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老公 第1章(2)

同時間,PUB的另一間包廂里則上演著另一出戲——

「咦?你不是佟九震嗎?」一名微醺的男子冒失地拍上另一名男子的肩膀,驚喊道。

被喚作佟九震的男子冷肅的目光先睨了放肆的大手一眼,才落到陌生人的臉上︰「放手!」

「學弟,我是秦子監,你研究所的學長。」他本來是要離開的,但經過包廂時,突然看到佟九震這名出色的男人,驚訝之余忍不住向前打招呼。

「不認識。」佟九震抿起嘴,推開對方的手。

從小到大,他不知讀過多少學校,每個校園都有一大群學長學姐,他沒那個閑功夫一一記得。

他的脾氣向來就不好,現在這樣被人沒禮貌地亂打一記又亂攀關系,俊逸的面容頓時陰沉到最高點。

而坐在佟九震對面,有著一張出色俊逸臉龐的白衣男子則一臉興味地閑坐在一旁,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那悠哉的模樣就好像在看戲一般。

眼前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家伙是誰呀?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倒是秦子監身後的友人甲,察覺到佟九震的不悅,連忙開口打圓場︰「不好意思,我朋友醉了,你們別介意……

「醉?我才沒醉!服務生,再給我一杯威士忌。」秦子監拉住路過的侍者交代後,一坐在佟九震身旁的空位。

「對不起,他恐怕是喝醉了……」友人甲連忙陪笑,試圖將秦子監拉走;但略有醉意的秦子監突然變得力大無窮,任由他怎麼拉都扯不動。瞥見佟九震眯起冷然的眼,唇邊散發著冷冷的邪笑,看得他頭皮發麻。

他和秦子監是同學,自然也听過佟九震這個人,雖然他們和佟九震向來沒有交集,但他的火爆性子實在是太出名了,所以學校里幾乎人人都認得他。只是听說他長年待在美國,怎麼今天會出現在這兒的PUB里,真教人意外。呃……這好像不是他現在該追究的問題,他如果再不走,肯定會被佟九震陰寒的眼神給殺個千萬刀。

「醉?我可以讓他直接昏死。」佟九震冷冷地下了注解。或許他可以考慮痛扁他一頓,順便動動因為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而僵硬的身子。

秦子監完全沒有危機意識,徑自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大吐苦水︰「佟九震,我真羨慕你,出身名門、長相一流,女人巴著你不放,享盡艷福。不像我,今生頭一回愛上一個女人,人家卻不理睬我,連小手都沒踫到就讓人給轟出去,我家里開的雖然不是大公司,但也算小有規模呀,可人家就是不理我……」

听著秦子監抱怨加嘀咕了一大串之後,坐在佟九震對面的白衣男子終于開了尊口︰「看來他沒有很醉,一點都沒有結巴,太厲害了!」

「你很愉快嘛!」佟九震冷諷一記,卷起袖口,方便等一下動手。

「還好,我挺能自得其樂。」白衣男子——Eason慵懶地扯著嘴角,視線落在自稱是學長的秦子監身上。他可真是膽大包天,聰明的人看到佟九震那張閻王面孔就該趕緊逃開,沒想到他還拉拉雜雜地哭訴一堆。

哭訴?沒錯,此時那個身高少說有一八○公分的大男人竟然哭了起來。

真是丟盡男人的臉!一個大男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哭得如喪考妣。

佟九震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考慮著該把這個男人揍昏,還是干脆掐死算了,省得礙眼。

Eason听著听著,倒听出個興趣來,不如就問個清楚,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喂,學長,你到底追誰?怎麼那麼悲慘,何不把人名說來听听,參考一下。」哪個棘手的女人讓一票男人都搞不定,還將人轟出門?這不免讓他好奇起來。

秦子監講得口干舌燥,哭了半天絲毫不見佟九震捧場,突然听見有人喚他一聲學長,又問他話,他簡直感動得無以復加。擦擦男兒淚,目光落在對面那一張英俊的臉孔上,等一看清那人的長相後,他又驚喜地大喊道︰「Eason學弟,你也在這里!好巧!」

「我一直在這里。你果然是我們的學長,連我的大名都知道。」Eason對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學長,感到特別有趣,免費奉送幾個和善的笑容,卻得到佟九震不屑的白眼。

白痴!沒救了!佟九震頓時懶得理會他們兩個,自顧自啜著自己的酒。

「對了,你不是要告訴我人名嗎?」Eason露出迷人的笑容催促道。

他可是好奇得緊呢!

