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富家女 第2章(2)

暖陽輕地由窗外射入,將光線落在雙人床上,因為刺眼,上官爵陽先行倦累的睜開眼,才一動那突來的酸痛感教他咬牙悶哼。

伸手想要起身,才發現手臂上很是沉重,像是被重物給壓住般的不起來。

不明究已的他微轉過頭,驚見他身邊躺的竟是歐陽依依,她睡得十分香甜,整個人被他給圈在懷里,而他更發現,自己手掌傳來的柔軟觸感竟是她胸前飽滿。

他該馬上移開手的,也該馬上叫醒她,可是他沒有,而是細細地看著她的睡相。

他從小就知道依依很美,她是那種天生麗質的美女,所以追著她跑的男生一堆,但她卻從未動過芳心,不曾听過她與哪個男生傳過感情。

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睡在這里,更想不起他為什麼會抱著她入睡,不過他確信,自己最好馬上離開,否則一旦她家人發現,他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再低頭望她一眼,那甜美的睡相教他看得一時入迷,情不自禁地傾身吻了她粉女敕的臉頰,當他驚覺自己的舉動時,不顧身上的酸痛,小心翼翼不吵醒她,轉身下床後,他再看她一眼,隨即離開。

經過那一夜的那場打斗及不可告人的相擁有眠。

一直與書本為伍的上官爵陽心里竟一再浮現那時歐陽依依睡覺的模樣,那情況擾得他無法安心念書。

每每他努力想忘了她的身影時,不覺地又想起那時觸及她胸部飽滿的柔軟觸感,教他心情更是煩躁。

為此,他痛下思定高三聯考放榜,填了中部大學,打算遠離歐陽依依,連帶將那一場意外給淡忘。

一個月後,他獨自在大學附近租了一層公寓,開始逍遙的大學生活,樂得將歐陽依依的名字丟到腦後,一心一意專注于課業的他將自己埋在書堆里。

大一寒假他與朋友環島沒回家過年,大二暑假,他參加社團活動,天天忙得團團轉,就是為了忘了歐陽依依。

他听妹妹說,二年前歐陽依依甫入大學,她的美引來愛慕者的狂潮,卻又一波波在她面前陣亡。

歐陽家兄長護妹的舉動依舊強勢,遠在中部的上官爵陽心安自己逃過一劫,這麼遠的距離,他終可以擺月兌那一夜的糾纏。

第二年過年前夕,上官爵陽在母親的十二道懿令下終于乖乖收拾行李回家時,卻在家門前,被一旁角落蹲下的身影吸引。

從他的方向看去,臘月初冬的午後,陽光下的她一頭過肩的長發,微風吹拂過的發絲迎風飄曳。

氣象報告昨天冷氣壓過境,今年度最強的一波寒流今天早上正式登陸,若是他沒有記錯,氣象報告還提及,連著一個禮拜直至冷氣團離台,溫度都將維持在十度以下,那麼離他幾步遠的倩影,一身輕薄是在告訴別人她的身體強壯嗎?

上官爵陽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又累又冷的只想要回家洗澡睡覺,但他的腳竟不听從使喚,像是有它的意識地朝那背影走去。

順著背影的目光看去,縮在角落的是一只小狽,全身的白毛雜了黑點稀稀疏疏的。

他的目光再落在那背影身上,只見她稍稍側了身,雙手托在下顎,白淨的幾近透明的臉上凝眉,像是深思、又像是嘆息,那模樣,上官爵陽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曾經,他被相似的無辜側臉騙過一回。

尋著本能,四下左右環顧,想確定她家兄長是否在旁守護。

他想要轉身離去,當作沒見到她,雙腳才跨出步伐,即听到寒風中傳來打噴嚏的聲音。

他不可以回頭,要記得前幾次的教訓,要不是因為她,他根本不需要離家到中部念大學,要不是她,他眼角不會留下歷史的疤痕。

可該死的,他還是回頭了,並且從口袋里模出一包面紙,遞給她。

「拿去。」

「呃?」

那個背影回頭了,小臉還是美的動人,這麼多年,上官爵陽見過的美女無數,就只有這張臉每每讓他驚艷,他以為自己早忘了她,現在才發現,他只是在騙自己罷了。

見他手中的面紙,歐陽依依安靜地整包拿走,擰了鼻水後繼續望著小狽。

她沒有話要說嗎?

起碼打個招呼不為過吧,兩家比鄰而居這麼多年,雖是交惡多年,但她沒必要如此冷淡吧?

