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種男人若要塞給她當男朋友,不如要她去當尼姑算了!
在一部疾駛的車上,海娜的身旁躺著被打昏的津川澈。
她早就料到他不會乖乖赴她的約,因為衛琉璃一定不準他這麼做,所以當他打電話給她拒絕邀約的時候,她便哀求他見一面,原先他不肯,最後禁不起她再三地請求,他們約在公園踫面。
這個土里土氣又容易相信人的笨蛋絲毫不疑有他,一見面她便叫早已埋伏在一旁的人打昏他將他抬上車,進行下一步計劃。
這家伙沒知識又沒常識,沒家世又沒財勢,根本沒有辦法帶出去見人,偏偏衛琉璃卻寶貝得要命,哼!要不是為了想看衛琉璃屈服在她腳下苦苦哀求的模樣,她實在不願意犧牲這麼大,俗語說「佛爭一炷香,人爭一日氣」,為了證明自己比衛琉璃更優秀、更有魅力,她決定不惜一切拚了。
車子來到郊區一間叫作「激情」的賓館,兩個大男人將津川澈抬進事先預訂好的房間,放在那張看起來像是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的大床上。
「辛苦你們了,這是你們的酬勞。」
海娜從皮包里拿出一張支票交給其中一人,他們便離開了。
眼看即將勝利,海娜忍不住狂笑,她老早等不及想看衛琉璃哭喪著臉來求她了,那種被心愛的人背叛的感覺,絕對會讓衛琉璃像只喪家之犬,別的不說,光是讓她看到心愛的男人和別人在床上幽會,她就已經心碎神傷,痛不欲生了!
越想越得意的海娜迫不及待地從津川澈的口袋里找到行動電話,接著按了一組電話號碼。她得意地想,這通電話將會改變衛琉璃的未來,更是她海娜勝利的關鍵。
「阿澈!」電話才響了一聲,那頭就傳來琉璃開心的聲音,因為津川澈鮮少主動打電話給她。
「阿澈?他現在和人家在一起呢!」海娜以甜膩的聲音告訴她。
「海娜?你現在在哪里?阿澈呢?」為什麼阿澈的行動電話會在她手上?琉璃心頭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難怪她今天一直心神不寧,果然有事情發生了。
「不是我在哪里,是‘我們’在哪里。」海娜慢條斯理地更正。
「你們在哪里?」
「你想知道嗎?呵呵——」海娜笑著,故意吊她胃口。
「海娜,如果你敢欺負阿澈,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琉璃的聲音變得冷硬。阿澈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喲!我好害怕喔!炳哈哈——」海娜笑得猖狂,「我怎麼敢欺負阿澈呢?只怕等會兒被欺負的人是我!衛琉璃,阿澈的床上功夫很好吧,否則你怎麼會這麼迷戀他呢?」
「誰像你思想這麼下流只想上床,我愛迷戀誰不關你的事,我知道你是沖著我來的,你嫉妒我,看我不順眼,我很清楚,但這都不關阿澈的事,你最好放過他,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琉璃不再維持平靜的樣子,衛家人不是好欺負的,海娜最好明白這一點。
「這麼說來,你們還沒——呵,真是純純的交往哦!那阿澈的第一次我就不客氣地收下。」說著,海娜拉開津川澈的上衣,「嘖嘖嘖!衛琉璃,你知道阿澈有副好身材嗎?真是看不出來原來他的肌肉這麼結實,模起來又光滑呢!我干脆在他的胸膛種上幾個草莓,你說好不好?」
「海娜,你現在在哪里?」
「好吧!我就好心地告訴你,不過只怕等你到的時候我們已經辦完事走了。我們現在在激情賓館,地址在——」海娜很大方地告訴她,便把電話掛斷,她就是要等著衛琉璃趕來,讓她親眼目睹他們衣衫不整的畫面,讓她痛苦至極,呵呵呵!
