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話,當然是不堪入耳的。
梁靜听了極訝異,原來宮主打的是這種主意!她只听說過男人奸婬女人,卻沒听過女人也會奸婬男人,這世問真是無奇不有啊!
是說,看那獨孤晦玉挺享受的,她開始猶豫,有沒有必要為了他的貞操去救他呢?
她正蹲在地上,撐著雙腮在思考時,又听得屋內一名侍女在簾外請示——「宮主,劉莊主來了。」
「呢?他未做什麼?你們招呼就是,不必票報我。」
「可是宮主,劉莊主說要見您。」
花宮主冷道︰「不見。」「宮主,他帶著南海夜明珠來呢。」
花宮主皺起眉頭,不禁猶豫了,听到「南海夜明珠」五個字,她心動了。南海夜明珠是美容聖品,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用銀子都買不到,劉莊主分明是用南海夜明珠為由來討好她。
她雖然不喜歡這男人,也知道這男人想得到她,可是看在南海夜明珠的面子上,她就去應付應付他吧。
「我知道了,隨後就到。」
「是,宮主。」侍女退出,匆匆離去。
花憶蕊轉回頭面對獨孤晦玉,故意說給他听。
「那劉莊主真是煩人,幾番借故來看我,都被我回絕了,他倒好,專找我喜歡的東西來討好我,逼得我不得不見上一面。」
她說得委屈、不情願,露出一副好為難的樣子。
獨孤晦玉根本不在乎,他恨不得這個女人快點在自己面前捎失。
他雙手很瀟灑的放開,卻讓花憶蕊一陣失望,但是不去又不行。
她抿嘴一笑,忙安撫道︰「不過你放心,他根本比不上你。我出去打發他走,去去就回未。」她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依依不舍的去了。
待她走後,獨孤晦玉梭冷的面孔上,道盡了他的鄙視和厭惡。
花憶蕊的離開,給了梁靜機會,加上其他侍女們經過剛才的調戲事件,早就被轟走了,因此梁靜也沒想到自己可以這麼順利地潛入寢房。
獨孤晦玉听到腳步聲,知道有人進來,連眼都徽得抬,直接認為是那瘋女人振來監視他的侍女。還以為剛才這麼做以後,花憶蕊會把人撤走,難道計策失效了嗎?
他遷自閉目養神,即使知道那人正慢慢靠近他,他也無心理會,心想那只小兔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竟讓他等得有些煩
直到衣角被輕輕拉了拉,他不禁厭煩的抬眼。怎麼,居然還提醒他是否該調戲調戲人家,給自己制造機會嗎?真是厚顏——征住!
當冷模厭惡的視線對上那一雙熟悉的情靈眼眸,在視線交會的那一刻時,他眼底的冰冷瞬間融化,取代的是喜意,不過他卻立即板起面孔。
「為什麼這麼遲才來?」
質問的語氣,听得她一陣莫名其妙。
「不遲吧?你昨晚才被移到這里,我現在就來了耶!」連午時都還沒過哪,這樣應該算快了吧?
獨孤晦玉哼了一聲,命令道︰「快點解我身上的毒。」
「是是是,遵命!」她早習慣了這人的命令方式。來到他身旁坐下,直接伸手為他把脈。
獨孤晦玉等著,看她一下子深思,一下子又皺眉的模樣,遲遲沒說話。
「如何?能解嗎?」
她點點頭。
「可以,但是沒辦法馬上解。」
「為什麼?」「因為必須收齊藥方熬制才行。最好的辦法還是從宮主那兒找解藥。」
氣氛突然沉默了下來,她不解地抬眼看獨孤晦玉,見到那俊美情冷的神情逐漸轉成怒意深濃的陰郁,她的皮又繃緊了。
「意思就是,你無法解毒?」轉沈的語氣很明顯的不悅。
「不……我的意思是說,可以解,只是沒有藥材。」
「那還不是一樣!」他忿忿地抓住她的手臂,將她一把往前拉,嚇得她表情都僵了。
糟了!他又生氣了!她一臉冤枉地說︰「本來是有的,誰叫你一把火把我的解藥燒掉了,嚴格說起來,這要怪你自己啊!」
她可是非常無辜的啊,她才想哭咧!
「我不管,你快想辦法!」他口氣很無賴。
「好、好嘛,你別凶呀!雖然無法解你身上的毒,但是辦法倒是有一個。」
獨孤晦玉眼楮一亮。
「你有什麼法子?」他知道,她其實是很聰明的,只是外表文靜,骨子里那份慧黯沒有顯現出來罷了。
扁是那次她扮成胖丫頭接近他,讓他無所察覺,他就己對她刮目相看了,很好奇她這一次會出什麼奇招?這丫頭總有辦法讓他驚艷。
見他如此期待,她的興致也來了。
「這辦法很簡單,而且絕對萬無一失!就是……」這是她剛才在外頭窺看時,靈機一動想出的主意,而且只有他才能做到。
不過在听完她的辦法之後,剛才還一臉期待的獨孤晦玉,神情卻比先前更陰冷了,揮身寒氣外逼。
「你說什麼?」他眼角抽搐地瞪她。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小聲地回答。
「這……這對你來說,應該沒損失吧?你是男人嘛,不是嗎?」
「你竟然要我去吻那個惡心的女人?」獨孤晦玉一字一字地質問她,每一字都像要咬碎牙齒一般地進出來。
天哪!他的樣子好可怕!他剛才調戲人家時,不是還很享受嗎?好吧,算她錯解了,唯獨宮主不在他願意調戲的對象內。可是,她還是得硬著頭皮把情勢分析給他听。
「我想來想去,那位宮主的弱點是你,只有這樣,才能救你出去嘛!不然你要繼續在這里被困到老死嗎?」她可憐兮兮地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委曲求全?
