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落跑空姐 第三章

人來人往的火車站,就見一個女人鬼鬼崇祟的東看看、西瞧瞧。

此時她臉上的神情,不只有著小心翼翼,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

那副全神戒備的模樣,讓人很容易誤以為她做了什麼虧心事般,正害怕被人抓住;亦或她是離家出走的小孩,就怕被父母發現之後捉回去狠打一頓似的。

等確定四周沒有什麼危險存在之後,徐之妁才真的放下心,全身癱軟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放松因為過于緊張而不由得屏住的氣息。

呼——還好,總算成功的逃出那個人的魔掌。

望著手中緊捏住的火車票,她竊笑著想像,當那個人發現自己已逃逸時,不知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德行。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暗暗想像著他暴跳如雷的憤怒模樣,以及會急著找東西發泄怒氣的可能。

這時,她在心中不禁祈禱著希望他的修養夠好,否則的話,她現在屋子里那些家具的下場可就堪慮了。

炳!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總統,也別想要她做他專屬的女佣。

堡作可以不要,房間可以再找,但一個人的自尊與人格,她卻絕對不肯輕易的放棄。

他想借機報復,再等個一輩子也不可能等到的。

哼!想她徐之妁可不是個隨隨便便幾句威脅就會妥協的懦夫。

要她屈服于他,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正當她在心中篤定地想著時,耳際適時的響起——(往高雄方向的官光號快車即將進站,請搭乘這班列車的旅客……)

听到這樣的廣播,徐之妁的心情又放松了幾分,她站起身,跟隨著前進的人潮,緩緩地移動身子。

拜那個男人所賜,她所有的東西都來不及拿,就這麼倉促的皮包一背,閃人羅!

想到那些花費大把鈔票準備送人的禮物,她還真的是很不甘願啊!

不過想想,能夠月兌身就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那些小東西再買就有不是嗎?

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當她從南部回來之後,那個人已經離開自己所住的屋子。

可是就在她的祈禱才剛結束時,一個她是不想看到的人卻如鬼魅般的出現在她眼前,讓她不禁暗暗地叫聲慘!

看到他的出現,徐之妁來不及細想,直覺反應就是轉身逃跑。

可是她逃跑的動作還不夠快,才剛轉身,腳步都還來不及跨出,那個人已站在她身前,阻擋了她的去路。

「跟我回去。」暴怒的陰沉瞼色,再加上冰冷透骨的語詞,讓他在無形之中散發出一種足以令人窒息的迫人氣勢。

「不要!」搖著頭,徐之妁依然不肯死心的尋求退路。她緩緩的後退著,但卻撞上另一具壯碩的身子。

是難擋在她的背後?心中的疑問讓她回頭一瞧,訝異的看到一位陌生的外國人,竟然一臉堅決、恭敬的擋在她身後。

從他那似曾相識的容貌看來,記憶力驚人的徐之妁,馬上認出這個人正是飛機上和他一同搭機的同伙。

「認命吧!你逃不掉的。」

睥睨著她的眼中有著一股絕對的霸勢,唇邊掛起的笑意卻讓她不禁寒到骨髓。

「我不是你的囚犯!」被他逼急的徐之妁終于忍不住開口失聲吶喊。

但她所發出的聲音還來不及收到成效,那兩個男人轉而一左、一右的將她箝制在他們之中。

她不甘地被迫跟隨他們的腳步,一起離開火車站。

途中,徐之妁不是不曾反抗,但所有的反抗在他貼近她耳旁低聲說出一句威脅之後,讓她倏地漲紅了臉,卻也讓她不敢再輕易嘗試抗拒。

***「你可以走了,記住我所交代的事,要快速地辦妥;另外,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現在的住處,包括我母……親在內。」為了不想讓她知道他真正的身分,所以他硬生生的將對母後的稱謂改成「母親」。

「是的,主人。」大衛恭謹的聆听王子的叮嚀後,忍不住意味深長的看了王子身旁的女人一眼,才悄然無聲的離開。

滿懷怒氣的徐之妁,一直隱忍到那個幫凶離開之後,才開始用力的掙扎,想要掙月兌抓在她手臂上的大掌。「放開我!」該死!他這麼用力都抓痛她了。

以她這般微弱的力量怎麼可能贏得過他呢?她的力道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痛癢,而為了教訓她敢私自棄他而逃的行為,就算知道會抓痛,他還是不肯松手。

