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盡情地在花與花之間翻滾,沉醉在幽幽冷香之間,幸福的感覺更強烈地包圍著她,許
多更清晰的畫面也涌現到腦中……她知道自己以前一定也曾經這樣翻滾在玫瑰花田里。
是什麼時候呢?又是在什麼地點?
不願再費神去回想了,她只想好好地把握眼前這一刻的幸福。
她像是天真的孩童般盡情地玩樂,沒有注意到因為連續翻滾,襯衫鈕扣已不知不覺地迸落了兩顆,露出一大片雪白香肩,和若隱若現的酥胸……
也沒有注意到……鞏遴風的眼神已轉為熾烈而危險!
又是一個連續翻滾後,背後好像踫觸到一具身軀,雪蝶一轉過頭才赫然發現,不知何時鞏遴風竟已躺到她身邊了,灼灼烈瞳像是要一口吃掉她。
「你……」她有些不安地移開視線,他的突然出現令她吃驚,但他的動作更令她羞得不敢正視他。他的男性大掌大膽地扣住她的腰,長腿更是毫不客氣地壓住她的雙腿。
這……這姿勢好曖昧!
「我、我想起來了。」雪蝶隱約嗅到危險的氣息,他粗獷的體味包圍著她,令她心跳紛亂。
「別動。」鞏遴風有力的長腿完全壓住她的下半身,薄唇揚起性感笑意,緩緩地道,「小東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你在誘惑我!」
「我、我沒有……」
來不及抗議,他已霸道地封住了她的櫻唇。
這個吻,比起先前在起居室的吻更加瘋狂且充滿掠奪意味!他的唇舌力道逐漸加重,無言地宣告著——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開她!
出于本能,雪蝶驚慌地想逃月兌,但他雄健的身軀緊緊地壓住她的身子,而不管她將美臉轉向哪一邊,他總是能牢牢地攫住她的唇。
「風,我怕……」雪蝶羞怯地想將身子蜷縮
成一團。
「別怕。」他非常煽情地在她耳邊呵著熱氣,融化了她緊繃的線條,也溫暖了她的身軀。
「放心地把自己交給我,讓我好好地愛你。」
想擁有她的意念是這麼強烈,他不想再克制了。不管她是殺手夜蝶還是初雪蝶,他都要將她永遠留在身邊,成為他惟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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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雪蝶再度醒過來時,居然已下午一點了,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她移動酸痛的雙腿慢慢下床,撿起地上的睡袍穿上,然後走到衣櫥挑了件米色的裙裝準備待會兒換上。
她走入浴室內梳洗,紅著臉盯著鏡中的自己……她不知自己待會兒要如何走出房間,面對僕人善意卻又曖昧的眼光。
自從鞏遴風連續在她的房間過夜,且每次都接近中午才步出房門後,僕人對雪蝶的態度也更加忠心且殷勤了,他們全認定她就是未來的女主人。
服侍主人這麼久,他們還沒見過他如此對待過任何一個女人,每次出門之前總是一再交代下人放輕腳步不要吵醒她;她醒過來後,必須為她準備最營養的餐點。
每一天醒過來後,她總是為自己荒唐的行為感到羞恥;但一到晚上,她還是無力抗拒他那又強悍又高超的調情技巧,毫無招架能力地任他予取予求……
總不能一直在房間里躲一天吧?梳梳長發後,雪蝶拿起皮包,決定到外頭走走。
她才一步出房間,管家便立刻由另一端迎上來,恭敬地道︰「小姐,您醒了,午餐想吃什麼?我立刻讓廚師準備。」
一旁的女佣也趕忙端上一杯還冒著熱氣的
茶︰「小姐,這是少爺交代我們炖的參茶,請您先喝下。」
「呃、不用了,我不餓。」雪蝶趕忙道。
「我……我想出去走走。」她望著窗外的燦爛陽光。今天天氣很好,不像前幾天還是綿綿細雨。
「是,我馬上準備車輛。」管家頷首退下。
半個小時後,初雪蝶坐在露天咖啡座,一邊望著街上的行人,一邊細細品味芳香撲鼻的藍山咖啡和小餐點。
好舒服啊!她優雅地伸直長腿,決定盡快將餐點吃完後四處走走,好好地欣賞著古城區的風光。
這里真的好美!街道兩旁古典的建築物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決定了,下次一定要找遴風陪她一起來,兩人悠閑地漫步在古城彎曲的巷弄之間。
用完餐點,她決定依著原來的街道往下走。但她才走沒幾步,卻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勁。
有人在跟蹤她!
雖然這個季節正是摩納哥的觀光季,古城區的游客很多,但在熙來攘往的人潮中,她就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背後有股不尋常的視線。
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憑著本能,初雪蝶開始利用各種技巧想甩開背後的跟蹤者,但她越走卻越心慌……為什麼自己對這種事情竟不覺得陌生?好像她以前也常常被跟蹤或是跟蹤別人一樣……
自己以前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尖銳的痛楚又襲上腦部,一個大膽的念頭也隨之浮起……
她故意把跟蹤者誘到人煙稀少處,然後一個轉身,筆直地走向躲在古牆後的男人。
「你——」跟蹤者被她嚇了一大跳,不明白
初雪蝶為何突然會有這種舉動?
