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劫 第七章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在一片靜默後,玉修羅嘆氣道。

這句話正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準備了大半年的選妃宴,最後落個無疾而終,大家的辛苦白費了不說,還不曉得該如何收拾殘局。

赫連平語重心長的說︰「都已經過了半個多月,閻皇還是不許任何人進去探望馮四小姐,我實在不敢想象她變成什麼模樣了。」

「至少可以確定她還活著。」銀修羅嘲弄的說。

玉修羅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人是活著沒錯,只怕閻皇老早就把人家給吃了,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可比死還嚴重。」

「若真如此,可見閻皇對她並非完全沒有感情。」赫連平不免自我安慰。

銀修羅忍不住潑他冷水,「你別高興得太早,有欲不代表還有情,那女人犯的是閻皇的大忌,還有可能危害到整個閻宮,想證明她的清白,除非有確切的證據,不然早死晚死都是死,誰也救不了她。」

「你好象對她沒有什麼好感?」赫連平問。

玉修羅笑得媚態橫生,「他的眼里只有戀月嫂子,對其他女人一概是視而不見,更別說是好感了。」

「我是就事論事,不要扯到我老婆身上去。」銀修羅不喜歡有人拿愛妻開玩笑。

赫連平用斬釘截鐵的口吻道︰「我信任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人,為了閻皇好,盡快找出有利于她的證據才是當務之急,不知黑堂主有何高見?」

「我一直在想馮宇寰充其量只是個商人,除了大女婿鐵振翔外,和江湖中人應當沒有往來,也沒有利益上的沖突才對,究竟他和閻宮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他連親生女兒的性命都不顧,一心一意要置閻皇于死地?」

這問題一針見血,也道出了其它人心頭的疑點。

銀修羅一臉的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好稀奇的,當年蕭志淵不是也妄想利用女兒一步登天,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

「我不認為是這樣。」赫連平堅持自己的看法。

銀修羅挑眉道︰「你倒是十分偏袒那女人。」

「不是我偏袒,而是真的認為她不像是在說謊。何況你們也親眼看見了,自從認識她以後,閻皇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人也變得比以前快樂,那一直是我們眾人的心願,我實在不忍心見他們彼此折磨;只要能證明馮四小姐的確是被利用,事先完全不知情,或許可以救得了她。」赫連平分析說。

玉修羅頗有同感,「赫連護法說的對,事情癥結一定出在馮宇寰身上,金陵屬于我的管轄,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

「那麼我就負責調查精英門和這件事是否有關。」黑修羅說。

赫連平抱拳道︰「那就有勞兩位堂主,請隨時保持聯系。」

★★★

馮痴心像只小蝦米的蜷縮在床角,身上里著一條厚厚的棉被,里頭什麼也沒穿,唯一露出的部位是右腳的腳踝,在鐵鏈的摩擦下,白細的肌膚已經破皮而紅腫。

這二十天來,她除了下床吃東西之外,就只能待在這張床上,當東方聿想要的時候,便得張開雙腿供他發泄欲火。

是的!在他眼中,她是他的囚犯、他的妓女,這是永遠不會變的。

他的眼尾再次不由自主的掠過她腳踝上的斑斑血跡,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氣。

「起來!」

馮痴心在極度的深眠中被那獅般的吼叫聲嚇醒,一臉驚悚的從棉被中探出頭。

「聿,你……又要了嗎?我好累,讓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應付他的需索,不知名的倦怠讓她好想大哭一場。

