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茵在證實自己就是黎廣淵的女兒,並接手黎風之後,一時間,所有的壓力全都壓向她,尤其公司的業務對于她更是股沉重的負擔。
所幸黎皓曾要求每位主管全力幫她,直到她能獨當一面為止,可是她要的不是那些主管的協助,而是他呀!
但黎皓自從那場記者會之後就失蹤了,徹頭徹尾的失蹤了!
「怎麼辦?我怎麼也找不到他……」禹茵發現他搬離了黎家。
慌亂之下,她找上江莉莉,希望她能給自己一些意見。
「他不見了?」江莉莉不懂,「再怎麼樣他也有黎風一半的所有權,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
「他就是不見了。」禹茵緊抓著她的手,「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這……這……」江莉莉也亂了。
「他丟下一切一走了之,是想考驗我嗎?」禹茵捂著臉,忍不住痛哭流涕。
「那你就做給他看啊!」
「可是我……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她趴在江莉莉肩上痛哭,「這不是我要的結果呀!我不願愛上自己的親大哥,但我卻愛上了。」
「這……怎麼辦?」江莉莉壓根無法替他們的未來作主。
「我不知道。」她深吸口氣,神情帶著恍惚,「你一定猜不到恩絲敏也不見了。
「他們在一塊兒?」
「我想應該是,如果他們在巴黎結了婚,說不定已經搬到巴黎,過著幸福的生活。」禹茵冷哼。
「禹茵,你何不看開點,既然無法愛他,又為何不忘了他?」畢竟他們的兄妹關系是磨滅不掉的。
「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他。」禹茵閉上眼,緊握雙拳,「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忘不了。」
經過一個月的努力,禹茵在處理黎風的業務上慢慢步上軌道,只是有時遇到困難束手無策,仍是需要主管的幫忙。她並不覺得氣餒,只想如果黎皓踫上這些事,他會怎麼處理?
黎皓,你究竟在哪兒?
「總裁,有關上回與克勤那份簽錯的合約,我一直想不出解決的辦法。」總經理踏進總裁辦公室,坦白告之。
「不關你的事,這個錯誤也是我造成的。」她煩悶的揉著太陽穴。
「可是……」就在總經理想安撫她之際,禹茵桌上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張秘書,有事嗎?」
「克勤剛剛來電,說願意更改合約內容。」張秘書說出這個好消息。
「真的?!」她心中一喜,「他們為何突然改變心意?」
「听說……听說是黎總裁剛剛去找他談的。」張秘書有些難以啟齒。因為這不就擺明了就算總裁已換人,但別人信的還是黎總裁嗎?
「什麼?」她倏然站起,拿起皮包便沖出辦公室,搭上公司的車,要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克勤。
黎皓沒出國,他還留在國內,可為何他不來見她?
黎皓,我這次絕不會放你走,絕不會!
「到達克勤,她立即沖了進去,問著櫃台,」請問黎先生還在這里嗎?「
「你是說黎總裁?他在幾分鐘前離開了。」櫃台小姐說。
「他離開了?」禹茵身子一軟。
「對,剛走。」
她隨即沖出大樓外,四處張望,逛了一大圈,也投找到他的身影。
「黎皓,你既然在國內,為什麼不肯見我?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每天的一句問候,這點你都做不到嗎?」她對著大馬路嚷著,傷心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黎皓從轉角走了出來,望著她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只能緊緊閉上眼,強忍著想抱緊她的沖動。他在心底說著︰不是我不肯見你,而是怕你太依賴我,直到你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後,我會出現的。
「總裁,這里有你的一張卡片,可奇怪的是,信封上沒有地址,只有收件人的姓名。」張秘書把卡片放在禹茵桌上便退了出去。
禹茵從卷宗上抬頭,看著這張奇怪的卡片,打開一看,心驀然一揪。
禹茵︰工作還順利嗎?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克服困難,黎家的後代是非常有韌性的,加油。
是黎皓,他寄來的卡片!禹茵將卡片貼在胸口,眼淚落了下來。「你為什麼要寄這張卡片來?為什麼?」
可第二天、第三天……接下來的半個月里,她每天都會收到一張問候的卡片,令她心底驀然明白了!
那天他一定是听到了她的吶喊,所以才會每天送她一張卡片問候她,可是,他要持續到哪一天呢?笨蛋!
