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宮女 第七章

她的身子白皙無瑕,水女敕似凝脂般吹彈可破,她的美眸比夜空中的星辰還要閃爍,她的唇紅如熟透的櫻桃一般,讓人忍不住想擷取那份香甜。

在的世界里,戴王爺一直自認為自己是個最完美的情人。

因為他自恃自己了解女人程度更甚于了解自己,他愛女人有如愛自己一般,對她們疼寵不已。

他永遠懂得女人的需求,樂于賜予女人無數個熱情的吻,更樂于探索女人身體的奧秘,他手指所模到的每一處,全都是懷中女人身體最為縴細敏感的地帶。

他從不曾以強求的手段逼迫女人與他交歡,只因這是心高氣傲的他極為不屑的丑舉。

他要的是女人心甘情願的付出,就如同現在躺在他懷中的她這般。

他盡心盡力的取悅著她,讓懷中的她能體驗他對她的情、他對她的愛、他對她的呵護與憐惜。

他自信自己所賦予她的一切都是真心真意,絕無半點的虛偽情意。

他要屬于他的女人能在他的懷里尋找到人間的天堂,在他的懷中,他要屬于他的女人感覺到自已是最受他憐寵的一個。

在汗水淋灕的歡愉之下,他要她與他一起達到人世間最極樂的殿堂,直到一切回歸于平靜為止。

在珠廉後,在大床之上,一對赤果的男女交頸纏綿著。

「王爺……」她已完全的屬于他,屬于這昂挺壯碩、英姿瀟灑的戴王爺。「臣妾愛您,您待臣妾之心是否有如臣妾一般?」就因為完全屬于他,讓她的心升起陣陣的不安感。

她知道他女人繁多,也知道他身份高貴,這一輩子要他只愛她一個人,根本就是妄想,可在這濃情蜜意的時刻里,她還是渴望听他說愛,就算是虛情假意的也無妨。

「愛,本王當然愛你,如果不愛你的話,本王怎會容許你爬上我的床?」他說得認真,神情更是嚴肅,「我不只愛你這張醉人的櫻桃小口。」隨著他出口的話,他的手指輕撫上她那張小嘴,接著突然傾身狠狠地咬住那兩片女敕弱的唇辦,直到他嘗到滿口血的腥味。

在女人萬分驚慌恐懼的神情之下,他的笑容更是溫柔多情,「我更愛的是你這雙美麗如星辰般的眸子。」話說到此,他突然伸手往那已經痛苦不堪的女人臉上,挖出他口中所說的那對有如星辰閃爍一般的眼眸。

接下來,一陣有如野獸受傷般的嘶吼聲,從這房間傳至整座宅邸,折騰府中所有人的耳朵,更令他們個個臉色慘白如紙。

他們絕對不會主動去探索這嘶吼聲的由來,只因為他們對這種可怕的聲音早已習以為常。

身為戴王爺府中的僕役,要遵守的最基本條件就是充耳不聞,還有絕對不準到處亂嚼舌根,要不然其下場絕對會比目前在王爺房里的那個女人還要淒慘可怕。

這里對他們來說簡直有如人間地獄一般,他們縱使有心想月兌離也月兌離不了,只因到處都是戴王爺的耳目,不管他們逃到何處,早晚都會人給抓回來的。

因此,他們雖明知戴王爺的可怕,但卻也不敢妄動,就怕下一個遭殃的將會是自己啊!

滿室鮮紅的血跡,躺在床上的赤果女子不斷的發出淒厲的哀號,而那一臉溫柔的男人,雙眼卻充滿一股變態的快意,他完全無視于她痛苦的掙扎,淨是不斷的訴說他對她的愛意,同時也不斷的折騰著她的身子。

倏忽,房外傳來腳步聲。「稟王爺,小的有要事稟告。」

「什麼要事?」戴王爺怒吼著。打擾他愛人興致之人,最是該死!

「是關于趙葒婷、趙姑娘的下落。」

「葒婷?」一听這芳名,戴王爺一臉興奮的開口︰「進來。」

太好了!尋了好久,總算是找尋到她的蹤跡。

「快、快,告訴本王,趙葒婷現今居于何處?」一身赤果的戴王爺,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一心只想得知心中人兒的去向。

「稟王爺,趙葒婷現在棲身于京城首富之邸。」來人恍若未見床上那全身血跡的女體一般,只是盡責的回答王爺的問題。

「藺騎吳買下她?」

可能嗎?傳聞藺騎昊不是個寵妻如寶的男人嗎?怎會無端的買下趙葒婷這美麗的人兒呢?難道他對她也存有覬覦之心?

