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發生的超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從沒想過,原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被收養,是因為爹地跟媽咪過世了,可被拋棄,卻是姑姑跟姑丈一手籌備策劃的。
本來,任清清以為所有出國的數據都是畢業後才開始辦理,沒想到姑姑跟姑丈會這麼急著要她跟表姐跟學校申請英文學歷還要她們開始準備英文考試。
這天,她為了要申請學校的英文學歷,需要法定代理人的印章,她趕回家找印章時,卻在姑丈的書房里看到她的留學申請文件放在書桌的抽屜。
這些文件應該早在一個多月前就送到英國了,她還記得姑姑還跟她說學校已經申請成功,就等她們拿到英文測驗成績,可是為什麼她的文件還在這里?
「清清?你在書房嗎?」是姑姑的聲音,隨著腳步靠近,任清清連忙將文件放回抽屜。
「你在找什麼?我剛回來管家就說你跑回家拿東西。」
任清清看著姑姑,眼前的婦人是爹地最疼愛的妹妹,還拿走了爹地給她的所有財產,她該是自己最信任最能依靠的人……。
「有份文件忘了蓋印章,老師要我回來拿,她說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這樣啊,那印章找到了嗎?」江母走上前,看著任清清低頭,手里握著東西的樣子。
「已經找到了,姑姑,那我先回學校了,老師還在等我。」
「清清……。」
任清清的手停在門把,沒有回頭看姑姑,她輕問︰「怎麼了?」
「……算了,沒什麼,你快回學校。」
「好。」任清清咬住下唇,頭都沒有回的開門跑了出去。
見她離開,江母這才走到書桌旁,打開抽屜,看著被壓在底部的文件,表情凝重的想,清清剛才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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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姑姑家里跑出去後,任清清卻沒回學校,她只是一個人在街上閑晃,手里的印章握得死緊,不知該丟還是收著。
或許是恍神,一時沒發現她身邊坐了個人,而且那人還盯著她猛看,不知過了多久,任清清的臉頰被突來的冰涼給凍得尖叫,這一轉頭,才發現,她最討厭的花心蘿卜竟然就坐在她身邊。
「任清清,你竟敢逃課?」下午兩點多,高中部根本還沒放學,可她卻穿著高中制服在街上閑晃。
「東方略,你瘋了,很冰耶!」看著他手里拿的礦泉水,任清清氣得叫罵。
「你知道我在這里多久了嗎?」東方略對她的叫罵不以為意,反正每次見面,這丫頭沒給他好臉色看過。
這丫頭從認識的第一天開始就跟他犯沖,不管做什麼都不合,不過雖然這樣,看著她好像有心事一個人傻呼呼的坐在路邊,本是打算去公司找大哥的他卻將車子停下,然後就這麼跟她坐在這里,又看天、又看地,還數著多少路人經過,這輩子還沒做過比這更無聊的事。
本來是打算走人,可他就是走不開,所以只有繼續陪她呆坐,最後受不了的他,終于去便利商店買了罐礦泉水解渴,同時給她解涼,要她清醒一點。
「我干嘛管你在這里坐多久?你要坐成化石那也是你家的事!」
東方略本就來還帶笑意的臉,因為她的話頓時僵住,轉而變臉地瞪人,「你這丫頭,說話一定要這麼不可愛嗎?」
「不想听那就閃人,不要吵我。」任清清白了他一眼,而後伸手擦了擦被他弄濕的臉頰。
突然,一條手帕出現在她眼前,「你是不是女生?竟然連個面紙手帕都沒有。」
「不稀罕。」
這人有病,她都趕人了,他還懶著不走。
「真是的,還會撒嬌,是不是要我幫你擦?」東方略見她發脾氣,若是平時,他大爺早調頭走人,可今天,他沒有。
笑容又從回他臉上,雖然他的笑帶了點邪魅,有點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味道,還是任清清最痛恨的表情,但他笑了,而且還拿著手帕幫她擦掉臉頰上的水漬。
「東方略!」
「小姐,不用這麼大聲,我就坐在你隔壁,而且我不是聾子。」
被他大力的擦著臉頰上的水漬,疼得任清清捉住他的手臂,並且搶過手帕,「我自己擦。」
沒看東方略,她罵完低頭,先在臉頰邊擦了幾下,然後手帕移到眼眶,偷偷了將那里的眼淚擦掉。
「喏,還你。」看都沒看他一眼,那驕傲的尖細下巴依舊抬得老高。
「拿回去洗一洗,噴上香水再還我。」
任清清一听,馬上作勢要丟進一旁的垃圾筒,還好東方略及時阻止,搶回來放回自己口袋,「你這丫頭,恩將仇報,有一天被雷劈。」東方略不滿的詛咒,余光卻又瞥向任清清,語氣不再調侃︰「為什麼逃課?」
「不知道。」
「為什麼不回家?」
「無聊。」
「跟朋友吵架?」
「沒有。」
這人煩不煩?他難道看不出來她想一個人清靜一下嗎?還像只麻雀一樣,吱吱喳喳的,吵死人了。
「還是失戀了?」
「東方略!」
「嗯?」他灌了口水,轉頭看她,瓶口還對著自己的嘴巴,眼楮卻瞄著她詢問。
「你很閑嗎?」
「還好。」
「你等一下有約會嗎?」
「干嘛?」東方略見她突然站起來,只是眼楮隨她往上移,瓶口還是抵著嘴唇。
「如果沒有,那我跟你約會。」這話才問出來,東方略還含在口中的水,整個噴了出來,還被狠狠的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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