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持續了好久,久到炎柬就要把持不住地在她曼妙的曲線上下游移,想要感受更多的美好,可最後他還是有理智地停掉這個吻,同時令手不再探索,反將她摟住。
項威柔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而震驚、低泣,她在炎柬的唇離開她的時,一時反應不過來的呆愣著,淚水還掛在她的臉上。
炎柬抬起頭,氣息粗喘,眼中充滿對她的熱情,明知她的生澀,他不該就這麼地侵犯她,可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特別是她不再反抗了。
他的唇不自覺地再次滑至她白皙的頸項,而後將她給抱起,來到床邊,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
「炎柬?」項威柔懷疑地道。
炎柬並沒有回應她,只是在她想要翻身離開床時,霸道地將她給壓回床上,並且俯身繼續剛剛的親昵舉動。
她的唇因為他的吻而顯得紅艷,也帶了些許的紅腫,但是看著她的唇,他又心動的再次流連不舍地吻上那片紅艷,想要品嘗更多的她。
項威柔則是教突變的情況嚇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曉得炎柬為什麼會有這些舉動,她知道自己該拒絕、該出聲反抗的,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只是任他繼續吻著自己,撫著自己的身子,這樣的親昵早已超出兩人的關系。
靶覺到她的反應,炎柬大膽的將手探至她衣內,撫上她胸前的柔軟,溫柔又強勢地逗弄,見她為這陌生的感受而扭動著身子。
項威柔完全迷失在炎柬制造的火熱里,以致沒有發覺炎柬已經動手解下她的衣服;直到她發覺時,身上的衣服早已離身,只剩貼身衣褲在身上。這一發現,她失去的理智猛地回到腦海里。
她開始反抗,想要掙開他這麼強烈的索求,奈何炎柬高大的身體硬是擋住了她,而那有力的手更是制住她所有的反抗,教她根本無路可逃地承受他的侵襲。
「炎柬,你放開我……」
她不可以這樣,不可以的,此時的她已由剛剛的魔咒里清醒,那教她失去理智的熱火也在此時熄了。
「噓,別說話。」炎柬根本不想要停下來,他想要感受更多的她。
他這麼親近的舉動,早已嚇壞項威柔了,特別是兩人不該有這麼親密的接觸,若是教家人知道,那麼父母真要為她而感到生氣。想著,她不理會炎柬的話,繼續反抗地想要掙開他。
「不要這樣,你放開我。」
「若是我不呢?」
他渴望她,這是個事實,而她剛剛沒有阻止他時早已說明她的意願,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要放她離去。
「炎柬?」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麼強勢又霸道?她都說不要,他憑什麼這麼對她?
想著想著,她的雙手不自覺地重槌上他的胸膛,「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為什麼不可以?」炎柬臉色驟變。
他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生氣?嚴肅的板著臉,這不像平常的炎柬,他從不會這麼生氣地對她。
一直以來,他只會呵護她,舍不得她有一絲絲的委屈。
而且,他怎麼可以問她「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他們彼此的身分他忘了嗎?他要離開她,而她要結婚了,這樣下去兩人根本沒有結果,而這就是為什麼了。
她才想要開口,炎柬已粗蠻地吻住她的唇,不打算再讓她開口拒絕他,想要擁有她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他的吻是如此的狂肆,摻雜了過多的索求,還有他一直以來對她的獨佔欲︰因為這樣,教他更想要得到她。
「唔……」項威柔死命地掙扎,拼命扭動身子卻怎麼都無法移開,她的唇被他弄痛了︰當他加重力道在她的唇上吮咬時,她委屈得幾乎要落淚。