好歹他曾經救過她,現在又給了她一包面紙,她卻連個正眼都沒瞧他一下。

上官爵陽有種受挫的打擊,放下手里的袋子,隨她蹲下,水藍色毛衣牛仔褲外頭還罩了件白色風衣外套。

「你不認識我了嗎?」

歐陽依依小臉輕輕地移了幾度,瞥了他一眼後,淡淡的說︰「你回來了。」

「你在看什麼?」

她的手指沒動,下巴朝小狽努了努。

「它很可憐。」

「你養的小狽?」

她搖頭,「不是。」

冷風輕吹,上官爵陽聞到淡淡熟悉的花香味,歐陽依依發絲在冷風中吹動,空氣將那股香氣送至他鼻前,那教他心里漾起一抹莫名的悸動。

「那你為什麼一直看它?」

「它很可憐。」

一只小狽,出生不久即被遺棄,是有點可憐,不過她需要冒著感冒的風險蹲在這里跟小狽相望嗎?

「你想養它?」

她又搖頭,「我大哥對貓狗的毛過敏。」

「那……。」

歐陽依依忽地轉頭看他,那漂亮的眼眸里閃著詢問,「你也覺得小狽很可憐嗎?」被這麼一問,上官爵陽不覺多瞧了在寒風中發抖的小土狗一眼,「嗯。」他應聲。

「你跟我大哥一樣嗎?」

這跟她大哥有什麼關系?

「你大哥怎麼了?」

「過敏。」

他挑眉,跟動物相處融洽的他,沒有一絲互克成份存在。

又思忖,原來歐陽起的弱點是過敏,這倒是可以拿來以後他跟大哥較勁時的小人手段,順便一償當初痛毆他的那一份,歐陽家四兄弟,她大哥當時揍得最不手下留情,活像他干了什麼不入流的勾當,他心知歐陽老大是將大哥那一份都算到他頭上了。

「會嗎?」她又問。

「不會。」

「那你討厭動物嗎?」

「不討厭。」

頓時,歐陽依依臉上蕩起一朵笑靨,「小狽,有人願意養你了哦,開不開心?」

咦?

誰願意養小狽了?

上官爵陽還沒搞清楚狀況,腦子還有些呆楞,一個軟軟的小東西即被丟進他懷里?

「你、它……。」他說不出話來。

懷里的小狽扭個不停,他趕緊雙手抱緊,深怕一個不小心把它給摔到地上了。

他什麼時候說要養這只小狽了?這個歐陽依依為什麼總愛跟他作對,總是听不懂他的話。

「它是不是很可愛?」

「我什麼時候說要養它了?」

「你沒有嗎?」

一對無辜的雙眼直盯的他,寒風掃過,他再次聞到那抹花香,很淡很淡……

他竟然真的把小狽帶回家了!

「爵陽,你手上那一團東西是什麼?」

大學畢業後,上官任陽已在自家公司上班,難得今日休假,他穿著毛料西裝褲黑色襯衫外套還套了件黑白相間的毛質背心。

進入社會的上官任陽,優雅的氣質,冷靜理性的處事態度依舊,只是這中間發生一些傷心事,只有家人才曉得在他的理性下隱藏的是不為人知的狂野。

「一只小狽。」

「你養的?」

可以算是他養的嗎?

「不是。對了,凝凝在家嗎?」

他父親固定假日與三五好友相約打小白球,這時肯定不在家。

「她跟媽去美發院洗頭,你不用擔心,媽不會介意家里這些天多了只小狽,只要別太吵。」

「嗯。」

「公的母的?」再看那只小狽一眼,上官任陽問。

放下行李袋,上官爵陽低頭檢查,「公的。」坐在客廳沙發上,解下外套後他將小狽移到眼前。

見他一臉疲累,上官任陽也跟著坐下,「這只小狽怎麼來的?」

「依依給的。」

上官任陽一听,優雅揚起嘴角,無奈地眼神說明他的憐憫,「她棄養,你收養?」

「不是,她只是覺得小狽很可憐。」

「那她怎麼不帶回家養?」

「她大哥對貓狗過敏。」

「嘖,過敏,真難得,幾近零缺點的歐陽起,也有這麼大的罩門。」上官任陽譏笑道。

「怎麼辦?」

「你不是只回家幾天,回學校就沒機會踫面,怎麼樣也不會克到中部去吧?」

大哥說的是,上官爵陽閉上眼吁了口氣問︰「依依有男朋友了嗎?」那語氣雖很淡,可上官爵陽卻很清楚,自己心里一點都不平靜。

「她那四個兄長日夜監守,哪個家夥有機會追?」

「她變美了。」

「人家本來就美。」

那張臉,上官任陽也不得不承認,以男人眼光來看,確實是美的引人暇想。

「以前我沒發覺。」

上官任陽一听,俊容挑起了濃眉,「以前沒發覺,那你現在又怎麼會發覺她變美了?」

記得二年前,只要一提到歐陽依依四個字,斯文的爵陽莫名的不是馬上翻臉,就是掉頭走人,好像與歐陽依依結了多大冤仇,還為了她決然跑到中部念大學,何時他能如此心平氣和談她了?

