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哥與工作伙伴們都到醫院探視衛霆英,讓他既感動又歉然。
直到伙伴們離開,只剩潘哥和語琳在場,他忍不住抱怨,「其實我這傷根本不算什麼,醫生卻硬要我住院……唉!都怪我不小心,這下很難跟美國那邊交代了。」
「別這麼說,他們也知道你發生的事,都要你好好養傷,他們願意等。」潘哥拍了拍他的肩,「有實力的人不怕沒機會。」
「你這話讓我寬心不少。」衛霆英眉一揚,突然問︰「對了,警方調查得怎麼樣了?」
「經過調查,車子讓人動了手腳。」潘哥說時,眼神不忘瞟了語琳一眼。
「哦?有人要害我?」衛霆英眉頭一皺。他不記得自己有跟人結仇呀!
「季小姐,我有些私事想跟霆英說,能不能請妳……」
「我懂,那我先出去。」語琳朝潘哥點點頭,便步出病房。
這時,潘哥將帶來的Notebook放上床,「我要給你看樣東西。」開了機,他將一塊CD放入,「這是從地下室的監控錄像帶轉錄過來的。」
畫面出現,數秒過後,屏幕上競出現一個女人……拉近一看,她不就是語琳嗎?
衛霆英張大眼,看著她進入車內翻翻找找,又蹲下不知在車底做些什麼……前後約莫七、八分鐘的時間便離開了。
「你的意思是……是語琳!不,不可能。」衛霆英瞇起眸,拚命搖著腦袋。
「你的車子被人蓄意破壞,才會出現煞車不靈的現象,還有,車底被發現有一些口香糖渣,經證實那里頭包著一種化學成分,會導致車子失控,但是它似乎還沒發生作用,你的車子就撞上了安全島。更讓人起疑的是……停車場上有張衛生紙,上頭就沾有口香糖。」潘哥一面說一面倒轉畫面,跟著又放大屏幕,「看到沒?她正從車上抽了張衛生紙。」
「天!」衛霆英撫著額,「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會不會她不想讓你離開?」潘哥想了想。
「老天,如果我不是撞上安全島,而是撞了人或撞了車呢?」衛霆英懊惱地咒罵著,「她怎麼會這麼愚蠢?!」
「那你呢?要怎麼面對她?」
「我……」他仰首嘆了口氣,「潘哥,麻煩你幫我在門外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從現在起,除了你,我暫時不想見任何人。」
「好。」潘哥收起Notebook,「不要想太多了,好好養傷比較要緊,唉……女人還真是麻煩。」
直到潘哥離開後,衛霆英終于受不了地抓著頭發大吼大叫的發泄情緒。
衛霆英竟然不見她?語琳整個心都亂了。
問過玉涵,她不清楚;問過小嫣,她笑著說她是罪有應得;問過潘哥,他只是搖頭一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急著四處問人卻到處踫壁,一顆心直糾結著,深怕是他的傷勢出了問題。
好不容易一個星期過去,終于等到他出院的日子,她整天守在他的住處等著他出現,想問他為何對她避不見面?
