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愛上貓 第五章

上官凝凝只在大學談了一場純純的愛,她舉止大方內心傳統保守,除了牽手接吻外,她與前男朋友沒有再多親膩。

所以當她被捉奸在床,雖然什麼事都沒做,可當第三者以一種曖昧眼光瞅著,上官凝凝早是一臉羞憤跳下床,平日的伶牙利齒竟然派不上用場,在房里轉來又轉去,那緊張的模樣任誰看了都知道事有蹊蹺。

「凝凝,你怎麼在我哥房里?」歐陽承張大嘴巴,看了大哥後,又轉頭看她,很難消化眼前所見。

「我……。」

是啊,她怎麼在他大哥房里,還躺在他床上睡著了。

明明她記得歐陽起吃藥後就睡著了,她則是坐在沙發等他退燒,卻在一轉眼間,她莫名其妙躺上他的床,而且還被他摟在懷里,害她名節全毀,全然無反駁的余地。

歐陽起依舊閉眼熟睡,尚不知倆人的惡行已被瞧見,上官凝凝走近床邊,傾身伸手貼上他額際,確定他是否已退燒。

「凝凝,你的手怎麼了?」歐陽承目光一掃,瞧見她手上紗布。

上官凝凝瞥了眼傷口,「玻璃割到。」

而凶手正是那個還在酣睡的人,要不是看在他重病在床,她早踹他起床解釋清楚。

「玻璃?」他饒富興味地重復一次。

確定歐陽起退燒,上官凝凝穿上高跟鞋拿了手提包打算走人。

「你要走了?不陪我大哥?」

「誰要陪他?我是來找他算賬的。」

她是來聲討他散播的不實謠言,害她生活陷入愁雲慘霧之中,沒想到卻害自己深陷敵營不自覺,還被捉到另一個小辮子。

「那算賬怎麼變成躺在床上睡覺?」歐陽承玩味地再問,那玩世不恭的語氣她听得刺耳。

大哥的習慣他比誰都清楚,只有家人可以進出他房間,他也不讓佣人進入房里打掃,所以見到上官凝凝時他才會那麼吃驚。

問她?

她還想問是誰抱她上床的!

「我怎麼知道!」

上官凝凝扭頭走人,留後倚在門邊的歐陽承別有深意地看著她遠去的窈窕背影。

上官凝凝一走,歐陽承快步走進房間,坐上沙發翹起二郎腿喊人︰「大哥,你可以睜開眼了,她走了。」

原來酣睡的人哪里睡了,不過是假寐。

一听見歐陽承調侃的語氣,歐陽起緩緩睜開眼,手臂貼在額際,頭還是有些發疼,除了退燒外,感冒的其余癥狀並沒有減輕,他忍不住扶頭低聲咒罵。

「大哥,你要不要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解釋什麼?」

他沒好氣的白弟弟一眼,見他似笑非笑地瞅著自己,要不是頭昏腦脹,早發火吼人了。

「人什麼凝凝……。」話還沒問完,大哥射來的眸光冷颼颼地好不懾人,歐陽承識趣地連忙打住話。

「你今天這麼閑,都過午了還不去酒店?」

「正要去,只是關心你的病情所以過來看看,大哥,我剛才算不算『捉奸在床』?可不可以當證人到上官家為你討回公道?」

歐陽承深紫襯衫前三個名子解開,袖子也反摺,比起上官家的浪蕩子——上官宇陽,歐陽承的浪蕩更是名附其實的游戲人間。

「快滾去酒店上班!」

「大哥,你要的那朵花渾身帶刺,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被扎得遍體鱗傷,這樣你還要嗎?」

歐陽起再瞪一眼,原是意氣風發的黑眸因為重病而黯然無光,「你快滾,免得我看了頭更痛!」忍不住還是吼人,講完後他鐵青臉色揉了揉犯疼的太陽穴。

「大哥,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有話快說。」他閉眼不看弟弟。

「我听說上官任陽已徑知道你打算追凝凝了。」

眼簾上掀,瞳孔縮小,瞪大的眼幾乎冒火,「誰去多事?」

歐陽承聳肩,「我只是想提醒你,上官任陽正在推銷自己的妹妹,天天讓不同男人接送回家,我想等你病好了,她差不多也投進某個男人的溫柔懷抱了。」

「該死!」

難道她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歐陽起想起她稍早喂他吃藥時的溫柔,如果她是來表明立場的,那她為什麼不說?