她動手將津川澈的上衣剝光。要不是為了氣衛琉璃,她才不會如此犧牲,這種只配當路人甲的男人根本沒有資格與她躺在同一張床上。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身材還真的不錯,好像經過刻意保養,肌膚不但很有彈性而且還很光滑,也不若他外表所見的瘦弱,反而結實有料,不像有些人空有一張臉,身體不知藏了幾層的游泳圈。
月兌下他的褲子,露出兩條健壯的雙腿,海娜實在不得不贊嘆他有著男模特兒般的身材,真的很難想象,如此平凡的一個男人會有這麼不平凡的身軀。
海娜停下動作,不敢把他最後一道防線月兌掉,開——開什麼玩笑,人家她是未經人事的處女,為了衛琉璃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極限了。她趕忙拉過被子將他的下半身蓋住。
當她動手要月兌自己的衣服時,發現津川澈臉上的眼鏡真是毫無品味,這讓她覺得礙眼,于是順手將它拿掉,並把他過長的頭發撥往一旁。看到有人頭發蓋頭蓋臉她就討厭,又不是長得多帥——
咦,這張臉她是不是在什麼地方看過?咬著下唇,海娜努力地想著,她到底是在哪里看過呢?報紙,雜志,還是電視?或者——
在她正絞盡腦汁的時候,津川澈的眼楮突然張開,眸子射出的凌厲光芒嚇了她一跳,連忙倒退三步。
之後他發現自己身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幾乎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你——你要做什麼?」他抱著被子害怕地看著海娜,一副「你不要過來」的樣子。
罷才是她眼花了嗎?否則怎麼看見一雙嚇人的眸子?現在他害怕的表情讓她覺得剛才那一眼只是她的錯覺。
「你以為我真的喜歡對你做什麼呀?要不是為了讓衛琉璃傷心欲絕,我才懶得多看你一眼。」海娜露出本來的面目,反正這個男主角用完就丟,他不過只是用來打擊衛琉璃的一顆棋子罷了。
「你處心積慮地接近我就是為了要傷害琉璃?」
「廢話,要不然你以為我這只天鵝會看上你這只癩嗎蟆?我千方百計接近你就是為了要整她!從她出現開始,所有該屬于我的榮耀、我的名聲全被她搶走了,教我怎麼忍得下這口氣?」海娜將對琉璃的怨氣一古腦地發泄在他身上,她有千百個要讓琉璃難看的理由。
「只是我沒想到衛琉璃會如此看中你。她現在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如果她發現我們兩個人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你認為她會怎麼想?」海娜褪去衣裳,露出傲人的身材。只要能見到衛琉璃痛苦難當的表情,也不枉費她如此犧牲到家。
「說實在的,她的眼光比撿破爛的實在好不了多少,我真懷疑她到底是看上你哪一點,不過也因為如此,你才有機會成為這出悲劇的男主角。衛琉璃的自尊心很重,要是讓她看到我們在做好事,相信你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怕是衛琉璃從此一蹶不振,再也沒有辦法和我爭了,哈哈哈!」海娜一個人做著春秋大夢。
津川澈難以置信,這個女人是不是電視看太多了?這種爛劇情,她以為真的可以讓琉璃相信嗎?可笑至極!
「我已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衛琉璃心碎的模樣了。」海娜走向躲著她的津川澈,壓著他,在他頸子上親了兩下。
算算時間衛琉璃也差不多該到了,這個忠厚老實的家伙怕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好戲也該上場了。
衛琉璃,把你的手帕準備好吧!
他眯起雙眼。很好,有種,敢欺負他的女朋友,也有膽子拿他當餌,更厲害的是她還肯如此犧牲色相,既然如此,他也該成全她。
津川澈將原先害怕的表情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海娜完全陌生的臉——
心急如焚的琉璃簡直不要命地叫出租車司機超速趕往目的地,司機以為她是急著捉奸的老婆,很配合地連續闖十幾個紅燈,因此只花了極少的時間就到達激情賓館。
鎊種想象浮現在琉璃的腦海,惡狼海娜絕對會撲向毫無防備的小綿羊阿澈,無所不用其極地「欺負」他——
男人是沖動的動物,在海娜的挑逗之下,阿澈的身體會不會背叛他的意志?如果是,她一定不饒他,為什麼海娜可以逗得他理智喪失她就不行?給了他多少次機會一親芳澤他不要,要是敢對海娜出手,她非揍得他鼻青臉腫不可。
若是海娜卑鄙地讓阿澈吃下藥呢?就算他再怎麼抵抗,他的身體也會誠實地表現出,有多少女人就是這樣失身的——千萬不要啊!想著想著,琉璃的腳步不禁加快。
阿澈,我來救你了!