「小心,我幫你擋著電梯門,你慢走。」從那天起,小嫣就代替了語琳照顧衛霆英,白天只要沒課,她就會去醫院照顧他,晚上則是整夜留在那兒。
「傻丫頭,我已經完全好了,看我,現在去打橄欖球都沒問題。」衛霆英笑著抬起臉,可當他與語琳對視的剎那,只微愣數秒後便別開臉,「我們進去吧!」
「好。l小嫣咧開嘴,瞪了語琳一眼,徑自攙扶著他進屋。
「等等。」語琳擋住他們,「我有話要問你。」
「喂,妳真的很不要臉耶!走開好不好?」
「小嫣,讓她進去吧!」衛霆英阻止她說這麼粗俗的話。
「可是她--」
「很多話還是得當面說清楚不是嗎?」他扯唇一笑,轉首對送他回來的潘哥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潘哥笑道︰「哪里的話,至于前往美國的事,我這就去和對方連系了。」
「好,一切麻煩你了。」
潘哥離開後,衛霆英坐進客廳的沙發,抬頭望著語琳,「妳已經搬走了?」
「嗯。」她點點頭。
「今天來的目的是?」
「你明知故問。我問你,我哪里做錯了?為什麼不見我?就算你要拋棄我,也該給個理由吧!」語琳緊握著拳,「這是我們當初說好的。」
「妳要理由?!」衛霆英肆笑,「我是想給妳留個面子,不想說破,妳又何苦逼問呢?」
「就是嘛!」小嫣坐在他身旁,倚著他說。
語琳倒抽一口氣,「你愈是這麼說,我愈要弄清楚狀況。說吧!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惹得你生氣?」
衛霆英閉上眼,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該怎麼說。
小嫣站了起來,走到電視櫃前拿出一卷錄像帶,蜷起嘴角,「這是我跟潘哥要來的,就是怕妳這種女人死不承認。」
說著,她將錄像帶放進錄像機中。
語琳凝神等著,當電視上出現地下室的畫面時,她頓時恍然大悟,「這又怎麼了?」
「妳當天偷偷漏掉煞車油,想置衛大哥于死地,妳還有什麼話好說?」小嫣咄咄逼人的指控道。
「這怎麼可能?」她驚訝的看著衛霆英,「那晚就是你出國的前一晚,你不是發了簡訊給我,要我去你車上找資料嗎?」
「我什麼時候發簡訊給妳!」衛霆英皺起眉。
「你忘了?你還在簡訊里說你不方便打電話,要我別打擾你。」
語琳快被這件莫名其妙的事給逼瘋了,「你不肯承認是不是?好,我拿證據給你看,簡訊我還留著。」
她趕緊從皮包拿出手機,可是任她怎麼找都找不到那兩通簡訊!
數秒後,她將目光轉向小嫣,「是妳!是妳計劃好的對不對?事後妳跟我借手機,就是為了刪除簡訊,是不是?」
「她瘋了!衛大哥,她每次就只會嫁禍給我,現在你知道了吧?以前她的溫柔婉約都是裝出來的。」小嫣指著語琳大罵著。
語琳愣住了,看著小嫣對自己破口大罵,可衛霆英卻視而不見,她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再也提不起勁了。
「你……你信她?」語琳啞著嗓說。
「為什麼不信我?」
小嫣立刻從Cucci包包里找出一張檢驗報告,「這是我從妳房里找出所謂的『心髒藥』,我特地將它拿到醫學中心檢驗,結果那里頭連一顆治心髒病的藥都沒有,都是一些維他命藥丸,頂多就是偏頭痛的止痛藥,這個妳又要怎麼說?到底誰才是大騙子,嗯?」
語琳看著檢驗單,身體在發抖,完全沒了辯駁的余地。
沒錯,這個謊言是她心底永遠的痛,她早想說清楚,可是既已深陷情網,她不知該如何掙月兌。
「小嫣,我已經沒事,妳先離開一下好嗎?」衛霆英卻相反的表現出一臉鎮定。
「可是我--」
「出去。」他的口氣有些憤怒了。
「好嘛!」小嫣臨走一則不忘瞪語琳一眼。
語琳深吸口氣,「你在怪我吧?沒錯,我是騙你的,一開始我不想接受你的追求,這才拿心髒病的借口想嚇退你,沒想到你卻不為所動……」
「其實,自從妳搬進來之後,我就發現妳沒有心髒病了。」衛霆英抬頭看著她的淚容。
