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家由私人企業發起以「推廣骨髓捐贈」為目的成立的基金會,終于召開成立大會,因為性質特殊,又是民間數家大企業聯合成立,引起各界的關注,不少商界名人、政要前來祝賀,新聞媒體記者的鎂光燈、攝影機也不停閃耀著,現場熱鬧非凡。
雹家所有成員全都到齊,除了嘉銘,基于安全的理由。所以暫時讓他留在家中,有專人看護。
今天到會的人員雖多,但是現場保安工作嚴謹,出入都嚴格控制,不讓閑雜人靠近,尤其在雲湘君的身邊,就有三個保鑣貼身護衛著。
今天的打扮,雖只著一套剪裁大方的套裝,未有模特兒般的亮麗打扮,但她仍是在場所有男性目光追隨的焦點,她的高雅和清麗,永遠使她與眾不同。
天磊並未在她身邊亦步亦趨跟著,即使他想也沒辦法,因為他是今晚的主席,得要和所有到會者打招呼、談話,忙得不可開交,但他的視線一直緊緊跟著湘君,同時也不斷留意周遭,看是否有不尋常的人或事物。
時間到,天磊上台主持成立大會,順利將組織章程宣讀通過後,便開始進行理、監事的推舉,耿雄威擔任理事長,耿天磊擔任總干事,雲湘君則擔任監事,監督會務的執行。
召開成立大會後,便舉行記者會及酒會,除了耿天磊以外,雲湘君也是記者包圍的焦點。
「雲小姐,請問你為什麼要退出模特兒界,反而投身推行‘推廣骨髓捐贈’的活動呢?」
「雲小姐,請問你跟耿家有何關系?為什麼你們會在一起?」
雹家尚未公開他們和她之間的關系,畢竟浩威未和她真正進入禮堂。
湘君面對一大堆麥克風和錄音機,並未慌張,她神色鎮靜看著所有采訪者。「很多事情在未親身踫到以前,人們都不會發現它的存在,也不會在意及關心,直到踫到了,才會急急忙忙想找到解決之道,或許……倘若我最親愛的人沒有因為白血病去世的話,我想我今天也不會站在這里。」她臉上的微笑是如此無奈,但又如此動人心弦,讓看她的人不自覺沉醉在她的美麗中。
「這麼說來,你有親人死于白血病了?」
「是的!」豈止是親人,是她最愛呀!她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為何會成立這個基金會的目的。「進行骨髓移植算是目前被認為醫療白血病的另一個新方法,全世界已有三萬名以上的病人接受治療,並以每年約五千人的速度遞增,而且除了對白血病以外,只要是在免疫或造血系統方面,都可以發揮某些治療效果,但骨髓捐贈並不是人人都可以捐的,因為要找到組織相容性抗原(HLA)完全相容者的骨髓輸給患者並不容易,大約八千至一萬人中,只有兩人HLA可以組合,所以想在非血緣關系找到符合者,一定要建立電腦庫,這也是我們為何要成立推廣捐骨髓基金會的目的。」
「可是一般人對這種骨髓捐贈的疑慮仍相當大,認為捐髓對捐贈者身體本身有傷害。」有記者問道。
「是有這種問題,尤其早期在加拿大是以敲開捐贈者的骨骼抽髓,這種方式所造成的傷害也較大,但現在另有一種以針插入骨頭,抽取髓液的方式,這種方式主要危險來自全身麻醉,大概只有百分之零點三的危驗性,所以若是對麻醉藥物有過敏煮,不宜嘗試。」說到這,她臉色一正。「目前我們的生存環境已經不像從前的干淨、自然,大量使用過多化學物品、科技產物,已經使我們的生活環境到處充斥著毒素和輻射,雖然我們肉眼看不見,但是我們的體內器官、細胞、基因卻正一步步發生異變,當它發出疼痛的征兆時,往往已經來不及了。」此言一出,果然聞者色變,許多人心里都開始毛毛的。
天磊含著笑容,看見她態度從容不迫地發言,令他覺得驕傲,她真的好棒呀!
