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速度太快,她只因為內傷而措手不及,心中頓時只驚只息。
他是誰?意欲何為?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獨孤府里?!
她被點了啞穴,無法問出口,隨即發現這人居然在月兌她的衣裳,驚得她不斷的掙扎。
「噓,別亂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內傷。」他輕聲安撫著,動作明明溫柔至極,卻有著不容人抗拒的力道。
若她的內傷?他憑什麼!獨孤秋雨羞惱難抑,可借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是徒勞,加上胸口難受得緊,力氣流失得更快,最後她只能放棄掙扎。
她剛冰浴餅,身上只著單薄的薄紗衫裙,她的衫裙被他月兌下後,身上只剩一件粉色肚兜,她雙手緊緊護住肚兜,背對著他,身子不由得微微抖顫。
令狐絕乘機檢查她的背,果然發現L她背上浮現一個青印,眸光微微眯出一絲邪氣。
「你中了青龍掌。」他緩緩說道。
一听到青龍掌,獨孤秋雨心中大驚,青龍掌這門功夫,她曾經听爹說過,那是一門很厲害的內功,可是她也听說,中了青龍掌的人,當下不是重傷殘廢便是死去,所以她並不相信這人說的話。
她的懷疑全寫在漂亮的眼里,也收入令孤絕的眸底,他抿嘴一笑,對她解釋。
「中了青龍掌的人,會爆裂心肺而死,不過那人對你手下留了情,雖不會致你于死地,卻會讓你像中毒一般,胸口窒悶驚痛,為了解除驚痛,你必會命人上藥房抓藥,長期服用解除疼痛的藥方,如此一來,那位如塵公子只要派人去藥房打听,便能循線找到你。」
她暗暗詫異,原來是這麼回事,這麼說來,的確是有這種可能她接了如塵公子一掌是事實,此刻胸悶疼痛難當,一股窒悶之氣盤旋胸間無法化去,卻又不能抓藥治療,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男人將掌放在她背上,令獨孤秋雨猛然一僵,她身上只著一件肚兜,背後用細繩綁著,所以他的大掌平貼在她背上,觸及了她的肌膚。
她只開始掙扎,又又頰怒紅艷麗,為她平添不少媚色風情,「別緊張,我還沒下流到乘人之危,不過你生氣的樣子很美,可是會引起男人的目心哪。」他低低笑道。
獨孤秋兩只掙扎了下便停了,因為她很快/感受到從大掌傳來的一股內力,這股內力如同一道強力的熱流,只如寒冬的暖風,源源不絕輸入她體內,灌入奇經八脈還有十二經脈。
隨著這股熱流周游全身,她感到胸口的疼痛減輕不少,漸漸轉成了舒暢,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壓下羞漸,在他的內力引導下,專心運功,適才無法打通的經脈,這會兒才順暢了。
她內心欣喜,不禁暗暗佩服此人的功力,雖不明白他為何要幫她,不過至少確定這人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便放心不少,助她I清除殘留在胸口的穢氣後,令狐絕收回大掌,獨孤秋雨也松了口氣,她急急想月兌離他的懷抱,穿回衫裙,不料眼前男人突然一倒,重重將她壓在身下。
王八蛋!你想干什麼!
她極度憤怒,用手推他、打他,要不是啞穴尚未解開,她早就開罵了,「對不起……在下為姑娘輸送了大量的內力,此刻已筋疲力盡,動彈不得呀……」令狐絕氣若游絲的說。
那你也別壓我呀,哪里不倒,偏偏倒在我身上!
她只羞只氣,偏偏自己也癱軟無力,無法推開他,她這輩子還沒和男人如此親密過,隔著一件單薄的肚兜,可以籍楚感受他的胸膛,而且他的臉就擱在她的頸窩處,他的呼吸撩著她敏感的頸子,讓她整張臉一直紅到耳根子。
在數次試圖推開他而無效後,她只好喘著氣,羞假的等他恢復體力。
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處,所以她若不到他眼中狡黔的笑意,令狐絕當然是故意的,黍機大方趴在她身上,聞著她冰浴後的罄香,她的身子好軟好舒服,還可以感覺到她隨著呼吸起伏的豐盈。
他的氣息拂著她耳邊的發絲,低低的說︰「你那個未婚夫不好,去把親事退了吧,我給你一個向我報恩的機會,以身相許如何?」
他的話讓獨孤秋雨再度劇震,雖然她無法開口,可是從她變得激烈的呼吸,可以感受到她的憤怒。
「你不用現在回答,我給你時間考慮。」
休想!我連考慮都不用!
