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老公 第6章(2)

到了樓下,橙星不在客廳,他們走出院子,發現她人在門口,有快遞公司送來一盆嬌艷的粉色蘭花,她簽收了,抱在手上,隨手放到院子的角落,低罵︰「可惡的蘭花又來了,老拿蘭花來,不如拿去敬神。」

「是誰送的蘭花?」楚默雨終于有機會月兌離龍峻磊的摟抱,她快步走向妹妹,這才發現院子的角落堆滿了各式蘭花,有的都枯萎了。

「不知道。」橙星不想說出那個無聊人士是誰。

龍峻磊走向前,蹲去瞧那些蘭花,看到花梗上的標簽,一眼就認出那是他弟弟龍擎宇私人蘭花園的產品。

擎宇除了是財團的副總裁,閑暇之余的時間全用在對蘭花的培植上,他個人擁有一座全台最棒的蘭花園,所種植的蘭花專門外銷日本。

他的蘭花可是精品中的精品,不輕易送人,但這橙星挺不識貨的,全堆在角落,任由它們凋零。

龍峻磊立直了身子,望向橙星,猜測擎宇會把珍貴的蘭花送給她,難道是來代他迎娶時煞到她了?

為什麼沒听擎宇提起過?改天要好好問問擎宇。

「你們要回去了?」橙星問姊姊和姊夫。

「嗯。」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好有默契哦!」橙星笑他們,對姊姊眨眼楮,覺得姊夫人其實挺不錯的。

楚默雨沒有附和妹妹,她的心還沉落在谷底。

「橙星,你婚宴籌劃期間,若有問題,隨時可以跟我聯絡。」龍峻磊主動取出自己的名片給橙星。

「太好了,姊夫,你很有進步哦!這次不是派秘書而是自己來,很有誠意。」橙星又對姊姊眨眨眼。

楚默雨苦笑,沒說什麼。

「還有,替我問候……岳父岳母。」龍峻磊第一次說出這樣的稱呼。

「我會的,等他們回來,我會說你跟姊姊回來過,也會說你要辦一場盛大的婚宴,安安啦!」橙星朗笑,全都包辦了。

「那我們走了。」龍峻磊對橙星一笑,走向楚默雨,牽住她的手,帶著她離開娘家。

橙星送他們出門,站在門口對他們揮揮手。

楚默雨被動地讓他握著手,走向停車處。

他的大手分明是厚實溫熱的,她卻感受不到半點溫暖,此刻他雖牽著她的手,但對她而言,她的心已失去方向。

她好想找回本想愛他的動力,她要自己別灰心,可是她好像辦不到了,她無法愛上「補償」,那對她一點意義也沒有。

上車後,在回家的路上,龍峻磊察覺默雨一直都不說話,心想她是累了,也就讓她休息,專心開車回家。

到家後,搭上電梯,她仍不說話,這奇異的沉默令他快發狂了。

「你怎麼了?」他單臂扣緊她的肩頭,將她攬向自己身側,低頭問她。

「沒……沒有啊!」她反應慢半拍地說,想拜托他不要太靠近她,她需要空間獨自想一想,她該怎麼面對他的補償。

她深怕公開辦婚宴時,她無法表現得像個沉浸在幸福中的新娘,無法用愛的眼神看著他,她想著許多事,頭好痛。

「沒有嗎?」他有點疑慮,沒有放開她,手扣在肩頭上不肯移開。

兩人上樓,他打開家門時才放開她,她終于有喘息的空間,能進自己房里獨處。

他大步上前,緊緊「追求」她,在她進房門前,拉住了她。

「搬來我房里。」他熱烈地說,目光炯亮,在心里嘲笑起自己,他辦婚宴是為了趕走纏著她的蒼蠅,自己竟變成最黏人的那只,想纏著她不放。

她喉頭干澀,眼睫顫動地說︰「可以……不要嗎?」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不知他會有什麼反應,她知道自己沒有權利拒絕他,可是……她不想勉強自己,愛是勉強不來的,她的心門不自主地關上了,難以相信他是當真要跟她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

她得再想清楚,讓自己平靜下來,找個好理由重新再愛他。

龍峻磊震撼地瞪著她滿臉委屈的樣子,這才發現她很不對勁。

他本想說「當然不可以」,但他無法拿出冷酷待她,他只想知道她是怎麼了,是不是他忽略了什麼?

「我哪里得罪你了嗎?」他低聲問。

她縮著雙肩,受傷地瞅著他,聲如蚊蚋地說︰「沒有啊……我只是……需要一點自己的空間。」

他瞠目,在他努力破除自我障礙,亟欲跟她零距離接觸時,她突然說需要自己的空間?她這是在吊他胃口嗎?

不,她不像是會用這種招數的女人,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才會這樣。

他真想問個明白。

「隨你。」他拉不下臉問她,眉頭一橫,抑郁地進了自己的房間,甩上房門,一肚子悶氣地進浴室,猜想她到底怎麼回事,拗什麼?

楚默雨知道他很不高興,她也不敢說出自己心里在想什麼,她安靜地回到自己的房里。

她平常很少哭的,可她忍不住躲進浴室,掩著臉哭了起來。

努力去愛一個人原來不一定能得到相同的回應,心里的挫敗感,不知要對誰說才好。

她沒有自信明天還能不能若無其事地面對他了,怎麼辦?

或許她該換個角度想,他不能給她愛,至少想到公開婚事做為補償,至少他願意承認他們結了婚……這樣想的話她就會好過些了。

她不能灰心,應該再試著努力對他好、愛他,也許有一天會有奇跡出現,她得到的不再是一份補償,而是他的心、他的愛。

她不斷安慰自己、鼓勵自己,明天起她仍要愛他,她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她收起眼淚,要自己加油。

晚間,龍峻磊早早就到泳池等著楚默雨。

他想再見到她,但他人泡在水里一整夜快不耐煩了,她竟然沒出現。

他從水中躍起,大步回到屋內,走向她緊閉的房門,舉起手要敲門,手揚在空中半天就是沒敲下,而是隱忍地放了下來。

他大可破門而入,但他不想這麼做,他不想驚嚇她,只好壓抑下沖動,回到自己房里,整個人苦悶得要命。

她到底怎麼了?

他細想自己可有說了什麼話傷了她?

並沒有,倒是,她退縮的表現、沉默的樣子,傷了他的心。

還以為自己的心是鐵打的,沒想到竟然也有受傷的時候。

這女人……

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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