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敲門聲輕響。
「進來。」龍御雷一早在盤腿練氣。
「公子,我回幫里查了下消息,另外我還听到一件事……」海兒覷了眼閉目養神的公子,不知該不該說。
「說!」
「那個……城里的人都說莫姑娘是龍少爺收留的丫鬟,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哪里,只知道她並不是龍少爺的妻子,城里的人對龍少爺成親的事根本毫不知情,也就是那個寶兒不可能是龍少爺的血骨。」
這些他早就知道了!「就這樣?」吐納收氣,龍御雷睜開眼。
「這樣就很多了,我們可以直接跟她談判,要她交出龍府地契,因為公子才是正統的繼承人。」
「你認為光憑一面之詞,她會交嗎?」
「她不交,我們就用偷的,反正本來就是公子的。」
「你別亂出餿主意,這件事我另有定奪。」從容的下床,龍御雷剛毅的臉龐看不出喜怒。
「可是杜軍師已經在問你何時要回去,他說他快被逼瘋了,還說如果你再不回去,你自己的麻煩自己處理,他不管了。」
「誰?」通常杜毅說的麻煩一定是女人!
「漕幫幫主的千金玉芙蓉。」
「叫杜毅別理她不就得了。」女人,禍水。腦海浮現另一個禍水,莫小君,她到底何時才願意招認?
「公子,我們的船都是跟漕幫合作的,這樣不太好。」海兒不懂明明船上最英俊的是杜毅,可是偏偏一大堆女人卻追著對人從不假辭色的公子跑,尤其以漕幫的千金最為積極。
「別理她。」龍御雷走下榻,來到花桌前坐下,海兒不慌不忙的倒茶,先以銀針測試茶水是否含毒。
「不用那麼麻煩,這里不是江湖。」龍御雷徑自接過那杯茶淡啜。「公子,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還是小心為上。」天知道那個女騙子是否因為公子不退讓找來幫手。
「查出那個姓封的小表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查不出。」就是因為從未遇過這樣的情形,海兒才擔心的匆忙趕回來,以雄據海上霸主地位的「御龍門」的勢力居然也有查不出的人,即使是陸上,他們也擁有比朝廷還精密的情報網。
「我們動用了所有的探子和關系,一樣查不出有關封修羅的任何訊息,他像是平空冒出來似的。」海兒望著沉默內斂的龍御雷,「公子,我有些擔心,等這里的事情一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到船上。」
「查不出嗎?」龍御雷沉吟,「我大概猜得出,不用理那小表,他跟我們沒有利害關系。」如果他猜得沒錯,封修羅若不是具有皇親國戚的血統,就是某神秘幫派的繼承人,江湖上姓封的不多,能和皇族牽上關系更少,他就知道這麼一個,征西大將軍的女婿,西毒教的教主就姓封。
「公子,你知道他的來歷?」海兒驚訝,真不知道龍御雷腦子是什麼做的,居然連集眾人之力都找不到任何資料的人,他反而知道。龍御雷沒回答,「走吧,我們去……」
突然,門外傳來失火的大叫聲打斷他的話,他奔出門便施展輕功飛向炊煙飛天的地點。
「公子,等等我!」公子似乎太在乎這個龍府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_^
失火的地點是倉庫旁邊的雞舍。
「快救火。」幾乎全府的老弱婦孺都出動來救火。