「不,買下趙姑娘的不是藺老爺,而是他膝下的長子,藺彥聞。」

「藺彥聞?」一听到自己屬意的女人被人搶先一步給買走,戴王爺一臉妒意的逼問,「這藺彥聞可是我們那日在杏花閣踫上的那個男人?」倘若真是他的話,他絕不容許他繼續苟活于這人世之中。

同樣是男人,戴王爺當然看得懂藺彥聞對趙葒婷的獨佔欲有多強烈,就算是只交手過一次,這男人對她的情意,也難逃他這雙眼楮。

「正是。」

「藺彥聞是以何名目買下葒婷的?」他問得犀利,雙眼更閃爍著一股凶狠的光芒。

「貼身女侍。」

「貼身女侍?」

好哇!這藺彥聞的手腳倒是滿快的嘛!

「來人。」兩個字方落,眨眼間當即有兩位面無表情的婢女,同時出現在他的面前。「速速替本王更衣。」他決定要上藺府討人。

戴王爺倒要看看是他的官大,還是藺府的錢多,今日之行,他是抱著勢在必得的決心,任何人也休想阻攔他的決定。

膽敢阻止他之人,唯有死路一條,就算貴為京城首富的藺彥聞,也難逃一死的命運。

※※※

躡手躡腳的趙葒婷,一步、兩步、三步,緩緩的往門口的方向靠近。

她得小心一點,千萬別吵醒依舊熟睡的少爺才成,要不然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她知道啦!知道自己是個非常失敗的婢女。

包了解自己實在太過怠忽職守了。

可……這也不能怪她啊!一切全是她家少爺的錯。

誰教他有事沒事就喜歡抱著她不放,偶爾再來個親親,這樣下去,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早晚會被她家少爺給佔據。

為了維護自己的貞節,更為了少爺好,顧忌他與她之間的主僕關系,她不得不每天一大清早就趁著少爺熟睡之際,趕緊逃命去也,然後再等到半夜三更少爺熟睡之際,再悄悄地溜回少爺的房間。

這一來,她可成了藺府上下最有空閑的一位婢女,同時也成為一個最失敗的侍女。

不過……這真的不能怪她啊!若真要追究這一切的罪責,首當其沖要怪的就是她家的大少爺──藺彥聞。

眼看只差一步她便可逃出生天,誰知?突然一雙猿臂從她的柳腰攔截,成功的揪住這妄想竄逃的小侍女。

「少爺,求求您別再來了。」好可怕,打從那日之後,少爺的一舉一動就完全月兌離了她所能掌控的範圍。

就像現在這般,抱著她不放已經夠驚世駭俗了,他還猛咬著她的臉頰,一口比一口還重,再這樣下去,她真怕自己真會被這色狠少爺給吃乾抹淨。

「大清早的,你想去哪里?」他已經夠容忍她了,也自認自己已經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適應他倆現在這般親匿的關系。

既然已經容忍多時,也給了相當的時間讓她適應,現在再放她月兌逃,他藺彥聞不就前功盡棄了。

「呃……」月兌逃失敗,現在該用什麼樣的藉口才好呢?「奴婢是想……想……對了!想去幫少爺您打理梳洗的用具過來。」

雙手用力一扳,藺彥聞把這膽小如鼠的女人翻轉過身,逼她的雙眸正視他的眼楮,「真的?」

「當然是真的,奴婢絕對不會說謊。」

這句話令人質疑,因為這陣子趙葒婷所說的謊言已比她這十幾年來撒謊的次數還要高出□c多。

不過可別誤會她喜歡說謊騙人喔!實在是情勢所迫,逼不得已啊!

「哼!」一聲冷哼,藺彥聞滿臉不信的反問︰「奇哉、怪哉,你這總是怠忽職守的小婢女是何時良心發現,知道自己應盡的責任了?」

「呵呵!現在開始、現在開始。」常言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就算以前她確實有怠忽職守的嫌疑,現在開始改進應該還不算遲吧?

