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郎上花轎 第三章

確定無法自行沖開穴道,霍煦陽這才放棄做困獸之斗。

「霍某服輸了,請姑娘解穴。」他直挺挺的躺在榻上嘆道。

白靈芝掩不住唇邊的黠笑,悄悄的爬到榻上,俯視著霍煦陽那張耿直俊秀的面容,情不自禁的伸出縴指,緩緩地滑過他的五官,立即瞥見他的眉峰惱怒的攏起,令她嘴邊的笑意更深了。

「穴道自然會幫你解開,不過……不是現在。」

他呼吸一窒,「姑娘到底想做什麼?」

「只是覺得你長得很好看。」白靈芝流露出仰慕的目光,「我喜歡你,當然想跟你多親近親近,這是很自然的道埋。」

如果他的眼楮看得見,此刻鐵定飽含怒火,想將她活活燒死!無奈如今他動彈不得,只能咬緊牙關,忍受她在自己臉上『毛手毛腳』的羞辱。

「姑娘難道連一點羞恥心也沒有嗎?」

白靈芝當然感覺得出他的憤怒,偏偏又想招惹他。「跟自己喜歡的男人親近,為什麼要有羞恥心?」

「霍某無福消受,請姑娘馬上解穴。」霍煦陽咬牙喝道。

她皮皮的微笑,彎眉一弓,「我還沒玩夠呢!」

霍煦陽痛恨此刻這種任人宰割的處境,一字一字的問道︰「妳還想做什麼?」

「沒做什麼,只是想跟你玩親親。」美眸中閃著興味。

他額間青筋爆凸,「妳、妳真下流!」

「你用錯詞了,男人才叫下流,我是女人,應該說下賤才對。」她心情很好的糾正他。

「我從來沒有親過男人,所以,真的很好奇。」

「妳──」他為之氣結。

白靈芝一臉狡笑的揭去面紗,「你不說話,我就當你不反對!」

一時找不到適合的詞匯來罵她,下一瞬間霍煦陽便感覺到有兩片柔軟的東西落在自

己額頭上,俊臉轟地燒紅,「妳……妳真是不知羞恥!」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被女人『非禮』的一天。

「別急,還有這個。」旋即,白靈芝輕輕的親吻下他的眉毛、鼻頭,最後覆在霍煦陽緊抿的嘴上,氣得他牙癢癢的。

「無恥!」他大罵道。

她發出咯咯的嬌笑,玩興大增,「原來男人的嘴唇也跟女人一樣柔軟,親起來的感覺還不錯。」

霍煦陽怒喝,「妳玩夠了嗎?霍某不願再奉陪下去……唔……」

溫熱的檀口櫻唇再度覆了上來,丁香小舌還滑溜的探進他的口中,撩撥著他的舌頭,險些令他岔了氣,此刻臉上如彩霞般的紅潮不知是怒還是羞。

「我剛才做得對不對啊?」白靈芝伏在他胸口,俏皮的問道。

他備感屈辱的大聲低斥,「妖女!」

「呵呵……這兩個字罵得真貼切,我阿娘是魔姬,我是她女兒,被叫做妖女也不為過。」她不怒反笑的說。

他不齒的冷哼一聲。

白靈芝得寸近尺的跨坐在他腰月復之間,一副想霸王硬上弓的模樣。「沒關系,我會對你負責。」

「妳又想干什麼?」感覺到月復上的重量,霍煦陽大驚失色的叫著。

對于他的嚷嚷她不以為意,徑自動手松掉他的衣帶,拉開外袍,曖昧的回道︰「當然是跟你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妖女,妳別欺人太甚!」他不敢想象天底下有像她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居然主動想把男人『強』去。

「別以為這樣,霍某便會娶妳為妻!」

懊死!眼下他究竟該如何月兌困?

難道他注定今日要『失身』于她?

「你不娶我沒關系,我嫁給你就好啦!」白靈芝繼續扯去霍煦陽的內衫,袒露出平滑結實的胸部,頑皮的玉指好奇的玩弄著上面的凸點。

「其實男人和女人的身體還是有類似的地方嘛!」

霍煦陽臉色陰郁沉怒,「妳玩弄夠了沒有?」

「你不必擔心,我曾經研究過圖,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不用擔心我會弄痛你。」好玩

的才要開始,她才不要停止呢!