「快!咳咳……所有的雞都趕出來了嗎?」莫小君指揮著,雖然以布中掩住口鼻,但濃煙實在太大,她還是被濃煙嗆到,「一部份的人打水傳遞來救火,另一部分的人先把倉庫旁邊的木材移開,別讓火芯波及倉庫。」說著,她自己也下去幫忙搬運木材的工作。
莫小君拼命的搬運比她個頭還高的木材,雙手捧著沉重的木材,因重量太重,整個人搖搖晃晃,但她不放棄的來回搬運。
「君姐,我來搬,你顧小孩。」一旁的封修羅實在看不下去了。
「別把寶兒帶過來,這里濃煙太大。」莫小君揮手叫封修羅離開,轉身又加入搬運的工作。
封修羅驚呼,「小心——」數根比她大腿還粗的木材從她手中滑掉,眼看就要壓垮她,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即時攬過她,單手一撈,所有木材都落入他胳臂里。
「雷少爺。」莫小君揪著支撐的物體——他的手臂,站穩了身子,喜悅寫在臉上,讓封修羅看得頗不是滋味。
「你去一旁看,這是男人的工作。」龍御雷不容置喙的冷毅開口。「可是……」莫小君遲疑。
「這次听我的。」龍御雷嚴肅的表情讓莫小君點了下頭。
「我去幫忙提水救火。」她掙開他抓個水桶便跑去水井打水,他根本來不及阻止她。
這個沖動的丫頭!算了,救火救急。
「海兒,你去找木桶到田里搬泥水,義叔你帶他去;李大娘,你去顧寶兒;小表,你過來。」龍御雷轉過頭,正好李大娘接過寶兒。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封修羅雙手交叉在胸前,就是不爽龍御雷頤指氣使的強勢作風。
「還是說你要看這里被燒個精光?」龍御雷對封修羅的倔強叛逆不引以為忤,處變泰然。
兩人互不相讓的僵持著。
「劈啪!」木材燃燒的爆裂聲驚動大家,龍御雷趕緊移開最靠近火源的木頭,而封修羅低咒一聲也沖上前幫忙。
「這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君姐。」封修羅凶惡的搶下龍御雷手中的木材,讓龍御雷想笑又好氣。
「公子,泥水運回來了!」海兒大喊。
「倒到屋子周圍不要讓火擴散。」龍御雷指示。
「我明白了。」
這就是莫小君提著水回來看到的情景,只見龍御雷一邊快速的搬運著木材,一邊指揮若定,芳心又不由自主的悸動著。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在眾人攜手合作下迅速撲滅。
莫小君看火勢撲滅,而整間雞舍被燒掉一半,心疼之余只想趕快清點雞只,和清理火場。
「太好了!」眾人歡呼。
「李大娘,寶兒沒事吧?」她接過寶兒。
「他好像尿布濕了,要不要我去換。」李大娘提議。
「不了,你對府里的雞只數目比較清楚,麻煩你去數數看雞有沒有短少;義叔,你去幫李大娘趕雞,其他的人回去工作。」
「可是整理火場的事?」義叔遲疑的問。
「義叔,你還怕沒人幫忙嗎?」她回嚼著聳立在一旁的龍御雷和累癱在地的海兒與封修羅,微笑著,「粗重的工作就交給我們年輕人。」話說完,便走近已被燒成漆黑,仍冒著余煙的雞舍勘查。
「你別太靠近。」龍御雷制止她。
「哇!真多烤蛋,那些能吃嗎?」封修羅自雞舍燒過的窗口探看。「不一定,我要檢查看看才知道。」莫小君將小孩遞給封修羅,「寶兒尿布濕了,麻煩你了。」
「好吧!」封修羅接過寶兒,不知發生什麼事的寶兒只是睜著圓滾滾的大眼楮,好奇的東張西望。
「這邊太危險,你一個女孩子還是站在外頭看就好。」
「龍府現在是我負責,現在發生這種事,我有責任查清楚。」莫小君瞪著擋在她面前的龍御雷。
「我說了,你站在外面。」
龍御雷強硬的態度惹毛莫小君,他以為他是誰?她不是他的下人,憑什麼命令她?