「你早就發現了?!」她很震驚。
「沒錯,我也是從妳吃的藥得知的,還有妳的身體狀況。」他雙手抵在額前,「我一直忘了告訴妳,在踏入演藝圈之前,我是位醫生。」
「什麼?」語琳跌退一步︰心發出陣陣抽疼,「難怪你會知道心髒不舒服時該如何自救,還硬逼我穿著外套保暖……」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揭穿我?」她用力地吼回去。
「因為我想妳不是蓄意欺騙我,而我也願意跟妳演一出戲,因為這樣我才能留住妳。可我萬萬沒想到妳居然會騙過一次又一次,真的讓我失望透了。」他咬著牙,瞇起一對犀銳的眼,「不用再哭給我看了,妳走吧!」
「霆英,我這輩子只騙過你一次。」她不希望永遠被他這麼誤會。
衛霆英別開臉,「妳說願意支持我去追尋理想,暗地里卻以這種方式來打擊我,要是我撞斷腿或丟了命,妳想我還能前往美國發展嗎?真沒想到妳的心腸會這麼狠,算我看走眼了。」
「你的意思是……不管我怎麼說,你都認定我是這種女人了?」她流下心痛又失望的淚。
「沒錯,所以妳不必再說了。」他心痛難忍的說。
「那我能不能問你,你徹底調查過了嗎?」她瞇眼望著他。
「妳是什麼意思?」她為什麼要這麼問,難道她不知道他內心所承受的壓力可不比她小。
「如果你光憑這個錄像帶就判我死刑,我無話可說,或許從頭到尾投入這感情游戲的人只有我吧?」逸出一絲苦澀的笑,她凝眸望著他,「祝福你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成為好萊塢的巨星。」
「妳這是在諷刺我嗎?」他撇嘴冷笑。
「不敢,我是真心的祝福你。」用力抹了抹淚,她終于笑了出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夢想,或許你向往的與我不同,但我無權要求你為我或為任何人作改變,這是我一直以來的信念。」
「妳說這些有什麼目的?」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絕不會做出那種事,即便心底真的不希望你離開,我也不會罔顧你的願望與性命。」得不到信任,盡避內心疼痛難抑,但已不會像初時這般激動了。
衛霆英深吸口氣,卻不語了。
「保重。」丟下這話,她旋身步出屋子。
望著語琳一步步遠離,他想喊卻又喊不出口,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他的視線、他的生命。
兩年後
「是衛霆英耶……哇……好帥喔!」
電視上出現八點文件下一出戲的卡司,當觀眾瞧見主角竟是上個月才從好萊塢回國的衛霆英,大家都期待不已。
「這兩年他一直待在國外,一回台灣就友情接了部戲,還真夠義氣。」女孩們的交談聲不斷刺激著語琳的耳膜。
語琳坐在餐廳里,看著銀幕上他絕魅的風采,就如兩年前一般……這兩年里,他的緋聞不斷,與她之間也斷了連系。
岸了帳,她走出餐廳,外頭的太陽好大,刺傷了她的眼。
就在她離開後,一輛車停在餐廳門口,走出來的人就是衛霆英。
看著這間餐廳,他想著以往經常和語琳在這兒用餐,縱使已兩年沒聯絡,他心里對她仍是難以忘懷。
如今他已功成名就,如願地成為新一代巨星,但他心里卻益發感覺空虛,他卻不明白那份空虛感是從何而來?
「搶錢……搶錢……」突然,一名婦人的叫聲傳了過來,一名年輕人從他面前狂奔而過。
衛霆英下意識地拔腿直追,早忘了自己是公眾人物。
當他一捉住那名搶匪,搶匪轉頭見到是他,立刻心虛的求饒道︰「啊!是你……對不起……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害我?!」衛霆英眉一蹙。
「我不是故意要對你的車動手腳,是……是林小姐叫我這麼做的……」原來他就是阿黑!
