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遇上仇家了?」他突地問道。
「我……我沒仇家……」他非常用力的扎緊傷口,好盡速止血,也可以讓她的傷口麻痹,不至于太疼。
「怎會沒有?騙了那麼多男人,至少會有幾個不甘心而找上門的吧?」他邪謔地勾起嘴角,就是不給她好過。
「你為什麼……為什麼非得這麼對我呢?」他的俊顏為何有著如此犀利不留情面的暗影?
「好,我不這麼對你,今天叫你來,本就不是要責罵你的。」說著,他竟低頭逼視著她嬌羞容顏。
「你是想──」她緊張地張大了眸子。
「你說呢?別以為我殘了,就拿你沒辦法。」他冷冷一笑,「我現在身邊的女人都跑了,也只好拿你這個髒貨充數。」
潞胤猖狂地擰笑,讓元琳應付得有些捉襟見肘。
「你不能這麼看我,我是清白的。」她心底感到刺疼無比。
「清白的?哈──」潞胤猛地扯開嘴角笑得激狂,「你的身子我哪一處沒踫過?你說呀?」
「我……」她無言以對。
「就只差沒進去你這里而已。」一只魔手突地往她kua\下猛然一頂,讓元琳的身子抽搐起來。
「呃……」她害怕得雙腿一來。
「怎麼了?反應這麼大!」他嗄聲道,指頭赫然隔著外衣,捻住她胸前兩點蓓蕾。
「潞胤……自從我嫁給你,就認定你是我丈夫、我終生的依靠,即便你恨我、埋怨我,但我仍不知不覺的愛上你。」偎在他懷里,元琳準備趁這機會將心底的話全說出。
他眸子緊眯,凝著眉看著她,「愛我?」
她重重地點著頭,「那酒里的藥是我下的,可是……可是我阿瑪告訴我那是迷魂散,喝了之後會昏睡,因我害怕……所以才下了藥,可不知道那其實是──」
「又來了,一個惡意退掉別人婚約的女人想告訴我她是清白的,還真難相信呀!」潞胤挑眉嗤笑。
「那是我──」天,她不知該怎麼解釋了。
「行了,別找理由,記得我們一直沒有洞房是不?」
潞胤輕輕咧嘴,隨即拉開她的衣襟,大手鑽了進去,握住她那俏挺的胸脯,「你還真會保養,明明已經千人枕、萬人嘗了,還這麼有彈性。」
她錯愕地抬起頭,水蒙蒙的眼直望著他,「你……你既然認為我這麼yin\蕩,為何還要叫我來?放開我,讓我走!」
她不禁要懷疑,自己的犧牲到底值不值得?
可……她又不忍見他終生無法走動──罷了,愛上一個人,原本就是沒有道理的。
……
元琳癱軟在他身上,俯趴在他的肩頭,吁吁喘著氣……
潞胤揉著她的肩,剛剛意外的發現仍梗塞心間,許久才道︰「真是我誤會了你嗎?」
「嗯?」偎在他懷里的元琳單純的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我是說你還是個處子。」他掬起她的小臉,望進她害臊的眼底。
元琳羞怯地撇開臉,「我本就是……是你……」
「是元靖那老頭搞的鬼!」潞胤眯起眸,懷恨地說道︰「他到底是何居心,居然一連耍了我們兩個?哼!他以為這麼做,等我登基之日,他便可坐享其成?」
望著他眼底對阿瑪的恨意,元琳忍不住道︰「別這麼說,他終究是養我、育我的阿瑪。」
「你……唉!算了。」潞胤擰起眉,「以後盡可能少回去,他就算來了也別見他,懂嗎?」
「可是……我會想念我額娘,其實阿瑪也是很疼我的。」她極力想爭取這一絲絲的權利。
「你就非得這麼不听話!是不是因為我廢了雙腿,所以連你也瞧不起我?」
潞胤正想將她用力推下地,可又突地收了手。因為他看見她那怯弱膽寒的容顏,以及閃爍著淚霧的水瞳。
「不,我從沒這種念頭,也從沒瞧不起你,我真的愛你──」緊緊抱住他,元琳不在意他的惡一言相向,只求能夠讓他相信她的愛。
「你愛我?」他赫然狂笑,「愛上一個雙腿不能動彈的廢人?」
「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愛你,而且,我相信只要你耐心的定時服藥,一定會痊愈的。」
元琳自願割肉刨骨,就算這是不可信的巫術她也願意試,希望他也千萬別放棄。
「你不知道,那個谷御醫不知從哪兒弄來一些湯藥,里頭有股濃濃的血味,我真不想喝。」他蹙起一對劍眉,感覺自己似乎被戲弄了。
「不!你一定要喝。」那里面放的全是她的愛呀!「谷御醫曾告訴我,那藥只需喝四十九天必能轉好。」
「他也這麼告訴你?」他擰眉問。
「嗯!」她重重地點點頭,給予他信心,「所以,相信我,他都這麼說了,你一定能辦到的。」
潞胤眸子一緊。听她這麼說,他心頭還真起了一股暖意。「如果……如果我永遠好不了呢?」
「就算真是如此,也有我陪你一生一世。」她一臉堅決。
「瘸了腿可做不了儲君,更當不了皇上,你不後悔?」他眯起一對深邃雙眸,探究著她臉上的表情。
「我絕不後悔,我只想嫁給你,權勢有無對我根本無所謂。說句較私心的話,你當了皇上,今後可是有三宮七十六院的女子供你……供你……我……我怕我會嫉妒、會傷心……」說著,她不禁垂下腦袋。
「傻瓜,就算我有了全天下的女人,只要你別讓我失望,我最寵的還是你。」
將她再度鎖進懷中,此時的潞胤心底突然有些迷惘,這個小女人所帶給他的牽絆似乎會維系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