跑到海娜所說的房間門前後,琉璃倏地停下腳步。她很有可能看見那種衣服散了一地,男女交纏的畫面——她深呼吸一口氣為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不管怎麼樣,她愛阿澈的心意是不變的,就算他的第一次被海娜奪走,她還是深愛著他。
就在她要用力推開門時,房門突然打開,只穿著內衣褲的海娜抱著衣服快速奪門而出,臉上還掛著兩行淚,好似背後有什麼妖怪在追。
這樣的情景和她的想象相差十萬八千里,不過再怎麼說都比看到光溜溜的海娜抱著阿澈在床上好。
但,這也太奇怪了吧?照理說會哭著跑出來的人應該是阿澈才對,海娜干嗎哭得那麼慘?那阿澈呢?
琉璃隨即沖進房內,發現津川澈正套上長褲拉好拉練,上半身未著寸縷。
一見琉璃出現,他像見到救星似的奔向琉璃抱住她,十足委屈哀怨樣,像是被人非禮的大姑娘。
「你有沒有被欺負?」琉璃關心地問,不經意地在他頸邊發現兩個被人種草莓的印記,雖然只有兩個,但夠讓她抓狂了。
「你是我的耶!」琉璃氣得大吼,這塊領土她已經插滿旗子只是還沒正式居住而已,那個女人竟敢登堂入室?
「她居然在你身上種草莓,我要殺了她!」她氣得什麼氣質都沒有了,海娜真的敢對阿澈出手,實在太過分了,這筆賬她肯定要討回來,還要加上三倍利息。
「我絕對不會饒她,我要將她千刀萬剮,丟到非洲喂食人族,讓她死無全尸!」她只要一生氣就想殺人。
「琉璃——」津川澈叫著她,委屈至極地低下頭,「我——我——」泫然欲泣的模樣更是惹人憐,怎麼看都像是被人玩弄了。
他委屈,她才覺得更委屈呢!她的領土被鵲巢鳩佔不說還留下對方的印記,真正想哭的人是她耶!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的領土總有一天會失陷,他可是她發現的寶物,說什麼她也要誓死捍衛,雖然這和她原先的計劃不符,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她豁出去了!她已經決定入主中原,讓那些番婆以後都無機可乘。
「走!」琉璃拉著津川澈的手直往外沖,她再也不要在這兒多待一秒,她要去屬于他們的地方。
「去哪?」
回過頭她決心十足地說︰「你家!」
坐在客廳里,琉璃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為什麼他會和海娜在一起?她不是已經交代過他別和海娜有來住嗎?還有,為什麼海娜衣衫不整地哭著跑出來?而且,當她踏進賓館的房間內,阿澈正在穿褲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阿澈會一臉的委屈,以及他頸部的兩個印子——她想知道一切發生的過程和細節,又害怕听到她不想知道的真相,心中十分矛盾。
可是害怕歸害怕,她終究要面對現實,否則這件事會像鬼魅般一輩子跟著她,讓她永遠為此所擾,所以就算是最壞的狀況她也要知道,反正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她不會因為阿澈的失身而不愛他的。
「阿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會在賓館的房間里?」琉璃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一直抿著唇不語的津川澈像是嚇壞了,直到她問起,才斷斷續續地把海娜騙他出去以及被打昏帶到賓館的事全告訴她,只是隱瞞了某些真相。
「你太善良、太好欺騙了!我不是一再告訴你,現在外面壞女人很多、很危險?你就像藏在石頭里的鑽石,一旦被發現後會有一堆人搶著要,可是她們沒機會了,因為你是我發現的,我說過我一定要嫁給你。」琉璃氣勢十足,就像恨不得立刻拉著他結婚去。
「不要為了我的料理而作出這種決定,以後你會後悔的。」津川澈很明白,琉璃會看上他。粘著他都是因為他的一手好廚藝,如果有一天他的手藝不再能滿足她的時候,是否代表著她會離開他?