「我說大哥,既然你都跟人家同床了,是不是也該上門負點責任,免得對面人家真以為我們歐陽家全是薄情僥悻的人。」

有一個妹妹誤了上官爵陽十年青春,再加上大哥毀人家妹妹清白,難怪上官任陽講起歐陽家簡直是咬牙切齒,看來那並不是沒有理由。

「你快給我上班去!」

廢話這麼多,听得他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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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凝凝躲在自家大門口朝四周望了望,不見大哥安排的某家銀行年輕高級主管的銀色轎車,那人該不會是爽約了吧?

忽地,一輛眼熟的跑車印入眼底,車窗搖下,車內的人出聲了,「上車,我送你去上班。」

這不是幾天前還虛弱得臥病在床的歐陽起嗎?

上官凝凝見到他猶如瘟神地倒步三步遠,又想到自己竟然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還被他二弟捉到,越想越糗,她好希望最好永遠別再見到他了。

「不用,我有專車接送。」

「那人已經走了。」他手肘倚在車窗,俊容似笑非笑地對她說。

「你怎麼知道?」

「你如果肯上車我可以考慮告訴你。」

「我沒那麼好奇,再見!」

「還是你要我跟你大哥說,那天你在我房里的事?」他眯眼看她,對她一再的拒絕抵抗很不是滋味,他為了等她出門,提早半個小時在外頭等她,而她呢?

「你敢!」

若是被知道她與他同床,她何止被大哥剝皮,索性雙手插腰惡狠狠地跟他瞪眼。

今天開會,她一襲正式剪裁白色長褲配上粉系套裝,濃縴合度的身材展露無遺,長發以發夾盤在腦後。

「你看我敢不敢?」

他的話從容得帶些慵懶,听說這人要追她,天底下有哪個男的是這樣追女人的?

這個惡劣又低等的小人!

氣忿難平地開了車門,上官凝凝坐進副駕駛座,手提包放在膝上,轉頭瞪他猶如十足壞蛋。

「你是什麼意思?」

歐陽起無語,卻在她家大門口傾身轉頭給她一個吻,一個帶有煙味的吻。

那是個男人侵略性的吻,舌頭霸道地探進她口中,不讓她有機會閃躲,直要她回吻,更糾纏得她的粉舌羞澀地任由他吮著。

他的手更沒得閑,用力將她抱進懷里,任她胸前柔軟親膩地貼上自己,而他的手更肆無忌憚地在她上半身游移,所到之處,就像火苗竄燒,熱得她不自覺地扭動身子。

當他的大掌罩上她的飽滿處,滿意地听到她口中溢出的低吟聲,唇更是放肆地移到她頸間,在那里烙下一個紅印,那印疼得她擰眉,而後在她想要出聲時,再次蠻強地封住她的口。

這一次的吻久得讓她以為自己要窒息了,最後在他饜足時,她只能氣喘吁吁地瞪他!

「今天下午等我接你。」待急喘平息,歐陽起已回復平靜,完全看不出他方才被點燃的激情渴望,而後他駕車重新上路。

盡避被吻的嘴唇紅腫,還有些刺痛感,但她就是不服他的命令口吻。

「已經有人預約了。」咬住下唇,卻發現,她的唇瓣盡是他的狂魅的氣息。

「那個人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上官爵陽為了追上他妹妹,暗地里幫他取消所有約會,為此他胸有成竹,轉動方向盤的手指修長有力,從容語氣听在她耳里字字是剌。

「沒關系,還有阿帖可以送我,他這禮拜在我公司測試程式。」

「他沒那個膽。」他涼涼的睨她,似乎在告訴她,這招已經行不通了。

是啊,想想也是,人家弟弟早表明,大哥的女人他不敢惹,能躲多遠就閃多遠,深怕大哥發威給震到天邊去。

「那也沒關系。」上官凝凝抬高下巴,甜甜笑說︰「公司追我的男同事不少,我想他們應該不介意送我回家,說不定像上次那樣,來個浪漫的燭光晚餐。」

有些人禁不起扇風,更禁不起挑釁,偏偏上官凝凝卻故意扇風又點火的挑動某人的耐性,這下好了,她話才說完,車子猛地在路邊煞車打住,過快的煞車勁道教她身子在安全帶的保護下被拉回椅背。