炎柬強壓上她的身子,他的大掌一再地在她身上游移;她發現他身上的衣服也不見了,兩人幾乎是赤果相貼在一起。
「不要、不要……」
被他高大的身子給制住,項威柔根本無法掙月兌他,而一再掙動之下,只是引燃他更火熱的對待。
他將她想出言拒絕的唇給封住,而她的拍打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接著,他的吻下移到她的頸項,在那里又咬又吻地弄出一個個的紅印來︰而後是舌忝著她的果肩,品嘗那里的甜美及細膩。
她完美的矯軀刺激他的視覺感官,讓他再也無法忍耐地將兩人僅剩的內衣褲給褪下,此刻,兩人之間不再有任何的阻礙物。
從未與男人如此親近的項威柔早嚇得呆愣住。
緩緩地,她閉上眼,不再反抗、不再哀求,也不再看他。
他的唇來回在她曼妙的身上,印下無數個吻痕,此時此刻,他不覺得需要言語,他只想要她的身子來滿足他。
「不,你不可以……」
她還來不及哀求時,他不理會她眼里的懼意,快速地挺身佔有了她。
未曾嘗過雲雨滋味的她在他進入時,全身一僵,倏地倒抽一口氣,同時咬緊下唇不讓聲音逸出口,如撕裂般的疼痛教她難受得想要躲開他。
炎柬俯在她耳邊輕柔地低喃安慰,然,他已經不能回頭了,他極度的渴望她,不能自拔的再次佔有了她。
「乖,只會痛一下……」炎柬試著想要緩和她的痛楚,奈何她卻是一再地推拒他。
「不要踫我……」
只是她的懇求還是沒有用,炎柬一心只想要佔有她,在她啜泣時,他吻上她的唇,舌頭迅速侵入她口中,與之糾纏,但身體的律動並沒有減緩。
一直到激情結束,項威柔沒有再移動,任由炎柬摟著自己。
「告訴我,你要我離開你嗎?」
發覺他又開始那令她失去理智的索求,項威柔在掙不開他的情形下,只得說道︰「我要去相親了。」
對於剛剛發生的那件事,她想要遺忘;而對於他的霸道,她也不再去記起。
她的話教炎柬馬上停止了動作,直直的盯向她,那目光銳利、令人心驚膽戰。
項威柔雖害怕的想移開目光,不過她沒有;因為那是個事實,況且她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錯。
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看她,那雙眼眸似乎燃著兩簇火焰?
「你說什麼?」炎柬帶著怒意從齒縫中進出話來。
「我明天要去相親了。」雖說她一點都不願意,可是她沒有辦法,這是父親的意思,她不能反抗。
「明天?」炎柬在這時才松開了她。
他一放手,項威柔馬上將棉被給拉上蓋在身上,同時向一旁縮去,不教他再次踫觸到自己。此刻,她只覺得全身很疼痛,也很疲累。
「爸爸希望我明年就結婚。」那時他應該已經離開了,這樣也好,她不想讓他見到自己穿新娘禮服的模樣。
「該死的你,為什麼不拒絕?」
她總是這麼順從項先生的命令,從不開口說不,在這麼多年里她已經承受了不少委屈,現在呢?就連結婚這等大事,她都任由項先生安排,她是怎麼了?教他氣得火大地吼著。
「沒有理由拒絕。」
「沒有嗎?」炎柬看著她,最後才問︰「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要我陪沁愛出國?」他早該猜到的,項威柔不可能自己這麼作主。
「不是。」
那只是原因的一部分,另一部分的原因她是怎麼都不會承認的。
「那是為什麼?」
「我……」項威柔無法說出口。她可以說是因為她怕見他離去嗎?因為她想要先習慣沒有他的生活嗎?
想到這里,她的眼眶不自覺地紅了,不過她沒有救他看出的低垂著頭。
「告訴我為什麼,否則我不會跟沁愛出國的,」炎柬威脅她,而他的語氣更是強硬的要她感到委屈。
「你不可以反悔,你都答應了。」若是沁愛知道他不去了,那麼她肯定會十分難過。
「我可以,若是你不給我理由的話。」
「我……」她張口欲言,卻久久沒有下文。突然,一滴淚水滴落在她胸前,而後在她的衣服上留下小小的濕痕。
「給我理由,為什麼去相親,為什麼要我離開你,為什麼要避開我?」這種種一切令他十足的不悅。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明年就要離開我了?」
因為他過於不滿的語氣,項威柔不再理會是否會敦他看到自己落淚的模樣,她抬頭淚眼迷蒙地望向他,「你不是說過你會永遠的待在我身邊嗎?」她還記得那時他說過的話,她怎麼都不會忘記。
「威柔?」是因為他要走,所以她才這麼做的嗎?