「你已經睡了將近十個時辰,還敢跟我說想睡,記住自己的身分,你沒有權利拒絕我的命令,起來!」

他凜若冰霜的臉讓馮痴心將話又吞了回去,慢慢的挪動酸痛不堪的雙腿到他面前,揭去裹在身上的棉被,但一觸到外頭的冷空氣,她連忙環抱住自己的身子,全身抖得像片落葉。

雖然屋里擺有暖爐,可是仍然冷得她牙齒上下直打顫。

東方聿看了怒火更熾,抓起棉被便扔在她頭上。「把身子蓋好,要是受了風寒我也不會救你,別想用這招逃避懲罰。」

「謝謝。」她怯怯的一笑,趕緊將棉被里回身上。聿還是很關心她,馮痴心心中一陣甜蜜。

「我可不是在關心你,只是不想讓你太早死,那會少了許多樂趣。」他無情的戳破她的美夢,快意的看著她的笑容褪去。

馮痴心心往下一沉,強打起精神說︰「不管是為了什麼,我還是要謝謝你。」

「你——」他氣結。

她笑得好無奈,「我沒有背叛你,聿,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還是這句話。」

「我不想再听你說這些了。」東方聿掏出鑰匙打開她腳踝上的鎖,「現在已經沒有人敢私自放走你,我想你也不會蠢到以為自己逃得出這座島吧?」

「我不會逃走的,這輩子我最想待的地方就是你身邊。」她無怨無悔的說。

東方聿卻硬是將她的話想歪,「直到你下毒殺了我為止是不是?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竟然想用‘醉紅塵’對付我,未免太看輕我了。」

「隨你怎麼想都好。」她打了個呵欠,敷衍的說。

他氣得捏住她的下巴,「張開眼楮跟我說話!」

馮痴心被捏痛了,一時悲從中來。

「話全都讓你一個人說去了,也不听我解釋,現在還要我說什麼?」想睡又不能睡,可比死還痛苦。

「你敢頂嘴?!」他暴躁的吼。

她淚眼婆挲的說︰「那你殺了我好了,這樣我就能好好睡一覺了。」

「你——」她那副渴睡的表情讓他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懊死!他該毫不遲疑的殺了她才對。

東方聿,你的心變軟了,她背叛了你,為什麼還讓她活到現在?莫非你對她余情未了,所以狠不下心?

不是!他對她只有恨,沒有愛。

他再也無法待在房中,旋風以的奪門而出。

★★★

「威威,你快看,干爹出來了。」

已經等了好幾天不得其門而入的兩姊妹,今天總算讓她們逮到機會。

東方威威拉了攣生姊妹就要跑,「太好了,趁現在,我們趕快偷溜進去。」

「你們不能進去!」有人先一步堵在門口。

看清來人的身分,她自然的就端起公主的架式,「‘打冷顫’,我鄭重的警告你喔!要是不讓我們進去看未來干娘,我保證讓你後悔一輩子。」

听到她幫他取的綽號,冷湛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閻皇交代不許任何人進入寢宮,還請兩位公主不要為難屬下。」他是奉命行事,即使是她們也不能破例。

東方樂樂兩手交握在胸前,懇求道︰「冷湛,我拜托你讓我們進去好不好?只要看一眼就好,我們一定會很小心,不會讓干爹瞧見。」

「對不起,恕屬下難以從命。」他真的幫不上忙。

「打冷顫,你老實跟我說,你真的相信未來干娘想殺干爹嗎?」東方威威問。

「不相信。」冷湛口氣如常。

她不悅的問︰「既然不相信,為什麼不讓我們幫她?」

「我相不相信並不是重點,除非有人能提出證據證明她無罪,否則她永遠是嫌犯。」

東方威威杏眼圓睜,「我們又不是要放她走,只是想進去看她好不好?有沒有被干爹虐待得很慘?難道連這點小忙你都不願幫嗎?打冷顫,我現在才知道你的血是冷的,居然見死不救!」

他一臉淡然,「屬下職責所在,不能感情用事。」

「你這個冷血動物!氣死我了。」她氣不過的咒罵起來,「好,打冷顫,姑女乃女乃我跟你卯上了,就不信進不了那扇門。」

東方威威飛快的朝東方樂樂使了個眼色,然後惡「羊」撲「虎」的抱住冷湛,整個人往他身上黏去,東方樂樂就趁這時候,使盡吃女乃的力氣往前跑,最後順利的盜壘成功。

「你——這是干什麼?!快放開我!」冷湛窘著臉大吼。

東方威威就愛跟他唱反調,反而抱得越緊,「不放!打冷顫,你要是敢踫我一下,就得負責娶我喔!」

這一說,冷湛果然把手縮回去,下顎緊縮,「東方威威,好女孩是不能隨便抱男人的,沒有人教過你嗎?」她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有啊!所以我要做壞女孩,才不屑做好女孩。」她得意的吊在他身上。

他左顧右盼,深恐被人瞧見這一幕。

「要是讓人看到,說不定會逼你嫁給我,這樣你也願意嗎?」冷湛故意這麼說想嚇嚇她。

東方威威偏不上當,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好哇!嫁就嫁,誰怕誰,不過得再讓我玩四年,等到我十五歲及笄之後,你就可以親自向我干爹提親了。」

「你——要嫁給我?」這小妖女居然答應了!

