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的福利也太好了吧!她才剛放假回來,現在又有事假可以請?
一回到公司上班,藺艾柔便被新老板叫進辦公室。
呃……該不會是她一口氣放太多天假了……
出國前公司情況妾身未明,她只是把所有的年假與補休假一次休完,不會是要炒她魷魚吧?
新老板,正確來說,應該是新任總裁,意外的是一位高帥年輕的菁英分子,接近一百八的瘦高身材,不會讓人覺得柔弱,充滿書卷氣的臉龐俊帥,嘴角噙著笑意,卻又帶點玩世不恭的危險味道,不是一個容易讓人看清楚的男人。
只是藺艾柔向來對人沒有防備心,只覺得新老板年輕過頭,至于大家口耳相傳的俊俏,很抱歉,離她帥哥的標準還有一大段距離。
新任總裁身邊的特助,有意無意在水沁的面前提到藺艾柔被總裁欽點召見的消息,二話不說,她立即殺到總裁辦公室,用力敲了下門,像是要把門敲破才甘願。
「進來。」申焱然慵懶的回應。
不過不待他回應,水沁早就推門而入。
一進門,她就見到申焱然居然將藺艾柔壓制在辦公桌前,她雙手抱著文件,上身向後彎曲,只差沒有表演下腰絕技,他的眼眸流露出笑意。
「柔柔,過來。」水沁站在門口,一雙噴火的眸子望著新總裁。
听到水沁的呼喚,藺艾柔毫不遲疑的走向她,隨即被她拉到身後,就像母雞保護小雞,怕被壞老鷹叼走。
「總裁,藺小姐還有很多公事要處理,先告退了。」水沁有如女王一般不卑不亢,神情高傲的告知,然後準備退場。
「柔柔,你可以走了。水沁,你留下。」申焱然似笑非笑的命令,對著水沁挑釁。
她一點也不示弱,驕傲的昂高下巴。
她依然是這般傲然,卻又美得教他心疼。
藺艾柔的視線對上水沁,想說什麼,水沁朝她點點頭,示意她先出去。
痹乖的走出總裁辦公室,關上門,藺艾柔頓住,她是不是听到水沁正在對總裁大小聲啊?呃……一定是她听錯了,水沁這麼懂得分寸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做。
真是怪了,剛剛總裁只是在和她閑話家常,一聊之下才發現他和她們是同一所高中畢業,難怪她覺得他的名字好耳熟,因為他曾是學生會會長,更是校園風雲人物,愛慕他的女生多到不想知道他的大名都難。
水沁也認識他嗎?
在水沁進門前,他還稱呼她小學妹,怎麼水沁進門後,他便跟著水沁叫她柔柔?
憑著她不太中用的小腦袋,恐怕想破頭也想不出原因,既然想不出原因,還是省點腦力比較實際。
下午,藺艾柔接到一位看護人員打來的電話,爺爺突然不舒服,昏倒的時候撞到手臂,在醫院就診。
水沁叫她包袱款款,當天就回嘉義去看爺爺。
幸好只是熱中暑,但因為昏倒時不小心稍稍撞到手臂,有輕微骨折現象,加上爺爺年事已高,還是住院幾天觀察比較保險,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爺爺已住進單人病房,還有一名男性看護。
「柔柔,你不是和男朋友去美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出國前,雷亞諾和藺艾柔特地撥了一天回鄉下陪爺爺,私底下,雷亞諾也向爺爺表明希望可以娶她的意願,爺爺當然很高興的答應。
「爺爺生病,我當然要在爺爺身邊照顧。」藺艾柔知道自己沒有撒謊的天分,少說少錯。
「你有這份孝心,我就很高興了,女孩子長大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爺爺不會要求你一定要在身邊,結了婚要以夫家為重,知道嗎?」藺爺爺躺在病床上,仍不忘對她曉以大義。
「爺爺,我回家幫你準備換洗衣物,你要好好的休息,听醫生的話喔!」爺爺生病了,她不想告訴爺爺,她丟下雷亞諾,一個人跑回來,情願獨自苦惱。
「你自己回去小心點,天黑了。」藺爺爺叮嚀著。
「我知道。」藺艾柔給爺爺大大的笑靨,然後轉身離開。
走出醫院,她看見彎彎的月亮高掛天空,開始入秋的夜晚有著微微涼意,因為一心懸掛著爺爺,只想快去快回,于是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老家,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成為別人跟蹤的對象。
回到三合院的老家,藺艾柔付錢之後下車,待出租車遠離,四名有如地痞流氓的男人從一輛黑頭轎車走下來,手上都持刀棍,不懷好意的團團圍住她。
「你就是藺艾柔?」
「你們找我有事嗎?」看起來不像本地人,應該不是來問路……的吧?
