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偏廳里。
馮霨和炎湘琦夫妻倆在談笑間還不時的交換視線,彷佛在傳達著某種只有他們才知道的訊息。
「容妹妹,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跟我說,大家都是一家人,可不要跟我客氣。」炎湘琦親切的說。
蘄儷容嗓音嬌軟,令听者全身的骨頭都酥了。
「謝謝湘琦姊,我真的不缺什麼,只是昨天一時太忙,忘了把禮物送給你們。」她從袖中取出親手縫制的香囊,「湘琦姊如今有孕在身,所以,我在里頭放了檀香和橙花的香料,晚上只要把它放在枕邊,保證可以讓你睡個好覺。」
炎湘琦開心的接了過去,「太好了,容妹妹真是設想周到。」
「只是小東西,算不了什麼。」她說。
因為宿醉的關系,頭痛得快裂開的炎嘯天忍不住發飆了。
「你們聊完了沒有?聊完的話我要出門了。」早知道就不要喝那麼多,他的頭像是要爆炸了。
「嘯天,你這是什麼態度?」炎湘琦厲聲的訓斥,「人家容妹妹是為了你未出世的外甥著想,你不感激人家,還對她那麼凶,真是不像話。」
馮霨也站在妻子那一邊,「是呀!嘯天,這就是你不對了。」
他把頭一甩,就是不肯跟她妥協。「隨你們怎麼說都可以,反正我就是這個樣子,沒事的話我要到鑄造室去了。」
「湘琦姊,我能不能到你們的鑄造室參觀一下?」
蘄儷容的話果然如預期般的拉回炎嘯天的腳步,他大聲喝道︰「不行!」
炎湘琦自顧自的問︰「容妹妹也對冶煉兵器有興趣嗎?」
「二姊,我不答應……」可惜,沒人在乎他的抗議。
「我只是很好奇,所以才想參觀一下鑄造的過程。」她挑釁的斜睨炎嘯天一眼,「可是,炎城主似乎不怎麼歡迎我……」
「嘯天,我要你帶容妹妹到鑄造室去瞧瞧他們工作的情形,你應該不會反對才是?」炎湘琦語含警告的問,要是他敢說一個不字,她就跟他沒完沒了。
這女人擺明了就是要害他,炎嘯天惡狠狠的射向她那張裝乖的嬌容上。
「想去的話就跟我來。」這可是她自己硬要跟來的,鑄造室里的熱度之高,準會把她給熱暈,到時可別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
蘄儷容端莊的福了一禮,「湘琦姊、馮大哥,那我就先失陪了。」
「嘯天,好好的照顧容妹妹,她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唯你是問。」炎湘琦臨了又叮囑一遍。
「到底誰才是她的親手足啊?」炎嘯天嘴里叨念著,二姊真是太偏心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她的親弟弟,為什麼反而偏袒起一個外人,更可恨的是,還是蘄家的人?
他越想越氣,腳步也加快了。
蘄儷容細喘著氣,再怎麼走也趕不上他的步伐。
「炎城主,你能不能走慢一點?」她索性停下來休息,輕揮著紈扇,身上的香氣瞬間飄散在空氣中。
他也不給她好臉色看,「你不是很喜歡跟嗎?怎麼才走幾步就喊累了?」
「我是女孩子,步伐當然沒有你大了,這里距離鑄造室還很遠嗎?」她早就料到他會伺機報復了。
炎嘯天用下巴朝前頭一努,「就快到了,如果走不動就別去了。」原來鑄造室就蓋在莊院後面。
「既然來了,不去參觀一下未免太可惜了。」他不讓她去,她就偏要去。
「隨便你。」嘴巴是這麼說,不過,他這回刻意的放慢腳步好讓她能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繼續走,結果人還沒到,在鑄造室里工作的一幫兄弟已經聞風沖了出來,急著爭看傳聞中的香美人。
饒是蘄儷容再大膽妄為,陡然見到十幾名上身打著赤膊的壯漢一涌而上,統統圍在她的身邊,她也不禁有些膽怯,本能的挨向炎嘯天。
「嘖、嘖!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個美女耶!」
「哇!誰能娶到她,恐怕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真的有香味耶!你們快聞聞看……」
眾人七嘴八舌的談論著,還越擠越近,蘄儷容的臉色也越來越白,小手不由得揪住炎嘯天的袖子,才沒讓自己發出尖叫。
她一定要撐下去,絕不能在這些人面前出洋相,早知道會遇到這種陣仗,她才不會來咧!