用盡全身的力量,不僅撼動不了他分毫,反而累得她流了滿身汗。

「放開我,你知道你抓痛我了嗎?」始終無法如願的徐之妁,只能用最後的抗爭方式——雙眼,向他表達自己心中的怒氣。

絲毫沒有憐香借玉的溫柔,他就這麼用力的拽著她的手臂,將她逼近至他眼前,「我就是故意要抓痛你,要你牢牢記住這次的痛,讓你知道,從今以後除非是我放手,否則你別再妄想離開我。」

這個男人的狂妄霸氣真是讓人受不了,就算是修養再好的人,相信也不可能忍受他這樣無理的要求,「放心!」這兩個字很模糊,解釋的範圍也端看個人而定。

不知她心中想法的人,很自然會朝自己所想的方向去想,為了她終于肯屈服的意志,他的臉色頓時柔和下來,手上緊箝的力道也跟著放松。

趁著他放松力道之時,徐之妁使力一掙,終于甩開了他。在奔離他約幾尺的距離之後,她才賞了他一個譏諷的笑臉,「放心,我會很努力、很用心的去尋求任何可以逃離你的時機。下一次,我保證絕對會逃到一個讓你找不到的地方。」與他保持的這段距離,讓她更加大膽的向他挑釁。

她的態度讓迪瑞有種被玩弄的感覺,這個女人果真是大膽得讓人生氣,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心報手辣。

不過眨眼間,他的人已迅即的逼近她身前,更將她限制在石牆與他的懷抱之中。「你真的敢再逃?」嚇人冰冷的氣息,很親呢的往她那張芙蓉般的玉臉上吹拂,一只鐵掌具威脅性的輕撫上她的優美預項,而他眼神中的殘忍更是懶得去掩藏。

雖然心中的害怕讓徐之妁的兩腿已經發軟得快站不住,但她卻依然倔強的不肯屈服,「不逃的是傻瓜。」

「是嗎?」他問得輕又柔,但輕撫在她玉頸上的鐵掌卻相反的慢慢在收攏。

頸上漸漸收縮的壓力,雖然讓徐之妁有種面臨死亡的恐懼,但為了自由以及自己的尊嚴,她依然強撐著不肯妥協。「不管你怎麼威脅,我終究還是會逃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撐到什麼時候!」一咬牙,他不顧一切的掐緊她縴細的脖子,逼自己用一顆冷靜殘酷的心去面對她,他倒要測試她是否真的能夠面對死亡而不恐懼。

隨著他越來越收緊的力量,徐之妁腦袋逐漸因為缺氧而昏脹,那雙慧黠的眼眸更是漸漸地看不到光亮。然而即使面臨到死亡的威脅,她還是固執的不肯妥協。

就在她的神智幾乎陷入無邊的黑暗時,頸子上的強大壓力卻在這緊要關頭時被放松。

憑借人類最基本的求生意志,徐之妁首先就是猛烈而貪婪的吸進新鮮空氣,讓自己昏脹的腦袋恢復清明,更讓饑渴的肺部補充所需的新鮮氧氣。

在她還來不及完全恢復,眼前倏地再次一暗,紅色潤澤的檀口哽慘遭惡劣之徒的席卷。

面對他這種突然的攻擊,徐之妁唯一的反應就是呆愣,不敢相信他真的敢這樣對她。

因為錯愕,她暫時忘了掙扎與抗拒,就這麼呆楞的任他妄為。

要逼一個人的方法很多,既然用硬逼的手段無法讓她屈服,迫瑞便聰明的轉而用吻去征服她。

狂霸而堅持的壹接觸到她那柔軟馨香的唇瓣,便好像蜜蜂采到了甜美的花蜜般,他盡情貪婪的吸吮著。

心中打著要威逼她的念頭,他趁著她短暫的呆愣時刻,邪惡的奪去她的呼吸,在她還來不及防衛之時,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

歷經短暫的失神與過度的錯愕之後,徐之妁終于認清這個男人正在吻她的事實。面對他這樣別有涵義的索吻,她並沒有迷失心智;由于深深了解他的目的為何,所以她並不急著掙扎,只是張大了雙眼楮,像看戲般的以第三者的角度去面對他的攻擊。

