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的小女人,睜開你的眼楮。」布萊克健美的果身貼在她身後。
「不!」楚兒漲紅了臉,眼眸閉得更緊。
布萊克瞅住她無措的雙眼,輕柔卻邪魅地警告,「你必須看清楚,此刻正要愛你的人是我。」
「我怎會不知道是你呢?」楚兒羞澀的心頭掠過一陣酸楚,眼前這個男人竟說「愛她」!她知道自己不該太多情,更不該被迷惑,因為這世上不會有人真的愛她,可是,她多想拋開包袱就此沉醉。
「愛我吧!」她伸出縴細的手指,撫過他俊美的臉龐,深知自己逃不開他的誘惑,他如此富有吸引力,而她只是個凡人……
「這是你應得的。」布萊克喜歡她的請求,愉悅地說。
「啊……」她發出驚慌的喘息,使得他更加小心翼翼,擔心自己傷了她。
「痛嗎?」布萊克輕柔地撫去她額上的冷汗。
楚兒羞怯的眼瞅著他流露在舉止及眼底眉梢的溫柔,那份柔情輕易地將她打動,她萬萬沒想到他竟給她情人般的禮遇!
「謝謝你。」她忍不住說出心底的感覺,但她並不希望他看出她的情意,因為她害怕這不過是他的一個……游戲。
「謝我什麼?」布萊克嗤笑,被她矛盾的眼波觸動心靈。
楚兒搖頭,伸出手環住他的頸子,小臉貼在他的臉上,不讓他那雙具有洞悉力的眸窺見她的心思。「帶我遠離現實,到一個不知名的神秘世界。」她的輕聲耳語震動了他的內心,他從沒听過女人這麼感性的表白……
「結束了嗎?」楚兒嬌喘地問。
「嗯!」布萊克把臉埋在她芳香的頸窩,並沒有移動身子,舍不得放開她。品味過她的甜蜜動人,方知自己也有欲罷不能的時候。
「你要走了嗎?」楚兒在他耳畔低喃。
「不,我要摟著你睡。」他深知自己已完全受她的引誘,更自私地想將她永遠留在身邊。這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震撼著他,但他確實想這麼做。
楚兒心底驚悸,卻沒有拒絕,擦試,她感受著他輕柔的手勁,直到他再度將她擁進懷中,她紅著臉,倚偎著他堅實的胸膛,就在這寧靜的溫存時刻,竟傳來叩門聲,女僕在門外支吾地問道︰「楚兒小姐,請問你有沒有看見公爵大人?」
霎時間,楚兒的臉紅到耳根,不知如何回應。
「什麼事?」倒是布萊克從容地替她回答,也說明他人在此地。
「露露夫人來訪,她在您房里候著。」女僕稟報。
布萊克頓了一頓,煩悶地說了句︰「知道了。」
門外的女僕退開了,卻帶來一室的疑雲,那片疑雲飄上楚兒心頭,敏感的她知道這露露夫人必定是布萊克的情人,否則不會那麼大咧咧地在「房里」候著他。
「原來你還有‘下一個’。」楚兒推開他,急急地想起身離開他,卻被他抓了回來。
「什麼話!」布萊克扣住她的柳腰,緊瞅著她那雙交錯著寂寞及哀傷的黑眸。
「放開我,然後遠離我!」楚兒掙扎,他的觸踫突然像是芒刺般令她渾身不舒服!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心酸得快滴出醋汁來了。
「不!」布萊克強硬地扣緊她,但楚兒卻掙扎得更用力。若他看不出這是她「受傷」的反應,那他就太愚鈍了,但他不許他的女人用這種態度及方式來達到目的!
布萊克甩開她,下床背著她穿上衣服,冷酷地拋下一句︰「晚安了。」頭也不回地離去,用冷酷及漠視懲罰她。
楚兒眼睜睜地看著他像一陣驟風狂掃而去,難以自禁的紅了眼眶。她是怎麼回事,竟莫名其妙的情緒失控,破壞了今晚美好的感受?!
但今晚真的美好嗎?或者只是幻影?
她的眼飄忽過凌亂的床單,還有布萊克置于古董床頭櫃上忘了帶走的鑽石袖扣……這一切都真實地發生過,只是這不是一場心醉的戀愛,更不是親密的心情交流,而是你情我願的交易。
是她自己天真地陷落,錯把他的眼神當成溫柔的風,把他的吻當成疼惜的烙印,甚至錯把他當成自己的戀人,認為他辜負了自己的真情意。灼熱的淚刺痛了她的眼,順著她的頰滑下,她不敢去踫觸自己臉上的淚痕,深怕發現自己的脆弱,只好把淒楚的淚眼埋在枕上,警告自己再也不要誤闖情關!