「你讓我依賴你,讓我以為你永遠不會離開我,所以我習慣了有你的日子;可是你要走了,不是嗎?」
「誰說我要走的?」
他是該走,這是當初立下的條件,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都沒有開口。但是與項先生的約定又束縛住他,教他左右為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要走的,我知道是你與爸爸的約定,我都知道。」
項威柔不知道父親跟她說這些是為了什麼,不過她以為父親已經看出自己對炎柬的感情,而且是比她更早,所以才會這麼的要求她。
她的淚水再次化去他的怒火,教他不舍地將她摟進懷里,想要好好地哄她,更想要疼惜她。
「若是我可以為你留下來呢?」在他跟家族的約定,他將會帶回他的新娘,他剛擁有了她的身子,他愛她,想要她,所以他要她永遠待在自己身邊。
他早已想過這個問題,不是帶她走就是留在台灣。不過為了威柔好,他希望她能夠與他一同離開台灣,他想要帶她好奸地看看外面的世界,教她敞開心懷地去感受,別再壓抑自己的情緒,忘了那曾經發生過的意外。
「留下來?」
他說要留下來?可能嗎?是因為剛剛那場激情嗎?那麼就不用了。
「別哭了,告訴我,為什麼難過我要離開?」她對他的依賴,他明白得很,可是他想要更多,他想要她的感情,甚至貪心的想要更多。
「我沒有。」項威柔倔強的偏過頭,但淚水卻是不合作地滑落,濕了他才想要輕撫她的臉的手。
「那為什麼哭?」
「我沒有哭。」
「威柔,不要將我推開,告訴我實話。」炎東嚴肅的說。
「炎柬,你不可以不陪沁愛出國,她會很難過的。」
「別提沁愛,我問的是我跟你的事。」
「我們的事?」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沒有解決嗎?「有嗎?」她故意說得雲淡風輕,而且想要退離他更遠。
「你真的要惹我生氣嗎?」
「你只為了當我的保鏢才待在我身邊,那我還能說什麼?」
她從沒談過感情,因為她不覺得自己需要,但現在她才明白,她一直都在談感情,一直都與炎柬談著只屬於她與他的感情,可她卻完全不知情地陷入,直到現在,她想要抽開身都來不及了。
她已經陷得太深了,這場教她領悟得慢的情感,奪去她所有的理智;令她感到心痛的,是她還來不及體會就要失去,這對她真的很不公平。
「我想要得到更多,否則我不會再來台灣。」
「別再說了,我們不要再提這件事。」她明天就要去相親了,有些事還是不要多說,說了只是更心痛罷了。
看著她哭紅的眼楮,以及臉上強忍的傷痛,炎柬伸手想要將她摟進懷里,可最後還是作罷。
「你真打算去相親?」
項威柔無語,可也代表了默認。
「我會陪沁愛出國,你不要擔心。」
「炎柬……」
他的語氣好冷淡,一點都沒有剛才的疼惜,她不要這樣的感覺。
「你說得對,我是為了保護你才來的,那麼我該盡好我的本分。」說著,他站起身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走向門邊。
她的淚水沒有停過,心中更是倍感委屈。是她將他給推開,將這個守護著自己的男人給推開。
「對不起,我不會再打擾你了,除了保鏢的身分外,我不會再多說什麼。」說完,他毫不留戀的走了。
在他走後,項威柔難過的趴在床上痛哭著,她怎麼都無法壓抑不斷涌上心頭的悲傷,像是她已經永遠的失去炎柬般地感到孤單和寂寞。那門合上的聲響教她的心都冷了。
炎柬一進入昏暗的房間後,馬上察覺另一個人的存在。
因為盛怒中,教他英挺的臉龐顯得更為狂傲,而他身上的襯衫不羈地解開了幾個扣子,微露胸膛,衣袖反摺,露出結實的手臂,他帶些煩躁地撥動前額頭發,試著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你怎麼在這里?」
那個隱身在夜色里的人在炎柬開口說話時,馬上現身在炎柬面前,並且帶著打量意味地看著炎柬。
「來看看你。」那人的語調沒有多大的起伏,幾乎是完全沒有情緒,不過是他關心他的兄弟,所以他來了。
十二年前,炎柬為了一個女孩子,不惜月兌離組織留在台灣,為的就是要守護那女孩,而現在呢?
就他的了解,那女孩似乎不再需要炎柬的守護,那麼他的任務也該算是完成了。
回家族是遲早的事,只是那個長大的女孩能跟他—起走嗎?
