣,她哪來的頭發讓他剪,她的頭發早因上次的大火剪短。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洞穴中因為我吻你,你差點把我打得半死的事嗎?」

「你是說……你亂模我胸部的那一次?」她想起來了。

「是!你還月兌光我衣服。」威克瞪著一旁竊笑的觀?,既然她都那麼露骨的說,他又何必客氣,只是養了這些人的耳。

「那是因為要救你,否則你以為我愛看啊!反正男人的寶貝也不過長那個樣。」

「你……」一聲噗哧聲冒出,威克惡狠狠的回眼,是靈玉的師兄是魂。

他一笑,所有的人也跟著笑。

霎時,靈玉總算注意到周身有一大群旁觀者,熱辣的火氣沖上腦門,突然她還想到一件事。

「你會說漢話!原來你不只欺騙我早已恢復記憶的事……」

她驚愕的小嘴被他狂野的吻住。

「要不要試試我的寶貝究竟有沒有用?」他邪肆一笑,在她耳邊低語著,靈活的舌順勢烙下濕熱的痕?,不斷逗弄著她。

理智在他恣意的挑逗下剝離了大腦,她只覺得身體像著了火,比剛剛置身火場中更熱,好似快爆炸了。

直到響起一陣叫好聲,靈玉這才又意識到這里還有好多人,而他竟然……「你這野蠻人。」她嬌嗔的輕斥,埋頭在他懷中,她這輩子再也不敢見人了。

尾聲「我不會煮飯燒菜。」靈玉絞扭著衣角,咬著下唇,面對綠眸的主人。

「我相信你應該很滿意我的手藝。」

自大的男人!「我也不會打掃做家事。」

「我府邸有一大堆奴僕供你使喚。」

「我吃不慣番食。」

「我會叫所有人改吃飯。」威克身後幾個奴僕登時面如土色。

「我討厭穿那又大又累贅的裙子。」

「你不穿我也不反對,不過只限在我的房間內。」威克附耳輕語,笑得眼楮彎成弦月,就像偷腥的賊貓。

這男人!「我坐船頭會暈。」

「我們可以走絲路。」丑媳婦總要見公婆。

靈玉一顆心跌到谷底,「我不要離開家,我的師兄們不會讓我去那麼遠的地方。」

「祈雲已經把你交給我。」

「那……那是你們男人自己說好,我可沒答應,我不會嫁給你!」

「你會,而且就在明天。」沒早一點把她定下,他無法放心。

「我不要。」想到要一個人孤零零的身處陌生的國度,靈玉的心頭感到一陣恐慌不安,「你回你的國家,我一個人留下。」

「我會陪你留下。」

雖然心有點痛。「這對我們彼此都好……等等,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會回來定居直到白頭。」望入她晶燦的幽瞳中,他的心流過幸福的暖流。

「你說真的?」靈玉感到心暖烘烘的。

威克點點頭,執起她的雙手,認真的問︰「你願不願意成為這棟房子的女主人,?我生兒育女?」「我……」她還不想那麼快被婚姻套牢,她還想多看看外頭的花花世界,她可是玄谷千金,條件那麼好,多得是選擇的機會,說不定這世界上還有許多優異的男人,只是她沒遇上而已。

她小心翼翼的道︰「我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又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比你更好的男人。」

威克臉色一僵,橫了眼身後一群竊笑的奴僕。

他陰惻惻的瞅著她,「看來你是對我不太滿意。」他一步步逼近她。

「怎麼會?」靈玉覺得他笑得好恐怖。

「那麼我們干脆現在就成親,直接洞房。」他打橫抱起她朝喜房走去。

「我不要嫁……」她才一開口,小嘴便被封住……-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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