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上酷哥 第4章(1)

灰著張俊臉,柯競方打從心底後悔死了,為什麼當年要跟這個惡膽包天的女人爭那張紅紙條。

早知道就將那半張紅只條讓給蠢跩妹不就得了,也不會害得自己這幾年來時時刻刻都過著水深火熱的非人生活,而愛愛妹妹對他的追求仍是若即苦離,甚至有些時候都不怎麼甩他,常常傷了他一顆純潔的少男心。

虧他還是學企管的,這種不敷成本的生意,也只有他這個二愣子還這麼樂此不疲的做善下去。

「哼!」

死命的粘在那堵高牆的璧面,柯競方不安的神色布滿了整張灰敗的臉。

想不到這沒腦子的跩妹竟然臉皮厚成這樣,不但威脅利誘的說服他「必須」要跟來做兩個美女的保鑣,更夸張的是,她居然也拖著無辜的小晚一塊兒來了。

多了個小晚……唉,他原本還奢望著,如果這回不幸失風落網,被人給逮到警察局時,冀望小晚能夠將他們給保出來,怎料得到小晚也慘遭跩妹的魔網。

柯競方想都不敢去想,今天晚上在拘留所里,那幅淒慘到極點的畫面。

「喂,高興一點嘛!」骨碌碌的眼珠子東張西望了半天,古貞貞向的小晚露齒一笑,便不由分說的拖著滿臉不甘心的柯競方往那幢大屋走。

「高興一點、高興一點?哼!」輕哼一聲,柯競方報復性的將全身的重量撤去,任她拖著他走,反正蠢跩妹高興嘛,那就讓她多費點力氣拖著他走。況且,多留一些力氣也好,待會兒若遭人圍捕時,他說不定還能逃月兌呢。

「阿方,你干麼這麼氣呼呼的。」推了推掛在鼻梁的眼鏡,丘小晚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他。

「兩位大小姐,如果我們現在是站在那堵高牆外頭的話,我會立刻讓你們看到我會有多高興。」柯競方沒好氣的,嘴里噴著氣,但是心里仍是惱著那個蠢女人,還有自己,然後順便將突然喪失了理智的丘小晚給一起惱進去。

待會兒如果又被人當成現行犯逮個正著,他絕對、絕對要背信忘義的將一切罪過都推到跩妹身上,絕對、絕對的!

橫豎跩妹也被他確定是神智不清了。

他以前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同居人的精神狀態不佳,而且是屬于那種該送進醫院的嚴重型病患。但是,經過了這兩個禮拜……不,嚴格說來,是,從遇見了那個叫做赫連鋒的絕版貨後,可憐又可恨的她已經將失了理性的跡象完全表露于行為舉止上了。

不但追蹤到人家家里,被人咆了幾句,就像只被點了火的沖天炮似的賴進人家的道館,最嚴重的是,她竟然復仇心強烈到學起一向最討厭的肢體運動來了。

可憐的跩妹終于被自己的愚蠢逼瘋了。

同情的瞥了眼正對小晚比手畫腳的跩妹,柯競方輕吁了聲。

看來不幸之中的大幸是,那赫連鋒的公司運作程序沒一樣她可以混的,否則,她鐵定連赫連鋒的辦公室也會想盡辦法去進駐分化的。

瞧著古貞貞一臉的喜孜孜,柯競方卻憂慮起來了,他開始考慮該不該跟古貞貞伯伯他們聯絡了。

「我們現在出去還來得及。」想也不想的,柯競方做著最後一次的努力。

「阿方,我拜托你好不好,都已經進來了,怕什麼?況且,我們這可是在做好事耶!」古貞貞根本就將柯競方的黑臉給拋諸腦後,旋過臉又對小晚笑得很純,「反正我們也只是進來控望、探望而已。」

丘小晚沒有回答古貞貞的話,因為她的視綜全被院子里那一大片玫瑰給吸引住了,連為什麼探望朋友得像個賊似的翻牆進來的疑惑,也給丟到腦後去了。

哇塞,五顏六色,一大片的玫瑰園耶!她的眼中滲上了感動的淚水。

「探望、探望?跩妹,我求求你行行好,你根本不認識人家耶!」柯競方快被她的直線思考給打敗了。

「唉,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感情哪?」像是終于注意到他臉上的灰敗與擔憂,古貞貞驀然笑了起來,「哎呀,你不用擔心那個姓赫連的啦,他這個時候人在道館,不會出現在這里。」

「你那麼確定。」柯競方心里突然覺得好笑。

最近他挺忙的,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听古貞貞細述她在道館的點滴不過,才見她上了幾堂課而已,可是次次自道館回來時,都是青著一張臉,臉上沒什麼笑意,而且還是拖著抖顫的一雙腿回來的,他就知道她八成在里頭沒過什麼好日子,真可憐自找罪受!