始作俑者解開兩人安全帶,在她還來不及由震驚中回復,即被人給拉過去,那雙黑眸很深,深得不兄底,看不見她的倒影。

他的眼神充滿侵略性還有火花在四竄,「你喜歡玩火是嗎?」

「你想干什麼?」

手指緊捉住手提袋不放,另一手則是想推開他的人。

那天他重病,身上只有他單有的氣息,今天他沒病沒痛,除了他的氣息外她還嗅到一絲絲的古龍水味跟煙味。

「我想吻你。」

好直接,刻不容緩地,歐陽起在她想退後,想移開臉頰說不時,定住她後腦,不讓她有機會逃開,低頭再次霸住她的唇瓣,不管來來往往的行人是否會發現,他只是一意孤行地吻著她。

雙唇一貼近,那股熟悉的悸動感再次襲身,教她冷不防地打起寒顫,她不明白,她明明就討厭眼前的歐陽起,可為什麼對他的吻會有那麼強烈渴求!

他應該是在生氣,而且是在盛怒,因為他的吻激烈吮著她的唇,在她才要高喊停止時,狂猛的舌尖隨即探入她口中糾纏。

她被吻得發昏,抵在他胸前的手心及緊捉住手提包的手指不知何時已悄悄攀上他頸項,直到他的唇移開時,她竟還發出輕輕嘆息聲,惹得那薄唇難耐地再次印下數個輕柔的吻在她唇瓣。

歐陽起結束了吻松開她,目光灼熱地瞧著她鮮女敕欲滴的紅唇,心癢難耐的想再吻她一遍。

最後他控制住心底的渴望,低咒聲後長臂伸至她後腦將定住長發的發夾解開,任長發直瀑而下,風情誘人地挑得他幾近失控。

經過好半晌,上官凝凝的腦袋終于恢復運轉,探出舌頭舌忝了下嘴唇,這動作引來另一聲咒罵。

「你、你……。」

「你上班要遲到了。」他提醒她。

「你怎麼可以吻我!?」

是啊!他怎麼敢吻她?

而且是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這個事實教她幾乎要抱頭尖叫。

「有何不可?你挑的火。」這人竟然將責任全推到她身上

「那好,我下車總可以吧?」

「請便,連同剛才的吻我會一並傳到你大哥耳里,如果你不介意。」

人真的不能做壞事,就連邊都不要沾上一點點,否則那代價可能要賠上一輩子,而她就是那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明明她可以跟這個狂妄的男人畫上絕對平行線,偏偏她不知哪根筋錯亂,才會惹上他。

現在好了,人家抓到她的小辮子,要她無路可退,只能乖乖听話,她能不懊悔嗎?

「你不想我大哥拿刀砍人吧?」

若是大哥知道,她不會是唯一受難者。

「那也好,有人作伴。」

歐陽起聳肩的動作激得她再也忍不住握拳動粗,她哪里還管得著淑女氣質,被眼前的人氣到她沒口吐鮮血就算不錯了。

「別動手!小心你的傷口!」

歐陽起在她還未落下第一拳時,眼明手快扯住她手腕,深怕她傷了自己。

這人眼里那抹曾有的溫度再次展現,知道要關心她的傷口,那還這麼惹她生氣,「不要你管!」

「凝凝,你逃不掉了。」

他是在警告她嗎?

她伸手想打開車門,奈何他已先將車門自動上鎖,她被困在小小的空間與他大眼瞪小眼,急速喘息的她再次盤起長發,胸前上下起伏地引了他的視線,自然的他再次將她拉進懷里以行動告訴她,大男人的他真的無法抗拒她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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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了怕大哥知道她跟歐陽起之同不可告人的秘密,怕大哥真的一怒沖到歐陽家砍人,上官凝凝只有委曲求全,對歐陽起提出的無理要求全部無條件接受。