「總裁,外面有一位恩小姐要見你。」就在她看著第十九張卡片時,內線電話響起。
恩小姐!是恩絲敏嗎?「好,請她在會客室等我。」
待她掛了電話後,立即走向會客室,在走進去之前,她做了個深呼吸,因為她猜測恩絲敏這次來,一定和以前一樣不帶善意。
敲了下門,她便推門進入,當看見恩絲敏時,發覺她和以往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出哪里變了。
「恩小姐,有什麼事嗎?」禹茵先偽裝好自己。
「禹茵,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恩絲敏柔柔一笑。
禹茵這才發現,恩絲敏的不同在于她的穿著變樸素了,說話也不再咄咄逼人。
是與黎皓結婚後,被他給感化了嗎?愛的力量還真偉大呀!
禹茵苦澀一笑,「當然可以,想喝什麼?」
「卡布其諾。」她想了想,「這陣子每天看一個男人喝這種咖啡,我倒想嘗嘗看它的不同。」
丙然,她跟黎皓住在一起。禹茵心碎的說︰「好,你等一會兒。」她走出會客室,向小芳吩咐了聲。
再度回到會客室,她看著恩絲敏好一會兒才說︰「你一定很幸福了,我……我大哥對你很好?」
「你是指黎皓嗎?是呀!他很愛我、很關心我,我想這世上已投有任何一個人能像我與他關系這麼密切了。」她甜甜笑著。
閉上眼,禹茵逼自己不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反正人家是夫妻,再恩愛她也沒資格過問。
「那就恭喜你們了。你們的婚禮我沒有參加,看你需要什麼,我補一份大禮給你們。」瞧這女人明明心痛到快要死掉,還在那兒死要面子。
「大禮呀?好啊好啊!你快下班了吧?我等你,待會兒我們一塊兒去挑。」恩絲敏很興奮地說。
禹茵看了看手表,「嗯,再等我十分鐘,我馬上好。」
眼看她站起身打算回辦公室,恩絲敏忍不住喊道︰「喂,你這個人怎麼搞的,為何不跟我大吵一架,明明愛他,為何不爭取?」
頓住步子,禹茵含著淚旋過身看她,「你要我怎麼爭取,跟你搶丈夫嗎?可我卻不想繼續錯誤下去。」
「是這樣嗎?你認為愛他是個錯誤?」恩絲敏走近她,咄咄逼人的繼續說︰「你可想過他為何會無緣無故放棄一切?你有沒有想過這里頭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你本來的目的就是打擊他,奪回原就屬于你的一切,而他這麼做正合你意,你根本不想知道原因?」
她 哩啪啦的數落禹茵,震得她無言以對。她怔忡地望著一臉憤懣的恩絲敏,腦子轉著她所說的話。
沒錯,她完全沒有去調查,雖然心生疑問,但也只是放著不管,一心怨著他躲起來不管她。
「你說得很對,我的確是這樣。」禹茵雖然被她罵得很狼狽,但心里卻豁然開朗。
「那就好,你總算明白了。」恩絲敏伸了個懶腰,「我看逛街就算了,我得回去了,最近在學做菜,黎皓可憐的成為我試驗的對象。」
禹茵苦笑,「我懂;」
小芳正好端來咖啡,恩絲敏見狀又坐了下來,「我怎能忘了品嘗咖啡呢?這是我今天來這里最重要的原因呢!」
她拿起咖啡淺啜了口,「嗯……真香,記得黎皓都會邊喝咖啡邊透過窗子看著外頭的景色,嘴里還念著類似詩詞的東西,不過那句子實在有夠肉麻的。」
「詩詞?什麼樣的詩詞?」禹茵好想知道。
「我哪記得,反正一大串就是了。」她又喝了口咖啡,「下次你若遇到他再問他吧!」
「下次?」不知哪時呢?禹茵只能苦笑回應。
「謝謝你的招待,我走了。」說著,恩絲敏便打開皮包,「喝了你的咖啡是該付點什麼的。」
「一杯咖啡不算什麼的。」禹茵趕緊阻止。
「不,這是一定要的。」笑了笑,她便從皮包里掏出一只信封,「我想這會是你需要的,走羅!別忘了你欠我一樣禮物。」
對禹茵眨眨眼後,她便笑著離開了。
望著她幸福的笑臉,梗在禹茵心底的卻是無比的痛。打開信封,里面裝的正是她需要的一份極機密程式檔案的磁片。她不禁撇嘴一笑,看來他永遠都比她清楚她自己需要什麼。
正要把磁片收好,卻瞧見信封里似乎還有東西!
倒出來一看,原來是張名片,上頭印著「小樽酒店」四個字。
小樽酒店!
真該死,她怎麼會忘了這個地方,這是黎皓的夢想呀!手里拿著名片,她十分不解恩絲敏的行為,她為何要向自己透露黎皓的訊息?這麼做對她沒有好處呀!
避不了那麼多了,雖然她不確定那片海是哪片海,可她一定要找到他,不找到絕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