「安啦、安啦!他一個星期里只有今天跟星期四的下午有課,所以他今天一定不在家,我都已經打听得一清二楚。」古貞貞用力的拍著自己干扁的胸脯,「相信我準沒錯的啦!」

她的話卻引起了小晚的注意,「那你今天怎麼不在道館。」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兩天也是她報名的班級要上課的時間。

往上揚的嘴角驀然間撇下下一、三十度,古貞貞拿一雙盈滿哀怨的眼瞅著她。

「我是學生呀!」真是討厭,怎麼連小晚都開始澆起她冷水來。

「請問一下,這又關你是學生什麼事?你不是更應該在道館嗎?」柯競方咬住了話尾,毫不放棄機會的加上一桶冰水。

快樂的笑容明顯的自古貞貞臉上撤離,想到了這兩個禮拜來所遭受的非人待遇,她就牙根酸楚的同情著自己。

「我是……我……蹺課呀。」雖然她覺得自己的行為是情有可原,但還是擠不出理直氣壯的聲音。沒辦法,誰教她真的是……心虛。

輕吁一聲,柯競方望了眼的小晚那張抑往笑意的泛紅臉龐,「蹺課?你的決心呢?」是誰當初還信誓旦旦的說,要以其人之道還洽其人之身的?

「什麼決心?」古貞貞一臉的迷惑。

老天,看情形,有人真的已經將當初自己差點沒斷指發誓的宣言,給忘得一干二淨了。

「什麼決心?我說跩妹呀,你不是決定要學他的功夫來打敗他嗎?全心?忘得這麼快?」柯競方已經習慣性的挑起了提醒她記起誓言的責任了。

「喔,你是說這件事啊。」

「對。」

迸貞貞縮了縮身子,嘴巴嘟了起來,「我又沒有忘記。」見柯競方又是一臉的嘲諷,她的嘴呱得更高了,「阿方,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好可憐喔,被那個姓赫連的冰塊欺負得有夠讓人同情,所以……我決定放自己一天假。」打死她,她也不會提起她上一堂課也沒去上。

「他怎麼欺負你?」柯競方不怎麼同情的望著她。

一提起這事,古貞貞就滿肚子的冤氣,「你們不知道,他簡直不是人,他是魔鬼!他真的是太過分了,我是去學跆拳、學功夫耶,他竟然讓我連續兩個禮拜都在蹲馬步。」想到上課時痛苦的分分秒秒,古貞貞不自覺地顫了顫身子,有些遲鈍的感覺到自己的腳又開始酸了起來,「唉,我的腳都快斷掉了。」

原來如此,「沒有人會因為練蹲馬步而斷了腳的。」柯競方輕易的,一句話就打破了她的自憐。

听了他的促狹,古貞貞一張臉皺了起來,聲音猛地嚷了出來,「我就是第一個呀!」沒想到阿方真的是這麼沒同情心的家伙,哼,她真是瞎了眼,錯交了他這個豬朋狗友。

看這次回南投去,她怎麼跟愛愛破壞他的形象,哼!柯競方,你給我等著瞧好了。

柯競方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她的壞心眼,只是驚駭的伸手捂住她的嘴。

「噓,你瘋了是不是?那麼大聲做什麼!」他們現在還是處在小賊的身份耶,這蠢女人到底想干什麼。

有些赧然的眨了眨眼,古貞貞慢半拍的須悟到這一點,但是,這須悟已然太遲了。

「我需要叫警察嗎?」

听著這道平空而起的平板嗓音,三雙眼眸望來望去,沒半秒鐘,眼底全都逐漸的染上了哀戚。

這下,真的是完蛋了!

黝黑的眼眸定定的注視著他們臉上的驚慌,赫連鐸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覺得有絲荒謬的好笑,然後將輪椅轉了幾度,故意將他們給堵在他與大門之間。

「你是赫連鐸?」看見他坐著的輪椅,再看看他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嘖嘖,怎麼跟赫連鋒那家伙長那麼像,古貞貞叫了起來,「你一定就是赫連鐸。」她一臉的篤定。

將雙手盤放在胸前,赫連鐸將上身向後靠在椅背上,眼楮眯了起來,「我那麼有名。」

有名?他關心的事情真奇怪。「嗨,我是來找你的。」古貞貞望了眼自己的同黨,又補了兩個字,「我們。」

「你們?」赫連鐸質疑的盯著他們瞧。

「不包括我。」不假思索的,柯競方盡力的想撇清關系。

「嘿、嘿。」這是終于回過神來的丘小晚的干笑聲,她的眼神拚命的往那一大片玫瑰園瞄去。

四雙眼楮瞪來瞪去,終于,古貞貞捺不住性子的踢了柯競方一腳,「你這個沒有義氣的家伙,我們不是講好要來看他的?」

「不好意思,是你自己這麼想,然後就不顧我的意願硬拉著我來。」事出突然,柯競方一點都不留面子給她。

「可是……」該死的,他又堵得她駁不回去。

偏柯競方還意猶未盡的補充說明,「我可不是心甘情願的,小晚也是。」先拖個人一起下水,然後探索的眼光瞟了下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譏諷意味的赫連鐸,「他還構不上讓我們犯上闖空門罪行的標準。」後面這句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奇怪,他又不是你要相親的對象,你管他長得怎麼樣。」古貞貞听懂了他的話,而且立即開口數落他的以色相人。

「起碼也要善眼一點哪!」柯競方帶著笑意的直視著赫連鐸,而且還玩心倏起的朝他不著痕跡的眨了下眼。

兩個女人沒有瞧見,但赫連鐸即瞧個一清二楚,他若有所思的眼神迎上了柯競方那雙沒半點惡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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