這件事一直擱在他心上,當年小嫣給了他一筆錢後,他游手好閑了好久,如今找不到工作,只好四處偷搶度日。
衛霆英驀然一愣,久久才從他的話意中回神,「你就是兩年前在我車上動手腳的人,而要你這麼做的是小嫣?!」
「對對,她就叫小嫣。」他嚇得直點頭。
這時警車的鳴笛聲傳來,衛霆英見警察來了,便把他交給他們,與警方解釋了幾句後,又立刻打了通電話給潘哥。
「潘哥,你現在有空嗎?」
「霆英,什麼事這麼急?」潘哥納悶地問。
「還記得兩年前我發生意外,你給我看的那卷監控錄像帶嗎?」他瞇起眸,「我想要重看一遍。」
「錄像帶!」潘哥想了想,「哦……你是說你的車子被破壞時錄到的那一卷是嗎?」
「沒錯。」
「嗯……我得找找看。」
「那你馬上找,我現在就過去。」這件事讓衛霆英亂了心,如今弄清楚真相比任何事都重要。
「為什麼這麼急呀?」潘哥被他的話給弄得一頭霧水。
「等我到了再說,潘哥,這件事關系非常重大,拜托你一定要仔細找、好好找。」切斷電話後,衛霆英就直奔潘哥家中。
好一會兒,潘哥終于在家中找出那卷錄像帶,而衛霆英也趕到了。
潘哥將錄像帶交給他。
「我要拿它去調查一件事,先走了。」衛霆英急匆匆的要走。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喊住衛霆英。
「我……我懷疑我誤會了語琳,我……」說到這里,他的眼眶居然濕了。
「唉!我也知道這兩年來你始終沒忘記過她,而你鬧出一個又一個緋聞,就是為了忘記她對吧?」跟在他身旁,潘哥可是看得很明白呀!
「我……」他點點頭,承認了,「沒錯,我忘不了她,一直惦記著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厘清真相,我發現……我極有可能誤會她了。」
「這話怎麼說?」
「剛剛我在路上抓到一個搶匪,當他看到我時嚇得直求饒,還說什麼當初那些事全是小嫣指使他做的。」衛霆英煩悶地抹了下臉,「無論如何,我都要親自去調查清楚。」
「真是如此的話,那我當初也太大意了。」潘哥也懊惱地說︰「好,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我會的。」衛霆英點點頭,快步離開。
潘哥瞇起眸看著他匆促離去的背影,也希望這件事能水落石出,讓整件事撥雲見日。
衛霆英第一時間將錄像帶寄到國外,請專家對錄像帶進行解析,發現這卷帶子中間有很長的一段是經過修減,被動過手腳。
得知消息後,衛霆英立刻去學校找小嫣,並以抓到阿黑為由,騙她說出實情。
小嫣先是吃了一驚,接著哭得死去活來的,承認自己當時做錯了,但絕對沒要阿黑做得這麼狠,是他擅自作主,而這才差點害死他。
衛霆英完全傻了!
他愣了好久,而後沖出學校大門,直奔語琳舊時的住處,但那兒早巳人去樓空,據房東表示,她早在半年前就搬離了。
玉涵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他輾轉找到楊玉涵,好說歹說終于讓她解除戒心,說出語琳現在的住處,而他再也等不及的親自開車找到那地址。
按了門鈴許久,大門終于開啟,兩年不見的人兒就站在屋里,張著一雙怔忡大眼望著他,久久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急著將門關上。
「別關門,我有話對妳說。」他抵住門板,慢慢推開。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我--」
「是玉涵告訴你的?」她不怪楊玉涵,因為她壓根沒想到他還會來找她,所以當初並沒有要她保密。
「不管是誰說的,這不是重點。」他仔細看著她那張明顯清瘦的臉蛋,「這兩年來,妳過得好嗎?」
「很不錯呀!」她深吸了口氣,這才勇敢的面對他,「倒是媒體上經常有你的消息,知道你發展得很不錯,真的很為你高興。」
「我來不是要听妳說這些恭維的話。」他握緊拳。
