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天中午,她清爽宜人的出現在衛得雍的公司,總機小姐一見到她,親切有禮地笑著。
「總經理夫人。」
「總經理在嗎?」
「在。」總機小姐為她通報秘書,所以當江水然搭了電梯步出時,秘書小姐也是一臉笑意地迎接她。
「總經理在開會,你要不要先進去他辦公室等?」
江水然有些猶豫,不知自己這麼突來打擾,會不會造成衛得雍的困擾,她猜不透衛得雍的反應,以前他會興奮又期待她的出現,而現在她卻沒有把握了。
「他很忙嗎?」
秘書小姐連忙搖頭,「不會,我馬上通知總經理。」
江水然進了衛得雍的辦公室,想了想後,她將餐盒置于茶幾上,走出辦公室,「我還是先走了。」
「呃?」總經理都說十分鐘後馬上進辦公室,怎麼她馬上就要走了。
「我只是拿午餐過來,你跟他說我回去了。」不等秘書答話,她已轉身進電梯,徒留下秘書小姐一臉錯愕。
丙然十分鐘不到,就見衛得雍快步而來,「她人呢?」真沖進辦公室卻撲了個空,衛得雍又沖出來問秘書小姐,他的舉動教隨後而來的汪合司搖頭地走進他辦公室。
「總經理夫人剛走了。」
「走?去哪里?」她不是來見他的嗎?怎麼又走了?
「她沒說。」
失望之意在衛得雍臉上清晰可見,「她還有說什麼嗎?」秘書小姐搖頭,汪合司卻在這時喊他。
「得雍!」像是發現新大陸般地喊人。
衛得雍面無表情地轉身回自己辦公室,只見汪合司立于茶幾前,眼楮直盯著桌面。
「你干嘛這麼盯著茶幾?」沒有多看好友,衛得雍坐在沙發上,百思不解為什麼江水然人來公司找他。
「這是你要秘書買的飯盒?」飯盒上頭還有可愛的小貓圖形,不知是那家餐廳有如此新穎的服務,光是看了就有甜蜜感。
「你忘了,我們等一下還約客戶一起吃飯,我的秘書不會這麼多此一舉。」
「那這是什麼?」汪合司指著飯盒,「這不是你要秘書訂的飯盒嗎?還是有人這麼好心為你做午餐?」
衛得雍一听,馬上快步走過去,一眼即認出那是江水然曾經為他送午餐時使用的餐盒。
這代表什麼?一抹不自覺的笑在他臉上散開,而後是得意的大笑,「是水然幫我準備的。」
一定不會有錯,除了她還有誰會用可愛的貓圖案,快動作地打開餐盒,里頭裝滿了他愛吃的家常菜,衛得雍心里很激動。
「和好了?」汪合司一見好友如此激動模樣,多少明白兩人的關系有些撥雲見日之狀。
「我去找她!」
「你別走,下午還有會議,少了你我應付不了。」汪合司拉了拿著飯盒就要走人的衛得雍。
想著下午的會議,衛得雍心里掙扎著,汪合司再開口,「放心,你老婆不會跑掉,都幫你做午餐了,你就在這里先把愛心飯盒吃完,下午會議結束,再回家見你心愛的老婆。」
那天,直到下午會議結束,衛得雍臉上的笑沒有消失,這是一個多月來,頭一次他緊繃的臉上有了笑容,秘書松了一口氣,公司主管也松了一口氣,公司上上下下都為了他的笑而吐了口長長大氣,大家都以為月兌離苦海了,一個多月的苦難日子終于要過去了。
※
那天下午,江水然怎麼都沒想到,會在校門口見到衛得雍,「跟教授面談結束了?」
「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下課。」
當車子駛在路上時,江水然輕瞥了眼衛得雍,剛好被他瞧見,不覺地連忙收回視線,「要不要去逛逛?」
「去哪里?」這樣的氣氛似乎只要她肯多用一點心,就可以發現衛得雍的真情付出。
「哪里都好,只要你喜歡。」
她想了想,最後決定,「我想回家。」
衛得雍回看她一眼,以為她累了。
誰知,江水然在回家路上,拉他去了超級市場,推著購物車,衛得雍完全是居家好男人模樣,西裝筆挺地他與購物車有些不搭,但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唯一在意的是正鎖眉地盯著蔬果菜區的江水然。
「怎麼了?」
「你明天中午想吃什麼?」她正在煩惱著他明天中午的菜色。
衛得雍柔情地笑了,那是她許久不見的笑容,「都好,我不挑食。」衛得雍早忘了自己對食物的挑剔,只要是江水然為他準備的,要他生吃頭牛想必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拿了蔬菜後她又去海鮮區逛了下,衛得雍一臉滿足地看著自己的妻子,縴細的身子還不見因懷孕而變形,看著她,心里有股沖動地想要給她一個吻,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若這是一場夢,他情願不要醒來。
一直到付帳後,坐進車子里,江水然才發現衛得雍的傻笑,「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衛得雍沒有回話,只是伸出手定住她的後腦,輕柔地俯向她,緩緩地印上一個吻,含著她的唇,先是試探地吮著,而後加重吻地伸舌探入她口中,感受她甜美氣息,難以自持地一再加深這個吻,糾纏她的粉舌嬉戲,直至他結束這個吻時,兩人細喘地額頭相貼,更甚含住她的唇瓣直吮。
江水然面對他突來的熱情有些措手不及,當衛得雍松開她時,羞紅的小臉低下地直咬下唇,不敢多看衛得雍一眼。
※
當天夜里,她在衛得雍房里醒來,一旁的衛得雍並不在身邊,她羞怯輕巧導下床,找不到自己月兌下的衣服,江水然只有圍著被單在衛得雍衣櫥里隨手拿了件襯衫套在身上,走出他的房間。
以為他出去了,卻發現書房的燈是亮著,她听到里頭衛得雍說話的聲音,不想打擾他,江水然回到自己房間,換回自己的衣服後,走到樓下喝水。
之前她總是因為害喜嘔吐而沒有胃口,今晚卻突然想吃宵夜,一個人在廚房里忙碌著,完全沒有听到有人下樓,直到衛得雍由後頭將她摟住,「怎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