「我記得她高中時,身上總是有股淡淡的花香。」此時他依稀還記得那花香味。

「爵陽,你該不會是……。」一般男生會去注意女生只有一個原因,他不以為爵陽對歐陽依依會有那種感覺,還是他們都誤會了,其實爵陽會離開,不是因為他討厭歐陽依依,而是因為他喜歡她……。

「我可能坐車太累了。」否則他腦海里全是歐陽依依的身影,這是什麼情形?

「你是不是喜歡歐陽依依?」

「沒有。」

「那為什麼要為了她離開家?」

「我只是覺得很煩……。」

「為什麼煩?」

「大哥!」被大哥這麼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語氣給惹毛,上官爵陽幾乎要跳腳,卻又不似多年前那般火氣沖天,不到三秒即又泄氣地坐回沙發。

「爵陽,你要想清楚,她家那幾個兄長一旦發現了你的企圖,只怕不打死你,也要你半條命。」

「我沒有喜歡依依。」

那個只會給他惹麻煩,教他氣得跳腳又失控的歐陽依依,他並不是喜歡她,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忘了她……,還有那股屬于她的淡淡花香……。

棒日一早,三兄妹坐在餐桌吃早餐,九點不到,家里就來了名嬌客,一個應該一輩子都不會踏進上官家的人。

今天寒流再增強,溫度不到八度,淩晨天空還飄著細細毛毛雨,上官任陽挑了下眉頭,「爵陽,依依來了。」

上官凝凝端牛女乃小口小口地喝著,目光卻帶著詢問地望向二哥。

上官爵陽以目光警告大哥閉嘴,奈何上官任陽像是與他作對般地視若無睹,「不是二哥找她,是人家自己找上門。」

「為什麼?」凝凝好奇的問。

「你昨天回家有沒有看到後院那只小狽?」

「那不是二哥從中部帶回來的?」

上官凝凝不愛狗,她愛貓,所以小狽在家里並沒有太受寵,它的主人今天早上只瞥了他一眼即要佣人抱開。

上官任陽見弟弟的臉色轉黑,微微一笑地吐出實情,「誰說中部帶回來的,那是有心人送的。」

「有心人?依依嗎?」

她記得歐陽家不養寵物,有一次她抱同學幼貓回家路上被歐陽家大哥撞見,他一臉厭惡地瞪著她手里的波斯貓,那鄙夷的眼神她至今沒忘。

「凝凝,你真聰明,舉一能反三。」

就在上官凝凝還未由驚訝表情回復,歐陽依依已經進了客廳,上官爵陽丟下吃了一半的早餐快步沖至客廳。

今天她穿了連身長裙外搭一件單薄的針織外衣,過肩的發絲隨意束起,素淨的臉上還是那抹甜甜的笑,眼楮因為笑彎成半月型,此時的她手里不知捧著什麼地開口︰「它今天乖嗎?」

上官爵陽立于她眼前,雙眼直視她,眼神復雜的看她,覺得她比昨天更美了。

但對于她問話,他壓根不放在心里,因為他更在意她冷不冷?