「衛家的人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我說過我是真的愛你,因為和你在一起讓我覺得舒適,覺得我是真正的自己,在你面前我不需要任何的假面具。你以為我會對我不喜歡的男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嗎?那是因為對象是你,我才準許自己賴著你,讓你佔便宜。」呃,雖然每次霸王硬上弓的人都是她,但她衛琉璃不會玩愛情游戲,若不是真心的,她也不會老纏著他不放。
「如果有一大,我沒有辦法再做菜給你吃,你會離我而去嗎?」他必須確定自己在她心目中真正的分量有多少,是他的料理重要,還是他重要。
「沒錯,我開始的確是因為你的料理而強行佔據你女友的位子,可是相處的這段時間讓我知道,我想待在你身邊並不止因為你的料理,還包括你這個人。吃東西的時候會想起你的料理,但更多的時候我會想到你,想你沒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在做什麼?想你會不會喜歡我?想你會不會有一天愛上我?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如果有一天你沒有辦法做菜給我吃,那麼就換我做給你吃。」琉璃沒有一絲遲疑,真誠而直接地表露她的情感。她很清楚自己是真的愛上他了,已遠遠超過他的料理。
第一次,津川澈帶著笑容主動抱住琉璃,她坦白的樣子真可愛,雖然死愛面子又霸道,還像強盜似的搶走他的女友之位,沒想到真的連他的心也讓她奪去,真是被打劫得徹底。願意將自己一生的幸福交到她手卜,連他自己都想不到。對她的疑慮是消除了,可是她對于他的一切——
靶覺到胸前一片濕熱,他發現她在掉眼淚。
「怎麼哭了?」他的聲音既溫柔又帶著憐惜。她剛剛不是還一副雄心萬丈的模樣,怎麼才一會兒就哭得稀里嘩啦?
「氣死我了,我一定要將海娜那個女人剁成肉醬喂鯊魚,她——她竟敢在你身上種草莓,太可惡——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見到他脖子上有別的野女人的紀念品,琉璃哭得更大聲,她一定要修理海娜,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
「我不管了!」琉璃突然離開他的胸膛,用他的衣服抹抹自己的淚,拉起他的手就朝他的房間走去,並把房門鎖上。
「我本來是想先學好所有技巧再和你上床的,現在我改變主意,我立刻就要你。」既然她這麼愛他,不如先佔為己有。海娜這次沒有得手,下次一定還會使詐,這麼一來,就算下次她成功了,阿澈也已經是她衛琉璃的人。像只惡虎的琉璃死巴著他不放,她不會再給他機會說不了。
「琉璃——」
「反正我愛你,就算你技術不佳、經驗不足、功夫不好,我一點都不會介意,以後我們多練習幾次就可以了,不過你床上的對象只限我而已,我會負責把你教好的。」她鄭重聲明,她才不願與別的女人分享他。
這種話應該由男人來說吧?
「負責把我教好?你很有經驗嗎?」津川澈一點抵擋的意思也沒有,反而帶著些許危險的語氣問道。
「放心,我的經驗可豐富了,為了我們的‘性福’,我看了上百支的,而且買了幾十本指導手冊,甚至做了筆記。因為時間不夠,目前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練習,近期內我會物色好的。」琉璃信心滿滿,知道他個性內向害羞,這種事只好由她來。
我的老天,她最近睡眠不足就是忙著看?看指導手冊還做筆記,難不成她是打算一邊看著筆記一邊實習?對于她的認真,他實在有點哭笑不得,她真是他這輩子遇過最特別的女孩了,教他不愛都難,倒是她愛怎麼看都隨便她,要是她敢找別的男人練習——津川澈眯起眼楮露出凶光,他會把她綁在床上一輩子的。
「琉璃,你要不要再考慮清楚些?」他能忍那麼久,已經用光他這輩子全部的理智,面對心愛的女人,他已不想再忍,但是仍尊重她的決定。
「我考慮得夠清楚了。」事實上她也假想過好多次他們發生親密關系時的狀況,反正都那麼演,大概就那麼回事,而且女孩子第一次會痛,她也早有心理準備。
「我們一旦發生關系,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你可以接受嗎?」
琉璃想了想,是呀,一旦有了親密的關系,的確很多事情會變得不一樣,不過她遲早都要嫁給他,未來只會更好不會更壞——啊,萬———
「你不會再做菜給我吃嗎?」她只擔心這個。
「不是。」他搖頭。
「那就沒問題。」只要他還會繼續做菜給她吃,什麼都不重要。
「所有的後果,你可要自行負責。」他不是沒給她機會選擇。
他是指孩子嗎?有了也無所謂,她那麼愛他,如果最後他真離開她身邊,孩子就當作他留給她的紀念品好了。
「女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她拍著胸脯豪氣干雲,讓他變成她的男人是她現在惟一的目標,她不就是為了這個而努力嗎?