令狐絕把頭抬起來,玩味地審視她的表情,他現在雖然稍稍撐起臉,可是身體還是壓著她,因此與她的鼻息很近,近到他呼吸時,氣息會佛在她薄女敕怒紅的臉皮上,他目光合笑盯著她的怒容,似是可以從她的表情明白她的意思。
「不要啊……可惜,我喜歡你哩。」
他的坦白讓她一雙怒目瞪得更大,黛眉也擰得更緊,反而讓他更加中意了。
他令狐絕俊美無禱,天下間少有女子不為他的俊朗痴迷的,偏偏他若上了眼前的女子,這女子卻對他的告白豪無反應,眼神冷漠,而且她心里還佔著其他男子的身影呢。
無視于她眸中怒火,他細細打里她美麗的容顏,指月復緩緩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輕輕滑過,最後來到她的唇。
當他的指月復剛滑到她的唇瓣時,這倔強的小東西張嘴要咬,幸好他閃得快,不然就遭殃了,他一點都不懷疑,她絕對會咬得很用力,他狀似失望的嘆了口氣。「好吧,是我太操之過急了,不過我救了你是事實,向你討一點報酬也無可厚非,是吧。」
他的笑容太儒雅俊逸,嗓音又始終輕柔,若似人畜無害,讓人很容易忽略他眼底潛藏的人苗。
當她還在疑惑他話中涵義時,不料他的唇卻突然策下,趁她不備,火舌還滑入她嘴里,狂亂的與她糾纏,為了不讓她咬掉他的舌頭,還事先用大掌制住她的下巴。
筋疲力盡?根本是騙人的!他先故意壓著她,佔她便宜,這會兒又襲吻她,他都算計好了!
她閉著眼,恨恨的感受到兩入唇舌交纏、濡沫交融所帶來的羞愧和震撼,他的吻既姍道,只遙弱死人,直到她快無法呼吸了,他才放過她。
「這只是剛開始,我會懊懊把你心頭上的那個人抹去。」留下這句宣示後,他解開她的啞穴,接著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的飄然離去,沒有驚動任何入,似一陣風吹來,不留下任何足跡。
獨孤秋雨趕忙起身,她撫著胸口大大喘著氣。
在他離去後,她趕忙穿好衫裙,用袖子羞憤地抹著唇,卻抹不去他造成的紅腫嘴唇和臉上的朝紅。
她不知道他是誰,連名字都不曉得,這讓她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自己似乎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入,而她,卻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接下來幾日,獨孤秋雨都待在房里調養生息,自從把琴仙坊的麗彤兒拐來後,她便將這花魁幽禁在客院里,並派荊楚和兩名丫鬟日夜苦守。
如她所料,孫二娘在發現黃金是假的,以及當家花魁不見之後,簡直氣炸了一息忙向縣太爺告狀,如今官差和琴仙訪的打手都在到處找入。
獨孤秋雨打算等風聲過去後,再帶麗彤兒送出城,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
解決了一樁麻煩,她樂得在院落里清靜度日,每日不是練劍就是揮票作畫,當然也會不停派人外出打听狀況。
這一日,她正拿著狼毫在花廳里即興創作一幅山水圖時,一名娘親身邊的丫鬟匆匆來報。
「小姐,陵少爺來了。」
一听到陵少爺二個字,她立刻驚喜抬頭。
「什麼?陵哥哥來了?他來了?」
「是的,夫人吩咐,要小姐好生打扮一番。」
獨孤秋雨立刻將筆一丟,急急喊道︰「容兒,娟兒!快快端水來讓我梳洗,事不宜遲!」
兩個丫鬟望著小姐臉上興奮的紅潤,那是對心上人朝思蕃想的顏色,她們互望一眼,立刻嘿嘿笑道——「小姐思春發情,終于等到陵少爺來去人了。」說完不等獨孤秋雨發靚,趕緊逃之夭夭。
當她裝扮好,匆匆來到廳堂,瞧見那俊偉英武的身影,可不正是她日夜思念的陵哥哥嗎?他正端坐在廳堂上,與爹娘和三位兄長談笑,獨孤世家在武材佔有一席之地,深得各方門派的禮遇,而獨孤擎亦是江湖敬重的人物。
