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真愛你 第9章(1)

一場如假包換的隆重婚禮在一個星期後舉辦,上午古震逸和詩雨在教堂接受神父福證後,中午就在vanilla電子的廣場辦喜宴,邀請全公司的同仁及其眷屬參與盛會,席開三百桌十分壯觀,古震逸的雙親及妹妹也從美國趕回來看看古家的兒媳婦,何峻東的喜悅更不在話下,現場歡笑聲、祝福聲不斷。

而關于董事長和總經理結為連理的種種「傳說」,也在員工之間傳為佳話。

當古震逸和詩雨沿桌敬酒之時,詩雨發現了那日在電梯里議論著新來董事長無能的兩名員工,他們好像對她沒印象,但她卻對他們記憶深刻,她發誓自己一定不會再這麼「無能」下去。

新婚之夜的重頭戲,新郎和新娘不被打擾地住進五星級飯店最高樓層的總統級套房,隔絕塵囂,世界恍若只剩他們兩人。

「記得你在公司給我看過的那些財務報表嗎?」詩雨問著,在梳妝台前卸下發飾,任長及腰的發像曼妙的飛瀑垂在腰間,抬起足尖放在椅子上,輕盈的手指探進裙底剝下絲襪,柔細的肌膚一寸寸撩人呈現。

「記得。」古震逸立在床沿松開領帶,目光隨著她誘人的姿態流轉。

「上班後,你一定要負責教會我。」詩雨放下光潔柔女敕的足踝;又抬起另一條修長的腿,剝下絲襪,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沒留心自己已吹皺一池春水。

「那有什麼問題。」古震逸月兌下外套,感到熱血沸騰,異常燥熱。

「你還得教我別的,什麼折扣啦、訂單啦、組件名稱啦……我統統都想弄懂。」詩雨又取下耳環、項鏈等飾品,縴臂往背上伸,拉下小禮服的拉鏈,將小禮服從雙腿間褪去,雖然她身上還有件雪白的絲質內襯,但一點也無法掩蓋住她的美。

「還有,請你把一點點的職權讓給我,如果有實際操作,我想會學得更快。」詩雨轉過身將小禮服掛到衣架上。

迸震逸干咳一聲,無法漠視這令人血脈賁張的撩撥,心底的渴望一發不可收拾。

他走近她,從背後摟住她,性感地低語︰「董事長老婆大人,需要在這時候談論公事嗎?連婚假都不肯給我?」

詩雨驚悸地回首,接觸到他帶著笑意的灼熱眼眸,嬌羞地低下頭。「我只是很想弄懂。」

「我看得出你很有上進心,也保證一定免費開班授課負責教會你,不過,公司規定我們有一星期的婚假,今後請勿在私人的時間里談論公事。」古震逸溫柔地命令,笑著吻她的頰,熱熱的氣息拂在她敏感的耳畔,惹她無限心悸。

「這是新規定嗎?」詩雨紅著臉問。

「沒錯,你得切記。」古震逸的吻移到她的頸窩,詩雨嬌笑躲著他呵癢似的吻,扭動的身子卻更刺激他的疼痛,他的大手不得不擁緊她的酥軟的身子,將她「固定」在懷中。瞬間詩雨臉上的笑轉化成驚悸,她完全可以感受到抵在自己身後的男性昂然。

她回眸,看向他深邃多情的黑眸,心慌意亂地說︰「我會記住的。」

他淡然嗤笑。「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我們真的結婚了嗎?」詩雨迷蒙地問。

「當然,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古太太,不是何小姐。」古震逸輕啄她的頰,大手不安分地移到她的頸項上。

詩雨的心湖為「新婚之夜」這四個字漾起波瀾,而他落在自己頸項的手更使她的心狂跳。「你要不要先去洗澎澎?」她問。

「一起。」他低沉的耳語像夜風穿入她的心牆。

深夜他們身著睡袍在觀景窗前看著璀璨的夜景,情話綿綿。

迸震逸適時地取出一份別具深義的禮物,放到詩雨手中告訴她︰「時間有多長,我對你的愛就有多深。」

詩雨看著手中的古董懷表,感到不可思議。「你怎麼會有這個表?」

「羅嘉嘉發現後還給我的。」

「我以為你不想要,于是就……捐出去了。」

「這只懷表是古家先祖的定情之物,向來只給心愛的女人。」古震逸眸光深遠。

詩雨怔了一怔,不好意思地閃動眼睫。「那當初我還真是偷對了。」

「是啊!」古震逸揪了她的鼻尖,「其實那天我注意到這個表在托盤上,但我想你既然不要,捐了就算了。」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它是那麼重要的寶貝。今後我鐵定會好好珍藏它,就像……」詩雨欲語還休。