「今天的鋒頭全被她一個人出光了。」身後傳來季翔的聲音!
「這樣剛好為基金會做最佳的宣傳。」他淡淡地說道。「對了,安全檢查工作做得怎樣?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人物?」
季翔點點頭。「現在在場的都是有拿到我們的邀請函及配戴記者證的人,其他人都還在加強巡邏。」簡單報告完後,他轉頭凝視站在場中的雲湘君。「她今天真是艷光四射,論容貌,論氣質,無一女子比得過她。」
他忍不住贊道。
天磊銳利看了他一眼,他不喜歡季翔用這麼仰慕的語氣形容她。
「哦——你說的可是真的?那……我算什麼?」一個穿著紅衣的美艷女子走近並冷冷問道。
一看到她,季翔暗喊一聲糟了,但臉上還是帶著禮貌的笑容。「玲莉小姐!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好!」陳玲莉淡淡地說道,走到天磊的身邊挽住他的手,仰起那張美艷動人的臉龐。「天磊,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久都沒來找我一起吃飯?」她以令人不生厭的嬌柔嗲道。
天磊沒有排拒她熱情的舉動,對他而言,玲莉是個非常聰明而且相當感性的女子,是個相當豪爽有義氣的朋友。「抱歉,近來真的是忙翻了。」
「是嗎?忙到連見我一面的時間都沒有?」玲莉嘟著小嘴說道,她那可人的模樣,不曉得會讓多少男人噴鼻血,但天磊仍舊以一貫的禮貌面對她。
陳玲莉是竣豐集團董事長千金,美麗又能干,至今仍未婚,她雖從未真正公開過她對天磊的感情,可是明眼人完全看得出她對他的愛慕之情。
「下次召請你吃飯補償,如何?」天磊笑道。
「哼,下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倏地將眼光眯起,細細盯著雲湘君。「你們這位新任監事還真是有一套,馬上將場中所有的男人收得服服貼貼。」她意有所指看了季翔一眼。「結果眼中再也看不見其他女人了。」
季翔尷尬地笑笑,求助地望向天磊,誰知天磊只是丟個「自作孽不可活」的眼神給他,還真是夠朋友呀!
「大姊!你就別折騰人,誰叫小弟我沒見到你大駕光臨。」當季翔開始展開他律師的巧辯功夫時,這頭的雲湘君也結束了她和記者的交談。
她向所有記者先生、小姐鞠躬道謝後,便在保鑣護送下,回到耿家人聚集的地方。
「嘩!你講的真好,瞧那些記者全都被嚇白了臉。」
雹晶悌夸道。
她微微笑。「因為他們知道我說的是實話,所以才會覺得害怕。」
雹晶透偕著妻子汪淑亞走了過來。「剛剛听到你用了不少醫學術語,看得出來你懂很多。」
這話勾起了她的傷懷,她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飲料,好一會兒才開口。「很多事情得強迫自己去接觸。」她輕聲說道。
眾人聞言皆明白她的意思,浩威……環繞著他們
的氣氛頓時沉了不來。
湘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在這時說這種話的。」
「沒事,你太多心了。」汪淑亞柔聲說道。「若非你的提醒,我們也不會全家大小跋緊去醫院做健康檢查。」
「是呀!結果這麼一查,還真找出了許多毛病,沒想到我的膽固醇居然會這麼高,嚇死人了。」耿晶透笑道。
健康話題一開,其他人也興致勃勃聊起來,湘君暗暗感謝他們兩位大人出面圓場,眼眸一轉,將視線定在另一頭耿天磊高大的身影上,他正和季翔還有一名紅衣美麗女郎在談話,從交談熱絡的態度中看得出來他們認識很久了。
看到那名女子大方地將手插進耿天磊的臂彎中,親熱靠在一起談笑,湘君很難形容心中的感覺是什麼,只覺得有些悶悶、怪怪的……
「咦!她也來了?」旁邊的耿晶晶突然開口,她轉過頭對耿晶悌。「小妹!你快來看,在天磊身邊那個女的。就是我跟你提過的竣豐集團陳家小姐。」
雹晶悌走向前眯起眼楮細看。「唔,長得很漂亮嘛!天磊追到她了沒?」
「應該有,要不怎麼會站得那麼親密,你瞧,天磊對她好親熱。"天磊不知在那位陳小姐耳邊說了什麼,陳小姐笑得好開心。
雹晶晶轉向耿晶透。「小弟,天磊年紀也不小了,早該娶螅婦,是不?你該催催他嘛!」
