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約懷孕四、五個月的少婦站在街角,楚楚可憐地四處張望著,那模樣就好象被丈夫遺棄般無依無靠,我見猶憐的模樣還真是令人心疼。
這時一位年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走上前,好心地從皮夾掏出兩張千元大鈔塞進她手里,「頂個肚子就別站在這兒,拿這些錢去買點東西吃吧!瞧妳瘦的,怎麼養孩子?」
「謝謝……謝謝這位先生。」她哭哭啼啼地收下錢,不停向對方道謝。
「不用客氣,妳趕緊離開吧!」這里可是一些流鶯的地盤,她站在這兒實在不太恰當。
就在他轉身欲走之際,她卻上前抓住他的手,眼底含著淚,嘴角卻柔柔笑著,「可是我說什麼也不能白拿你的錢。」
「不過就兩千塊。」被她握著手的男人想抽離,又有點舍不得。
天,她的手真軟真滑,撫在他的手背上,連帶他的心都癢了起來。可是……不行,她是個孕婦呀!
深吸口氣,他用力抽回手,又輕咳兩聲,「好了,妳快走吧!」
「那邊有間便宜的小旅館。」少婦指著對街。
「啊!」該不會她真想?
「你嫌我大肚子不好看是不是?」她可憐兮兮地問,眉眼流轉的淨是風情,還真沒有男人可以抵擋得住她的柔媚。
這下子,他咳得更大聲了,「咳……咳……」
「怎麼了?你胸口不舒服嗎?來,我幫你拍一拍。」她笑著走近他,小手直在他胸口按摩著。
男人的呼吸開始亂了……
「走嘛~~」少婦拉著他的手往那間小旅館走去,她先跟櫃台的老板娘交換個眼神,男人就飄飄然的被帶上二樓房間。
「這樣做好嗎?妳肚里的孩子……」他還算忠厚的問。
「沒關系,他很強壯的,任你怎麼撞都不會有問題。」這女人……說話淨是煽情與曖昧,這男人……完了!
「我來幫你月兌衣服吧!」她笑著靠過去。
這時,她的縴縴玉指開始將他的襯衫鈕扣一個個解開,「先生,你的衣服扣子真多呢!」她還抱怨呢!
「好好,下次我穿套頭的。」還下次咧?天,他在說什麼呀?
「好,我會等你。」少婦眼底有流光暗涌,在他失神的臉上打量著,直到她將他整個上衣給月兌了。
「還有下面。」她不好意思地坐直身子,轉身背對著他,「人家會臉紅,褲子就你自己月兌吧!」
「好好,我自己來。」天呀!現在完全不必做,只要她拋個媚眼,他那兒就快失控了。
可是,就在他將自己的長褲和內褲全月兌下後,正要趴向少婦,突然從陽台沖進兩名年輕男子,其中一個拿木棍、一個拿著刀。
少婦趕緊將孕婦裝月兌了,立即從里面掉出一個棉團!而她底下穿的卻是高中制服,在男人還搞不清楚狀況之前,她已大聲哭哭啼啼了起來……
但自始至終她都沒回頭看那個全身赤果的男人。
男人驚慌失措的問道︰「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可話還沒問完,已開始發出轉帶的聲音,而他要掩身已來不及了。
「夠了阿奇,叫他把褲子穿起來。」劉小愚終于露出本來面目,皺起眉說。
「听見沒?咱們老大要你穿上褲子你還不穿,以為自己那兒很驚人嗎?」叫阿奇的男人拿著木棍往他那兒一比,嚇得對方立刻顫抖地穿上四角內褲。
直到確定他穿上內褲後,叫小愚的女孩才轉過身笑望著他……那笑容還真是與「魔女」如出一轍。
「知不知道,你未成年少女未遂。」她露出一抹憐憫的模樣。
「你……你們是魔鬼。」男人伸出指頭指著這群不良少年。
「阿奇、小陸,听見沒?他罵你們是魔鬼耶!」小愚說著便笑了出來,「沒關系,只要你把錢拿出來,我們任你罵,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你們作夢!」他大吼。
「好,那我們會將這帶子寄到你家里。」小愚撿起他的長褲,掏出皮夾,發覺里面鈔票沒幾張,于是又找出身分證,看著上頭的戶籍地址。
「妳……」他放棄了,因為他有家庭有妻兒,怎能任他們破壞,「好吧!你們要多少錢,開個價吧!」
小愚和同伙拋了個眼神,接著說︰「看你也不像挺有錢的,那麼……十萬好了。」
「十萬!」阿奇大叫,「不行,太少了。」
「別吵,由我作主。」小愚看著對方,「到底怎麼樣?」
「好吧!我去領錢,誰跟我去?」他趕緊拿起長褲穿上,十萬元能打發這件麻煩事,就算吃虧也算了吧!誰要自己把持不住誘惑呢?