原本還一臉洋洋得意的炎嘯天正等著大大的嘲笑她一番,可是當他瞥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再看到他那幫兄弟各個張著一雙下流、的眼神,胸中那股保護欲就情不自禁的泛濫了。
「你們看夠了沒有?還不快回去工作。」他挾著怒火的咆哮著,不太高興有人用色迷迷的眼神看她。
丁鵬仗恃著和他相熟,出言抗議,「城主,大家好不容易有美女可以看,就讓我們多看幾眼,你又沒有損失。」
「是啊!是啊!」其他人趕緊點頭附議。
炎嘯天本能的用自己高大碩壯的身軀替她擋住所有的目光,悍然怒喝︰「你們在說什麼廢話?再不回去工作,我就把你們全調去采礦。」
「走、走!城主生氣了……」
「我才不想去采礦,快回去工作了。」
才一眨眼工夫,所有人都跑光了,俞翔是最後一個走的人,他對炎嘯天掀了掀眉毛,招來炎嘯天的一記怒眼。
懊死!他干嘛管這個女人的死活,讓她被他那幫兄弟給生吞活剝不是更好,他到底在發什麼神經了?
「你可以放開我的衣服了嗎?」他粗聲的問。
蘄儷容粉臉一紅,僵硬的說︰「謝謝。」
「現在還想進去里頭參觀嗎?」炎嘯天一臉嘲弄的笑睨她,「鑄造室里頭的溫度很高,有時候大家還會熱到連褲子都穿不住,想看更養眼的就跟我進來。」
「不……不用了。」她嚇得舌頭都打結了。
炎嘯天不只一次的咒罵自己,他不應該對這女人有心軟、不忍的情緒存在,可是,他偏偏就控制不住自己。
「想不想去參觀我們的兵器庫?」他裝作面無表情的問。
「呃,好啊!」蘄儷容也努力的找回原來高傲的自己,他又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方才她心動個什麼勁?要是讓炎嘯天知道了,準會先大聲的諷笑她個夠。
他走了幾步回頭叱喝︰「想看就走啊!還愣在那里干什麼?」
「哦!」她拍打幾下臉頰,要自己振作一點。規模可觀的兵器庫中貯存著各種兵器,其中以劍、刀、矛、戟、戰斧和箭鏃最多,另外還有長桿刀、槍、叉、弩、弓、甲冑等。
蘄儷容眨動著明媚的眼眸,看得是眼花撩亂,敬畏的喃道︰「真的好多喔,我從來沒看過這麼多兵器……」
站在她身後的炎嘯天,一雙黑眸不由自主的盯著她的細腰豐臀看,那婀娜的體態令人目眩神迷,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次,只覺得口干舌燥。
不行!絕對不行!炎嘯天,你清醒一點,不要被她的美色所誘惑了,他重重的甩了甩頭,想甩掉腦中不安分的綺思。
「炎城主、炎城主。」她嬌喚兩聲。
炎嘯天窘迫的清咳一下,嗄啞的問︰「什麼事?」
「這兒有一把女用匕首,我可以拿起來瞧瞧嗎?」她看中它的原因是刀鞘的設計十分小巧別致,讓她一見就愛不釋手,不等他同意就伸手去拿。
「要看就拿起來看,不過可要小心一點,那刀鋒可是很利……」他話還沒說完,就听見蘄儷容吃痛的輕叫聲。「怎麼了?我不是要你小心一點嗎?」
才不過輕輕的劃了一下,右手的食指馬上就血流不止。
「你為什麼不早說?」看到鮮血,她也呆住了。
「你這女人就只會怪別人,自己為什麼不小心點?」炎嘯天抓住她女敕如春筍的縴指,不由分說的就用自己的唇舌去吮吸上頭的鮮血。
蘄儷容嬌軀一震,臉頰發燙,「你……干什麼?放開我……」她抬起頭才想斥責他輕薄的舉動,卻被他眼中駭人狂野的光芒瞧得心慌意亂。「炎嘯天,你……想干什麼?」