看著雙方僵持不下,海兒趕緊插入打圓場,「莫姑娘,我家公子是為了你好,現在大火才剛燒完,還不確定雞舍里的狀況,而且被燒過的屋脊梁柱很脆弱,太危險了。」
莫小君明白海兒是一片好意,「我知道,可是只有我清楚里面情形,我還是要進去看……」
突然砰的巨響,支撐屋子的梁柱發出爆裂的聲音,整間雞舍在他們面前坍塌下來。
龍御雷及時將莫小君撲倒在地,以身體護住她。「你沒事吧?」手肘撐著地以免自己重量壓到她。
「咳咳……我沒事。」莫小君望著塌下來燒黑的雞舍,煙灰彌漫四周,木屑黑炭齊飛,如果她剛走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這下好啦,也不用進去撿雞蛋了。」封修羅听到這轟然的聲響跑回來,看到雞舍已成了廢墟。
「出了什麼事?」其余人也被這巨大的聲音驚嚇的走了回來。
「沒事。」莫小君趕緊推開龍御雷站起身,拍去身上塵埃,「只是雞舍坍塌了,大家回去工作。」刻意不去理會當他壓在她身上時心髒像要蹦出胸口似的狂跳,他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大,她要盡量和他保持距離才行。
「莫姑娘,對不起。」義叔突然跪下,「這次大火是我一時疏忽引起的。」說著,老淚縱橫。
「義叔。」莫小君訝異。
「因為我有抽煙草的習慣,去田里耕作時點了根煙草就隨手將火把子一扔,結果……對不起。」義叔撲倒在地,淚涕齊下。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義叔你快起來,龍府還有很多事需要你。」莫小君趕緊攙起義叔。
「死老鬼早叫你戒掉抽煙草的惡習,你偏不听。」李大娘扭著義叔的耳朵,「走,跟我回房去。」
「莫小君,我想我們該好好的談談,我在房里等你。」龍御雷面無表情的說,「海兒,你在這善後。」
「是,公子。」海兒一揖。
莫小君垮下雙肩,無奈的翻了下白眼。「封弟,寶兒就麻煩你看著,我去去就來。」
他雷少爺大概又有什麼話題好發揮了!如果她猜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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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君還沒抬起手敲門,里面就傳出冷峻的聲音——
「進來。」
龍御雷坐在書桌後,漆黑的暗瞳平靜無波。
「坐。」指著離他不遠的椅子。
莫小君安之若素的坐下。
「我們要好好討論你管理龍府的方式。」
「我不覺得我的管理有問題。」莫小君無畏的直視他。
「我注意到龍府里的奴僕都已經上了年紀,從今天救火的情形我就可以看得出這些下人的工作效率。」難怪龍府一年不如一年。「他們都是在龍府工作了大半輩子,為龍府犧牲奉獻年輕歲月,他們都很盡責的各司其職,且今天也很拼命的救火,你不能單以這次的意外來抹煞他們的努力。」
「我當然知道這些長工和老奴僕對龍府的辛勞,但是龍府不是慈善事業,我們需要征年輕力壯的新血。」
然後就淘汰這些老弱婦孺?!「不需要,義叔、李大娘他們都做得很好。」莫小君氣憤填膺的站起,她就知道每次談話都沒好事。
「他們年紀已經大了。」龍御雷也站起身,這個冥頑不靈的丫頭,真不知道她小腦里裝的是什麼?「這些人應該辭退。」
「我說什麼也不會辭退他們。」莫小君雙手拍案,與龍御雷互瞪,「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冷血沒心沒肺的人,他們將一輩子賣給龍府,盡心盡力為龍府付出青春,結果換得什麼?」
「我是龍府的當家,我有權利決定奴僕的去留。」
「我也擁有龍府一半的權利,我會阻止你。」
「你試試看,我倒要看你還能偽裝到幾時。」龍御雷怒火也被她點燃。每次跟她溝通都不歡而散,這龍府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她搶破頭,不惜賭上姑娘家的名聲和清白?