「小陸你去。」小愚說︰「領錢時小心點,別讓警察盯上了。」
「我知道。」
小陸帶著那男人離開後,阿奇不滿地說︰「以前我們少說也要個二十萬,這次妳怎麼十萬就算了?」
「以前那些男人都是主動跟我搭訕,一副色迷迷的樣子,這男人還算正經,甚至有憐憫心,是我誘惑他的。」小愚雖然愛錢,但也有些良心,不是太惡劣的男人,她也不會太狠。
「可是──」
「拜托──冒險的是我耶!你再唆就退出。」她一說出這話,阿奇立即噤了聲。
她瞪了他一眼,從地上撈起孕婦裝與棉團,「走吧!回去等小陸。」
「就是她。」刑事局局長張正指著桌上那張照片。
衛子擎拿起一看,相片里的女子看來年約三十出頭,大月復便便的,這樣還能搞援交?!
「喏,這是她另一個面目。」他又遞來另外幾張。
很明顯的,這張照片上的她年輕多了,她身穿制服,但是上衣卻剪得短短的,學生褲做成低腰喇叭。呵!另一張更不得了,從後面一看還露出小鄙溝,與丁字褲上頭的閃亮紅鑽。
就不知道她的學生身分是不是一樣是偽裝的?
「她有同伙?」衛子擎瞇起眸問。
「一定有。經被害人指出,在他月兌光衣服後,有兩名混混闖進來拍照、攝影,逼他們付款遮羞。」張正又道。
衛子擎撇撇嘴,勾唇一笑。
「我知道你只是回台灣看你爺爺女乃女乃,順便休假,抓你一位堂堂FBI辦這種小事實在太大材小用。但最近大案子特別多,我們警力有限,忙那些案子都來不及,怎還有余力分神抓她?」
張正嘆口氣,「也因為這樣,這女人更肆無忌憚,一天犯下五起以上的案子,我愈看是愈氣呀!如果她是我女兒,鐵定抓回家吊起來打。」
「火氣別這麼旺,小心高血壓。」衛子擎睨了這位忘年之交一眼。
事實上他們畢業于同一間警校,張正長他十來歲,在一次校友會上結識,繼而變成了莫逆之交。之後,衛子擎前往美國發展,而張正在國內的警界也闖出名號。
「唉……誰要我也有女兒呢!見她這樣不免心痛。」張正搖頭道。
「你呀!從以前就這樣,看到路邊服裝不整的年輕人,抓來說教一番你也爽。」揚起唇角,衛子擎那張神秘的臉孔帶著抹悠哉的笑容。
他,雖不是美男子,卻有副剛健勻稱的體魄,個性的臉孔完全顯現屬于他的張狂霸氣,無論是男人或女人看見他,都忍不住在他身上流連個幾眼。
所以張正相信,他若要出擊,必能將那個刁鑽的鬼靈精手到擒來。
「沒辦法,個性使然。」張正瞅著他,「怎麼樣,願不願意幫這個忙?」
「好吧!這事交給我。」衛子擎眉一挑,對于這樣的女人他是不會放在眼里的。
「那真是謝了。」
「好兄弟,不必客氣。」衛子擎拍拍他的肩。
「不過……有件事我要說在前頭。」遲疑了會兒,張正心想還是說清楚的好。
「因為你是FBI探員,與咱們不同,我可以請示上面由你協助,但底下警員自願幫你的可能不多。」
「哈……那不重要,在擒住她之前,我一個人就行了。」衛子擎將這幾張照片往口袋一塞,當作認人的依據。
「一個人!」張正咋舌。
「對,就一個人。」坐回辦公室角落,衛子擎拿起張正特地為他泡的上好烏龍茶,喝了口,「嗯……真是好茶,好懷念這味道。」
當他瞧見張正直望著他不說話,不禁好奇地問︰「張大哥,你怎麼了?」
「我是怕你太小看她了。我們之前曾接獲線報抓過幾次,都被她臨陣月兌逃了,你只有一個人恐怕……」張正提醒他。
「就因為如此,我才不想打草驚蛇,絕對要給她殺個措手不及。」他瞇起眸,似乎已是胸有成竹。
「那好,如果辦成,我就送你一斤上等的烏龍茶。」
「哇塞,這可是你說的,那我不盡力是不行的?」衛子擎撇唇一笑,繼而站起,「好,為了這好茶,那我就出動了。」
「這事就麻煩你了,我還有一堆上面關注的案子在手上,真是分身乏術呀!」張正送他到門口。
