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調子神偷 第2章(1)

看那矯健的身軀往窗外一撲,無聲無息,又快又俐落,這般迅猛的行動,豈是一個文弱書生所能有的?

沒錯!南宮宇確實懂武,而且不只是略懂一二,論起他的武功修為,可是精湛得令人意想不到。

只是他為人太過懶散,平時不必動武就絕不動武,個性狡猾又總喜歡保持幾分神秘,讓人模不著他的底。

他更擅于在自己的爹親面前扮無辜裝虛弱,只因他討厭父親那過于吝嗇的行事作風,因此那次巧遇盜賊,他才故意委曲求全,只要他們所要的是他身上的銀兩,他是絕對樂意成全。

誰知半途竟殺出個美麗又有趣的女子。

雖然他根本毋需那名女子的相助,可卻也誠心的感謝老天爺把她帶到他的身邊。

當然,他懂武功這件事,除了傳授他武功的師父,也就是他的娘親之外,天底下再也無第二個人知曉,包括親如爹親在內。

今晚,他當然也可以裝作不知道,任那名夜賊光顧他們的家,只是這麼一來不只爹親難受,他相信娘親也絕對不會輕饒于他。

因此,他才不得不「勤勞」點,替自己家里出點力,揪出那名膽敢擅闖他南宮家的夜賊。

循著那微弱的聲音,南宮宇來到自家的庫房。

庫房?不簡單喔!想來那夜賊的腦袋瓜子倒也精明,在不用人引路的情況下,居然也能自行尋到此處。

單憑這點,就足以令南宮宇對來人刮目相看了。

不過另眼看待歸另眼看待,眼前可有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值得他好好研究、研究。

一是他該直接沖進庫房,來個人贓俱獲,親手將夜賊扭送衙門的好?還是等夜賊自己出來,他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正當他左右為難之際,一身黑衣的夜賊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袱,正從庫房里頭沖了出來。

南宮宇一看那沖出的夜賊還當真不怎麼客氣,搜刮他家不少的財物……嗯嗯,這可不行喔!

南宮宇雙手立即緊握成拳,飛身往那夜賊直撲而去,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擊中夜賊之時,一抹突至的光芒讓他看清楚對方的真面目。

「竟然是她?」哎呀!眼前不就是讓他這些日子以來念念不忘的美佳人嗎?

當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不相識,他方才還在想她呢!她竟自己送上門來,真的是太好了!

一發現夜賊的真實身分,南宮宇趕緊改弦易轍,收起了成拳的雙掌,反送上熱情的唇瓣。

武功不弱的司徒星,一察覺情況有異,直覺身子一轉,就想來個正面迎敵。

哪知就這麼湊巧——他送、她轉,兩人第一次「過招」……便難分勝負。

她呼聲慘,南宮宇卻樂壞了!

只因事情的演變可不得了啦!司徒星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櫻唇,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讓人給輕薄了去。

「可惡!不要臉的男人,你是故意的對不對?」與人對招,不是擊掌就是踢腿,哪有人用這種爛招,以唇來攻擊對方的?

最可惡的是他竟那麼湊巧,什麼地方不踫,偏偏踫上自己的紅唇!

「妳說呢?」南宮宇得意的反問。

呵呵,他保證這次真的是純屬意外!他絕對不是故意要輕薄自己心儀的女子,他原先打定的主意不過是親親她那可愛又紅潤的臉頰罷了。

哪知她竟比他還要急切,熱情的送上自己的櫻唇給他,當真是一大驚喜呢!

嗯,她的唇嘗起來又香又甜,真讓他回味無窮啊!

「我說?」怒眸狠狠地盯住那黑暗中的壯碩身影,司徒星氣憤的說︰「我說你絕對是故意的,就因是故意的,更加不可饒恕,今天若非你死,就是我活。」話落,她攻擊的招數益加凌厲、狠絕,就恨不得能親手殺了這卑劣可恥的男人替自己報仇。

「哎呀!娘子,妳手下留情哪!」司徒星的武功雖然不錯,可南宮宇的武功更勝她一籌,因此他應付起她不只游刃有余,甚且還能邊打邊逗著她說︰「娘子的柳腰好縴細喔!抱起來的感覺真是舒服。」順手一摟,他故意測測她腰圍的尺度,滿意得不得了。

