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我找你來的,絕不可能把你丟在這兒。」他也試著蹲了下來,「我背你,上來吧,總得試試。」
禹茵望著他,「如果我們掉下去,第二天報紙會不會寫成我們殉情呀?」
「嗯……有可能,那一定很勁爆。」黎皓咧嘴大笑。
「你還笑?」。
「不好笑嗎?」他反問。
「笑翻了可沒力氣背我。」她噘起小嘴。
「你的意思是願意讓我賭一賭了?」他的眸子綻出光芒。
「嗯,但我可不要出現在明天的新聞頭條喔!你要小心。」她怯怯地趴在他的背上,抱得他好牢好牢,眼楮更是閉得緊緊的。
「喂,勒死我了。」他笑著低呼。
「sorry!」她趕緊放松一點,可當他站起,她又不自覺的縮緊手臂,稍有一個不穩都讓她膽戰心驚的。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永無止盡般漫長,過了好久,她終于听見黎皓說︰「OK,你可以張開眼楮了。」
她慢慢張開眼,感覺到自己被放了下來,腳下踩著堅實的土地,她興奮得掉下淚來。
「這麼感動?」他轉過身笑望著她。
「你真的很厲害,臨危不亂,現在我終于知道‘黎風’為何會經營得這麼好了!」她由衷地說。
「別給我灌迷湯了,你看,亭子在那兒。」他握住她的手快步跑去,一坐進亭子里,正好一陣晚風襲來,讓人心曠神怡。
黎皓見她穿得單薄,立刻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他望著暗暗的天色說︰「高中時我曾經被一個……一個叔叔騙來這里,就在這亭子里過了三天三夜。」
「你被綁架?」
「也不算綁架,因為他沒虧待我,還買了很多食物給我吃,算是在這里野餐了三天。而他帶我來這里的目的,不過是要跟我說明一個事實。」他半合起眼,臉上有抹苦澀。
「什麼事實?」她急著想知道。
「沒什麼!總之,以後我就常來這里看夜景,想想當年的事。」他指著前方,「等天亮了,就可以看見那里有一片海……我以後打算在那里蓋一家酒吧。」
「真希望趕快天亮。」她微眯起眼。
他讓她靠在自己懷里,說道︰「對了,大學時期我常帶隊登山,只要團員累了卻又睡不著時,我都會唱一首晚安曲……我自己編的喔!」
「你也會編曲?」倚在他懷里好溫暖呀!
「想不想听?」
「你不是吹牛的巴?希望我听了不會睡意全消。」她忍不住挖苦他。
「那也不錯呀!真這樣的話,我們就聊一整夜。」他故意逗她。
「聊天我最行,誰怕誰?」
「好,那听著羅……」他先清一下喉嚨,悠揚的音律從他口中吟出——
睡吧!我的仙女,讓你睡在我懷里,
靶受到日陽般的溫暖、和風式的煦柔。
睡吧!我的仙女,將你偎在我心上,
听我為你狂躍的心跳聲、肌肉的顫動。
睡吧!我的仙女,我將是你永遠的避風港,
堅強剛毅的堡壘……
禹茵沒想到他的歌聲這麼棒,如果他不當老板,還可以去當歌星呢!
听著听著……她不知不覺有了困意,幾度忍著想張開眼,卻力不從心、最後索性放棄,放任自己沉人夢中。
直到確定她睡著了,黎皓才停止唱歌。
他附在她耳邊輕道︰「安心的睡吧!等你在事業上能夠獨當一面,我會把該屬于你的全部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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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發亮,沁涼的風吹拂在禹茵臉上,但她卻不覺得冷,反而覺得暖和。
她蠕動了下,找個更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著,這時她耳畔卻听見一道揶揄嗓音,「懶蟲、懶豬,該醒了。」
她的身子一震,像是忘了昨晚的事。猛張開眼,看見自己居然窩在一個男人懷里,嚇得坐直身子,「怎麼回事?我怎麼——」
往前一看,眼前的景象猛然將昨晚發生的事拉進她腦海。
「啊!我們在這兒過了一夜?」她這才大叫。
「你真是慢半拍。」黎皓寵溺地拍拍她的小臉,「可見我唱的歌有多好听,你這一听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真的嗎?」她好像才剛眯一下而已。
「還煮的呢!」他撇撇嘴,語帶暖昧地又說︰「如果我把你給吃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呢!」
她小臉一紅,「你胡說。」
「哈……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他將外套綁在腰間,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禹茵望著他,「你……你就一直抱著我呀?」
「嗯。」黎皓點點頭,又借機調侃她︰「你還真重,壓得我差點半身不遂。」
「哼,討厭!」
她站起來,卻被他伸手一攬緊扣在懷里,而後轉過她的身子,指著前面,「瞧見沒?那片海。」
「真的有海耶!」她驚喜地道。
「我以後要在那兒開間酒吧,兼賣咖啡,感覺一定很不錯。我已經想好了,要把海邊的一部分設計成北海道‘小撙運河’的模樣,就叫它‘小撙酒店’好了。」
他得意一笑。
「小撙酒店!嗯,不錯的名字。我相信你的願望一定能達成的。」她單純的想,反正他有錢,要在哪兒開店不行?