「反正我現在閑得很,有事可以偷偷分給我調查,你自己的身體要注意。那我先走!」衛子擎的關心還真是讓張正感到窩心。
眼看他離去的堅定背影,他相信衛子擎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西門町熱鬧的街上人來人往的。
有年輕的學生們結伴逛街,有情侶手牽著手去看電影院,當然,也有不少援交妹對著中年男子拋媚眼。其中就有個留著一頭齊肩微卷長發的成熟女人,站在一處店門外,柔柔地對著每個注意她的男人笑著,縴弱得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而她,就是小愚。
「妳……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剛妳是在對我笑?」一名年輕男子走近小愚。
「嗯。」她笑著點點頭。
「妳幾歲?」他半瞇起眼,直打量著她。
「先生,你問女人這種問題很不禮貌喔!」小愚撥了下假發,綻放一抹成熟的韻味。
「看樣子妳應該比我大一點,但我不介意交個大姊做女友。」他伸出手才要勾起她的下顎,卻被另一名男子給握住了手。
「你是?」他瞪向旁邊一名戴著墨鏡的男人。
「把她讓給我。」衛子擎摘下墨鏡,對著他說。
「我為什麼要把她讓給你?」年輕男子訝異地看著衛子擎,「嫖妓也有個先來後到吧?」
「如果這筆錢換她,你願不願意?」衛子擎從皮夾掏出一疊鈔票,年輕男子一看少說也有一萬塊,不禁動搖了。
而小愚的眼楮也跟著亮了起來,她開始祈禱,但願先前那男人願意退出,畢竟後來的男人年紀長些,看來事業有成,到時候可以多勒索一些。
「這……好吧!」果真,沒人抗拒得了金錢的誘惑。
衛子擎眼看他拿了錢離開,便轉向她,「妳說去哪兒交易好呢?」
「先生,你說話還真直接,怎麼會這麼以為?」她還想試探他。
「妳人不就站在這里嗎?」衛子擎雙手插在褲袋內,笑著反問。
「說不定我只是在這兒等人呢!」小愚笑得嫵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試探。
「是這樣嗎?」眉頭一揚,他繼而聳聳肩,「那真對不起了,是我會錯意。」
衛子擎往右看去,看見另一名坐在角落的機車上,模樣清麗動人的女學生。于是,他立即轉移目標朝那女孩走去。
小愚驚見這樣的狀況,趕緊喊住他,「先生……」
他停下腳步,轉身問︰「還有事嗎?」
「你還真老實,我隨便唬唬你,你也信!」大膽走向他,小愚為達目的,干脆以雙手圈住他的腰。
衛子擎眸子一緊,笑著掰開她的手,「不論妳是不是唬我,妳看,那女孩比妳年輕多了。」
「什麼?」听他這麼說,她可是一肚子氣,「你的意思是……有經驗的我比不上那個小女生?」
「我沒這個意思,但有句話說『吃幼齒的顧眼楮』,妳應該有听過才是,那就不打擾了。」
深吸口氣,小愚朝他追了過來,「這樣好了,我打個八折。」
「八折多少?」他真停下腳步。
「嗯……四千。」
「四千?哼!」
衛子擎又舉步,這時他突然听見身後大叫了聲,「三千……」
見他依舊沒反應,小愚干脆豁出去了,反正等下抓到他的把柄,他不多吐些出來才怪,「算交個朋友,一千就好。」
一千!衛子擎撇撇嘴,心想︰沒想到還真廉價。
「好吧!就一千,在哪兒?」迅速轉過身,他嘴角餃了抹得意的笑望著她,就在這一瞬間,小愚似乎恍然大悟……她上當了。
好家伙!行,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待會兒就看她怎麼回報他?