「你不知道寒流來了嗎?」

拉過她的手心發現它們冷得幾乎沒溫度,向來平穩的語氣高揚了幾度。

「寒流好像要下禮拜才離開。」她沒有抽回被大掌包覆的手心,由他那頭傳來的熱度,帶著暖意傳了過來。

「既然你知道寒流來了,你不會多添加一件外套嗎?」虧她家兄長平日呵護得緊,連她穿不暖都沒注意。

見上官爵陽沒好氣地叫罵,歐陽依依先是看了下被握緊的手心,而後低頭說︰「那我回家穿外套再來。」

「不用了,穿我的。」

一句話教餐廳里偷听的兄妹差點跌落椅子,什麼時候上官家老二會如此好心,連衣服都要出借給人保暖。

從小上官爵陽不止毛病多,規矩多更多,不愛別人亂動他的東西,否則斯文好脾氣的他會直接翻臉,這一點在上官家早就不是什麼新聞。

上官爵陽將她安置坐在客廳沙發上,一句要她等他,二話不說即快步上樓,留下歐陽依依手里繼續捧著餅乾。

「大哥,二哥是不是書念過頭了?」

「還好,我看他這次只帶了幾本哲學書回來。」

「那二哥是……?」

「他正在思春。」

「思春?」

上官任陽優美的唇形上揚,起身走至客廳,就見歐陽依依文靜端莊地被爵陽安置在沙發上坐著。

「依依,好久不見了。」

見到上官任陽出現,歐陽依依淡淡回以一笑,上官家除了上官爵陽外,她都不熟,比她小上幾歲的上官凝凝她更難得聊上一句。

「來找爵陽?」

優雅的他坐在歐陽依依對面,賞心悅目地看著眼前的美人。

「不是,我來看小狽。」

「小狽在後院,要我帶你去嗎?」

「好。」她手里拿的餅乾等不及要喂小狽了。

兩人才離開客廳,上官凝凝嗅到一抹不對勁的陰謀,大哥何時如此好言悅色對歐陽家的人,還好心帶人家去後院看小狽。

未幾,上官爵陽精瘦的身軀風似地矯捷沖下樓,大手多了件外套,一見客廳沒人,斯文的臉上露出緊張地問︰「人呢?」

「跟大哥走了。」

「去哪里?」不是要她好好待在這里等他嗎?

「到後院去看小狽了。」

「它為什麼不吃餅乾?」

「它應該只能喝牛女乃。」

上官任陽陪她蹲在她身邊,見她只手撐著臉頰百思不解的模樣,他這才好心為小狽解危,怕她硬將手里的餅乾塞給小狽,噎死一只來不及長大的小狽。

「可是我沒帶牛女乃。」她沮喪的模了模小狽。

歐陽依依露出失望狀,任誰看了都要不舍,更何況向來最懂憐花惜玉的上官任陽了,可惜他還來不及出聲安慰,身後即傳來氣急敗壞的叫囂聲︰「我不是要你在客廳等我嗎?你看你連外套都沒有穿就到後院,你想感冒是不是?還是怕別人不知道你身體好?」那人一出現即啐啐念了一串話,連換氣都省了,「過來!」

上官爵陽瞪了大哥一眼,眼神的意思很明顯,要他哪邊涼快哪邊去別在這里礙眼,怎知上官任陽就偏偏沒理會。

「依依,你要不要跟我去廚房泡杯牛女乃喂小狽喝?」

歐陽依依見上官爵陽的臉色鐵青,像是生氣了,,她嘴唇掀了掀還未出聲,那人惡霸地先聲奪人,「她不去!」

惡霸走上前,拉過眼前只及他肩頭的縴細人兒,「手伸出來。」活像老媽子幫歐陽依依穿上外套,扣上扣子後才問︰「我不是叫你在客廳等我?」

「我拿餅乾來給小狽吃。」

斯文的臉挑了一眉,餅乾?那只小狽可以吃嗎?

上官爵陽同情地瞄了眼那只縮成一團的小狽,希望它在歐陽依依的淩虐下還有機會長大,「我想它還不會吃餅乾,頂多只能喝牛女乃。」

上官任陽佇立一旁將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在眼底,爵陽的真情流露及受挫在在都瞞不了人,不過歐陽依依似乎單純的沒發現爵陽對她壓抑的感情,秀氣的嘴唇細聲地回了句,「那我回家了。」

「你、你要回去了?」失望之情在他臉上浮現,欲言又止地伸手又作罷地垂在身側,看得出來心里十分掙紮。

「嗯。」穿著上官爵陽偌大的外套,歐陽依依顯得更為嬌小,「我跟同學約好看電影。」大學生閑來無事不是逛街看電影,就是賣命地窩在圖書館里看書。

「男生同學?」他酸酸地問著,完全沒注意自己問話里的語病,人家跟男同學出去看電影又關他啥事。

「女生同學。」

上官爵陽這才吁了口氣,斯文的臉上烏雲一掃而空,溫和的說︰「那我送你回家吧。」

沒想到他的好意卻被歐陽依依給推拒了。

「為什麼?」他皺眉問。

「今天我四個哥哥都在家。」

上官爵陽喉頭滾動,「四個都在家?」

「嗯。」

好一會兒不出聲的上官任陽這時解危的開口了︰「天空好像又要下雨了,你沒帶傘,我看還是快回家比較好。」沒給兩人多說話的機會,上官任陽推著歐陽依依往大門走去,「記得幫我向你家兄長問好。」

一等歐陽依依消失在大門口,上官爵陽才怒火沖沖地瞪著大哥,「大哥,你竟然趕依依回家?」

「我只是送她到門口。」上官任陽避重就輕地搭著弟弟的肩,兩人邁步走進屋子里。

「我……!」

他還想說什麼,腦子卻是一片空白。

「你想她家兄長若是見依依穿你的外套回家,會有什麼反應?」上官任陽問,大有等著看好戲的態度,相信歐陽家兄弟不會如他家依依那般遲鈍才是。

是的,就是那件無辜的外套,才進歐陽家即被人拿去焚毀舉家上下消毒,還揚言上官爵陽再靠近人家妹妹一步,幸者要他斷手斷腳,不幸者小命自己留心,趕快燒香祭祖祈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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