「有事,陪我們兄弟去喝一杯。」
「對不起,我不喝酒。」喝了酒還得了?!
听到她的回答,四名男人大聲訕笑。
「阿狗,她真的以為我們要找她喝酒。」阿豹哈哈大笑,一雙色眼賊溜溜的盯著她。
「喂,阿虎,你看這小妞長得挺正的,反正人家送錢叫我們給她一點教訓,不如……嘿嘿嘿……」阿朱色迷迷的看著她,口水快要滴到地上。
藺艾柔回來上班後,就沒再化可怕的妝,素顏美貌教人驚艷。
「阿朱,你真的是色豬,看到漂亮女人,眼楮就發直。」阿狗也打量著她,這個女人的確比他們見過的那些妹正點很多。
「還說我,阿豹不是一樣?」阿朱回嗆。這三個男人,哪一個不?
「所以可以上?」阿豹看了看其他三人,他們與他一樣面露貪婪。
「小妞,你運氣好,我們虎豹豬狗兄弟看上你,只要你陪我們爽一下,我們保證不會打你。」阿虎靠近她,手伸向她的臉,卻被她一手撥開,不過她細皮女敕肉的膚觸,的確很讓人想入非非。
「好好的人不當,為什麼要當禽獸?」什麼虎豹豬狗?全是畜牲!他們對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更讓她覺得害怕,不自覺的雙手緊緊抱住自己。
「因為我們就是禽獸啊!炳哈哈……」阿朱回答,第一個撲過去,將無處可逃的藺艾柔抱個滿懷。
「放開我,再不放開,我要喊救命了。」她想要掙月兌他的鉗制,無奈男人的力氣天生比女人大,她又是瘦弱一族,就像小螞蟻想搬動大像一樣困難。
「喔!我好怕,不過我只要吻住你,你就叫不出來了。」阿朱笑說,就要用豬嘴封住她的小口。
她慌張的躲開,然後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用力咬住他的手。
阿朱吃痛,立刻放手。「這只野貓這麼凶,等會兒不好好的教訓你,老子朱八杰就倒過來寫。」他又緊緊抓住她的玉臂,不再給她逃跑的機會。
「放開我,救命!亞諾……救我……」顧不得疼痛,藺艾柔拚命大聲喊叫,幾乎用盡全身力氣。
「這附近都是農田,你叫給鬼听喔!」阿豹亮出刀子,語帶威嚇的說。
「如果你要錢的話,我給你。」水沁說過,如果遇到這種事,錢財事小,人命事大,寧可給錢,也不要丟了小命。
「已經有人付錢了,現在老子們只想要享用你的身體,再不乖乖听話,我就把你的臉刮花。」
可惜他的恐嚇並沒有收到效果,她就像豁出去一般,臉直往刀子靠近。
比起性命,臉算什麼?如果因為她受傷而月兌險,也是值得的。
「你想自殺嗎?」阿豹迅速收回刀子,以為她要自殺,他們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可不是來殺人啊!
「救命啊!亞諾……」她才不會笨到自殺,萬一她死了,爺爺怎麼辦?她再也見不到水沁,還有雷亞諾了。
她真的該跟他說聲對不起,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跑回來。
「就算是超人,也沒有辦法從美國飛來救你。」阿豹手中的刀子伸進她的衣服里,將衣服割破,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雪白肌膚及粉色內衣,更使得他們獸性大發。
「不要……」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藺艾柔死命的喊叫。
露出暗藏的好身材更教這四只禽獸色欲燻心,加上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們早已等不及想要侵犯她……
「亞諾……」她下意識的拚命喊著他的名字。
突然,暗夜里一陣風席卷而至,瞬間秒殺四只禽獸,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他們就從藺艾柔的身邊退散,全數倒地。
見鬼了嗎?