察覺出這個女人並沒有因為這樣的親密而慌亂無措,這讓迪瑞倍感自己所擁有的魅力受到嚴重的質疑。

這場男與女的親密戰爭,漸漸轉變成兩人間的意氣之爭,他張大的眼楮對上她大膽的雙眸,而她亦不肯屈服的對上了他。

很好!這個女人已經激起他不曾有過的蠻橫心態,他的唇堅持的不肯挪開,而她也不掙扎的任他吸吮。

為了徹底征服她,迪瑞不只沒有停止唇上的掠奪,還惡劣的讓雙手主起加入這場戰役。

所有的平靜,在他大掌探向她胸口的柔軟地帶時,產生巨大的變化。

當徐之妁白皙的在他恣意的撥弄之下,她的氣息漸漸急促起來,雙眸中有芰絲絲的慌亂,她無法繼續無動于衷,而是開始劇烈的掙扎。

但她的掙扎換來的是他更加霸道的攻掠。

迪瑞殘忍的箝制住她所有的掙扎,讓她能夠動彈的空間小得可憐,跟著他的手更邪惡的探向她身下的嬌女敕地帶,就在他拉開她的褲頭,想要進而攻城掠地時——「不要!住手、住手!」她慌亂的吶喊著,不顧一切的掙扎,螓首更是猛烈的左右搖擺,一雙小手拼命的往他壯碩的胸膛攻擊。

「給我你的保證。」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是他所不曾預料到的,意亂情迷的他若不是還記著自己最初的目的,他很可能會不顧一切的佔有她。

抬起頭,她用一雙蓄滿委屈淚水的眼眸倔強的瞪著他,緊咬著下唇,她依然不肯甘心的向他屈服。

看她含著淚水瞪向自己的模樣,他幾乎要心軟了。

「還是不肯,是嗎?」想他堂堂一國的王子,幾時遇過像她這般倔傲的女子?一顆絕對霸氣的心讓他略去想疼惜她的短暫念頭,更加堅決的隔著衣服用手去撩撥她的私密處。

「住手!我保證!我給你保證!」她終究還是屈服在他的婬威之下。

終于得到她的承諾,他的心卻有著矛盾的感受。

因他知道,如果再繼續下去,他不能保證自己是否能夠就這樣罷手。

包何況胯下腫脹的正怒吼著想要得到滿足,所以他真的為她這適時的投降感到惋惜。

向來言出必行的他,雖然很想再繼續下去,但為了信守自己所做下的承諾,他終究還是放松對她的箝制,跟著後退到房間中的椅子坐下,借以掩飾褲襠上突起的異物。

「我的衣服我手下的人已經幫我送過來,你去拿一套換洗的乾淨衣服出來;另外,現在我肚子餓了,你去準備、準備,等我沐浴之後,就要見到有吃的東西上桌。」

凌亂的呼吸尚還來不及恢復正常,他已迫不及待的對她下達命令,心中縱然是萬分的不服,她只能乖乖听話,畢竟那種恐怖的經驗依然令她記憶猶新。

敝誰?只能怪自己倒楣的去招惹到這個惡煞。

望著她背對著自己的縴細身影,迪瑞依然無法克制腦海中對她的遐想。他想起剛剛自己手上所撫模過的細女敕膚觸,她誘人的曲線,以及手掌上所觸模過的禁地。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忽然之間對她產生那麼濃烈的「性趣」?

不行!這完全違反他當初的本意,他原本只想教訓她對他的無禮而已。

他究竟是怎麼了?

***來不及煮飯,冰箱里更沒有什麼新鮮的蔬菜、魚肉,徐之妁只能用現有的材料簡單下個水餃,再煮個酸辣濃場,就這麼端上桌,服侍那個狂傲的「沙豬」。

呵呵!一想到她給那個惡男的最新封號,徐之妁心情愉快的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你在笑什麼?」在她背後的人突然出聲。

「你想嚇死我啊!」兀目沉醉在思惟中的女人,可經不起這樣突然的驚嚇。

「我想知道你在笑些什麼?」沒有把她憤怒的白眼看在眼底,他執著地只想知道,她剛剛為何會有那樣愉悅的笑容。

緊黏在身旁的灼熱身軀讓她倍感壓力,從他身上散發出沐浴後的馨香,更讓她有著混沌不清的煩躁,「你管我在笑什麼,難道我連笑的自由都沒有了?」奇怪!明明他身上傳來的是她慣用沐浴乳的香味,為什麼同樣的味道到了他身上,會變得特別濃郁?

看她急著想躲開自己的模樣,讓他固執的就好像跟她是兩塊異性相吸的磁鐵般,她走到哪邊,他的身子就跟著黏到哪里,堅持將她環置在他與桌子之間,「回答我的問題,或者是要我用剛剛的方法再次逼出你的答案?」

既然閃躲不開,徐之妁乾脆大方的轉過身子面對他,一雙含怒的眼眸直接對上他的,「我笑,是因為看到我辛苦準備後的成果。」實在是怕極了他的惡行,她又不能說實話,只好用臨時想到的理由去搪塞他。

「真的嗎?」不是他疑心病重,而是剛剛她的臉上根本就不是滿意的笑容,而是一種調皮的竊笑。

在他那犀利的眼神逼視之下,徐之妁有種忐忑不安的慌亂。為了轉移地的注意力,她只能轉移話題︰「你不是說肚子餓嗎?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還不吃嗎?或者你寧願餓著肚子,跟我討論一些毫無意義的問題?」