她笑得無比奸詐,「對呀!斑不高興?」

「不要!」冷湛直覺的喊。

「不要也不行,抱都讓你抱過了,不可以不負責任喔!」今年才十一歲的東方威威在這一天為自己訂了一個丈夫。

冷湛霎時有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

「找我有事?」東方聿冷凝著臉步進議事廳。

銀修羅也不客氣的直接切入主題,「屬下敢問閻皇,將如何處理馮痴心?」

「這件事我自有主張。」又一個來為她說情。

銀修羅不卑不亢的說︰「馮痴心此次前來參加選妃宴,企圖謀殺閻皇,竊取閻宮機密,意圖不軌的證據已搜集完畢,確認無誤,身為銀趙堂堂主,請求閻皇盡速將其處死,以儆效尤。」

東方聿霍地轉過身,「你說什麼?」

「人證、物證俱全,就該將犯人就地正法,這也是閻宮數十年來所立下的規矩,難道閻皇忘了嗎?」他毫不退縮的問。

這是一招險棋,事到如今只能踫運氣,若適得其反,那就全完了。

「我沒忘。」東方聿雙手下意識的握成拳狀。

銀修羅語氣更加強硬,「那麼為何事情發生近一個半月,仍不見閻皇決定如何處置馮痴心?莫非閻皇有意徇私?」

「不!我沒有。」東方聿憋著怒氣道。

「既然沒有,那麼她為何還一直待在您的寢宮內而不是地牢?這不只是屬下心里的疑問,更是閻宮上下所有人迫切想知道的事,敢情是閻皇有意袒護她?」銀修羅見他動搖了,猛下一劑重藥。

他怒喝,「銀修羅,你這是在質疑我?」

「屬下不敢,銀魅堂實為閻宮刑堂,當年您將它交予屬下掌理,如今人犯理當也該由屬下來處置才對。」

東方聿老羞成怒的與他得力的部屬之一對峙,仿佛只要有人想將馮痴心帶走,他就要跟對方拚命似的。

「如果我不交呢?」他從齒縫中迸出聲。

「依照閻宮的規矩,屬下有權強行帶走犯人,即使是您也不能阻止。」銀修羅就等這一句話。「除非您對她還有所留戀,才不願將她交出?」

「不!」

銀修羅面不改色的逼問︰「是不交,還是不留戀?」

「你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東方聿按捺不住火氣的低咆。

「身為執法者,為求公平公正,就該不畏任何阻力,就算那阻力是來自于閻皇您也一樣,既然罪證確鑿,犯人就該受到應得的懲罰。」

東方聿深吸口氣,高深莫測的表情讓人猜不透。

「我明白了,明天我自會將人交給你。」說完,他便拂袖而去。

「呼!」銀修羅大大的喘口氣。「拜托,以後這種事別派給我。」

他的心髒都快停了,他還是頭一回對閻皇這麼不敬,一次就夠他受的了。

赫連平從另一道偏門進來,「誰教你是最有資格說這番話的人,跟他要人可以要得理直氣壯。看來閻皇對馮四小姐仍然又愛又恨,這表示我們還有希望。」

「明天他把人交給我,真要我將她關在地牢里嗎?」他不以為一個小泵娘能受得了牢獄之苦。

「不,地牢又黑暗又潮濕,她的身子一定挺不住,就罰她做勞役好了,好幫黑堂主和玉堂主多爭取點時間,況且讓閻皇心疼一下,對事情多少也有點幫助。」

恨的力量雖大,愛的力量更久。

只要心里還有愛,恨也能被愛化解。

赫連平由衷的相信。

★★★

帶著無比的絕望和饑渴,東方聿唇舌並用的蹂躪馮痴心身上每寸肌膚,好象要不夠似的,當含住一粒玫瑰色的時,手指已經往她的腿間探去——

「聿?」馮痴心的聲音還有濃濃的睡意。

最近她越來越貪睡,有時候連動也懶得動一下,直到被他「吵」醒,體內的熱情也在那一瞬間被撩撥起來。

他的舌在她的上兜轉,像是非要激得她弓起身子,大聲的申吟不可。

「聿,唔——」馮痴心本能的抱住他的頭顱,讓指尖穿過那濃密的發絲。

隨著吭吮的動作,粗糙的手指也正在侵掠她最女性、最私密的領域。

她驚愕的倒抽一口氣,不自覺地嬌喘起來。

「聿,你怎麼了?」馮痴心敏感的發現他的不對勁,之前的歡愛,他像是純粹的因欲而欲,可是這一次不同,可是有什麼不同她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東方聿低啞的吼︰「別說話。」

