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振東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忙問。
「你說了隨我處置,又何必多問?」
「等等,我兒子呢?」
「你等一下就會見到他。」
「那我朋友……」她才問到一半就噤聲,因為收到他射來的厲眸,不由得縮了下脖子。
「我既然答應你,就不會動她。」真是個沒良心的小白兔,還真把他當成人渣了。
以鐘振東的標準來說,他覺得自己沒做錯,男人看上喜歡的女人,當然要用盡心思,想辦法追到手,只不過他的辦法,不符合人家小白兔的道德標準罷了。
唐心憐的行李,早就被鐘振東命人放到車上去了,她以為他們會到機場,結果等車子到達目的地後,她傻眼了。
瞪著眼前的小飛機,她納悶地看向他。
「這是……」
「我的私人飛機。」鐘振東得意地說,對她吃驚的表情感到十分滿意,他覺得自己不該再有所保留,是時候讓小白兔明白她的男人有多麼厲害,這樣說不定會讓她對自己生出仰慕之情。
不過,鐘振東還是高估了小白兔的思想邏輯,小白兔不但沒有因此對他產生仰慕,反而更加畏懼了,她懷疑鐘振東該不會是黑道老大,去販毒、走私什麼的,才會這麼有錢吧?
上了飛機後,唐心憐終于看到兒子。
「媽媽!」誠誠撲到她懷里,然後仰起小臉,興奮地對她道︰「是真的飛機耶!叔叔有飛機!」
誠誠出國時,第一次坐了大飛機,而這一次,是私人小飛機,畢竟是小孩子,對什麼事都很新鮮。
瞧瞧小表頭多可愛,那興奮的表情和對他的崇拜毫不掩飾地表達出來。
「要出發了,把安全帶系上吧。」
鐘振東一下令,機上組員全部就定位,唐心憐想去抱兒子,立刻被鐘振東給摟回來。
「你跟我坐,誠誠自有專人照顧。」
唐心憐被命令坐在里頭靠窗的位子上,親眼看著誠誠被另一個女人給帶到另一邊坐下,系上安全帶。
「我怕誠誠不習慣陌生人。」她擔心地說。
「有什麼好不習慣的?誠誠學習力很強,我在他這個年紀,早就開始學習獨立了,而且那是我專門找來的保母,她是專家,誠誠交給她照顧。至于你——」他的臉靠近,大掌摩挲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逼她正視自己的眼,才用曖昧的語氣說道︰「先想想該如何讓你的男人消消氣吧。」
話里的性暗示很明白,一雙眼灼亮得燙人,一副恨不得立刻吃了她的樣子,讓她心一顫,整張臉都紅了。
唉,都做了好幾次了,她到現在還會臉紅,不過,他就愛她這模樣,欺負起來特別興奮,讓人欲火焚身。
飛機滑向跑道,離地起飛,很快沖向了雲端。
在解除紅燈,安全綠燈亮起後,誠誠解開了安全帶,在飛機里好奇地到處探索,而負責照顧他的女子,也緊跟在後頭。
唐心憐想叫兒子來,但是又不敢,因為鐘振東擺明了想獨佔她,不準她把兒子當擋箭牌藉此逃避他,她這點小心思可瞞不過他。
唐心憐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兒子,心中埋怨兒子有了飛機就忘了娘,沒看到她期望他來解救她的眼神。
其實這也不能怪兒子,誠誠畢竟才小學二年級,玩性正大,好奇心也強,對什麼都感到新鮮。
這架私人飛機與客機不同,私人配備更加豪華且人性化,擁有三個機艙、獨立廚房、減音裝置和特大行李艙,冰箱、置酒櫃、咖啡機,微波爐等也一應俱全,讓誠誠這邊看看又那邊玩玩,一旁的美麗阿姨還溫柔地為他解說。
在鐘振東的示意下,女子牽著誠誠的手,親切地說道︰「我帶小少爺去另一個機艙玩,好不好?」
「那兒有什麼好玩的?」
「那兒好玩的可多了,有電腦游戲,而且是大螢幕喔。」
一听到可以玩游戲,誠誠可High了,立刻點頭,牽著阿姨的手走了。
唐心憐一看到兒子被那女人帶走,心頭撲通大跳。
丙然,兒子一走,她就看到鐘振東眼底燃著灼亮的火光,他是故意把兒子給支開的。
「終于只剩我們兩人了。」他低啞道,大掌在她腰間輕輕摩挲著。「有人答應,隨我怎麼處置是吧?」
唐心憐感到喉頭吞咽困難。「我……」
她才說了一個字,鐘振東的唇就罩下來,人也壓了過來。