縴合度,恰到好處,正好適合他的雙臂。

「不要臉,下流,賤胚!」被人偷吃一口櫻唇已經夠讓司徒星氣得腦充血了,更何況還被他摟了一下,這下子她的臉色更是漲紅得有如三國時代的關雲長再世。

「對、對,娘子說的是,我們一個是下流無恥,另一個則是梁上君子,剛好配成一對。」

「誰、誰要跟你配成一對?你不要臉。」被他戲弄得越來越光火的司徒星,打得更是起勁,不只招招直取對方的要害,還盡其所能的想看清楚他的容顏。

無奈,他實在太過狡猾,不管司徒星怎麼換步移位,他始終隱身于暗處之中,怎麼也不讓她窺探他真實的面貌。

就在兩人打得火熱之際,遠處突然傳來呼喊——

「快!有賊,有賊闖入我南宮家來,大家一起過去捉賊啊。」

一听有人在喊捉賊,莫說南宮宇心急,就是司徒星也忐忑難安。

其實以司徒星的輕功來說,只要不與這不正經的男人久纏,想立即逃走也非不可能之事。

只是……她實在是不甘心就這麼作罷,放過這無恥的色胚。

「可惡!」看不到他的長相,又被他輕薄了好幾次的司徒星索性開口︰「你給本姑女乃女乃報上名來。」

「哈!泵女乃女乃若想知道姑丈公的名字有何難哉?不過基于禮尚往來的原則,妳是否也該報出自己的芳名,這才算真公平不是嗎?」其實……才怪!

南宮宇心中早打定不讓她知曉自己真實姓名的主意,以免往後要接近她時,反遭不必要的麻煩。

「神偷司徒星,這就是我。好了!現在換你說了。」在開口對話的這段時間,兩人一來一往又對拆了好幾十招。

「我的名字就是神偷的相公,記住啊!我親愛的娘子。」南宮宇直拖延到府中家丁跋到,方才開口回答。

等司徒星頓悟自己又上了這賊男人的當時,想報復已經來不及。

在逼不得已之下,她只得撂下狠話︰「你給我記住,早晚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討回今晚的這筆債。」跟著就在眾家丁瞠目結舌的視線之下揚長而去。

那縴細玲瓏的體態還真是優美得……呃……不像話啊!

折騰了大半夜的時間,好不容易才月兌衣準備就寢的南宮宇,意外地又听到房門上傳來幾聲輕響。

唉!不用問,這深夜造訪的定是自家的娘親,也唯有她才能看出他是故意放水,讓那名夜賊溜走的。

來興師問罪的既然是自己的娘親,南宮宇深知無論自己有多狡猾、多善辯,也都瞞不過生他的娘親。

一聲嘆息,他拉開房門,果真!房外站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

「娘,都已經三更天了,您還沒睡啊?是否也同孩兒一般被那夜賊給驚擾了?」

南宮夫人縴手往自己兒子的胸前一推,「少來了!」接著大剌剌的也不管自己的兒子歡不歡迎,直接跨入他的房內。

她不言不語,先來個四處探尋,就想找出些蛛絲馬跡。

看娘如此,南宮宇又一聲輕嘆開口︰「娘,您就別找了,那名夜賊早已被孩兒給放走了。」他知道自己是絕對瞞不過娘親的,索性自己認罪算了。

「呵呵!你這好兒子,還真是好樣的,竟然大膽的與夜賊狼狽為奸,偷起自家的錢財來了。」養老鼠咬自家的布袋,這種兒子乾脆不要的好。

「呵呵!」看娘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南宮宇也不自覺的「笑」仿起她老人家,「娘,這回您可冤枉孩兒了。孩兒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跟外人私通,打起自家人的主意啊!」

「當真如此?」南宮夫人滿臉懷疑的問。

「真是如此,絕無半句虛言。」南宮宇回答得一臉真誠。

「好!娘信你。不過……」這不過的意思就是要她的兒子當著她的面,把所有的事情給解釋得清清楚楚才成,要不今天晚上他們母子兩個是誰也別上床睡覺了。

意思就是說,她跟他是耗定了。

「娘,這話真要解釋清楚,可是像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您真有這個興致、時間听嗎?」在事情還未定案之前,南宮宇實在不想說得太多,就怕他娘親太過雞婆,反倒會把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姑娘家給嚇跑了,因而壞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姻緣。

「沒關系,你娘我時間多得幾乎可以抓兩只螞蟻來逗著玩呢!你就慢慢地說,為娘的絕對不會催你。」話落,她還當真就往兒子房里的椅子一坐,順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水。

看了看,眼前就缺幾碟瓜子點心,要不這情況可真如在客棧里听說書那般的享受呢。

她的意志如此堅定,這下子就算是如南宮宇這般狡猾的人,也月兌離不了母狐狸的掌心。

唉!「好吧!娘既然想听,孩兒直說便是。」就算他不想說,他娘親也會來個嚴刑逼供,直到他肯松口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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