不!下一秒鐘,他們寧可自己見鬼了,因為眼前這名高大的男人臉上的肅殺神情比鬼還可怕。
如果他再晚一天回來,如果他再晚一班飛機,如果他再晚一分鐘的車子,如果他再晚一秒鐘出手,他無法想象結果會變成如何,謝天謝地,他趕上了。
盛怒已經無法形容雷亞諾此刻的心情,他現在只想親自手刃這些膽敢肖想他女人的敗類,他會讓他們看到什麼叫做活生生的地獄。
他月兌下上衣,披在藺艾柔的身上。
見到來人是他,她才放心的落淚。
「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要不然進屋去,我收拾完這些垃圾,再去找你。」他實在不太希望她看到接下來血腥的一面。
「不行,一個打四個,你打得過嗎?」
「男人可不想听到女人說不行,听話,進去,我們還有帳還沒算。」等他解決了這些混賬,再和她算真正大筆的帳。
「好。」她應該趕快報警,不要他為了救她而受傷。
正要離開的藺艾柔被阿狗攔住,不過才眨個眼,雷亞諾一腳將他踢得老遠,正好跌個狗吃屎。
虎豹豬狗兄弟從地上爬起來,手持刀棍,仗著人多勢眾,一起圍剿雷亞諾,他只是長得高大,好看一點,他們總共有四個人,又有武器,不怕打不贏想逞英雄的男人。
只是打架可不是手拿武器就有勝算,得看真功夫,只剩一件「吊尬」的雷亞諾從小習武,每一個動作都有如行雲流水,每一記拳頭都結實有力,扎扎實實的練家子,如果被他斯文的外表所騙,可是會倒大楣的。
一打四,再次被秒殺。
練武並不是為了逞凶斗狠,也不是為了炫耀身手,是為了強身,以及有能力保護重要的人。
外公告誡過他們三兄弟,不能凡事訴諸武力,當真要動手,也會對不長眼挑釁的對手稍加留情,畢竟和武藝高超的他們認真過招,不斷手斷腳恐怕很難離開。
但這些膽敢對藺艾柔出手的人渣除外,既然有膽子敢動他的女人,就要有死的覺悟。
「剛才就是這只手模我的女人?」他用力一折,斷骨的清脆聲音在夜里特別響亮,但最恐怖的還是他臉上的笑容,有如地府閻王索命的陰笑。
「啊……下次不敢了。」斷了,嗚……他阿朱混黑道這麼久,第一次被人活生生折斷手。
「還有下次?」雷亞諾冷冷的笑問。
阿朱心里發毛,打從頭頂冷到腳底。「對不起,不敢了,請大俠饒命。」他們仗著人多欺陵弱小,夜路走多了果然見鬼,這下遇到閻王,不保的怕是自個兒的小命。
「說,幕後主使者是誰?」藺艾柔單純,不與人結仇,這些人也不像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幸好他找人看顧藺爺爺的生活,一有什麼事情就與他聯絡,看護來電通知他有關她的行蹤,才知道她回家替爺爺拿換洗衣物,萬一他還傻傻的跑去醫院逮人,她要是真的出了事,可不是殺了這些雜碎便可以消他心頭之恨。
「姓林的小姐。」阿朱不敢有所隱瞞,把出錢的主使者供出來。
「林茉莉?林美佳?」
「只知道姓林,真的,請饒我們一命。」
他會查清楚到底誰是主謀,會讓他們畢生難忘惹到他雷亞諾的後果。
既然他們四個人都想踫他的女人,就是同罪,斷了他們的四肢,沒有拆了他們的骨頭給狗啃,算他們走運,因為藺艾柔正從屋子里跑出來,血腥場面不適合給佳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