聞言,他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居然連圖都看過了!天底下大概只有她敢大方的說出這種話。

「妳、妳簡直是……」霍煦陽已經詞窮了。

白靈芝吃吃一笑,

「放蕩無恥對不對?我自己替你說好了,不過,像我這樣坦白的姑娘可不多見,還是你比較喜歡那些外表楚楚可憐、可骨子里悶騷的女人?」

「反正絕對不是妳。」他自認做事從不後悔,這次卻栽在這個離經叛道的妖女手上,當時他若沒有堅持要上山趕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她俯身在他耳根旁呵著熱氣,柔柔的道︰「不管你承不承認,這輩子你是忘不了我的。」

霍煦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住手!」他恨死自己動彈不得。

「應該是住口才對吧!」說罷,白靈芝曖昧的在他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還不罷休,然後微微探出香軟小舌,吭舌忝過他的肌膚,種下一顆顆曖昧的『草莓』,還評頭論足一番,

「你的味道嘗起來有點咸咸的……」

他臉紅脖子粗的低吼著,「住手!妳會後悔今天這麼做。」

「就算後悔又怎樣?反正做了都做了。」她依舊我行我素,唇舌緩緩的往下滑動,邪惡的舌忝過他胸前的一顆凸點,便听見霍煦陽逸出低喘。她滿意的賊問︰

「喜歡嗎?」

「霍某……從沒像現在這樣恨過一個人!」每個字都從他的齒縫中擠出來的。

白靈芝微啟紅唇,蕩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其實你是恨自己對我有反應,喜歡我這樣撫模你、親吻你。」

「妳簡直是厚顏無恥!」霍煦陽恨聲道。

她噗哧一笑,「這句話已經罵過了,還有沒有新鮮點的詞兒?既然沒有了,那我就繼續月兌你的褲子……」故意想逗逗他。

「妳這妖女想強迫霍某就範,不如一刀殺了我。」他抵死不從。

「我以為只有女人才會在這節骨眼里想一死保住清白,想不到男人也會啊!」白靈芝笑不可抑,倏地從他身上翻了下來,

「我只是想跟你玩玩而已,再怎麼說,這種事也要你情我願,跟個四肢不能動的男人做盡夫妻該做的事,那多無趣呀!」

霍煦陽俊臉鐵青,抿唇不語。

「好了,我現在就解開你的穴道,不過,你可不要輕舉妄動。」說完,她縴手一拂,便為他解了穴。

一旦得到自由,霍煦陽陡地想出手反制──

「呃……」內力一滯,讓他的功夫施展不開。

她就知道。白靈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將面紗又蒙了上去,

「我不是要你別輕舉妄動嗎?我阿娘的獨門點穴法,即便是解了穴,也得等上一個時辰,內力才會恢復,所以你就好好休息,晚點我再來看你。」

他一臉羞惱的掩上內衫和外袍,半天說不出話來。

*****

這一刻,他多痛恨自己雙目失明。

霍煦陽一手拄著竹杖,一手扶著牆壁,走出房間,心想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否則難保那個妖女下一回不會再對自己伸出魔掌,屆時他的清白之身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唉!枉費他有一身武藝,卻屢次栽在她手中,連番的受辱,真是有愧師門。

現下霍煦陽一心只想找到劍僮被囚禁之處,然後盡快離開此地。

霍然之間,耳畔響起風聲颯颯,一道看似綿柔、實際強硬的掌風迎面劈來,他心頭悚然一驚,不假思索的以竹杖為劍,揮灑出飄逸絕倫的招式與對方互相抗衡。

來人究竟是誰?

而且使出的這一招似乎暗藏著刺探的意味。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掌風倏收。

霍煦陽也以一個灑月兌的翻身,轉攻為守,和來人面對面.等著對方主動開口說明來意。

「明月劍法?」魔姬眼神冷凝的睥睨著他,邪美的面容透著恨意。「楚雲高是你什麼人?」

听見對方的嗓音似乎是個中年女子,便有些驚疑不定,再听見她喚恩師的名諱,心中的疑惑更濃了。

「正是家師。」他坦白不諱的道。

聞言,魔姬臉上的表情在濃濃的恨意的折磨下微微扭曲了。

「原來你是嵩山派的弟子,還是楚雲高的徒弟,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沒想到經過這麼多年,他們又再次扯上關系了。