雹晶透笑道︰「怎麼會沒催,從他二十五歲催到現在,他不結婚就是不結婚,你又能怎樣,他有主見的很。」
雹晶晶不以為然。「現在結婚正是時候,你看那個陳小姐怎樣?人長得漂亮,家世也好,可以鼓勵他們兩個交往,若是你這個做老子的不管,我這個做姑媽的可要插手了。」屬于耿氏的急躁及熱情再度展現出來。
「只要你管得動,就交給你了。」他們夫妻倆樂得將這種麻煩去給熱心人士。
湘君突然覺得胸口悶得厲害,她不想再听到這樣的對話,以上洗手間為理由,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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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化妝間,三個保鑣在外面守著,雲湘君將手巾打濕,輕拭頸部,忘神看著鏡中的自己,你是怎麼了?
她無聲地問道。
這時,其中一問洗手間門打開,出來一個鬈長發,穿著花布衫戴墨鏡的女人,湘君將身子挪開,以方便那名女子洗手,誰知那名女子沒有走到洗手台,相反地,她快走到門邊,將門鎖上。
湘君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傻了,不明白那女子為什麼要這樣做?
將門鎖好後,那名女子動手將頭上長發拿掉。「總算讓我等到你了!」
這熟悉的台灣國語腔?「是你!」
「對!是我。耶!別尖叫,就算你叫也來不及了,只是會讓你傷得更重。」那男子陰沉笑道。
在短暫的錯愕之後,所涌起的情緒居然不是害怕恐懼,她憤怒、冷靜地逼視他,這家伙總算出現,他已經騷擾她夠久了,當她是模特兒時,她可以忍受,因為這是她晾在水銀燈下的負面代價,但如今她不是,她有權過單純、不受人干擾的生活,誰想來破壞,她絕對不輕饒。
「盧志輝,你到底想要做汁麼?」她冷靜地問道。
「總算見到你了,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有多苦?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的……"他將衣袖掀開。
整條手臂盡是被蟲叮咬過的紅腫。「看!為了你,我得露宿街頭,被蟲咬成這樣,然後一大早,還得溜進這間廁所,忍受這些臭昧,你說這是為什麼?還不就是為了見你一面。」
「你大可不用這麼做。」她鎮定地說道。「我並不值得你這麼做。」
可是他沒有將她的話昕進去,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愛你有多久嗎?」他狂亂的逼近她。「可是你為什麼都不理我?居然還叫警察來抓我?你怎麼可以?」
這時敲門聲及時響起,阻斷了他的前進,要不,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雲小姐,你沒事吧?"在外面的保鑣急切地拍打著門,因為雲湘君在里面待了太久,再加上門又被反鎖了起來,他們才發現不對勁。
她無須開口,盧志輝已經替她回答了。「你們若是敢進來,我就將綁在我身上的汽油炸彈點燃,大家同歸于盡。」他大吼遁。
敲門聲頓時停止,不一會兒即來吵鬧的聲音,門的外面已經聚集一大堆人了。「湘君,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耿晶透著急的聲音清楚地傳過來,耿家兩位姑媽也在外面拚命喊道,要里面那個無知歹徒趕快將人放出來,要不然讓他死得很難看。
對這些威脅恫嚇,盧志輝恍若未聞,他只對外面大吼道。「我干你××,再吵我就來個同歸于盡。」他惡狠狠地轉向她。「你別以為我在胡說八道!」他掀起裙子,在他肚子上掛了一串保特瓶。「我這里面裝的可都是汽油,足夠我們兩個用的。」
看樣子,他已經豁出去,沒打算放過她了,她手微微發顫,腳底不由發冷,濃厚的恐懼在一剎那之間攫住了她,這就是即將面臨死亡的感覺嗎?她再也不能活著見到其他的人嗎?再也沒有機會去完成未完的心願嗎?還有她最心愛的——嘉銘!