「就像什麼?」古震逸專注地凝視她動人的眼波。

「就像珍藏我們的愛情。」她輕喃,踮起腳尖吻他,好奇地問︰「羅嘉嘉怎麼知道這是你的表?」

「她是我同學,見過這個表。」古震逸解釋。

「她真是難得的好人,我真的很感激她。」詩雨誠懇地說。

「會有機會的。」

「很久以前,我曾以為你會選擇她。」

「哦!那麼沒自信嗎?」他笑著。

「誰要你那麼優秀,而我卻那麼拙!」詩雨豐盈的唇可愛地噘著。

「難怪你那麼迫不及待要成為女強人。」古震逸心軟地撫撫她的頭。

「你怕有一天我會超越你嗎?」詩雨天真地問。

「怕,怕得要命。」古震逸說得跟真的一樣,兩人相視大笑。

「時間不早了。」他柔聲提醒。

「那就……上床吧,老公。」她羞怯地說著。

「樂意之至。」他展開懷抱,摟著她走向愛巢。

夜更深了,律動的床上仍飄揚著愛的樂曲,兩個互許終身的人兒難分難舍地纏綿一整夜。

此情此景如同詩人所歌頌的愛情——

你的愛在我眼中,在我心中,在我午夜夢回中,帶來永無止境的歡愉。

何峻東端坐在盈滿喜氣的自家廳堂中,望著壁上各方送來的喜幛,內心除了喜悅,還有許多說不出的感懷。

「老爺,白律師來了。」管家領著白律師進門。

「讓您久等了,何老。」白律師上前問候。

「咱們進書房再說。」何峻東起身,邀他一起進了書房。

書房中,何峻東和白律師談了什麼,無人得知,但當白律師離去,何峻東臉上卻顯露無限的輕松及釋懷。

他端坐在皮椅上,看著書桌上詩雨和震逸宛如金童玉女的結婚照,心中除了無限的祝福,還有平靜及安然。

清晨天空蒙蒙亮,詩雨就從夢中清醒,一個奇異的酸疼在心底深處漾開。

「怎麼了?睡不著了嗎?」古震逸感受到床微微一動也醒了過來。

「我夢到爸爸。在夢里我還是個孩子,他抱著我哄我入睡,隱約中……我知道他把我放在床上,用疼愛的目光看著我……這個夢好真實,就像剛剛才發生的。」詩雨說著,也不知為何突然一陣鼻酸。

「你一定是太掛慮他的病。」古震逸摟著她安撫。

「我好想爸爸……」詩雨淚水滿眶地說。

「那我們就回去吧!」古震逸毫不考慮地說。

「現在嗎?」詩雨睜亮淚眼,蓄滿的淚滑落在枕上。

「當然,快下床去梳洗更衣。」古震逸淡笑,撫去她小臉上令人心疼的淚珠兒。

「你真好。」詩雨吻吻他,立刻下床去。

上午八點——

迸震逸陪詩雨回到何家,才一進門就看見管家滿臉淚水急著在打電話,見到他們立刻就放下電話,奔了過來。

「小姐、姑爺,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們呢,怎麼你們就回來了!老爺他……他去世了!就在書房,我們不敢移動他。」管家哭著說。

詩雨聞言,雙腿一癱,站也站不穩地跪了下去,淚水再也止不住地奔流。剛剛那個夢……難道就是爸爸在向她道別?

迸震逸單膝著地,難過地緊摟住詩雨,低聲安慰︰「別這樣!你該表現出堅強的一面,讓爸爸走得安心。」

「你說得對!」詩雨抹抹悲慟的淚,顫抖地站了起來。

「我們一同去看看他老人家。」古震逸體恤地說,扶持著詩雨步向書房。

書房的門是敞開的,父親就端坐在椅子上,面容慈祥,恍若入睡,當詩雨看見書桌上她和震逸的結婚照,深知父親臨終前掛念的仍是她。

她的心好痛,可是為了讓父親走得安心,她不再像個孩子似的流淚,她跪了下來向父親磕了三個響頭,無言地訴說自己的感恩與悼念。

迸震逸斂眉垂首,默哀致意,對何峻東除了敬重,更有無限的感激。

一星期後的上午,喪禮在莊嚴隆重的儀式下舉行,許多政商名流及Vanilla的高層主管皆到場致哀。

下午白律師來到何家,宣讀何峻東的遺囑,指名古震逸陪同詩雨聆听。

「我何峻東將所有名下產業包括宅第、天區、信區的精華土地及Vanilla電子所有子公司包括神基、漢林、永達的股份過繼在長女何詩雨及女婿古震逸名下,今後將由兩人共同經營管理。

「關于Vanilla電子總公司的股份,何詩雨持有比例不變,董事長職務不變,希望詩雨在事業上多努力向震逸看齊,也希望震逸輔佐詩雨,兩人在事業及人生道路上相互鼓勵,攜手同心。」

「以上二位有異議嗎?」白律師問。

「我沒有異議。」詩雨欣然同意。

「我有異議。」古震逸並不同意,「我不能接受何家一半的產業。」

白律師並不意外,因為何峻東早意料女婿不會接受,他從公事包里取出一封信交給古震逸。「這里有封何老爺親筆寫的信,是留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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