秦子監又喝了一口酒,努力甩著已有些發昏的頭︰「人名?噢!對,那個女人叫夏艷,是……廣告公司的人……」他打了個酒嗝。

「噢——是她呀!了解。」Eason拉長了音。

「我告訴你……」秦子監才開口,頭就好昏,眼皮也不听使喚地合起,虛弱地癱趴在桌上不動了。

Eason撐著下顎,睨了和秦子監一道來的男人一眼︰「還不把人帶走?」

友人甲尷尬地站在一旁半天,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地杵著,一听到Eason的話,如獲大赦,火速地扶起秦子監︰「抱歉!我們先走一步。」

「可憐的爛好人。」Eason替秦子監的友人下了一個評語。

「人家至少沒有你無聊!還由著他發酒瘋,若不是你插手,我早一拳扁他一頓。」那人吵死了,虧Eason還听得下去,他可真服了他。

「拳頭別亂揮,你是想拆了這間店呀!」拜托,不是他解救了他嗎?沒事就想用拳頭解決事情,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哼!我一拳就可以解決他,他不會有機會還手。」佟九震冷冷地發聲。

「他挺可愛的?天真又不怕死的男人不多了,要好好保護。」Eason微笑道。

「哼!那種男人死了算了!」

「有血有淚的熱血男子比你好上許多。」他反諷某人冷血。

「丟人現眼!」他想吐。

「還好啦!」

「哭成那樣能看嗎?」窩囊。

「我不是說他哭的事,我的‘還好’指的是他失敗得情有可原,因為他追的那個對象是夏艷。」講到最後他不由得提高音量。

此時,在他們隔壁包廂里的兩個人同時一驚,停止了對話。

原本在嘈雜的搖賓音樂下,誰也不會注意到他人的對話,但巧的是那個名字說出時,音樂正好暫停,所以才顯得特別的清楚。

夏艷疑惑地蹙著眉。奇了,怎麼會在PUB里听到她的名字呢?真古怪。

迸箏偷偷往外探了探,確定聲音是由隔壁包廂傳出來的。

她二話不說,把長布簾解開放下,以阻隔外人瞧見包廂內的情形,然後兩人有志一同,紛紛不顧形象地趴在牆邊豎起耳朵,听著隔壁的對話。

「Eason,你認識她?」佟九震微揚起眉懶懶地問道。

「不認識,不過我略有耳聞就是了。」他這幾年在海島和美國兩邊跑,公事忙得半死,不像以往那般悠閑,可以花時間泡妞,所以至今只听聞過她的名字,還未見過她的人。

「還不就是個女人,有啥好提?」佟九震不感興趣地扯扯嘴角。

女人跟他幾乎是絕緣,不是他長得嚇人,也不是他那方面有問題,而是他純粹討厭女人。因為他有「血淋淋」的親身經歷,所以他長久以來對女人一向沒有好評,因此女人對他的主動示好,他從不覺得是飛來艷福,反而將之視為麻煩。

「雖然她很火爆,但人家可是個大美人呢!」Eason的心開始蠢動,頗想會會那個叫夏艷的火爆美人,只可惜她甚少參加宴會,不然說不定他有機會巧遇佳人呢。

「女人?麻煩死了!尤其她是個大美人時,一定更難伺候,光想我就倒盡胃口。」在他的觀念中,女人和麻煩是可以劃上等號的。

「佟九震,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從小被美麗漂亮的姐姐們包圍,還敢嫌!小心遭到報應。」Eason羨慕死好友從小有美人姐姐陪伴到大,他覺得那真是人間天堂啊。

「哼!我出生在佟家,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報應和懲罰。自從我有記憶以來,不是被那幾個惡毒女人聯手整得死去活來,就是被當成小弟兼佣人使喚來使喚去,你說這有什麼好?」雖然已有五年沒再被惡整,但那夢魘早已深植在他腦海里。看來這次回來,他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可憐的男人!」同情喔!如果身邊的女人不是愛人而是姐姐時,那肯定是場噩夢——因為佔不了什麼便宜,還會被當成最低等的男僕使喚吆喝。

「話說回來,你明知道人家難追還想去湊熱鬧?依我看,那女人八成凶悍得跟母夜叉一樣,不然就跟我家那幾只母老虎同出一系,你要小心尸骨無存,被吞入月復當點心。」佟九震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誡他。

「哪有那麼慘!女人脾氣再壞,一旦墜入情網也會像小貓般可人熱情,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Eason曖昧地眨眨眼。

「現代采花郎八成就是在說你這種男人。」他無福消受,但Eason可是滿面春風,樂在其中。Eason的多情他早就知道,不像自己只有某些時候才不排斥女人的親近,當然那種機會是少之又少。

「是現代唐寅,不是采花郎。」Eason第一百零一次糾正他。

「明明就一樣,干嗎老否認。」佟九震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唐寅多有文學氣息呀,采花郎好像摧花大,兩者當然不同。」

「看不出哪里不一樣。」

「不受教的頑固之人。」

「好面子的大。」

兩人到最後已開始抬杠,卻不知道隔壁包廂中的兩個女人,已露出猙獰的面孔。

夏艷氣得咬牙切齒,她哪里像母夜叉和母老虎?什麼時候又讓人倒盡胃口,而且還會把人生吞活剝,讓人尸骨無存?

拜托!法律有規定她不能拒絕別人的追求嗎?尤其那些人一副把她當成獎賞和附屬品的模樣,她會同意才有鬼!包別說是那些男人死纏爛打,讓她不堪其擾,才一一冷臉回絕,這樣有錯嗎?

可惡的臭男人!

迸箏因佟九震的話而皺起眉,也同樣不爽另一個人的話——

听那人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他是個公子,還把女人當點心,當貓兒馴服。哼!明明就是一頭大,還不承認,硬要說自己是唐寅,真夠不要臉!

「找死!」兩個女人眼中同時燃起了強烈的怒火。

若不小小地教訓一下那兩個自大又欠扁的沙文豬,似乎太對不起自己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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