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听男人心 第3章(2)

安欣欣不但再度被他嚇了一跳,她懷里的波波更是嚇得顫抖,不停的往她懷里鑽,她心疼波波,禁不住一肚子委屈。

「你到底想怎樣?我又沒做壞事,而且還幫你們救回小女孩,你不去審問那些壞蛋,卻一直找我麻煩?!做好事不夸獎就算了,還凶我跟波波……」

她感到委屈,原以為他是個好人,因為他曾經幫過她,還救了她,可是現在他卻把她當成了嫌疑犯來審問。

他的目光好冷,令人看了好害怕,也因為被冤枉而感到不平,比生氣更甚的,是難過,安欣欣禁不住紅了眼眶。

看她快要哭了,唐冠武也不由得呆住,就在此時,方鈺文和一位女刑警走過來,剛好見到這情況,女刑警忙上前罵道︰「唐冠武,你又把女人惹哭了。」

他冷著臉,沉聲道︰「我在問話。」

「你看你,把人家女生嚇成這樣子。」女刑警上前扶起欣欣,對她溫柔道︰「來,跟我來。」

「等等,我還沒問完。」

「你有懷疑人家的證據嗎?」

「正在查。」

「那就是沒有了,沒證據你就不能扣留人家。」女刑警斥責他後,便轉身安慰欣欣。「對不起,我們這里的男刑警都很大老粗,他是最粗魯的一個,但絕對沒有惡意。」

安欣欣吸吸鼻子,更正道︰「他有,他不讓波波上廁所,你看,波波嚇得尿出來了。」

說著還秀給他們看,她手上的波波一直發抖,而且濕濕的,並且有一股騷昧。

唐冠武和方鈺文兩個大男人都看傻了眼,還是女刑警趕忙把她拉出去,並且拿了衛生紙來,一邊幫忙清理一邊向她道歉。

「你別怪唐警官,他只是太忠于職守,急著想破案,沒有其他的惡意,我們很感謝你的幫忙,但是為了厘清案情,所以必須問你一些事,請別見怪,你父母已經來接你了,你可以走了。」

由子她沒有任何案底,家世清白,又找不到任何嫌疑,警方認定她跟那些歹徒毫無關系。

唐冠武也只能打消念頭,眼睜睜的目送她離去,而那個小妮子在臨走前,居然當著大庭廣眾對他丟下一句——

「本來我還覺得你這個人很不錯,可是你對動物沒愛心,我討厭你,哼!」說完還對他做一個大鬼臉,讓他當場傻眼。

一旁的方鈺文忍不住笑出來,搖著頭拍拍他的肩。

「你被人家唾棄了,沒希望嘍。」

唐冠武見鬼的瞪向他。「這話什麼意思?」

另一位伙伴也湊上來補充︰「你沒听到人家說本來覺得你這人不錯?」

「意思就是她本來對你印象不錯。」又來一名刑警搭腔。

唐冠武大皺眉頭。「別開玩笑了。」

「你不覺得她長得很漂亮?」

「我在查案又不是在看人!」

內勤警員也來插話。「他看不到啦,咱們的『005(武)』眼里只有凶嫌、線索跟破案啦。」

包多七嘴八舌來湊熱鬧。「人家電影里的007是萬人迷,到哪里都有美女相伴,咱們的『005』老是『無』女人陪,『無』女人緣,『無』女人愛。」

「我還听到那個女孩說一開始以為005是大流氓或黑幫老大呢。」

「真的?」

「她說難怪冠武要戴墨鏡,原來是怕嚇壞別人。」

「哇哈哈——居然有人對咱們的壞人克星005這麼說?!」

「阿武,你要改一改,別老是那麼凶。」

「是呀,對女人要溫柔一點,別那麼粗魯,不然小心娶不到老婆哪。」

大家東接一句、西接一句的,不管他們怎麼虧他,唐冠武始終板著一張凶神惡煞的面孔。

「有空閑聊,還不快去干活!」在他一聲喝令下,大家各自笑著散開。

他早習慣被大家虧自己沒女人緣,也不覺得有什麼,而他的確常嚇跑女人,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

說話大聲了點,就代表脾氣不好嗎?

動作大了點,就代表粗魯嗎?

娶不到老婆,大不了一輩子打光棍總行吧?

包何況女人是這世界上最難理解的動物,否則為什麼叫女人心海底針?與其叫他到海里去找根針,不如養只忠狗作伴還比較開心。

腦海不由得浮現那張眉清目秀的容顏,她含淚的怒目令他沒來由的懊惱。

你對動物沒愛心,我討厭你,哼!

他原本就帶凶相的面孔垮下來,看起來更加懾人。

罵他對動物沒愛心?他從來不敢負小動物的好不好,誰曉得那只老鼠憋不住要上廁所?

事實上,沒人知道唐冠武審問她真正的用意是什麼?所有人都誤會他了。

他並不是故意要刁難她,而他不會解釋,也不知道從何解釋,他只做對的事。當發現那個小妮子出現在攻堅現場時,他心中又驚又疑,不明白她的到那種鬼地方做什麼?那絕不是像她那種干淨又墮純的女孩該出現的地方。

而當她伸手想要觸踫門把時,他的心髒差點嚇得跳出來了,這也是為什麼他那麼激動,因為她根本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多年的辦案直覺告訴他,她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猜中小女孩被藏在牆壁里的暗室,她一定在隱瞞什麼。

可是當她為了保護手中的黃金鼠而向他抗議時,甚至還掉下了眼淚,他的確迷惑了。

那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氣他嚇到了小動物。

他身為霹靂小組的警員,受過犯罪心理和肢體語言觀察的訓練,完全感受不到她有任何心虛。

難道是他多疑了?

她對他的控訴,令他心中升起一股煩悶,很想做些事來發泄一下。

「說,這把槍哪里來的!」

「拜托啊譬官,我怎麼知道,自己跑到我口袋里,我是被栽贓的。」

唐冠武停下腳步,銳目往一旁射去,閃著危險的光芒,就見一個痞子正曉著二郎腿,嘴歪眼斜、吊兒郎當的態度,十足欠扁的回答正在審問他的警官。

「少給我耍當皮子,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警官,我又不是被嚇大的,我老爸每年捐了不少錢給議員,如果你們想要錢,找我老爸要就是了嘛,何必為難我呢?」

「馬的,你敢賄賂員警!」

「這不是賄賂,是捐款,你們不是很窮嗎?好好好,我會叫我老爸多捐一點給警局,不就得了。」

「你——」

猛然砰的一聲,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瞪著那個一拳打在桌面的唐冠武,一雙殺氣騰騰的鷹眼正瞪著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的痞子。

他神情陰冷,渾身散發著來自地獄的氣息,邪邪的勾起嘴角的線條,冷冷的對痞子說道︰「我們不缺錢,但很缺人捐血、捐骨髓。」

他手指頭的關節喀啪作響,就像是骨頭被一根一根折斷的聲音,那雙陰鷙的怒目直直盯進痞子的眼里,散發的寒意滲透進對方的靈魂里,令對方沒有了笑容,逐漸顯現出恐懼,而他的威脅從咬牙切齒的嘴里一字一字的迸出。

「我們還缺人捐新鮮的肝髒、腎髒、心髒、皮膚移植、眼角膜,如果你想捐,我很樂意幫助你。」

「喂——你想干麼——別——別過來——來人啊——你別——啊——」

刀子要利,必須磨。

拳頭要硬,也要磨。

他現在拳頭很癢!非常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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