連著幾天,他白天堅持接她上班,更不會忘了在車上對她上下其手,常常撩撥得她氣喘吁吁地趴在他身上才肯甘心;中午只要他有空,非要她陪他外出用餐,他小人的不去公司附近的簡餐店,偏偏要她進他公司,跟他單獨坐在他辦公室里大啖美食,最後,吃著吃著,還不是又她吃悶虧,被他白白佔去便宜,本以為晚上他應該沒那閑情意致找她麻煩,沒想到他竟是撥空非要送她回家不可。

只是,說送她回家不過是個藉口,他竟然光明正大,不怕被人家說閑話地強摟她進為公室,為得是陪他辦公。

經過幾天下來,上官凝凝被他欺負得遍體是他留下的紅印,還好現在是冬天,她可以穿長袖高領衣服遮掩,可心里卻氣不過他的蠻強!

直到昨天,她忍了又忍的不滿終于爆發,她不相信,歐陽起嘴里吐出的話,那絕對不是真的!

「你要我跟你去出差?」

這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她都順從他提出來的不合理要求,含淚忍受他對她的欺凌,明明是想開口罵人,可每次對上他戲謔的雙眸,她又沒志氣地吞下那些話,她知道,歐陽起說到做到,她怕大哥及家人知道後,會不會拿刀逼歐陽起跟她結婚,而光想到那種場面,她哪敢開口。才幾天相處,她就被他獨佔的

大男人給壓得快要喘不過氣,她不明白,歐陽起全身怎麼能散發出如此懾人的氣息,越跟他在一起,她越是不敢看他,怕自己一看,就會迷失在他深邃眼眸里。

「不行嗎?」.

「當然不行了。」她還要工作,哪能這麼莫名其妙離開公司跟他出差去。

「我已經說了,我要你跟我一起出差。」

「我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

此時他們正在歐陽起的辦公室,中午用餐,他的秘書早為他們訂了兩份套餐。

只是看著眼前美食,本是餓得肚皮貼背的上官凝凝卻一口飯都吃不下去,只是抬眸瞪著他。

「你可不可以講理一點。」

好吧,跟他硬踫硬沒有用,那來軟得總行吧?

今天她非得將話說清楚不可,不讓他再隨意左右她的時間跟生活,就如同現在一樣,她明明想跟同事一起去百貨公司逛街,卻因為他的一通電話,就這麼無辜地被押來這里跟他用餐,他還大言不慚地提出那種可惡的要求,分明是吃定她了嘛!

「過來。」

不理她的抱怨,歐陽起朝她伸手。

上官凝凝盯著他的大掌,「你要干什麼?」她等一下還要起回公司開會,才不會再上他的當,特別是他眼里那抹別有深意的笑意,緊緊盯著她不放,教她驚得連忙移開目光。

「凝凝,過來。」

「你要答應我,不可以亂來。」

歐陽起扯了個笑,嘴角上揚地瞅緊她緊張的絞著手指,「好。」

這麼簡單就答應了?上官凝凝猶豫地看他,最後起身,小心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啊!」

一臂之遠的距離,歐陽起一把將她拉了過去,硬是要她坐上他大腿。

突然的親膩教她不自在地扭身子,「你明明答應我不會亂來的。」

「有嗎?」他耍賴,笑著反問她。

「有!」

「我忘了。」

「放開我!」

她根本不該相信他的,這個人根本沒有信用,又見他笑,上官凝凝反口一咬,往他肩膀咬去。

被她突來的使潑咬疼的歐陽起悶哼了聲,由得她咬,直到上官凝凝抬頭時,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得她心虛。

「我……。」

「消氣了?」

「是你不好,不能怪我……。」他為什麼不阻止她,剛才她咬得那麼重,他應該很痛才是。

歐陽起只是低頭含住她的唇,將她的解釋含入喉間,「有一天,你會知道隨意這麼挑逗男人的耐性該付出什麼代價。」抵在她唇邊,他粗啞地說。

那話,教她顫 地連動都不敢動,而被他摟緊的腰,因為過大的力道,正隱隱作疼。

「打開這個。」不知過了多久,當她臉埋在他胸前,伸手試著想扳開他的手勁時,他說。

什麼東西?