「不用了!」這三個字讓精明的藺彥聞完全封殺她的退路,「這點小事,本少爺還毋需勞你動手,只要……來人啊!」三個字才說完,立即有人急闖入房。

「少爺,有何吩咐?」

「等等、等等。」看這情況,趙葒婷很不服氣的對著藺彥聞發飆,「少爺,這人是什麼時候多出來的,葒婷怎不知曉?」她自己的職分已被人完全取代,而她這個當事者竟然是最後才知道,這簡直就是太不像話了。

「你竟然不知道?」藺彥聞故意問得一臉驚疑。

「我是不知道啊!」趙葒婷回答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啥!由此便可知曉,你這貼身侍女有多失敗,本少爺若再期望你來服侍,可就是個傻得不能再傻的蠢蛋了。」

被他這麼一說,趙葒婷當即一臉羞愧的垂下螓首,不敢多語就怕再自暴其短,引人非議。

不錯嘛!看懷中女人還憧得自省自己的缺失,藺彥聞也不再多加責備,「你,下去幫本少爺備來梳洗用具,另外再準備兩人份的早膳過來。」

「是。」听令之後,來人當即餃命而去。

在等待的這段空檔,趙葒婷被自己滿心的愧疚給折騰的疏忽掉藺彥聞對她所有的一切親匿舉止。

她暗自惱恨自己的失職,忍不住回想起從前在宮里的日子。

沒錯啦!以前她是仗恃貴妃娘娘對她的寵愛,常常偷雞模狗的,嚴格說來她算不上是個稱職的好侍女,可也懂得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而今她不只怠忽職守,還平白無故讓人搶走自己該做的工作,這對她來說簡直是項不可饒恕的錯。

趁著這小女人一心沉溺于愧疚之中,藺彥聞更加大膽的偷起香來,不只動口猛吸吮她那對如玉一般的貝耳,甚至還不知足的猛吻她的唇,更不安分的上下其手,探入她衣襟里頭偷偷地捏揉著她胸前的渾圓。

輾轉反思,趙葒婷突然想到──對啊!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既然大少爺已找到代替她工作的最佳人選,那她不就可以……

想到此,趙葒婷整個人的神智倏地回籠,這才驚覺自己胸前的異樣,低頭一看──「少爺,您這是在做些什麼?」這人怎、怎可以把他的手探入她的下月復,眼看就對她胡作非為?

「模你啊!」藺彥聞回答的理所當然,雙手更加放肆的直探她的下月復,眼看就要……

「停!」再也忍受不了他這般膽大的舉止,趙葒停羞紅一張俏臉,雙手緊緊的按住她衣服底下的那雙魔掌,「少爺,求求您,別這樣。」

好羞人喔!她可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少爺怎可如此待她,簡直太過分了。

「別怎樣?」他邊問,邊吸吮她那柔軟的唇辦。

「就是……」

哎呀!這種事她怎說得出口嘛!

既然說不出口,趙葒婷只得奮力的掙扎,手推再加上腳踢,就想從藺彥聞的懷中掙開,找回自己身子的自由。

「你不喜歡本少爺待你的方式嗎?」看她面紅耳赤的,藺彥聞有點惱怒的問著。

「少爺,這是不合禮儀的舉止啊!」喜不喜歡倒在其次,眼前最重要的是告訴少爺這舉止實在太過逾禮。

「喔!本少爺懂了。」他領悟的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不逾矩,你便能接受是嗎?」

那還不簡單,他早有娶她為妻的念頭,現在等的就是她點頭答應。

「應該是這樣沒錯……」趙葒婷直覺的點頭稱是,可話一出口,她才驚覺這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錯誤的,少爺,請您千萬別再為難奴婢好嗎?」

「為難?」劍眉一擰,藺彥聞又擺出一臉的凶樣,「男歡女愛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來的為難?難不成你嫌棄本少爺嗎?」

「不,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嫌棄少爺您啊!」她趙葒婷又沒跟老天借了天大的膽子,怎敢嫌棄自己的主子?

「既然沒這天大的膽子敢嫌棄本少爺,那就順從一點,別再胡亂掙扎,要不然本少爺可真要生氣了喔!」

「少……」正當趙葒婷想再對少爺曉以大義一番之時,突然門外傳來一聲聲的輕叩,逼得她不得不吞回所有想說的話。

「進來。」藺彥聞完全不避嫌,不只不肯放開她,還大膽的放人進來觀賞他們現在這般親匿的舉止。

這、這簡直就是……太明目張膽了嘛!