「跟我來。」小愚轉過身,踩著不滿的步子朝前走,而衛子擎則跟在她身後。
來到巷子里的一間小旅館,進了房間,她笑問︰「怎麼樣?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她通常會利用這機會察看一下他的皮夾,看看有沒有金卡或白金卡,再決定要勒索的價碼。
「不用麻煩了吧!直接來就可以了。」他勾起唇,剛冷的臉上畫過一道謔意,「過來吧!」
「呃──」小愚可不是剛出來混,對于猴急的男人也不是沒踫過,可像他這樣詭異的男人倒是沒見過。
她該怎麼辦?對,絕不能自亂陣腳,對付這樣的男人,她必須更冷靜才行。她不是買了好多如何釣男人的書回家研究了嗎?要對自己有信心,不能怕……絕不能害怕。
「怎麼還不過來?或是妳想玩欲擒故縱的游戲?」他扯唇一笑。
「怎麼可能呢?」她甜笑著,過了半晌才走向他,可還不到他面前已被他用力一拽給拽到身上。
「啊──你這是……」她想大罵出口,可又怕泄了自己的底,只好強忍著被他吃豆腐的火氣,「你要溫柔一點,先生。」
「看妳也老大不小了,別裝成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模樣,唬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他瞇起眸,嘴畔掛著的邪氣笑容,還真的把小愚給嚇壞了!
「你……」看著他就要吻上自己,大手還緊握在她的腰部,她再也忍不住地大叫︰「阿奇……小陸,快進來……快呀……」
可是等了老半天,卻等不到他們,這下她可心慌了!
「小陸……小陸……」小愚倉皇大叫。
「別喊了,他們不會出現的。」他撇著嘴,笑里藏著曖昧。
小愚心跳加速,趕緊說︰「走開……你放開我……我告訴你喔!我還差一個星期才滿十八,你這樣是誘拐未成年少女。」
「未成年少女?」衛子擎突地放聲大笑,「未成年是真的,但憑妳這樣子已經不算是少女了。」
接著,他像是早預知般的扯下她的假發,又用力抹掉她臉上的口紅和脂粉,瞇著眼問︰「妳還是學生?」
「廢話!」將他推開,她迅速從他大腿上跳起,遠遠地盯著他瞧。
「哪間學校?」
「怎麼樣?難不成你要告到我學校去?」小愚才不怕他,「你去告呀!反正我也不想念了。還有,你別忘了,你也不是好東西。」
「是嗎?」他撇嘴一笑,接著走到浴室前將門拉開,這時小愚才發現里面像是有人。
小愚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這一看可嚇了一大跳!