她盯著他手里的絨毛盒,有股不好的預感在她心里冒出,「這是什麼?」

「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不要。」

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定又會嚇得她心跳無力。

見她不依,歐陽起不再詢問她意見,直接打開盒子,將里頭的手鏈拿出,不顧她的意願,直接往她手腕戴去。

「你干什麼?我不要戴!」他怎麼可以強人所難?

「我的女朋友身上怎麼可以沒有我送的東西。」

女朋友?她何時成了他的女朋友了?

「不要,你把它拿下來。」

當手鏈 一聲戴上時,上官凝凝急得想扯下,可不管她怎麼拉,就是打不開暗扣。

「別白費功夫了,這是我特地請人手工制造的純白金手鏈,沒有鑰匙你根本打不開。」

什麼?「把鑰匙給我。」

「你真是不乖。」這話說得寵溺、說得親膩,更說得令人膽戰心驚地僵住身子。

「你不要亂來哦。」她不再理手鏈,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他的手上,因為他的手正放肆地探入她衣擺里。「歐陽起,不準你這麼做!」

「不可以嗎?」他以為連著幾天,他已經對她示意得很清楚,她是他的女人。故意地,他的手探入衣服里,直接罩上她的飽滿。

「你的手伸出來……!」

「凝凝。」那低沉的嗓音再起。

「手伸出來,不要亂踫。」

「你真的很吵。」這話,是句警告,上官凝凝察覺時,已經被狠狠地吻住叫罵不停的小嘴,而那本是溫柔的大掌,此時更肆無忌憚地解開她衣服扣子,一個接著一個,要她無從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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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撒網捕魚,要命的不逃還真等人現捉活剝不成?

上官凝凝一逃三千里,索性撒謊找人私奔。

展翅一飛,擺月兌歐陽起的跟蹤及控制。

只是她的私奔對象自她上飛機纏上那一刻起,俊容爆青筋的扳著臉色給她看,飛機都平安落地了,還小氣巴拉的悶不吭聲甩都不甩她一下。

「喂?」

對方酷的活像死人鐵青著臉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好似與她有八輩子結仇般繼續邁步往前走,那張可以嚇死人的臉連路人都閃得老遠。

「歐陽承,你給我站住!」

她氣不過悻悻然地吼人,入境外不止身黑的歐陽承僵在原地,就連一旁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乙丙丁都停下腳步好奇地看她。

終于——上官凝凝得逞地要他停下,快步走向他並且挽著歐陽承結實有力的手臂。

「凝凝,你玩笑開夠了吧?」

「沒有。」

她不怕死的視而不見他已經快要失控的自制力,糾結的肌肉正在醞釀它的爆發力。

「你馬上給我搭最近一班飛機回台灣!」

「不要!」

她好不容易才擺月兌他大哥的惡勢力,那里肯輕易就這麼回台灣,又不是自找死路。

只是在這之前,她哀怨自憐地吧氣,客死異鄉是不是也太悲慘了。

雖然她丟下與歐陽起的約定——答慮陪他出差,還乖乖的戴著他送的手鏈,但那不表示她是發自于自願。

她根本是被迫訂下所有不成文的規定及不合理的要求。

比台灣冬天還冰冷的日本東京,教只穿著單薄長袖襯衫的她才下飛機馬上,就冷得直打顫,因為走得匆忙,她身上唯一的行李是她的包包,連放在公司的外套都忘了拿。

看了四下所有人,哪個人不是大衣緊緊包住身子,只有她可憐的連件遮風的外套都沒有,而那個無情之人還愛理不理的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突然她懷念起家里毛茸茸的地毯,想念兄長們貼心的呵護,就連著半個月來,歐陽起過度的強勢及霸道,她都覺得跟現在的惡劣的情勢比起來,也多了一絲絲的溫暖。

好冷!她再打個寒顫。

「你有沒有良心?」

「剛好而已。」

倆人此時正在通關處,上官凝凝發抖的靠向他尋求溫暖。

她的眼神充滿哀怨,再也忍不住了。「歐陽承,你就不能有點紳士風度把你身上的風衣月兌下給我避寒嗎?」

她都要冷死了,他還一付無關痛癢的模樣,氣得她再也耐不住性子的跺腳。

「那不關我的事,你最好馬上搭機離開,免得連累我。」

手拿簡單行李,歐陽承無情的眼神再掃她一眼,平淡無波的眼眸里隱藏怒火。

上官凝凝不傻,怎麼會不明白他為何冷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是可以,他一定想直接將她打包限時專送運回台灣,免得他大哥一把火殺到這里,砍得他片甲不留身首異處,那死狀肯定難看。

「你還在生我跟你大哥說的玩笑?」

拜托,大家鄰居一場,偶爾敦親睦鄰又何妨?

