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約莫一分鐘,里頭卻沒人回應,于子芯又繼續敲了兩下。「奕,開門好嗎?」輕聲問著,傾耳細听里頭的動靜。
突然,她听到房里傳來破裂的玻璃聲,巨大的響聲使她縮瑟身子,「奕?」擔心地輕輕轉動門把,這次她順利地開啟了門。
房里的漆黑使她卻步,加上沖天的濃郁酒味,使她幾乎要止住呼吸,想來他是借由酒精來麻痹疼痛。
「奕?」既然能發出聲響,那表示他在。
「出去!」
當她嘗試走進一步時,房里的人出聲了,那聲音冷硬如鐵,教她驚嚇地握緊雙手。
他的出聲使她放大膽地再往前走了幾步,試圖找出他的位置。
「奕,是我」她輕聲說道,听得出來此時他十分難受,真不曉得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整個房間都是酒味。
就在她還在尋找他的人影時,沈奕卻已來到她面前。因為昏暗的緣故,于子芯看不清他的臉,也無法看出藏于黑暗之後的神情。
「奕……」
盡避沒看到他的臉,但他身上發出的怒火及沉悶的喘息聲可不是假的,才一接近于子芯已完全感受。
「誰準你進來?」單手伸出,于子芯不明白地愣了一會兒,緩緩地將手給放了上去。
「啊!奕,你怎麼了?」
當她的手一交至他手中,即被他給使力拉進懷中。突來的動作使她畏懼地推拒他的身子。
「把頭發放下。」于子芯的頭發總是盤在頭頂,伸手一撫確定後,隨即命令她放下。
被他給抱起,于子芯害怕地說。「你不吃藥不行……」手輕撫過他的臉,發覺他臉上盡是冷汗。
當沈奕坐在床邊,並將她給放在腿上時,于子芯掙扎地想要移開身子,為他的強硬舉動而不安。這時神智略微不清醒的他,再加上酒的助力,蠻強地將她制止住。
「把頭發放下!」再次的命令使她不敢拒絕地將頭發給松開,及背的長發披散而下,沈奕抓了一撮輕送至鼻下嗅聞傳來的沁香。
「你來做什麼?」她不是早已心死,恨不得能遠離他的跟蹤,而今卻主動送上門。
她來的這一個月里,沈奕早已習慣她待在身邊,但每當頭開始產生劇痛時,他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里,不願見到任何人,就連她都不例外。
借著少許微光,于子芯終于能看清他的瞼「吃藥好嗎?」
「我不吃」那藥總是教他昏睡,雖然可以減低疼痛,但會讓他沉睡上一天。
「奕……」趁他不注意,小心地將頭發給拉回。
「吃了藥,你的頭就不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