他不禁感到納悶,「前輩認識家師?」

「呵呵,豈止認識。」明明是嬌媚的笑聲,卻令人頭皮發麻。

霍煦陽有禮的抱拳,「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魔姬。」魔姬冷笑的說。

魔姬?這不是……

「阿娘。」白靈芝一得到消息便慌慌張張的趕來,就怕露出馬腳,讓娘親知道霍煦陽的身分,對他痛下殺手,到時就完了。

「阿娘,你……你們……」

丙然,她就是白靈芝的親娘,也就是這座離魂谷的谷主。霍煦陽不敢大意,開始有所戒備的迎視她。

魔姬橫了一臉愧色的愛女一眼,語帶責備,

「乖女兒,妳竟然瞞著阿娘這麼重要的事,是不是阿娘太寵妳了?才讓妳的心向著外人?」

「阿娘,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使出撒嬌的功夫來ㄌㄨ。

「我知道妳不喜歡我和江湖中人來往,可是我只是和他玩玩,過幾天就放他走,應該沒那麼嚴重才對。您不要生氣嘛!」

「真的只是玩玩?」女兒是她生的,有沒有說謊,一看便知。

白靈芝咬了下紅唇,「當然是真的了。」

「其實阿娘也不是絕對禁止妳和江湖中人來往,而是其中幾個門派,行事令人作嘔,特別是嵩山派,所以阿娘曾發誓,只要讓我見到一個就殺一個,見到兩個就殺一雙。」魔姬陰狠的笑靨讓她的美艷多了幾分魔性。

白靈芝心口一沉,「阿娘,您不要殺他!」

「怎麼?妳不是只和他玩玩而已,怎麼會舍不得了呢?」

听了母女倆的對話,霍煦陽有許多的不解和疑惑,「前輩和嵩山派到底有何深仇大恨?非要立下這麼毒的毒誓。」

「回去問你師父就知道,不過……」魔姬邪邪一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命活著下山。」

白靈芝急得擋在霍煦陽面前,低聲下氣的為他求情,

「阿娘,他是瞎子已經夠可憐了,您就放了他,我去抓其它的嵩山派弟子給妳出氣好不好?」

他沉下俊容低喝,「妳這妖女若要抓嵩山派其它弟子,不如現在就殺了霍某,霍某不想連累別人。」

「你……你快閉嘴!我在救你,你知不知道?」白靈芝因為他的耿直性格以及正義感給氣得直跳腳。

魔姬的笑聲予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果然是什麼師父教出什麼樣的徒弟,一派的假仁假義。」

霍煦陽外表看似平和,內心仍難掩忐忑。「請前輩不要污辱家師。」

「楚雲高這幾年過得還好嗎?」她不懷好意的笑問。

他照實答話。「家師很好。」

「想不到他的內力超出我的想象,還能多活這十年,命還真硬哪!不過,我也不希望他太早死,那就太便宜他了」魔姬的話讓他微皺起眉頭。

白靈芝愛嬌的址著她的袖口,「阿娘,妳就別再為難他了,殺一個瞎子也沒什麼成就感,還會貶低自己。」

「我可以暫時不殺他──」

她喜出望外,「謝謝阿娘。」

「阿娘的話還沒說完。」魔姬瞋她一眼,「先把他軟禁在屋里,然後讓人去通知嵩山派,要楚雲高親自來贖人。」

霍煦陽臉色陡地丕變,「前輩休想用晚輩來要挾家師。」

「好大的口氣!你有自信打得過我嗎?」

他深吸一口氣,口氣冷凜的回道︰「晚輩寧死也不會成為威脅師門的工具。」

「好,很好……」話聲末落,魔姬一個彈指,疾射出一道白色氣團,當霍照陽察覺有異時,已閃避不及,被白色氣團打中,瞬間倒地。

「阿娘,不要──」白靈芝驚呼,不過來不及了。

「放心,他沒死。」見愛女著急的模樣,她心里有數。

白靈芝心疼的扶起霍煦陽,「霍大哥,你可不要怨我阿娘。」

「苻苓、桔梗。」魔姬轉頭喚來兩位婢女,嚴厲的下令。「把這小子抬進房里,好生看

守,不準任何人接近。」

兩人戰戰兢兢的接下任務。

*****

當晚,把守在房外的桔梗和苻苓徹底執行任務,連眼皮都不敢闔一下。

「小姐……」見白靈芝來到,兩人同時出聲要阻攔她進去,不料她連話都沒說,直接點了她們的昏穴,省得浪費唇舌。

僵坐在榻上的霍煦陽神志依舊十分清醒,乍听見有人進門,迅速的踱向自己,接著便解了他身上的穴道,還他自由。

霍煦陽一怔,「妳……」

「霍大哥,我現在沒時間听你訓話,快跟我走!」白靈芝托起他的手肘,卻被他給閃開,不由得嗔罵,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顧慮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再不走,等我阿娘來了,連我都救不了你。」