況且她又不是故意的,古說狗逼急了會跳牆,女人逼急了,只有冒險攀爬紅色的牆擊退男人的強勢了。

這一切都是不得已的,她不只無辜,還是被迫的,哪個女人會傻得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又不是跟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過不去,都是歐陽起逼得她喘不過氣,她才會出此下下策。

「你覺得那只是個玩笑?」

「嗯。」

「跟我大哥說你跟我私奔是個玩笑?」

他都不知道自己回家被大哥見著時,還有沒有命活著解釋,她竟然說這只是玩笑?

這女人是不是活膩了?

十多年前大哥的一場狂怒,幾乎毀了歐陽家,那是為了失去他至愛的女人。這一次,他揚言追求上官凝凝,識相者皆閃邊躲得遠遠的,就怕遭了無妄之災,可他呢?

狠狠的再賞這個白目女人一記冷光,猶如利刀地射進她眼眸里,瑟縮的上官凝凝噤若寒蟬,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找上他?

全台灣這麼多男人,憑她花名在外,要男人哪個不俯首討好她?

懊死!歐陽承重重的吁了口氣,不懂她要演戲為什麼不去找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偏偏相中他,憑著她常出國之便,手上同個國家的簽證都在有效期限內,硬是跟他一起進了機場,上了飛機,還一起降落于此,氣煞惡臉的瞪著她。

男人她見多了,怎麼說不過就是男人嘛,可歐陽起不止是個男人,他還是十足的大男人,倆人強踫她只怕要被生吞活剝吞下月復,不逃還真成了老大他床上的祭品不成。

好冷!

她沒骨氣的縮著身子窩進他懷里,吵歸吵保住小命還是很重要,少了她台灣的曠世怨男不知要暴增多少。

歐陽承觸及她冰冷小臉,知道她凍得不好受,這都是她自找的,拳頭握在身側,忍住脾氣不吼人。

「藉口?你還好意思說?」

「本來就是嘛,你別生氣了,先陪我去賣件大外套,我真的好冷。」她撒嬌的說,這一招向來好用,就連歐陽起都屢試不爽,所以她露出一臉無辜又可憐,睜著水汪汪大眼瞅著他。

「你馬上回台灣。」

「我不要。」

「那就不要跟著我。」

「不行。」

她人生地不熟,不依親她怕自己會成為下個失蹤人口。

「上官凝凝,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

見她真是冷著,牙齒都打顫了,歐陽承終于起了側隱之心的摟她進懷里,起碼她是大哥所愛,怎麼說兄弟一場,不好做得太絕。

但他發誓,只要讓他逮到機會,他肯定不會放過討回這筆爛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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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聖誕節前夕,歐陽承訂不到第二間房,為此他們同住一房。

她睡床,他的另一張床擺在書房,五星級大飯店確實有它優沃的服務,一知她對干燥氣候不適應,連忙送來暖身熱茶及泡澡天然精油,只願顧客猶如在自家般的自在舒適,她也老實不客氣的享受了。

清晨抵達時寒風刺骨,她才在飯店里買了冬季暖衣打算出門時,外頭竟然下雪了。

而歐陽承安頓好她後,不出五分鐘即搭車離去,他流利的日文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通無阻,據他臨走前說是要拜訪某位重要朋友為此不方便帶她。

她只能認命被打包丟在飯店里,盯著無聊的日本電視劇打發時間。

也在這時,才記起自己像還沒有打電話回家交代去處,連忙窩進沙發雙腿縮進椅座,拿了行動電話撥回台灣。

家里電話響了三聲,即被接起,「凝凝,你昨晚沒回家去哪里了?」

那頭是大哥的聲音,他還不知道此時的上官凝凝正在他鄉。

「我跟朋友在一起。」

「什麼時候回家?」

大哥的聲音有點怪怪的,像是急喘又像是深呼吸,難道她電話打的時機不恰當,他與大嫂正在增產報國不成?

