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情婦」兩個字,水沁臉色丕變,隨即恢復冷漠,冷冷的說︰「與其讓男人日後傷了她的心,不如現在把壞男人從她身邊鏟除。」
丙然證實了他的猜測,藺艾柔到現在還沒被壞男人騙走,全因水沁的保護,沒想到他們還真像同一種人,以她的保護者自居,只因為她天生一副欠保護又欠欺負的樣子。
藺艾柔本來是開心的幫他們各買了一瓶新鮮牛女乃,沒想到又撞見他們幾近零距離的接觸,兩人互相凝望,就像彼此的眼中只有對方,而且從她的角度看去,他們好像在……親吻?她都走到這麼接近他們的地方了,他們沒有看到她嗎?
不要!她猛搖頭。
她心里明白水沁是為她好,從以前她就知道,所以會被水沁橫刀奪愛的男人,她並不留戀,只怪自己識人不清,為何只有亞諾是她不希望被水沁奪走的?尤其他們兩人這樣深情對望,更讓她覺得心痛。
她了解自己在各方面不如水沁,也了解水沁一直保護她,如果水沁是真心喜歡亞諾,是不是該把他讓給她呢?
心底的酸楚令藺艾柔眼眶泛紅,淚水模糊了視線,這才發現自己哭了,用手拭去淚珠,一個不慎,腳踩了空,整個人往前撲倒。
離她一步之距的水沁反射動作的伸出手,將她穩住,自己則失去重心,往草皮下坡滾去。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要「英雌救美」……
我也是美女,好不好?水沁好想大聲喊叫。
笨蛋藺艾柔,從認識你開始就沒好事,保護你也就算了,現在還要為你而死,我也太薄命了吧!
她發誓,下輩子不當紅顏,要當她兒子,折磨她。
本來以為自己這一路滾下去,不死也半條命,沒想到一堵厚實的肉墊將她緊緊包圍,替她承受了大半的沖擊力,滾了幾圈之後,就停在草皮上。
是那個毒舌男救了她一命。
「為什麼救我?我死了,正好沒有人可以妨礙你。」因為他的保護,她只有手臂微微擦傷,幸好穿牛仔長褲,否則美腿也無法幸免被刮花的命運。
她差點以為自己死定了,不過定楮一瞧,這種草地要滾死人,除非從山頭滾到山腳,途中撞到石頭,否則很難。
「你等同柔柔的親人,我不想看到她傷心。」
「水沁,你嚇死我了啦!嗚……對不起……你不可以死……嗚……」藺艾柔哭得像淚人兒,緊緊抱著水沁,想到自己的粗心,若不是水沁拉了她一把,掉下去的人一定是她,但她希望掉下去的人是自己,她不要水沁受傷。
「不要隨便咒人家死,我還活得好好的。」水沁模模她的頭,她一哭就很麻煩。
「我把亞諾讓給你……嗚……我不會嫉妒了……我不會吃醋……嗚……我盡量啦……我愛你,水沁……但我也喜歡亞諾……嗚……他不是帥哥……讓給你……」藺艾柔語無倫次,抽抽噎噎,漸漸明白自己的心意,那種酸楚叫做吃醋,叫做嫉妒。
雷亞諾听了,蹙起眉頭。真的需要將藺艾柔帶回家好好的教一番,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敢把他讓給別人,就打她。
「喂!她想把你讓給我。」一股笑意從心里由衷發出,尤其雷亞諾眉頭緊蹙,水沁不可抑制的狂笑,什麼女王形象都沒了。
「藺艾柔,你過來。」他剛剛終于明白一件事,藺艾柔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可取代的,這輩子他娶她娶定了。
「不要!水沁,亞諾讓給你,你要活得好好的。」對于雷亞諾的命令,藺艾柔抵死不從。
她出生就沒有爸爸,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也走了,只剩爺爺和水沁,就算她喜歡雷亞諾,但更不能沒有水沁。
「怎麼辦?她非要把你讓給我,哈哈哈……」總算沒有白疼這丫頭,保護她這麼久了,這個任務該換手了。
「藺──艾──柔──」幾乎是半強迫的,雷亞諾將女友抱回自己的懷中。
藺艾柔不合作,還拚命掙扎。「水沁,救我……」
馬的咧!她居然敢給他喊救人,他放棄騎士精神,改行當土匪好了,第一次為女人生氣,還是自己的女人,連髒話都想飆了。
「藺艾柔,你這個笨蛋,我才不喜歡毒舌又驕傲的男人,你自己留著用。」水沁淡淡的說。
雖然私心的不喜歡這個搶走藺艾柔的男人,但看在他是真心的份上,她就愛屋及烏,不要太討厭他。
平心而論,依她在商場多年的經驗,雷亞諾不如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他沉穩的氣質、王者的氣勢,偶爾不小心流露出的精銳眼神,並非一個小小上班族學得來的。
「水沁,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藺艾柔哀怨的瞅著她。
見死不救?誰可以告訴他,藺艾柔在演哪一出?小紅帽和大野狼嗎?
雷亞諾向來是八面玲瓏的人,沒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喜怒形于色,才極度適合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生存,而且如魚得水,現在卻被自己的女人氣到青筋暴凸。
「我要走了,我這顆電燈泡當得夠稱職了。」壞心女配角演完,剩下的就留給他們自行收尾。
「你沒事吧?」藺艾柔心疼水沁的傷,比她自己受傷更讓她難受。
「柔柔,關心你的男人,他受傷的地方絕對不比我少,搞不好還骨折咧!」水沁拍掉身上的雜草,知道他是真心的,她就沒有理由再打擾下去,揮揮手,自行離開。
她水沁可不如外表那般柔弱,女王的稱號也不是叫假的,為了能保護藺艾柔,練就一副好身體。
要死了,腳好痛喔!