他心中的狐疑多于驚訝,以為她又在玩什麼花樣。

「妳要放了我?」

白靈芝硬把他往外拖,深怕走得太遲會被逮個正著。

「不然呢?我可不想看到你被我阿娘殺了,好了!廢話少說,我帶你走密道,那兒不會有人知道,你的劍僮也已經在外頭等著了,出去之後,你們就趕緊下山,我會設法在被發現之前絆住我阿娘,不讓她去追你們。」

事到如今,只有相信她了,而且情況特殊,霍煦陽也就不再拒絕她的幫助。在白靈芝的攙扶下,他繞過了一重又一重宛如迷宮似的密道,最後到達出口。

「到了!」當他們鑽出狹小的出口,就听見古利的叫聲。

「公子……」

他心情為之振奮。「吉利,你沒事吧?」

吉利喜極而泣,「我還以為公子逃不出來了,真是太好了!」

「你們想敘舊以後多的是機會,你們快點下山,能走多遠就走多遠。」白靈芝依依難舍的睇

著他,語含玄機的道︰「霍大哥,你可不能忘了我ㄛ!我保證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了。」

霍煦陽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霍某還是要奉勸姑娘一句,不要再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萬一鑄成大錯,後悔也來不及了。」

噗!白靈芝笑靨如花︰愛嬌的瞋他一眼,「你這個人就是滿口大道理,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點。」

「咳。」他清了清喉嚨,有些尷尬。「霍某還是要多謝姑娘。」

她美目一溜,「那我可以討個謝禮嗎?」

「謝禮?」

就在霍煦陽納悶之際,透過一層薄紗,兩片唇瓣覆到他嘴上。

一旁的吉利則是看得眼珠于都凸出來了。

白靈芝趁他又要開口教訓她之前催促著,「前面直走就可以下山了,不要再耽擱下去,你們快走吧!」

用手背抹了下嘴唇,霍煦陽滿臉羞惱的拄著竹杖往前疾走。

「吉利,你還在那兒磨蹭什麼?」

「ㄛ!我來了,公子。」吉利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忙不迭的跟上去,不過他實在很好奇,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耳邊听見市集內喧嚷的人聲,吉利小心的牽引著他,以免讓路人給撞著了。

「公子,我們已經來到鹿鳴鎮了,離俠客莊只剩下不到半天的路程,你應該也累了,要不要先找個地方用飯?」

霍煦陽沉吟一下,「也好。」

他左右張望,「嗯,找哪一家好呢?」

驀地,一個飽含急切和喜悅的女聲不期然的響起。「三師兄!」

這聲音是……

「五師妹!」霍煦陽很快的認出。

丙然讓他猜中了,只見一名腰上佩劍、容貌秀美的姑娘欣喜若狂的朝他們站立的位置奔來,還不忘回頭吆喝,

「二師兄快來!我找到三師兄了。」

靶覺到有人沖到自己面前,霍煦陽掀唇微笑,「師妹,妳和二師兄怎麼會剛好在這兒?」

唐蕊笑意盎然的瞋他,

「這就要問三師兄你了,明明說好七天前就會到的,怎麼會拖到今天才出現呢?害大家擔心了半天,知道你一定會路過這兒,所以,大師兄特地叫我們來等你。」

另一個腳步聲此時也趕到了。

「我說三師弟,你也真會磨蹭,該不會是半路跑到什麼地方逍遙去了吧!」長相粗獷豪氣的蔣碁挪揄的問。

霍煦陽淡淡的一筆帶過。「沒什麼,只是被一點小事給耽擱了,還要勞煩二師兄來接我,真是不好意思。」

「我們是同門師兄弟,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見到你沒事,大家也就放心了。」他爽快的拍著師弟的肩。