看來琉璃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好吧!這是她逼他的哦!
「你真的不後悔認識‘真正的我’嗎?」這是津川澈最後一個問題,就算她後悔也來不及了,他決定把老婆大人的殊榮雙手奉上,愛她一輩子。
真正的他?「看你四肢健全,該不會是‘不舉’吧?就算是,我也不介意,這樣以後別的女人就沒有辦法再打你的主意了。」琉璃心中打著這個如意算盤。
津川澈差點被口水噎著,他不舉?哦!虧她想得出來,她曲解他話中意思的功力真高超。
「我衛琉璃從來沒做過後悔的事,我說過,要是我後悔了,一輩子給你當奴隸使喚。」她再一次重申。她早就把一切可能發生的狀況都想到了,她既然愛他,就不會嫌棄他。
「那只好如你所願了。」他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因為他很清楚,自從遇見她之後,每次都被她挑逗得血脈僨張,害他忍得滿臉通紅只能裝老實,因為在還沒確定琉璃和自己的感情之前,他不想這麼快把面具摘下,她值得他等。
事實證明,她終于得到他的愛和他的人,而他亦是如此。
津川澈摘下眼鏡。愛上這一個為愛向前沖的小女人,他是賺到了,十足享受著真實被愛、被佔有的幸福感,滿足又愉快的笑靨再也抵擋不住顯現出來。她已經努力了這麼久,現在該是交棒的時候了。
一個男人在床上的改變真的可以這麼大嗎?
頭上滿是問號,琉璃瞪大了眼楮,實在無法置信。
阿澈說他會害羞,于是一開始就把燈給關上,說實在的,即使她滿口說想和他上床,其實也是會害羞,還好關了燈便什麼都看不到,她也不至于太緊張。
但是,阿澈會害羞?鬼話!他簡直換了一個人似的,像團烈焰將她吞噬,將她燃燒,尤其是他的手和唇像是帶電體,所及之處如同電流流過,在她體內狂奔,而她身上所有的毛細孔似乎全被他打開,實實在在地感受與他肌膚相親的滋味。
他所帶來的奇跡不止如此,隨著一波又一波不知名的熱浪席卷而來,接著是一陣又一陣的快感,推著她朝高峰前進,讓她幾乎窒息。就這樣一波波高潮不斷,直到她整個人累得趴在他身上,闔上眼沉沉睡去。
待她一覺醒來,發現身邊早已空無一人,她才有時間細細回想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
她是沒跟別的男人上過床啦,所以無從比較起,可是他所為她創造出的人間天堂怎麼想都覺得他的技術應該很厲害,像身經百戰的將軍英勇無敵,她甚至沒有感到任何一絲痛楚,反倒是難以言喻的歡愉,那個男人真的是阿澈嗎?
以他誠實憨厚的模樣和內向害羞的個性,每回她一主動接近就被她逗得臉紅心跳手足無措,怎麼可能忽然由一只小綿羊變成大野狼呢?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再者他不善言詞,可是床上的他將她贊美得像是美麗女神的化身,還一直說些讓貞女放棄抵抗的甜言、教烈女綻放熱情的蜜語,那真的是他嗎?
她以為他技術不佳,他的手和唇卻靈活得令人銷魂。
她以為他經驗不足,卻使得她嬌喘連連欲罷不能。
她以為他功夫不好,卻一次又一次帶著她達到高潮。
包教人不敢相信的是他的身材,模起來有彈性又光滑,絕對是經過長期的訓練和保養,害得她的手舍不得移開,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真的是阿澈嗎?記得他去關燈的時候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她身邊,當時的他身上沒了衣服,接著開始對她展開攻勢,莫非——是那時換了個人進來嗎?
如果是,她會拿刀砍了他,她愛的人是他不是別人,不管這個替身有多麼厲害,只要不是阿澈,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只會傷害她而已。
問題是他去哪里找一個和他相似的男人,連聲音都一模一樣?是他的雙胞胎兄弟?或者——他有人格分裂癥,一個是忠厚老實的他,另一個是風流倜儻的他?
啊——再想下去人格分裂的人就換成她了!琉璃連忙搖搖頭,決定立刻弄清楚昨晚和她上床的男人到底是誰。
披了件衣服,她找人算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