他熟稔老練的挑逗她,長指在她體內由慢而快的沖刺起來,讓她一下子攀上浩瀚無邊的星空。

只听到馮痴心迷亂的喊︰「聿,我愛你、我愛你——」那是她一直沒有變過的真心。

她的告白讓東方聿有一剎那間僵住,不過他什麼話也沒說,陡地降軀,用嘴代替原先手指的動作。

「呀——不要,聿,停下來!」馮痴心漲紅了臉,本能的夾緊大腿,可是他的頭仍然堅定的埋在那里,放肆的去感受花瓣的顫動。

東方聿恣意的品嘗她,听她亢奮尖細的叫喊,滿足屬于自己男性的虛榮心。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的歡愛——

這個念頭讓他的心抽緊,更激烈的用舌頭舌忝,傾听著她婉轉嬌啼,胯間的男性部位已瀕臨爆炸邊緣。

不過這是必然會有的結局,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她背叛他。

這是她罪有應得,不值得他同情。

「聿,我不行了。」她哭泣的嚶嚀,就像著火一般,痛苦的快要焚為灰燼了。「求求你,求你做點什麼。」

東方聿抬起汗濕的身軀,低啞的吼︰「你想要什麼,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麼?說!我要你說!」

他也一樣在苦撐著,不讓自己當場爆炸。「我要你,我要你——」馮痴心淚水與哭聲齊下,便著聲乞求他的協助。

他勾起邪氣快意的嘴角,挺身進入她的同時,立即達到了高潮。

「聿——」她擺動著臀跟上他的節奏。

瞬間爬升的快感淹沒了兩人,直到東方聿釋放自己,久久還無法從激烈的歡愛中平復,急促的喘息不絕于耳。

縮在他懷中的馮痴心待呼吸平順之後才問︰「你今天的心情好象不太好,發生什麼事了嗎?」只要是他的事,她都關心。

東方聿譏諷地笑了笑,「我心情好不好關你什麼事?不要以為上了我的床,就有資格管我的事,別忘了你是個囚犯。」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她眼眶發紅的說。

「我不想听,你不想睡,我還想睡。」說著,他便背過身,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兩人之間仿佛隔了一條跨也跨不過去的鴻溝。

馮痴心蒙在被里低低、壓抑的啜泣起來,心里難受得快死掉了,看來今生今世,他們兩人都無法成雙成對了。

而背對著她的東方聿並沒有睡,睜著眼聆听她的哭聲,直到她哭累了,均勻的呼吸傳來,才強迫自己也閉上眼楮。

★★★

馮痴心早上醒來就來了位婢女,手腳俐落的幫她打點身上的衣服。

等穿戴整齊,馮痴心捺不住好奇的問︰「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那婢女的嘴像蚌殼,挖不出半句話來,她踫了個軟釘子,也不好意思再問。

跨出了囚禁了一個多月的寢宮,外頭等著她的是早已恭候多時的銀修羅和其手下。

「馮痴心,跟我們走吧!」

她面帶懼意的問︰「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你涉嫌殺人未遂,竊取機密圖謀不軌,按例將你收押,等候處置,走吧!」他義正辭嚴的說。

馮痴心心慌意亂的想退回屋內,「等一下,我……能不能再見聿一面?我要見他,聿、聿,你在哪里?」

「這是閻宮的規矩,就是閻皇來也救不了你!我不想對女人動粗,你還是主動跟我們走吧!」

她淒側的問︰「聿他——知道嗎?」

「閻皇當然知道。」銀修羅面無表情地說。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馮痴心強咽下滿眶的淚水,「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想不到自己在聿心目中的價值,就如同他曾說過的,只是一個妓女。

是她太自作多情了嗎?