餅于禮貌的態度、急于避閃的雙眼,都明顯的指出她說謊的事實,不過他還是決定饒過她這一次,「坐下來陪我吃。」習慣性的紳土風度,讓他很自然的幫她拉開椅子,等她坐下之後,他才轉身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這個東西要怎麼使用?」他頭痛的看著桌上那兩根短短的細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使用它們。

看著他皺眉的表情,徐之妁差點忍不住大笑出聲,若不是怕惹火他,她真的會痛快的大笑一番。「跟著我,看我怎麼做,你跟著學就對了。」好不容易忍住笑,她特地裝出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好心的想要教導眼前這個外國人怎麼使用中國的餐具。

「該死!這個東西到底要怎麼用!」

「天啊!我的手指都快打結了,怎麼還是弄不好呢?」

忍住滿腔的笑意,徐之妁看著他邊學用筷子邊咒罵的模樣,心理樂得簡直想起身跳舞慶祝一番;尤其都已經過了十幾分鐘,連一粒餃子都還進不了他張開的口,她不但不感同情,甚且還抱著看戲的心理等著看他出糗的好笑畫面。

好不容易他終于夾住一粒水餃,正要張口咬住它的時候,撲通一聲,它竟然掉到盛場的碗里。

挫敗!氣憤!懊惱!他看著那粒水餃的眼神就好像眼它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哈哈哈……」看他表情人的千變萬化,徐之妁終于忍俊不住的大笑出聲,她笑得夸張,笑得難以自持,更笑得前撲後仰。

「很好笑是嗎?」受到重挫的男人可禁不起她這般的幸災樂根。冒火的雙眼正鎖定目標,握緊的拳頭隱忍著欲殺人的沖動。

「是啊!真的是太好笑了。」只顧著沉浸在歡笑之中的女人,明顯的忽視了即將近身的危險。

「真的那麼好笑?」迫瑞以輕柔的聲音再問一次,身子也跟著慢慢的貼問她,雙手更是蠢蠢欲動的想伸向前掐住她那白皙脆弱的頸項。

逐漸逼近的身軀,總算讓徐之妁意識到即將瀕臨的危險。天啊!這個男人該不會這麼沒有風度吧!不過為了活命,她很沒有志氣的否決剛剛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真的!」

機靈的她在他還來不及掐住自己時,就聰明的躲開他伸過來的大掌,「我去幫你拿叉子好了。」說完,就—溜煙的跑得無影無蹤。

這個女人真是大膽。竟敢把他當成笑話,不過回頭一想,他想到自己剛剛的糗態,想著、想著,連他都忍不住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想到才認識她沒有多久的時間,雙方更是連名字都還不知,她就給了他那麼多不曾有過的心情感受,這個女人的多變,還真的是讓人回味無窮啊!

***鈴——持續不斷的電話鈴聲,讓正理首在雜志里的迪瑞心生厭煩。

抬起頭,他的眼楮梭巡著四周,正在奇怪那個女人的耳朵是否聾了?否則為什麼會听不到這麼嘈雜的聲音。

下一秒,從浴室傳出的聲音,告知了他那個女人的下落。

原本想放任它去響,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持續的鈴聲顯示對方的耐性。

看來不替她接電話,對方是絕不放棄的。

「喂……」迪瑞才剛拿起電話說了一聲喂,話筒的另一端,就劈哩啪啦的說個不停,可是他卻連一句也听不懂。

「對不起,你說什麼我听不懂。」明顯的雞同鴨講,對方也是听不懂他所說的話。

看來是無法跟對方溝通了,正當他想把電話掛上時——「你怎麼可以隨便接听我的電話?」在浴室里听到電話鈴響的徐之妁,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出來,她急得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直接沖掉全身的泡沫,浴巾一圍就奔出來,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走過去,她一把就搶過他手中的話筒,拿起一听,天啊!丙然如她所料,是住在南部鄉下的媽媽打來的。

「丫頭啊!罷剛接電話的那個男人是誰?你是不是變壞了?隨隨便便就跟男人同居?」電話那端的人,一听到自己女兒的聲音,一開口就是連番不斷的炮轟。

老媽那中氣十足的嗓音,讓徐之妁皺緊眉頭的將話筒移開一些。

老媽一開口途停下來換氣都不用,問的又是讓她難以回答的問題,徐之妁霎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把一雙眼眸哀怨的瞪向那個肇事者。

都是他啦!這下子要怎麼跟老媽解釋清楚這邊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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