一定是扭到了,忍著,她若回頭,柔柔的注意力又從雷亞諾的身上轉到她這里,那男人不把她記上一輩子才怪,她一點也不適合和毒舌的男人結仇,只會氣壞自己。
反正死不了人,去看骨科吧!
女人肯定是水做的。
先聖先賢的至理名言。
她光著身子被他看光,也不見她掉一滴淚,陪他去一趟醫院檢查,淚水掉個不停,只差沒有放聲大哭。
他討厭女人的眼淚,為了換取男人承諾的手段,只要有女人想用眼淚挽回他的心,或者以愛他為名留住他的人,很抱歉,他雷亞諾不買賬。
其實看似風流的雷亞諾,骨子里有一大堆原則。
女人只要可愛就好,床上討喜就好,他只想要享受她們帶來的軟玉溫香,不屑用眼淚威脅綁住他的女人。
唉!唯獨對藺艾柔,不但不覺得她的眼淚討厭,他還樂在其中,這可是為了他的傷勢而流,是她擔心他的證明,滿臉愁容為了他,他沒有感動,只有沖動,一股想要欺負她、佔有她的沖動。
她這樣子分明就是希望被他欺負嘛!愛欺負人的性格怎堪得了如此誘惑?
說他變態也好,說他是虐待狂也行,看她這樣子,他是侵犯定了。
娶她這件事不再困擾他,除了她以外,他不知道還有誰可以害他著了魔一般生氣、期待、想欺負人。
他在救水沁的那一刻,真正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愛她。
以往交往過的對象,他從不費事關心她們所關心的人,所以有女朋友,他也從不見她的家人,更不曾帶過任何一任女朋友回家見父母,會維持多久的新鮮感與戀情,連他都不曉得,一旦女人想佔有他就變了調,一旦變了調,他就失去興致,結果只有分手。
不像這個可惡的女人,硬是將他往外推,還叫水沁救她?!
她現在是被綁架還是被挾持?氣得他想好好的啃食她,將她拆吞入月復。
他陪她回爺爺家雖然是一時興起,但若不是把她擺進心里,他又怎麼可能去見人家的長輩?知道她爺爺的身體不好,他還特地叫人從美國寄一年份的營養保健食品給他老人家,他什麼時候為女友的家人如此費心?
答案是沒有!
還有水沁,她如果不是她最好的朋友,情同姊妹,她往草皮下坡滾落時,他又怎麼會奮不顧身的出手拯救?
一天到晚阻撓他的女人,早該讓她滾下山,再去看看她斷氣了沒。
只是因為怕她會難過、會傷心,為了不讓她為她所愛的人傷心難過,他只好成仁取義,犧牲大我,完成小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藺艾柔這個害他愛慘的小女人。
也不能說做白工沒收獲,至少從她語焉不詳的抽噎聲里听到她的真心話,她是喜歡上他了。
這還差不多,做了這麼多違反雷亞諾對女人的原則,她要是再不喜歡上他,世間真的天理無存。
「還痛嗎?」撫著他身上擦過藥的傷口,雖然只是皮肉傷,看在藺艾柔的眼中卻如斷手斷腳一般嚴重,水沁受傷,她會心疼,亞諾受傷,她則心痛。
「你去關心水沁就好了。」他是真的吃味,居然輸給一個女人。
「對不起,亞諾,都是我不好,如果你覺得水沁比較好的話……」
真的是……遲鈍沒藥醫了啦!
藺艾柔,你死定了,今天別想回家了,不把你折磨到死,我就跟你姓。
不待她把話說完,雷亞諾將她壓制在床上,他的舌貪婪的伸入她的口中,一次又一次的狂吻,第一次,他毫不保留的將愛情與情\yu融化在她的嘴里,狂野的吻逐漸轉為輕柔,像一杯甜膩又醉人的美酒,願醉不願醒。
當他終于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瓣時,她眼里的意亂情迷更教他yu/望高張,但這是她真正的第一次,他告訴自己要有耐心,而且要讓她嘗過一次,以後再也離不開他的身體。
這也是為什麼和他上過床的女人舍不得的原因,他很懂女人的身體。
他再度密密細細的吻著她的耳垂,那敏感的觸覺使得她的身體一顫,發癢的側向另一邊,露出大片光果的頸窩,試探的輕輕烙吻,不自覺由她的喉嚨逸出一聲嬌柔的嘆息。
……
「柔柔,你要我對水沁做同樣的事嗎?」
「不要……」他在她體內掀起的驚濤駭浪,她自私的只想獨佔,不願意他也對水沁做這麼親密的事,對象只能是她。
她要是還敢說要,他不立刻踢她下床才怪,慶幸她有誠實的美德。
「你喜歡我對你做的事嗎?」
她點點頭,身體早已被他的手指控制,這樣甜蜜折磨的表情,只會讓他更想再多折磨她一點,不想輕易的放過,但同時也折磨著自己,承受欲火焚身之痛。
手指動作的節奏加快,她只覺得身體被狂流吞沒,她的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嬌軀本能的迎向他,在最後一道休止符劃下之際,雙腿充斥著痙攣的快/感,推向最高點。
她gao\潮了,他知道,光是用指技就讓她享受到身為女人的喜悅。
但是該死的,她居然興奮到昏睡過去,那……誰來幫忙還沒解放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