「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過幾天?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家!」

火山爆發,吼聲透過越洋電話,威力足可媲美原子炸彈轟得她耳朵嗡嗡作響,直將電話遠離耳朵。

大哥是因為她破壞他昂然的「性」致才發火的?還是有人告密她不久前開的玩笑?才會發這麼大火。

「大哥……。」

「不管你現在在哪里,馬上回家,還有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什麼時候你跟歐陽家那個人渣勾搭上,又為什麼跟那浪蕩子私奔,你最好回家給我從頭到尾說個清楚!」

哦!原來真的有人告密,不用猜都知道是那個小鼻子小眼楮的人所為,在心里暗暗咒罵他個幾回,再好聲跟大哥撒嬌。

「大哥,其實這全部都是誤會。」

「誤會?」那頭冷哼。

「對啊,我沒有跟歐陽承私奔,我們是為了公事出差。」合情合理的藉口她再掰一個。

「你要出差難道不會看對象,找個歐陽家最不入流的歐陽承,你在玩什麼把戲?」

罷剛他才應付完一個歐陽起,倆人十多年來一次將所有的恩怨了結,災情的慘重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見。

「沒有啊。」

她什麼不會,裝傻第一不是蓋的,一回生二回熟。

上官任陽沉默了幾秒,而後電話那頭再傳來大哥低沉的嗓音︰「凝凝,你跟歐陽起是怎麼回事?」

她很想說沒事,卻又無法睜眼說瞎話,他與她,不是沒事根本是大事一件,哪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

那麼就來個一問三不知,全盤否認好了,反正人證不在,她打死不認總可以吧。

「都是他強迫我的,我什麼都沒有做。」

「什麼!那個該死的歐陽起!」他真不該手下留情,早知道該多揮他幾拳!

「大哥,都是因為他,我才會不敢回家,你不要生氣了嘛。」

上官凝凝知道大哥相信她的話,隨即又虛應了幾句後匆忙掛上電話,心虛的吁口氣,終于擺平大哥這一關,再來就是要如何圓接下來的謊,還有怎麼讓歐陽起知難而退。

想起他,上官凝凝擰了眉心,坐在沙發里望著外頭飄落的白雪。

才一想起那個人,她心里竟泛起淡淡漣漪,小圓成大圓,大圓相交大圓再是一個圓,最後錯綜復雜的亂了她的心。

以為自己對他並沒有過多的情感,才會在他狂追的情況下,飛離台灣,可現在她才發現,其實自己對他並不是沒有感覺。

她不愛被人受限,不想以愛之名成了某個男人的依附,為此她婉如悠游愛情海的小丑魚,自在自樂也自得,玩得不亦樂乎,從未有過驚濤駭海的狂風暴雨,直到歐陽起的出現。

十八歲時,他的索吻教她記到至今,為此她以與他作對為樂。

可面對他現在狂熱追求,她嚇得拔腿就跑,誰知向來風平浪靜的波面湖底早已波濤洶涌暗藏漩渦,她的世界頓時顛覆,要她措手不及難以掌控。

他像只大白鯊直朝她撲來,只差張口一咬即將她私吞,為此她逃了,不只逃還找個共難同伴下水。

連著被他要脅了半個月,整整十五天,她終于感受到歐陽起跟她是玩真的。

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霸道、他的專制、他的大男人脾氣,還有他的熱情,著實教她難以招架,卻在逃離他後,開始想念了。

怎麼辦呢,她竟然如此善變,明明是自己要離開他的,卻在離開後開始想念。

不知道他好嗎?

有沒有想她?

還是正氣得恨不得痛打她一頓?

他的吻每次都不溫柔,熱情的與他冷硬的外表難以相比,卻狠狠地扣入她心,讓她無法拒絕他每一次的索吻,那些吻更勾起她心里無法平息的悸動,一次又一次,嘗了還想再嘗。

那是為什麼?

她竟然才一天沒見到他,就開始想念他暖暖的懷抱及他熱烈的激吻,完了,她完了,難不成她喜歡上歐陽起了?

上官凝凝被這個事實驚得差點尖叫,顧不得下雪,連忙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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