「想到兒子,一股無形力量再度涌回她的四肢百骸,讓她不再發抖,抬頭狠狠地瞪視前面那個男人,別開玩笑了,她為什麼要陪這個瘋子死,她還有要守護的人呀!
「為什麼?」她出聲問道。
盧志輝愣了一下。「什麼為什麼?」
她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為什麼想要我死?」聲音中沒有恐懼,也沒有任何憤怒,平靜的語調可以撫平任何煩躁的情緒。
他被她的眼神給攫住了,那雙澄澈明亮的大眼就像一面鏡子,靜靜反射著所有一切。「我……活著若是不能得到你,那就死在一起,到陰間……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他急切地說道,聲調已經沒有早先的激狂。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執著!」她偏頭問道。現在她想試試看,能不能將他勸醒,讓他停止這件瘋狂的事。
「我好早以前就知道你了。」他放下裙子,表情也漸漸平靜不來。「有一次我在外國的服裝雜志上看到你,就好喜歡你,覺得你好美,好棒!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只有你才能引發我設計服裝的靈感,我設計了一件
又一件……「說到這,他突然露出興奮的眼光」我天天看著你的照片自慰,想像你穿上我設計的每一件美麗的衣服,我才會興奮……「他從背包中拿出一本破破爛爛散發著惡臭的素描簿。」你看……這就是我為你設計的衣服,你看美不美呀?「
里面的紙張黃黑不堪,衣服線條已模糊不清,唯一清楚的是在每張服裝頸子上,都貼了她的臉部特寫照片。
她別過臉,不忍卒睹。
他繼續說道。「後來當我看到你從法國回台灣的消息,我高興地快發狂,這是老天可憐我,終于讓我有機會見到你本人,可以直接和你面對面,我跑去找你,哀求你穿上我設計的衣服,偏偏你總是一副不屑我的樣子,不斷地、不斷地拒絕穿我的衣服……"他突然大力將設計簿砸到地上,語氣變得激動起來。」你連看都不看一眼。"「我說過了,我有合約在身,根本不可能穿你設計的衣服。」
他恍若未聞。「你!你不能穿我的服裝,總可以接受我吧。我看了你的每場表演會,你每次收到的玫瑰都是我送的,你知不知道?那象征著我對你的愛」說到這,他興奮神情突然不見,轉為陰沉憤怒。「可是我作夢也沒想到,你居然宣布要退出模特兒界,你、背叛了我。」
背叛?這要從何說起?她一面听他說話,一面尋找身邊任何可以做為攻擊的器具,偏偏這間化妝室收拾得太干淨,沒掃把也沒拖把,除了一只放在洗手台旁邊的化瓶,再無他物。
她陡然記起早先放在皮包的電擊棒,那是天磊預防萬一為她準備的。
喔!天磊……
原本她一直靜止不動,但現在——「我不認為這是背叛,因為我已經不再年輕,不適合再站上伸展台。」她慢慢伸手探向皮包內模索。
她這句話讓他愣了一下,隨即陷入沉思中,沒留意到她的動作。「對呀!若是你變老、變丑了該怎麼辦?」
他喃喃自語道。
「我想你應該會希望看到永保年輕、漂亮的我吧?」
說完,她還對他露出一朵美麗至極的微笑,就是靠這個微笑,使她成為卡門公司的首席模特兒,魅力非凡。
他被她的微笑,迷得一時失了魂,只能愣愣發呆看著她,正當她以為成功讓他松懈不來的時候,他卻又回過神,露出猙獰的微笑。「沒關系,我想到了一個可以讓你永保青春美麗的法子,想不想听呀?」