炎柬遲遲地不給家族消息,家族的長者不得不要他前來一趟,看看炎柬的意思。
放任他十二年,家族沒有干涉過他的生活,除非有必要,要不他們這些兄弟是不會前來打擾,讓他完全的擁有個人隱私。
炎柬並不相信炎仁的話,因為當初那件事,炎仁也是知情的。
「說吧,什麼事?」
炎柬沒有點亮屋內的燈,卻能準確在昏暗的房里取出酒及酒杯,而後走到沙發上坐下。「一起喝一杯吧!」今晚的他需要酒精的麻痹,需要藉醉意來忘卻項威柔的拒絕。
炎仁沒有拒絕地在他對面落座,拿起炎柬為他斟滿的酒杯,夜色里看不清彼此的臉,不過身為好兄弟的兩人,只需要憑著感受就能了解對方的心情。
炎仁可以清楚地感覺出,今晚的炎柬很不同,那本是平靜無波的心緒在這時有了極大的起伏;至於原因是什麼,他懂。所以他也為炎柬感到無奈,因為當初的約定似乎限制了他不少。
「她還好嗎?」炎仁淡然地問。
項威柔這個名字對他及家族並不陌生,在家族里她的名字時常有人提起,不過她這當事人卻不曉得。
炎柬自嘲地笑了,一口飲盡杯中酒,「很好。」想起她明天要去相親,他心里就十分不好受。
「炎柬,你陷入了?」炎仁直截了當地說出他心里的想法。
「你不會沒事來找我,發生什麼事了?」炎柬岔開話題地問著,口氣顯得十分淡漠。
「什麼時候離開?」這是他今晚前來最重要的事,家族的長者要炎柬離開台灣。
「約定期限到了我就走人。」
「若是家族的長者要你提早離開台灣呢,」
炎仁不打算告訴炎柬,今天他來,一半原因是因為項國正,他要組織馬上命炎柬回日本,為的是要他離開女兒,因為他不想見女兒因為炎柬而反抗他。
「我說了,時間一到我馬上離開台灣。」
炎仁放下空了的酒杯,看著炎柬再次一口飲盡那杯中物。烈酒容易教人醉,並失去平時的判斷力。
「炎柬,你與她不該有情意,這點你比我更了解。」
炎仁適時地提醒炎柬,他不想要看好友為了那份不可能有結果的兒女私情而壞了家族的規定,那對他並沒有好處。項威柔離不開台灣這塊土地,她無法舍下她的親人,還有項家對她的那份恩情。
「我知道。」他做事自有分寸。「還有什麼事嗎?」
炎仁搖搖頭,「今晚我陪你暍個夠,我們兩個好久沒這麼痛快的喝酒了。」
十二年前他一直都不明白,炎東何以為了項威柔而留在台灣,但現在看著好友,他多少有些明白了;因為他對項威柔有著比平常人還鄉的情感,只是那份情感似乎無法得到更多的回應,到此已是極限了,所以他必須退開了。
「示淨呢?我好久沒見過她了。」
示淨是炎仁的妻子,幾年前炎仁帶示淨回日本,只是這些年過去了,兩人並沒有在家族里舉行婚禮;盡避家族早已認定示淨是炎仁的妻子,是他的人生伴侶,可炎仁與示淨之間似乎有問題,兩人遲遲沒有提過結婚這件事。
去年,示淨離開日本,離開家族,她並沒有說明去處,就這麼地消失無蹤。
她的離去教炎仁消沉許久,現在炎仁雖然回復到過去的生活,並且再度負起他應盡的責任,可他與示淨之間的問題遺是要解決。
在家族內,既為夫妻就不能離婚,只要是帶回家族的女子,就是家族的一員,並且不離不棄。當年炎仁帶回了示淨,就足以表示兩人的親密關系,盡避他們兩人並沒有結婚,不過族規早已說明一切。
炎仁本還帶笑的臉因為炎柬的話而斂住,「應該在某一地方吧!」
炎仁至今還是沒有將示淨帶回族內,而從他的表情看來像是完全不在意,可只有真正了解的兄弟才明白,他心里的苦悶有多麼的濃厚。
「還不打算找她回家族?」
炎仁笑了,而後直盯著酒杯看。「快了,自由的時間已經過了,她也該有所覺醒。」
「為你與示淨乾杯,別再讓她走了。」炎仁若是不在乎示淨,當年他不會帶她回家族,那早已向族人公開他與示淨的關系,所以他希望炎仁能夠得到幸福。
「她沒有第二次的機會了。」
炎柬臉上顯露出笑意,「那我們就好好地暍一杯吧。」他今晚真的需要好好地發泄,他要遺忘那份月兌軌的情感。過了今晚,他會隱藏起自己的感情,他只是個保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