這可是為他量身打造的美男計呢!只不過是讓他犧牲一點點,去吻人家宮主的小嘴而己,又不是叫他去吃屎,干嘛一副氣得想殺人的表情啊?他瞪人的眼神,讓她想起小時候在山上遇到的失控花豹。
救人的還讓被救的罵,真不懂自己何苦來哉?
「下毒的方法那麼多,為何偏偏要用吻的才能做到?!」
「小聲點!」她忙提醒他。要死了這麼大聲!「要是被外頭的侍女听到就糟了,到時不只救不了你,連我也遭殃。」
獨孤晦玉閉上了嘴,可是腔色還是很凶惡,括似吃了十斤炸藥,看得出來他氣炸了。
「你說的沒錯,下毒的方法很多,可是我也不是萬能的,別忘了,我的毒藥被你毀了。下毒不只是技巧要好,毒物也很重要,我現在身上只有迷藥,這個迷藥既然對你有效,對花宮主也絕對可以,而且機會只有一次,不能失致的。」她好聲好氣地哄著他。
在听了她的解說後,獨孤晦玉雖知道她說得有理,但仍是憤恨難平。
「那就下在酒里!」他武斷地命令道。
「不行!」她立刻搖頭。
「這方法我不是沒想過,但是花宮主的膳食都有專人負責,把關得很嚴,我沒有機會。」
「我來!」他死不肯妥協。
「也不行。」她再搖頭。
「為什麼?」他狠瞪她。
她欲哭無淚,無奈地解釋。
「花宮主會防著你,不然你以為她對你下軟筋散,又封了你的穴道是為了什麼?除了留住你,也是因為她知道你不好對付啊!弄個不好,你下毒若沒成功,日後反倒再也沒機會了。」
獨孤晦玉下巴繃緊,膛色更陰冷了幾分。不可否認的,她的顧慮很對,這是很有可能的事。
「所以……」在他雙眸銳利的瞪視下,她小心的繼續說道︰「如果把迷藥徐在你的嘴唇上,然後去親她,宮主被你親了,相信就算她再強,也絕不會想到這是陷阱,因為她那麼喜歡你,我估計她被你親了後,肯定會頭暈目眩,無法思考,這麼一來,計劃就成功了。」
獨孤晦玉沉默著,沒有再拒絕,陰沉的膛色卻如臘月的寒霜。雖然心下明白她說的對,但是叫他去吻那個瘋女人,跟叫他去吃屎是一樣的,他說什麼也無法下決心說出個「好」字。
見他如此掙扎,遲遲沒給答覆,讓她急了,因為宮主隨時會回來,她也不能偷溜太久,要是其他人找不到她,被懷疑就不好了。
逼不得已,她靈機一動地告訴他。
「我剛才听見外頭的侍女說,宮主打算要用藥來奸婬你,跟你生孩子呢!」
這句話果然奏效,讓獨孤晦玉猛然一震。
那個瘋女人要對他下婬藥?這還得了!連嘴都不想親了,更甭說和她做那檔子事,要是被她吃了,他寧可死了一了百了!
獨孤晦玉心里很明白,若不想落得如此下場,恐怕只有一途,便是使用她的辦法,而這想法讓他十分火大。
滋著怒火的眸瞳在盯住她時,閃著比怒火更熾烈的精芒。
「要我親她,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她呆住。
「啊?什麼條件?」他的趁龐夾然靠得好近,讓她的心口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下,不明白他要干什麼?沒想到他開的條件竟是——「我要先親你。」話音才落,她愕然微啟的小嘴,剛好讓他有機可乘,熱唇直接罩下,滑入的火舌狠狠地吻住她。
突未的掠奪讓她措手不及,親?啊,不——他他他……他居然親了她?!
她如同驚弓之鳥般掙扎,可是他把她摟得實緊,她完全無法推開他,只好慌張地往後退去,卻不小心倒在床榻上,厚實挺拔的胸膛也順勢壓上來,將她困在身下,灼熱霸氣的薄唇繼續欺吻她。
這是她的初吻,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正確的說,她的腦袋瓜早就不曉得該如何思考了!不識情滋味的心頭給他攪得一團棍亂,她的小嘴從未被人如此采擷過,一生企求平靜的心湖,此時如狂風過境,掀起一彼彼驚濤駭很。
她生女敕的反應,正應了他的判斷,這是小兔子的第一次,在他之前,從未有人對她這樣,這讓他很滿意。
他恣意品嘗她的羞慚無措,很高興在這平靜的小臉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吻了她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喜歡這樣對待她。
「唔……獨……獨孤……」她越想推開他,他就越把她吻得無法無天,就算將她的唇瓣吻腫了,也還不打算放過她,直到外頭傳來侍女請安的聲音——「宮主。宮主?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