看到他的笑容,她肯定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有興趣听,她驀地轉過身子,開始玩弄花瓶,將上面的鮮花拿起來,放到鼻前嗅著。「是嗎?你有法子可以抗拒時間的流逝?」
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她的動機,仍滔滔不絕講不去。
「當然有。」他拿出打火機點出一把火,看到他的動作,她心里一緊。
「只要你現在死的話,就可以永保青春美麗啦!」他再度將裙子掀開露出汽油瓶。「別擔心,我一定會陪你同赴地府的,絕不會讓你孤單一人的。」
當他正要引燃,她手中的水瓶也朝他潑了過去,除了將火熄掉外,也讓他全身都濕透,同一時刻,也傳來玻璃碎裂聲,有人從外面跳進來。
是耿天磊!有若天降神兵般,腰上僅綁著一條簡單繩索,未穿戴任何防護設備便將玻璃撞破沖進來。
看到他,她幾乎要歡呼出聲。
盧志輝大概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從五樓外的窗戶進來救人,一時間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嚇傻,還來不及回神,天磊已經撲向他,將他手中打火機打掉,同時附上一拳,一聲咯啦!鼻頭碎裂的聲音,盧志輝的鼻梁打斷,整個人往後退一大步。
盧志輝甩甩頭,血緩緩從鼻孔中流出,他模模鼻子,當他看到手上的血,他的眼神變得更狂亂,低吼一聲,便向天磊沖過去,兩人倒在地上開始扭打。
雖然天磊高壯的體型佔優勢,但身上因綁著一條繩子,根本無法俐落施展拳腳,而姓盧的已經瘋了,完全無理智可言,結果耿天磊反而連挨了好幾拳。
湘君看到這樣,心急得不得了,再這樣不去。她和
天磊都沒法走出這里,突然,天磊踩到潑在地上的水,重心不穩,盧志輝立刻沖向前撲倒他,拳頭舉高,打算一拳將這個礙事者打死時……
湘君也不顧一切沖向前,將手中的電擊棒往他身上一刺,頓時,盧志輝兩眼一翻,電暈了過去,綁在腰間的汽油瓶也翻倒,整個化妝間彌漫了濃厚的汽油昧。
天磊將倒在他身上的盧志輝用力推開,為了怕他突然蘇醒過來,在他下巴重重補上一拳。
之後,他才望向仍一臉呆愣的湘君,強烈的釋然刷過他全身,太好了!她還活著……
他扶著牆壁吃力站起身欲走向她。「你沒事吧!
他有沒有傷到……我好怕來不及……「突然從腰部及背部傳來一股莫名的火熱灼疼了他,他不禁痛得跪倒在地。
他的動作驚醒了湘君,當她看到他一臉痛苦的模樣,立刻沖過來扶住他急道。「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在哪里?」
怎麼現在反而是在問他?天磊抗拒著那蝕人的疼痛,該死!一定是剛剛破窗而入時,不慎扭到腰,再加上剛剛那番纏斗,他覺得似乎有幾根骨頭已經散了,他忍痛對她說道。「我沒事,你趕快去打開門,讓外面的人進來。」
湘君才如夢初醒般照辦,季翔及守衛人員立刻沖進來,季翔沖到他們兩個身邊。「你們都沒事吧?」他急切地問道,這時警衛人員將已昏迷的盧志輝銬上手銬拖了出去。「都怪我,居然沒想到他竟會假扮女裝混進來。」他充滿歉疚地說道。
天磊表情痛苦的搖搖頭。「別說了……」在確定一切無疑,又見到湘君沒有任何危險後,心情一放松,便向那痛苦屈服,兩眼一翻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