獨孤擎見女兒來了,剛勁非凡的俊臉立刻堆起慈愛的笑,四十二歲的他,雖然已是中年,但仍不失俊朗,歲月在他身上刻劃出成熟穩重的儀表和氣度。
一旁的獨孤夫人本就是個大美人,中年的她保養得當,讓她除了保有美麗之外,還多了嫻靜內斂的氣質,她和女兒站在一起,在別人若來,還會以為她們是姊妹,獨孤世家雖然拿有武林盛名,卻鮮少參與武材大事,他們向來神秘,與武材大派少有聯絡,若有相交,亦是不冷不熱,近乎淡漠。而且獨孤世家的武功秘籍只傳子孫,不像其他各派為壯大勢力,會廣收弟子。
若有子,便傳子;若無子,便傳女。就算是女婿半子,也無法窺若武功秘篇的內容,要等到女兒生了兒子,兒子便從獨孤姓氏,傳乎武功秘籍,這是祖訓,獨孤家世代嚴守著。
這一代的獨孤世家,家有三子一女,男的俊,女的美。由于歷代的獨孤夫人皆是聞名工湖的大美人,血緣相傳,自然兒女越生越美,例如這一代的獨孤夫人梅相琴,便是享譽工湖的六美人,亦是一代女俠。
遺傳她美麗外表的,便是女兒獨孤秋雨。
女兒年幼時,獨孤夫婦便替她選了劉武陵為未婚夫,這孩子是好友之子,亦是練武奇才。他十歲時初次跟爹爹拜訪獨孤家,夫婦倆對這男孩甚是喜愛,尤其他們的女兒一見到他,立刻睜大了眼楮,上前拉住他嚷著要一起玩,還從此跟在他後面跑,陵哥哥、陵哥哥的叫。
因此在女兒八歲、劉武陵十五歲時,便作主為他們訂了親。
如今劉武陵已長成一表人才的杰出男子,俊偉英武,氣宇軒昂,這風度氣概,實不輸當年的獨孤擎。
每一年,劉武陵都會奉家父之命,來給兩位老人家請安,自從與秋雨訂了親之後,獨孤家早已視他為自家兒,談話間關懷備至,流露出對這位未來女婿的滿意贊賞。
「爹,娘。」獨孤秋雨羞澀的喊著。
眾人同時轉頭,望向門邊的秋水麗人。
此刻的獨孤秋雨,哪里還有先前的頑皮率性,而是婷婷玉立地端站著,她特地打扮過,雲鬢上插著橘致的彗花,腳下踩著繡鞋,身上這件羅裳裙,還是陵哥哥最喜歡的淡紫色。
她記得陵哥哥跟她說的每一句,他曾說過,她穿紫色最好若,所以每回他來,她都特地穿上淡紫衣裳,在她的衣櫥里,訂制了各種紫色衣裙,都是請鳳城里最好的師傅制作,手工精細,繡工亦是最好的,就連她發上那根簪花,亦是紫色的。
面對出落得越來越美的女兒,獨孤夫婦倆相視一笑,三名兄長見妹子來了,更是笑開懷。
「秋雨,陵兒來看你了。」獨孤擎笑著對女兒道,獨孤秋雨望向那俊朗神武的身影,有禮的朝他輕輕一福。「陵哥哥。」臉上的羞澀如夕陽紅雲,看起來更加嬌柔迷人。
「雨妹。」劉武陵也朝她遙和一笑。
獨孤秋雨心口跳得好快,雖然她早知道陵哥哥三口前便來到了鳳城,宿在客棧里,但她仍裝作不曉得。
只要他肯來,她就很開心了,這表示在他心中,自己是有分里的。
她自幼便對這男子愛慕有加,她本性頑皮,性子粗野,可是在他面前,她只敢表現出姑娘該有的矜持和羞法,因為她知道,陵哥哥喜歡這樣的姑娘,所以她學著讓自己變成他喜愛的樣子,討他歡心。
二哥獨孤守哈哈笑道︰「武陵,我這小妹天天盼著你來,終于把你盼來了,那衣裳做好了許欠,今日才特地穿上,就是要給你若哪,」
話一出口,獨孤秋雨腦袋盔地一聲,臉更燥紅了,忍不住瞪了三哥一眼,這個臭二哥,非要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嗎?有什麼好笑的!
「老二,小妹在瞪你了,你讓她害燥了。」說話的是二哥獨孤淵,也是一臉嘻笑,「所謂女為悅己者容,武陵難得來,小妹打扮打扮,穿上新裁制的衣裳給他看,也是人之常情呀。」大哥獨孤賢笑道。
是嘛是嘛,還是大哥有情有義。
她站在門口,如小家碧玉害羞著,若是換了平常,她早就沖過去賞二哥、二哥一個爆栗,可現在不行,因為陵哥哥在,她不能粗魯,不能凶悍,她期待地抬眼望向陵哥哥,不知道他若到自己有何想法?會不會覺得她變美了?更動人了?
劉武陵始終僵柔的望著她。「雨妹穿這衣裳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