布萊克進了自己房里發現床上確實有個女子,不過不是他的情人露露夫人,而是他年僅十七歲的淘氣妹妹雪兒?布萊克。
「我神秘的上級,你怎麼臭著一張臉?」雪兒趴在床上看著布萊克,嘻笑地說,「不過雖然臭,仍是天下無敵的英俊。」
「你沒事回來做什麼,還讓女僕謊報是露露夫人?」布萊克拿親妹子沒轍,坐到沙發上問她。
「忍者學園放假嘛!順便試試我的易容術是不是更精湛了。」雪兒拿著一張露露夫人的「臉皮」跳下床走向沙發後,親昵地摟住布萊克的頸子,布萊克挪走那張惡心的臉,沉聲警告,「以後別開這種玩笑。」
「你好奇怪!以前開這種玩笑都沒關系,今天你卻板起臉說教了。」雪兒扔了臉皮,縱身一躍,從沙發後跳進布萊克懷里,賴著他「你忘了嗎?大半個月前我易容成米雪兒姑姑那麼成功,你還沒夸我呢!」
「誰要你妨礙了我辦事。」布萊克懶懶地說。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好辦?女僕說你在客房,客房里有誰?」雪兒鼓起腮幫子問。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布萊克笑而不答。
雪兒故意曖昧地睨了大哥一眼,聰穎地說︰「一定是佳人有約,還是不問也罷!」但她對另一個問題較感興趣,「‘誘惑’到手了嗎?」
「當然!隨我來看吧!」布萊克說道,雪兒滿意地點頭,笑臉晶燦地挽著他的手,兩人走到牆上一幅十八世紀的畫作前,將畫作一百八十度旋轉,牆面立刻緩緩移動,開啟後呈現的是一座收藏鑽石的寶庫,一側還有間小型的鑽石「加工」廠。
而「誘惑」那顆如假包換的一百克拉的大鑽石,此刻正置于加工廠內的平台上,散發著閃閃動人的光芒。
雪兒雙眸一亮,迫不及待地奔進加工廠,小心地捧著「誘惑」瞧。她從小看盡天下寶物,十五歲就進入珠寶學院就讀,對鑽石更是特別的心得,光用肉眼瞧就知道這是世上稀有的珍寶,「哇!真不愧是布萊克一世的珍藏品!和文獻上畫的一模一樣!」
「把它切割了,一部分幫我打造成項鏈,一部分變賣成現金,星期日發送到孤兒院。」布萊克交給她這份差事,大方地補上一句,「你可以自己留下十克拉作為獎勵。」
「那有什麼問題,只是感到切割了很可惜罷了,你何不留下這麼完美的寶物呢,它可是我們等候已久的家傳寶貝,自從布萊克一世帶著它還有無數珍寶航海到法國遭遇海盜洗劫至今已逾一百年了,所有的寶貝就屬它最貴重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回……」雪兒愛不釋手地說。
「為了不再讓它引起紛爭,我寧願用它做些有意義的事。」布萊克搖頭。
「好吧!那我明天一早就開始加工。」雪兒知道大哥的用意,點點頭表示同意。她放下「誘惑」,打開抽屜,取出一疊古老的羊皮翻閱,說道︰「如今只剩一對二十克拉的方形藍鑽戒指,以及六十克拉的紅寶石項鏈還沒有找回了。」
「據我由收購這批鑽石的珠寶商——‘倒霉的強尼維森’那兒得知,他已賣出這兩件珠寶,藍鑽在一位姓司徒的富商手中,而紅寶石被威廉伯爵夫人以天價買下!」布萊克道。
「你要任這兩件寶貝流落在外嗎?」雪兒問。
「不,我將在星期日辦個宴會,威廉伯爵夫人也受邀。她一向‘愛現’,肯定會戴著‘新買’的紅寶石項鏈向大眾獻寶……」
布萊克還沒說完,雪兒就已心領神會地接口說︰「然後你會化身‘夜神’出現,奪回屬于我們家的東西。」
「聰明。」布萊克說著,心底卻浮現出楚兒等不及復仇的影像,但他相信那個女孩傷不了他分毫。
「那……那個姓司徒的富商就交給我吧!」雪兒自告奮勇。
「你?」布萊克臉色霎時嚴峻,「那個姓司徒的家伙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幫派老大,人稱冷血惡魔。」
「管他是誰,拿了我們家的東西就該還來!」雪兒天真地說。
「不,我不能讓你去冒險。」布萊克正色地說。
「好吧,那我只好按兵不動了。」雪兒裝出乖巧的笑臉,但那只是讓布萊克放心,其實古靈精怪的她可是另有打算。她話鋒一轉問道︰「那個送鑽石的孕婦呢?她發現鑽石不見了有沒有大哭一場?」
布萊克輕嗤,慵懶地瞥了雪兒一眼不多解釋,只說︰「她在客房。」
「什麼?」雪兒古怪地睨著布萊克。
「她不是孕婦,而是把鑽石藏在月復中,我預先問過強尼維森。」
「可想而知,風流的‘夜神’,你一定不會放過這美麗的女郎了!」雪兒心知肚明。
「別管大人的事,你只需要做好我交代的。」布萊克淡笑,揉揉雪兒美麗的金發。
「很快我也會成為大人的。」雪兒不滿地做了個鬼臉。
「我期待。」布萊克一笑,疼愛地捏著雪兒粉女敕的頰,心思卻全系在那個「美麗的女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