「阿奇、小陸!」她沖進去,卻發現他們不但嘴里塞了布團,手還被手銬給銬住。
將他們嘴里的布團抽開,她大聲問︰「到底怎麼了?」
「他……是他……」小陸用下巴點了點站在浴室外那個噙著張狂又詭譎笑容的男人。
「你到底是誰?」小愚發狠了。
可衛子擎哪會被她嚇到?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犯了法?」他不回答,只用一對利眸看著他們,「已經有不少被害人報了警。」
「你是警察?」他們異口同聲地問,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妙。
衛子擎勾起嘴角,並拿出手機,按了一組號碼,「張正嗎?我是子擎,那些人已經逮到了。」
「真的?那太好了。」張正滿意極了。
衛子擎睨了小愚一眼,對張正說︰「我現在在……第345號房,你快派人來吧!」
「好,我馬上帶人過去。」
「等等,嫌犯看起來還是未成年,並非假扮的。」衛子擎提醒張正。
「唉!」張正直搖頭,「真不知是不是教育出了問題,怎麼會有那麼多學生寧可為錢出賣自己的身體?」
「她呀!不但敢,還很凶呢!好了,等你過來。」衛子擎切斷電話後便轉首看他們一眼,「念在你們還未成年的份上,說,有沒有改過的決心?」
「哼!」她冷冷一哼。
倒是阿奇嚇得趕緊說︰「我有、我有……」這事可不能讓他父母知道,尤其是他那個做水電工的爸爸,若知道一定會打死他的。
「阿奇!」小愚大罵,「你真沒種。」
「我不要有種,我只要回家。」阿奇大叫。
小陸也跟著求饒,「別抓我去坐牢啊!我以後不敢了,都是……都是她拉著我們做的。」
「你說什麼!難道你們都沒分到錢嗎?」天呀!這兩個家伙真是一點義氣都沒有!
「分是分到了,可大部分妳都說要繳庫,我們只分到一些些。」阿奇有點埋怨地說。
「我要你們繳庫也是為了將來呀!要不你們說這身衣服、假發要不要錢?」小愚氣得口不擇言。
「那妳呢?有沒有改過的決心?」衛子擎不想听她的叫罵,問她。
「我……」小愚咬著牙,非常不甘願地說︰「我當然想改過,可是……可是誰可憐我們了?」
「妳需要別人可憐?」衛子擎挑眉,有點不相信。
「當然了,像我們這種無父無母的孤兒,誰可憐我們了?我們做錯就是十惡不赦,做對了沒人會贊美!」當她哭哭啼啼的說完這番話後,立刻引來小陸與阿奇錯愕的眼神。
「妳的意思是……妳是孤兒?」衛子擎早看出他們神情中的怪異。
「是呀!我……我們是孤兒。」小愚哭哭啼啼的。
「那你們呢?」他轉向另兩人。
「呃……」看著小愚那眼淚鼻涕齊飛的模樣,阿奇與小陸也連忙點頭,「是呀、是呀!」
衛子擎點點頭,這時張正已帶著兩名警員趕到,一看到他們便忍不住教訓了一頓。
「張大哥,他們就交給你了。」衛子擎走到他身邊,並對他稍作解釋,「這兩個男的要救的話還有點機會,可這女的居然詛咒自己父母死掉!」
「什麼?」張正忍不住又數落她一頓。
小愚脖子一縮,惡狠狠地瞪著衛子擎,「你很過分。」
「那我問妳,妳父母死了嗎?」衛子擎傾,對著她那雙靈動大眼笑問。
「當然還沒……呃……完了!」天,她又上當了。
事實上,父母對她而言,有與沒有根本沒兩樣,他們就住在鄉下完全不管她,連她的學費也要自己賺,而阿奇和小陸的境遇也與她差不多。
「那就對了,這麼一來妳就不是可憐沒人愛的孤兒了。」站直身子,他對張正說︰「既然處理完了,我過兩天也得回美國FBI報到了。」
「FBI?!」小愚瞪大眼看著他,「你來自FBI?」
衛子擎沒回答她,只是繼續對張正說︰「他們都未成年,問問真正的原因,在法官面前替他們說說好話吧!」
「瞧你,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仁慈。打算什麼時候走?」
「嗯……三天後。」衛子擎雙手插在褲袋里,與張正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去,而小愚他們也被另外兩名警員帶走。
在經過衛子擎身側時,她忍不住又問了句︰「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衛子擎轉過身,朝她撇撇唇,「衛子擎。」
「好,我記住你了。」小愚才說完便被人硬是帶走。
「看來她是恨死你了。」張正搖搖頭。
「就讓她恨吧!反正以後見面的機會可說是非常渺茫呢!」衛子擎扯唇一笑,接著搭上張正的肩,「走,咱們去喝兩杯。」
「那有什麼問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