以為這些日子的相處會讓他更了解自己的為人,看來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沒有證據,她的冤屈就沒有昭雪的一天——

聿也永遠都不會相信她。

★★★

她以為會被帶到地牢,結果卻來到一間地點較為偏僻的屋子,不大卻很舒適。

「赫連大叔,你們——」她不解的看著他和銀修羅。

「四小姐就暫時住在這里,這地方很幽靜,平常不會有人來打擾。」他說。

馮痴心腦筋還轉不過來,「我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急,你先听我慢慢說。」赫連平和氣的示意她坐下,「因為這些日子你一直待在閻皇的寢宮里,我們始終沒辦法見你一面,更不用說談話了,所以不得已才想了這個辦法先將你弄出來。」

「這麼說你們不是要把我關進牢里?」她似懂非懂的問。

「雖然不用關在地牢,不過,也不能一點處罰也沒有,免得閻皇疑心。」

銀修羅性急的說︰「沒有時間閑聊,還是快說正事吧!」

「正事?」馮痴心正襟危坐的往下听。

「對,四小姐,我們正在想辦法幫你,所以不管我問什麼,都希望你能老老實實的回答,不要有半點隱瞞,否則就連老天爺也救不了你,知道嗎?」赫連平說出嚴重性。

馮痴心猛點頭,「我懂,你們盡避問吧!」

「好,第一個問題,你爹為什麼要你接近閻皇?」赫連平問。

「我不知道,當時我也問過爹爹,可是他叫我別問,只要照他的話去辦就好了。」她氣餒的說。

「那麼你確實是故意接近閻皇了?」他問出第二個問題。

「才不是,剛開始我根本不知道聿就是閻皇,聿他自己也從來沒跟我說過,一直到我被木芙蓉的鞭子打傷,那時候我才曉得,這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們。」

赫連平和銀修羅對視一眼,又問︰「好,既然如此,那麼信和毒藥是誰交給你的呢?」

一提起那兩樣害慘她的東西,馮痴心鼻頭一酸,說︰「是秀英,她在選妃宴的前幾天才將東西交給我,當我看完了信,我好害怕,可是又不曉得該怎麼辦——我愛聿,怎麼可能會毒死他呢?可是爹爹的話又不能不听,不然他就要跟我斷絕父女關系。

「我心想爹爹和聿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所以他才會要我在茶水里下毒,非要他死不可,所以我才跟聿說要回家一趟問清楚。」

銀修羅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那麼地形圖呢?你總不會說是因為無聊才畫那張圖吧?」

「那張圖真的不是我畫的!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來沒看過它,也不知道它怎麼會跑到我的房間里,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她激動的說。

赫連平眉峰一蹙,「你確定?那麼為何你的婢女會說是你畫的?」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說,可是真的不是我畫的。」

「如果真的不是你,那麼又會是誰呢?」這才是重點。

馮痴心肩膀垮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我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人,為什麼有人會故意把東西栽贓給我呢?」

「栽贓?」這倒給了他們靈感。

銀修羅目光一斂,「會是你那個婢女干的嗎?」

「你是指秀英?可是她畫那張地形圖做什麼呢?」她問。

赫連平腦中快速的運作,「如果不是她,能夠自由出入你房間的就只有打掃的僕人,我不相信閻宮會有內奸。」

「你再仔細想想看,有什麼可疑的人到過你房里?」

「嗯,進過我房間的人有聿,還有冷湛,另外還有——啊!我想起來了。」馮痴心驀然大喊,「還有唐姊姊,她也曾經去過我房間一次。」

銀修羅臉一沉,「你是說唐門的大小姐唐靖湄?」

「沒錯,有一回她來房間找我聊天,結果因為正好沒熱茶可喝,秀英也不在,所以我就親自去廚房倒,當我回來的時候,她人已經不在了。」

「這麼說她也有嫌疑了,可惜候選新娘早就都送走了,就算想問也問不到。」

赫連平說︰「可是听那兩名打掃的婢女說東西是在她們整理床鋪時,在棉被底下找到的,你還記得原本放在哪里嗎?」

馮痴心說︰「我藏在衣櫃最下面的抽屜里,因為我擔心被人看見,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直很小心,只是想不通怎麼會跑到床上去了。」

「除非有人故意將它們翻出來,好讓人馬上發現。」

銀修羅和他看法相同,「可見這人的心腸不止毒,還相當的狠。」

「究竟是什麼人想害我?」她不禁問。

赫連平朝銀修羅說︰「那可能要麻煩銀堂主辛苦點,跑一趟四川查問清楚了。」

他們已經確定唐靖湄涉有重嫌。

「我馬上出發。」他點下頭徑自出去。

「赫連大叔,你們已經知道是誰了嗎?」怎麼說到一半就散會了?他們說話沒頭沒腦的,听得她「霧煞煞」。

「四小姐不用擔心,等找到證據就會告訴你。」現在說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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