「哦?沒想到連我說話都讓你反感了。」語琳強忍住悲痛,「既然這樣,你還是快走吧!這地方很淳樸,我怕你出現會引起騷動,這樣對你我都不好。」
「我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我現在在乎的只有妳。」衛霆英好想牢牢地抱緊她,可想起自己兩年前不信任她的惡劣態度,他又慚愧的不敢跨前一步。
「呵……」語琳干笑兩聲,「衛先生,你現在已經是好萊塢數一數二的巨星了,不要再像玩陀螺一樣玩弄我這種小人物,行嗎?」
「我沒--」
「別說了,我知道你剛回國,又接下一出戲,可能需要待滿長一段時間,如果你怕無聊,大可以去找其它對你心怡的女孩,我季語琳已不是兩年前那個單純又好欺負的女人。」
她一反剛才的脆弱神情,下逐客令,「請你回去吧!」
「妳當真就這麼恨我?」他理解地點點頭,「我能夠了解妳的恨,因為我錯了,錯得好徹底。」
她不語,只是看著牆面。
「還記得我要離開台灣那天,妳問我就因為一卷錄像帶便定妳的罪,為何不去調查一下?」他邊說邊觀察著她,發覺她的身子隱隱顫抖著。
「都那麼久的事了,誰還記得。」她干笑。
「不,妳一定記得,所以妳對我失望透頂了是不是?」他懊惱的撫著額頭,「我那時候怎麼可以因為身體受了傷,連理智也失去了!」
直到現在,語琳才听出他話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如今我才弄清楚一切,原來真是小嫣嫁禍給妳。」他很激動地說。
「當初我說了,害你的人不是我,可是你不信,現在才來告訴我這些未免太遲了?不過,我仍要謝謝你還我清白。」她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喜,彷佛這一切已與她無關,她早已不痛不癢。
「語琳,我是來向妳道歉的。」他不喜歡如此冷漠的她。
「道歉?!好吧!我接受。」她看看牆上的鐘,「時問真的很晚了,明天我還要早起,真對不起……」
「妳現在還在做廣告設計的工作?」他並不打算離開,「在美國我一直注意這方面的新聞,妳好像在今年初又得獎了。」
語琳很意外地挑起眉,「沒想到你一位大忙人,還會注意這些。」
「我從沒忘記過妳。」
「你是要我說聲謝謝嗎?」她反問。
「語琳--」
「別說了,我不想再听了。」她斂下眼,「其實這些年來有關你的消息不斷,讓我不想知道都難,所以有關你的消息,我也有所耳聞。到了美國之後,你除了聲名大噪之外,緋聞似乎也比以前長進了。」
「不是的,妳誤會我了。」衛霆英急著說。
「你的事對我而言只是娛樂版上的一則新聞罷了,你不必對我解釋。」她搖搖頭,刻意與他撇清關系。
他受不了地攀住她的肩,看著她那雙受傷極深的空洞眼神,「妳還在乎我的對不對?如果在乎我就該听我解釋。」
「我不想听!」她消極地反抗著,用力捂著耳朵。
「語琳--」他用力抓下她的手。
兩人四目相對許久,她才說︰「事後我想過了,如果我不曾騙過你自己有病,你也不會斷然的把罪名加在我頭上,是我自找的……我不怪你。」
「為什麼要這麼說?」他激動不已。
「這叫作繭自縛。雖然你才是演員,可是對于這場愛情,到最後我卻比你還入戲,深陷到不得不對你說謊,持續的欺瞞你。」
她抹去淚,牽強地笑了笑,「好了,把過去的事都說清楚,我也感到輕松不少,我也有錯,你也有錯,我們扯平了。」
「我並不想跟妳扯平!」衛霆英大聲咆道,一扯平就代表兩不相欠,這樣還有未來嗎?
她搖搖頭,將他用力推到大門外,「衛霆英,你太貪心了,再見。」
「等等。」他單手抵在門板上,不讓她闔上。
語琳蹙眉,「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想休息了。」
衛霆英瞇起眸,接著勾起嘴角,輕笑地逐字說道︰「還是那句老話,我、要、追、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