「謝了。」他這才轉向來時路,「現在白天更可怕了,還是由我背你走吧!或者,我打電話到山下求救,請他們派直升機上來?」
「才不要,那多丟臉,一樣會上頭條新聞。」她噘著唇,拼命搖頭。
「那我背你,只要你乖乖別亂動,我保證能安全通過。」
「也不要。」她深吸了口氣說︰「昨天晚上看不清楚,可現在視線這麼好,我才沒那麼孬種,絕對可以自己走過去。」
「真的可以嗎?!」他皺起眉,知道她又在逞強了,「其實看得清楚並不一定安全喔!」
「可以啦!」她抬頭挺胸地說︰「別看不起我,我先走給你看。」
「還是不要吧!」他一把拉住她。
「拜托,就算我真不慎失足墜崖,也不會拉你作伴的。」禹茵取笑他緊張的模樣,卻忘了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厲害。但是她就是不想再一次在他面前丟臉,同樣流著黎家的血液,他行,她一定也行!
黎皓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這女人的緊張都表現在臉上了。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就依你了。」說著他便走過去,「不過還是我先走,你跟著我的腳步,知道嗎?」
「我……我懂。」真沒用,她的聲音居然在發抖。
好半晌,到了昨天最危險的那段窄路,他停了下來。
「怎麼了?」天,她已經很緊張了,他還故弄玄虛。
他解下綁在腰上的外套,把一只袖子綁牢他的皮帶,另一只袖子則綁在她腰間銀色的裝飾蝴蝶結上。
「你這是干嘛?」她嚇了一跳。
「如果你不惶失足可是兩條命,懂嗎?給我專心點。開始了一一看我的腳步。」說著,他小心地扶著山壁側身走過。可禹茵卻震懾在他那份溫柔體貼下,忘了自己要做什麼?
「快呀!」他催促道。
「哦!我這就來。」她看著他的腳步,一步步往前走。
「對……很好,再里面一點。」他一邊給她鼓勵、一邊提醒她,那輕柔的嗓音緩緩化解她心頭的緊張。
看著系著兩人的外套,禹茵突然不再感到害怕,因為那代表他會一直跟她在一起,不論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
可她的心好亂,這場報復計劃還能再走下去嗎?
約莫十幾分鐘後,他們終于走過這段危險地帶,禹茵開心的往他身上一躍,卻忘了彼此間還系著外套,雙雙摔倒在一旁的草地上,她嬌軟的身子就這麼壓在他硬實的身軀上。
兩人的身子緊緊熨貼在一起,他可以感受到她傲人胸脯的起伏,她可以感受到他下月復的正頂在她的腿窩!
不行呀!她到底在想什麼?
才打算離開他身上,他卻用力將她拉回來,深情的吻住她的小嘴,霧氣的狂焰燃燒著她。
「唔……」他不能吻她呀!
禹茵開始掙扎,想盡辦法避開他,但他猶似一頭猛獸正在品嘗獵物,哪可能輕易放開?
「你——」她張嘴欲言,卻稱了他的心。
黎皓的舌尖鑽進她口中,肆意舌忝吻著里頭的馨香、甘津,一步步誘惑著她最原始的需求。
他的大手從她的上衣下擺探入,拉開她的,厚實掌心覆上她飽滿的嬌軟,饑渴地擠揉著。
「呃——」她小嘴微啟,急切的喘息著,明知該拒絕卻無力制止。「你這兒真軟。」他眯起眸,感受她的粉紅蓓蕾抵在他掌心的酥麻。
「住手……你不能這麼做。」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吼道。
「為什麼?」
「因為……因為……啊!」她還沒想到該怎麼解釋,他已掀起她的上衣,用力含咬住那敏感的乳蕾。
不……這個字含在她嘴里,卻叫不出來。她的身子在發抖,心在狂跳,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望著她紅透的小臉,他才放過她,為她拉好衣服,俯在她耳畔說了句︰「我愛你。」
「你還可以走吧?」
思緒尚停留在他剛剛的告白上,這下又被他取笑,禹茵又嗔又惱的,「我……我不理你了,我不只可以走,還可以用跑的呢!」
說著,她便用盡全力跑開,可身子仍虛軟無力,心上更是罩了一層霧,連她自己都迷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