「我要解雇這些人。」他扔下一張名單。
「你沒有權利這樣做,給我。」看著他正在寫解聘書,莫小君整個身子橫過桌面搶過他手中的紙撕碎。
「你不準也沒用,像義叔這次因抽煙草誤事,他不該留下。」他怒瞪著她,兩人鼻對鼻、眼對眼。
霍地,他伸出手,「你這里黑掉了。」輕柔的以袖子擦拭她粉女敕的臉蛋,她一時忘了閃躲。
她回神過來,「你別轉開話題。」霎時,她整個人感覺像熱呼呼剛出爐的包子。「義叔只是一時大意,他祖孫三代都是龍府的忠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樣……晤。」
突然,她的下顎被他大掌給捏住,她的話全被他盡數吃掉,他的舌佔有的侵入她的嘴,她震驚得腦子一片空白。
這個吻讓他等了一輩子似的,當他觸踫她甜美的芳唇,他血脈憤張,高漲的如野火般燃燒全身,所有的熾熱集中在身體的某一部位。
當他舌頭侵入她口中,她猛然回神,強壓下內心慌亂驚悸,她奮力推開他,
「我是你嫂嫂,你怎麼可以……」他竟然輕薄的咬她的嘴,還亂模!
「是嗎?你真的是我大哥的妻子嗎?」
「不管是不是你都不該……」抗議之聲被封住。
這殺千刀的男人!
突來的敲門聲響起,「公子,莫姑娘,羅姨回來了!」海兒在房門外稟報。
莫小君奮力推開他,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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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姨。」人未到聲先到,莫小君急忙拉著裙擺飛奔到前廳,只見羅姨氣定神閑的正坐在椅子上品茗,她撲到羅姨懷里,羅姨連忙將杯子擱下,摟著她。
「人家好想你。」莫小君吞下喉中哽咽。
「我這不是回來了。」羅姨安撫她,攙她站起身,「你怎麼瘦多了?又為了替府里省錢沒好好吃飯對不對?」
「沒有,我只是最近胃口有點不好。」莫小君抹去眼角的濕潤,打量起久未謀面的羅姨衣著和打扮展現高雅雍容的萬種風情,「羅姨看起來不一樣,容光煥發,氣色紅潤,像十八出頭的小泵娘。」
「都三十八了,還十八。」羅姨輕攏了下發髻,「別盡是問我,倒是我不在府里,府里有什麼事嗎?」她試探的問。
「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莫小君輕描淡寫的道。
「寶兒呢?」
「原來你就是君姐嘴里的羅姨。」封修羅抱著寶兒走出來。
「這位少年是……」羅姨眯著眼端詳起這美麗的少年。
「他是封修羅,我找來照顧寶兒的,他很厲害,寶兒給他一哄就不哭了。」莫小君攬過封修羅,「這位就是羅姨。」
「你好。」羅姨頷首,拉過莫小君到角落,「你搞什麼?撿個嬰兒還不夠,現在居然撿個大人回來?」
「羅姨,你好神,你怎麼知道?」莫小君驚詫。
「別以為羅姨不在府里什麼都不知道,還好我提早回來。」羅姨沒好氣的點了下她的額,「你這丫頭怎麼一點警覺心也沒有?隨便就把陌生人帶回龍府,萬一發生什麼狀況……」
「不會呀!封弟人很好,溫柔善良,做事也很認真。」
「你們大人慢慢聊,我去喂寶兒。」被莫小君一夸,封修羅臉一熱,不自在的退下。
看他離去,大廳就剩她們,羅姨忍不住要嘮叨,「我不是說他不好,我是說你也不想想龍府目前的情況。」還好是龍御雷捎信給她,通知她回來,因為莫小君只听她的。
這點讓她玩味不已,外界傳言二少爺冷血無情,對姑娘都不假辭色,可是他對小君卻透露了關心。
「龍府現在很好呀,屋頂也不會漏水,牆壁也重新粉刷過了。」
羅姨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龍府不是開救濟院。」
「我知道,可是我們家現在米糧充裕,多養一個人沒關系。」
「可是我們哪來的錢?」
「沒錢,頂多把雷少爺買來的家具給賣掉,反正他也是龍府的人,應該盡一些義務。」想起吻,她又氣又羞又惱。
「你的臉怎麼好紅?」