「是蘄仲威叫你來引誘我的是不是?」他是照她的話放開了她隱隱發熱的小手,眸底的欲火卻燃燒得更熾。「原來這就是你們的目地,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已經成功了……」
「炎嘯天,你敢對我無禮!」她雖然不是很明白他眼中狂猛的火焰是什麼,可也清楚自己身處劣勢,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不要過來,你再靠近一步,我就要喊救命了……」
糟了!她的背貼住牆壁,已經無路可逃,宛如大野狼垂涎已久的小白兔,
就等著被吞吃入月復。
「叫啊!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听見的。」他欲火焚身的迫近蘄儷容,將她豐盈妖嬈的嬌軀壓制在牆上,「你該听過「玩火自焚」這句話,我不打女人,不過,男人自然有另一種對付女人的方法。」
她掄起粉拳捶打他如銅牆鐵壁般的身軀,「你想干什麼?我命令你放開我,听到了沒有?炎嘯天……不要……唔……」
炎嘯天放縱體內的,封住她叫嚷不休的小嘴,饑渴的深吻、舌忝吮那柔潤的紅唇,直到四唇相貼後才恍然明白,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久,只有她才有辦法點燃他沉寂多年的欲火。
「唔……」他居然敢這樣對她?蘄儷容瞪著一雙美眸,火大的在心里臭罵他,嘴唇和四周的肌膚都被他的胡子扎得又刺又癢,兩手也被制伏在頭頂,任她怎麼扭動都擺月兌不了他。
他的喉頭發出滿足的嘆息,無視那微不足道的掙扎,大掌捧起她圓翹的臀,用精壯的身軀揉壓她,讓她確切的感受到他的亢奮。
待蘄儷容意會到抵住她小骯的硬物是什麼東西,一道怒焰讓她生起無比的力量,她右腳一抬,就往他最脆弱的部位踹去……
「啊……」炎嘯天慘叫連連的捂住,又跳又叫︰「你這……女人好狠,你是打算……要我絕子絕孫嗎?」
她趕忙整理險些慘遭他撕毀的衣裳,白著臉瞪他,「你還有臉罵我?是你自己先對我……不禮貌,我踢你一腳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你大可以甩我一巴掌,犯不著踢我‘那里’。」他咬著牙齦,痛得連站都站不起來。
蘄儷容委屈的泛紅了眼,嚶嚶的哭了起來,「是你……先欺負我的……」
「拜托!懊哭的人是我才對。」他的那里傳來的痛楚總算稍微減弱了些。「要是我‘不行’了,你可要負最大的責任。」
她一味的蹲在地上啜泣著,「嗚……」
「哦……天哪!不要哭了行不行?」炎嘯天最受不了女人掉眼淚了,他簡直快抓狂了,「我跟你道歉總行了吧?算我不對好不好?」
「嗚……」蘄儷容用紈扇遮著臉,只見她雙肩哭得一聳一聳的,任每一個男人見到這種情景,一定會心生憐惜,巴不得將她抱在懷中溫柔的哄著。
「你再哭我就不管你了。」他一面說,兩腳真的就往門口走,還不忘威脅恫嚇,「我真的要走了喔……」見她還哭個不停,炎嘯天一臉憤慨的抓了抓頭,又折返回來,「姑女乃女乃,算我怕了你行不行?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停?」
蘄儷容嗚嗚咽咽的說︰「我……打……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