他深深地吻住她,欲火已經難以忍耐,出國前,他曾猶豫要不要帶著她,因為他舍不得好幾天見不到他的小白兔,但又想到她肯定放不下兒子,所以才打消帶她一起出國的念頭。
這下好了,她自己跑到美國來,又把事情攤開了,他索性就當她眼中的壞人吧,這樣也沒了顧忌,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其實鐘振東所謂的為所欲為,也不過就是在吃她的時候比平日更加肆無忌憚罷了。
他發狠似的吻她,在月兌她衣服時,直接用手撕開,丟到一邊去,不像以往做足了前戲,又哄又騙的,若換作其他男人,哪有像他這麼照顧到她的心靈。他心疼她以前沒被男友好好對待,造成她對性事上的冷感,因此他做起來也特別地用心。
要知道,到目前為止,都是女人極盡所能地討好他,哪里輪得到他來討好女人?只有對她是例外的,他可是卯足了力來滿足她,希望讓她享受到的美好,看著她達到極歡時的表情,他就覺得好滿足,好有成就感,也更加興奮。
唐心憐哪里明白他所想的,她滿腦子都是鐘振東的可怕,因為從年輕時,她和所有對愛情充滿期待的女人一樣,很早就在心里設下了標準。
希望自己的男人從一而終,與她一樣重視愛情的神聖,相愛的兩人眼中只有對方,男人為兩人努力打拚未來,她也努力當個賢慧顧家的女人在背後支持他,兩人共組美滿的家庭,尋求一個永恆的愛情,這愛情即使在歷經風雨和挫折後,也能堅定如初,不會褪色。
這是一個很美的夢,卻也不切實際。她不明白,這世上並沒有所謂的永恆,環境在變,人也一直在變,愛情不會像鑽石恆久遠一樣留傳,它其實像玻璃一般脆弱,禁不起踫撞,只不過它折射的彩光太讓人目眩神迷,讓人無法看清它其實只是一個夢幻。
而且她們太不了解男人,男人並不像女人那樣對愛情充滿浪漫,女人吸引他們最重要的理由一定是性,他們的大腦需要感官上的刺激,為了進攻目標,他們極盡所能地討好女人,說甜言蜜語、送禮、請吃飯,想盡辦法攻破你的心防,以上床沖刺為終極目標。男人,那是他們的天性,只不過大部分的他們都懂得隱藏,因為他們知道女人不喜歡。
至于什麼愛不愛的,那是後面的事,如果一個女人勾不起男人的「性」趣,那更別提到愛了。
鐘振東從來不向女人隱瞞他對性事的極大興趣,只不過他很挑剔,不是長得漂亮、身材好就行,還必須對他的眼。自從遇上小白兔,他就看對了眼,逗她逗到自己迷戀上她的身體。
要了她的身體還不夠,他起了貪念,還想得到對她身體的主控權,要是不把她弄得欲仙欲死,他就不甘心。
像現在,原本他想狠狠地要了她,用泄欲的方式來消消自己這一路上積壓的火氣,但是在烙下懲罰式地吮咬狠吻之後,看到她緊閉雙眼,雙手抓著旁邊的扶手,一副認命準備承受折磨的害怕樣,令他又氣又好笑。
她以為她在生孩子嗎?露出這種壯烈犧牲的表情是要怎樣?害他吻到一半,怎麼也下不了手,狠心折磨她。
說起來,他對她的心軟程度,連他自己都感到訝異。
她的肌膚比一般女人更加白晰,不是單純的皮膚白,而是像瓷器一般的白,在陽光下會透亮,而且白里透紅,輕輕一掐就很容易留下紅印,所以現在她身上都是他剛才懲罰式的吻痕,如同被蓋上的印記一般,屬于他專有的印記。
這個想法,令他心中火氣消去不少,明明想教訓她,卻又舍不得,但是不教訓一下,他又覺得不甘心,若不讓小白兔記住逃跑的後果,搞不好找到機會她又溜了。
他靈機一動,唇角勾起壞壞一笑。既然舍不得,那就用他能舍得的一招來對付她好了。
他放慢了動作,不再躁進粗魯,而是文火慢熬地給她愛的折磨,他的吮吻變慢了,專找她的敏感處留連,他研究過她的身體,知道如何逗弄她,最能讓她消受不了。
「這次,我們來嘗試不同的做法。」他在她耳邊低笑,如同惡魔的甜言蜜語,誘惑迷亂她的心智。
唐心憐不說話,也不睜開眼楮,她等著承受那被強行進入時撕裂的痛楚,反正牙一咬,忍忍就結束了。
她的想法全寫在臉上,不肯睜開眼楮,就是不肯面對他。
他冷哼,才不讓她如意,這種愛愛的事,可不是忍忍就行了,非要把她全身的感官神經給弄醒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