「少爺……」兩個字方吐出,一塊醬瓜立即塞入她的口中,逼得趙葒婷不得不乖乖的先咀嚼口中那塊醬瓜,要不然她可真有被噎死的可能。

「少爺……」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塞入她小嘴的是稀飯,同樣逼得她不得不先把那口稀飯咽下。

「少爺……」

「別老是少爺長、少爺短的,從今天開始本少爺允許你直接喚我的名字。」任性過頭的藺彥聞,根本不甩她一臉為難的表情,還恣意的勸哄著她說︰「來,叫一聲彥聞給本少爺听听。」

向來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趙葒婷,也沒多想,當真開口喚道︰「彥聞。」話一出口,她才想到這根本不合禮儀,趕緊再轉頭喚道︰「少爺,您這樣很讓奴婢為難,您知道嗎?」

「只要你高興、本少爺高興,任何人也管不了我們,這又有什麼好為難的?」他說得頭頭是道,一點也不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可是听的人可不是這麼想的。「少爺,您是主,奴婢是僕,主僕關系若不分個明確,這樣您要奴婢怎麼做才好呢?」

「好!既然你堅持我倆之間必須維持主僕這樣明確的關系,那敢問今天誰是主,誰又是僕?」

她很無奈的回答︰「這問題有必要問嗎?少爺是主,奴婢是僕,這是鐵一般不可爭辯的事實啊!」就因為改變不了,趙葒婷方會如此堅持。

「很好!既然你認定本少爺是你的主子,那本少爺的命令你可願意听從?」

「听從主人的命令,這是奴婢的職分,只要主子您的一句話,就算要奴婢赴湯蹈火,奴婢也無話可說。」

「很好!」有了她這一句話,藺彥聞可說是滿意至極。「既然你說只要本少爺的一句話,就算要你赴湯蹈火,你也在所不惜。那……本少爺毋需你赴湯蹈火,唯一要的就是要你嫁給本少爺為妻,這點你是否能做到?」

「當然可……」就只差這麼一步,趙葒婷差點把自己的終生交給藺彥聞這邪佞的壞男人。「少爺,您這可是在說笑話?倘若是的話,請恕奴婢實在無法認同。」

她趙葒婷這輩子不求大富大貴,更不敢奢求能嫁入豪門世家,唯一要的就是個能真心待她的男人就好,哪怕是挑柴賣菜的,她也不會嫌棄。

如同藺彥聞這般富貴的男人,是絕對不在她理想的範圍之內,她更不敢著奢望他對她能有多少真心。

「說笑?」對她的拒絕,藺彥聞很不悅的板起臉孔來,「本少爺可沒那個閑情逸致,拿自己的終生幸福來開玩笑。」任何玩笑皆可開,唯獨這終身大事是絕對不許有半點玩笑的心理。

今天不管她趙葒婷怎麼想,總之就是他說了算。

她要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今生今世她趙葒婷已注定要跟他藺彥聞糾纏不清。

「少爺。」門外又傳來兩聲輕叩。

「進來。」一個命令,打開房門的竟是藺府看守大門的護衛。

「啟稟少爺,戴王爺親自來府拜訪,他要求親自見您一面。」

「知道了!」說完藺彥聞一臉趣味的反觀那臉色發白的女人。「看來屬于你的麻煩終于還是找上我藺府來了,葒婷你說,本少爺該怎麼應忖這麻煩才好呢?」

「別、別把我交出去,求您。」

她怕啊!怕死這姓戴的王爺了。

曾在宮里當差的她,旱听聞戴王爺是個可怕至極的男人,他愛女人卻喜歡虐待女人,至于怎麼虐待,她雖不曾見過,可就是無端端的對戴王爺存有可畏懼之感。

若有人問她,這輩子她最怕的人是誰?她第一個答案肯定是戴王爺,第二個答案就是眼前的藺彥聞,第三個答案則是她家鄉那不怎麼喜愛她的後娘。

倘若真要她在藺彥聞與戴王爺兩者之間選擇一個,她是寧選擇藺彥聞也絕對不肯選那個變態的王爺。

「好!你要我不把你交給戴王爺,我就不把你交出去。不過……」他的眼對上她那雙驚懼的水眸,直待她神情更加的不安才開口續道︰「你要本少爺幫你可以,不過本少爺幫你可是有條件的,除非你能答應本少爺的條件,要不我可不敢得罪那高高在上的戴王爺。」

「奴婢答應,奴婢答應,不管少爺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奴婢全都答應您。」只要能遠離那可怕的戴王爺,今天就是要趙葒婷答應一百、一千個條件,她也會毫不考慮的全答應下來。

「好!切記你今天給本少爺的承諾。」話落,藺彥聞對一旁的侍僕交代,「你去找一套男裝出來讓葒婷換上。」話說至此,他再轉頭對她說︰「等你換好男裝之後,便隨本少爺去會會這姓戴的王爺,本少爺保證他這趟絕對會空手而回。」

想要在他的地盤上搶人,也得要有幾分能耐。

只要他不肯放手,任何人也休想搶走這早該屬于他的女人,就算是貴為皇親國戚的戴王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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