「沒什麼,別盡說這,羅姨,你這陣子到哪里去了?」莫小君不願多談跟龍御雷之間的曖昧。
「沒什麼。」這會兒換羅姨的臉微紅,話鋒一轉,喜上眉梢,「小君,你听我說,我已經找到願意收留龍府里老弱婦孺的大戶人家,就算二少爺要賣掉,或要燒掉龍府,我們都還有地方可去。」「噢。」莫小君顯得興致缺缺。
「小君,這也是萬不得已,以前我們說好能保住這就盡量保,若是不能,你就必須舍棄。」
「可是……這是龍大哥的家。」莫小君哀傷的環顧這間屋子,這也是流浪漂泊、居無定所的她第一次感受家的溫暖的地方。
「羅姨知道。」羅姨輕擁著她安撫著道,「你是個好孩子,你是真心愛護龍府。」
「羅姨。」莫小君想起這陣子所受的委屈,鼻頭一酸,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滾落。
殊不知她們的對話全落入屋頂上一個黑影的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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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羅姨從容的敲門進入。
「羅姨,好久不見。」龍御雷從書桌後抬頭,指著椅子,「坐。」淡漠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
「謝謝,二少爺,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不過我很佩服你竟然能查出我的過去。」羅姨注視他。
「哪里,羅姨也不用稱呼我二少爺,畢竟羅姨身份不同。」
「我還是我,叫習慣了一時改不了。」羅姨優雅的坐下。
「那個男人舍得讓羅姨回來?」
「不舍得也不行,這是他欠我的。」她的眸底掩不住女人的嬌媚,「我來找你不是討論我的事。」
「你是想問龍府我要打算怎麼處置?」
「沒錯。」如果可以,她要買下來,為小君。
她對他已不用隱瞞,將話挑明直說,因她知道連自己的身份他都能查出,那龍大少爺和小君的事,他應該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很抱歉,目前我沒任何打算。」龍御雷低下頭閱覽書冊。
「你該不會想賣掉龍府吧?」她對小君講時單純以他們一群老弱婦孺有人收留為主題,現在一想龍府有可能變賣給外人,她就心有一絲不舍。
「那也是我的私事,羅姨你不覺得你過問了?」他揚了揚眉。
羅姨起身,「二少爺,龍府是大家的安身立命的住所,過去的人都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非把自己困在過去的仇恨……」
他打斷她的話,「羅姨,稱呼你一聲是敬重你,勸你最好別太過分,別以為你是鹽幫幫主夫人,我就不敢對你怎樣!」
因為掌管海運,自然跟鹽幫有來往,不經意的看到鹽幫老大私藏的畫才知道十多年前一場誤會讓他的夫人離家出走,音訊全無。
因為事隔多年,龍御雷也不能確定羅姨是不是畫中人,所以告知鹽幫幫主送一樣她最熟悉的物品來龍府,誰知那個鐵漢也死皮賴臉的跟來,又不願看他希望過大失望更大,于是要他在鎮上等著,而羅姨一听到他來馬上就跑出去。
哪像莫小君避他如蛇蠍……沒由來的,他胸臆漲著一股悶氣。
「二少爺。」屋內突然吹起嚴冬的寒風,森冷襲人的寒意讓她不禁毛骨悚然的打個哆嗦。
「出去,我們談話到此為止。」
羅姨苦口婆心,「二少爺,你為何要如此執著?你一意孤行,遲早會失去所有的東西。」難道她猜錯了?
「海兒,送客!」
海兒比出個請的姿勢,「羅夫人,請。」人家身份不同。
羅姨看了面無表情的龍御雷一眼,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去,「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