「不是二師兄說你,你眼楮看不見,偏偏喜歡往外跑,都不曉得我們有多擔心,連師父都常常問起你。」

「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說到師尊,關懷之情溢于言表。

蔣碁開口想說些什麼,卻被唐蕊給打斷了。

「二師兄,大家別站在外頭,前頭有間客棧,到里面再說好了。」她說。

他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哈哈大笑,「瞧我見到三師弟就什麼都忘了,走走走,二師兄可要好好跟你喝幾杯。」

于是四人很快的在客棧的一隅坐定,叫了菜、要了酒,開開心心的吃喝起來。

唐蕊見他干了一杯又一杯,輕聲制止,「二師兄,你可別喝醉了,別忘了我們還得趕回俠客莊去。」

「我知道,難道妳忘了妳二師兄我可是千杯不醉?」蔣碁對自己的酒量向來很有自信。「三師弟,這杯我敬你。」

霍煦陽舉杯回禮,湊到唇邊輕啜一口,「二師兄,每年這段時間是師父的閉關日子,算算時日,他老人家應該出關了吧?」

蔣碁一時語塞,「呃,這個……」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蔣碁搔了搔後腦勺,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照理說是應該這樣沒錯,可是直到這兩天都還沒見師父出來,因此大師兄和四師弟就怕里頭出了狀況,整天守在外面,可是又不敢貿然闖進去。」

「是啊!所以我們打算等三師兄回來,一起商量看看該怎麼處理。」唐蕊將眾人的決定告訴他。

他臉色一正,「那我們就別再拖延,吃過東西馬上上路。」

*****

俠客莊是正義的代表,在江湖上佔有祟高的地位,也是歷任五岳盟主號令武林的所在,更是現任中岳嵩山派掌門人楚雲高的居處。

得知三師弟歸來,嵩山派大弟子易牧行馬上吁了口氣,如釋重負快步出來,後面跟著四師弟鐘硯書,兩人正在茫然無措之際,能多個人商量也是好事。

易牧行激動的握住他雙手的手腕,「三師弟,你總算到了。」

他也回握對方,「對不起,大師兄,讓你操心了。」

「三師兄,你能趕回來真是太好了。」鐘硯書也覺得只要有他在,似乎天大的事都能解決。

「師父這回閉關已經比以前還晚了半個月,到今天都還沒出關,該不會出事了吧?」

唐蕊搖著螓首,不願往壞的方向去想。「不會的!師父若是出事,戈伯應該會出來告訴我們才對。」

「可是這十年來,師父每天都挑這時候閉關,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蔣碁越想越不對。

「況且師父這回要閉關之前,氣色就很不好,眉宇間似乎有股黑氣……」

「真的嗎?二師兄,這麼重要的線索,你怎麼不早說呢?」她責備的問。

他干笑一聲,為自己的粗心大意找借口。

「我想師父內力深厚,尋常人想傷他是不可能,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三師弟,你認為呢?」易牧行睇向沉默不語的霍煦陽。

鐘硯書也想听听他的意見。「三師兄,你拿個主意吧!」

「三師兄……」唐蕊也急著想知道他的決定。

霍煦陽緘默片刻,「走吧!我們一塊去請師父出關。」

眾人來到兩扇直通地底的石門前,並列成一排,他率先屈下雙膝,「師父,徒兒回來了,特來請師父出關。」

其它人也一一跪下。「師父,你沒事的話就應大家一聲,別讓我們擔心。」蔣碁將手圍成喇叭狀,大聲的朝洞門喊道。

唐蕊目不轉楮的瞪著石門,「師父,蕊兒也來請您出關了,您再不出來,我跟師兄他們就要進去了。」

「師父……」

「師父……」

弟子們的迭聲叫喚似乎產生作用了,緊閉的石門赫然打開。「師父出關了!」蔣碁高聲大威。

不過才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因為楚雲高是被個灰發老人給抱了出來,大家全沖上去。

「師父!」

霍煦陽被唐蕊攙起身來,听見眾人叫聲有異,一顆心也提了半天高。「五師妹,師父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也不清楚。」她白著小臉說。

瓣伯抱著面色發青的主子,腳步沒有停歇邊向前走,邊朝眾人丟下一句,

「掌門中毒太深,已經無法自行運氣,你們快來幫忙。」

中毒?!

大家面面相覷,但無暇細問,全部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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