「你們一直在跟蹤我,對不對?」初雪蝶冷漠地望著眼前的兩個黑衣男人,「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直接說出來。」
她懶得再跟這些人繼續玩無聊的游戲,決定大膽地下賭——既然對方跟蹤她,也許會知道她以前真正的身份。
她要主動出擊!
「呃……」跟蹤者竟有些結巴,坦白說,初雪蝶甩人的技巧相當好,有好幾次他們差點就跟丟她了。
「夜蝶小姐,耿老想請你回去談一談。」
夜蝶?她曾經听過這個名字,上原晶子就曾三番兩次地罵她是殺手夜蝶。
難道自己真的是——
「好,我跟你們走。」她神情冰冷地道。不管未來是福是禍,這次她都要賭下去!
她不想再當個沒有過去的人了,她要一次弄清所有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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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入汽車後,她雙眼便被蒙上黑布,車行大約四十分鐘後停止了,有人打開車門將她帶下車。
她又被他們拉扯著往前走,好像繞過了很多個轉彎,而且一直往地下走,空氣顯得越來越稀薄而沉悶。
直到對方終于解開她眼上的黑布,雪蝶眨眨眼,花了些時間適應四周的黑暗後,看到眼前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對方正以詭異的目光盯著她。
這是什麼地方?她沉默地打量四周,發現自己好像深處于一座地下室,空間很大,但卻是一片的黑暗。
雹老冷笑著︰「夜蝶,你終于回來了,我還
以為你翅膀硬了就想飛了,再也不打算跟組織聯絡了。」
初雪蝶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的模樣像是東方人,身材微胖,有凸出的小骯,身上穿著名牌西裝,但卻難以掩飾一身的流氣。
她的眼底滿是厭惡!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很不喜歡這個男人,更討厭他盯著自己看的奇異眼神。
「你是在叫我嗎?」初雪蝶冷冷地開口,「我的名字叫夜蝶,還是這只是個代號?告訴我,我的身份又是什麼?」
這個胖男人雖然討人厭,但也許他可以告訴她一些她最想知道的事。
雹老突地睜大眼楮盯著她,過了半晌後,哈哈大笑。
「呵呵呵,夜蝶,你可真會跟我開玩笑,怎麼?嫌殺手生涯太無聊,所以要找點樂子啊?」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雪蝶的語調中滿是鄙夷,「我會主動跟你的手下回來,純粹只是想解開我心底的謎團,我要知道我到底是誰,本名又是什麼?」
雹考不再獰笑了,反而以復雜的眼神深深地盯著她,想找出她臉上任何一絲破綻。
看不出異樣,略微沉吟後,他道︰「听說你失去記憶了,呵,如果不是你這丫頭演技太好,那就是你真的失憶了!」
十六年前,他把還是小孩的初雪蝶由路邊撿回來訓練;這些年來,他很了解她的個性,她絕不是個會說謊甚至善于說謊的人。
也許那個消息是正確的……這丫頭真的失憶了!
不過,他還是得防著她一點。
雹老惡狠狠地道︰「你給我听好,老子不管你是真的失去記憶,還是作戲騙人,你都必須
完成你該完成的任務。你不是很順利地潛伏在鞏遴風身邊,並得到他的寵愛嗎?那麼你就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七天之內你一定要下手殺了他!」
他早就收了HBC巨額的佣金,如果任務失敗,對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所以,耿老無論如何也要夜蝶完成任務。
殺了他?這三個字讓雪蝶臉色驟變。不!她怎能殺了她最心愛的男人?單是想像就令她全身發抖。
不!她寧可自殺也絕不傷他任何一分!
「我拒絕!」她臉色鐵青,「我不會替你去殺任何人,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傷了遴風哥。」
「遴風哥,叫得好親密。」耿老不屑地哼著,「怎麼?你的心肝寶貝已經從你弟換成鞏遴風了?那你弟怎麼辦,他可是天天期盼你去看他啊!」他邊說,邊由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相片,冷冷地扔到地上。
這是他的最後一招以初勇志來脅迫初雪蝶乖乖就範,他知道勇志是她唯一、也是最大的弱點。
他非常清楚夜蝶可以不要命、不要尊嚴,但絕不會舍下惟一的親弟弟。
乍見照片上的男孩,雪蝶胸口像是遭受到了巨大撞擊!她不由自主地蹲撿起相片,毋須任何思索,便自然而然地喚出︰「勇……勇志?」
「勇志!」她的淚水盈滿眼眶,她知道這人是自己的親弟弟,孤兒院大火後,她和小勇志流落街頭,孤苦無依的畫面也一一浮現腦中……
她想起自己的身份了。沒錯,她叫初雪蝶,雙親早已去世……但她只記得這些,卻對自己成為殺手一事沒有半點印象。
雹老臉色更加猙獰︰「好感人喲,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怎麼一看到勇志就想起來了?看來你還真是把那蠢小子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廢話少說,我要你在七天內殺了鞏遴風,不然,呵呵……我可不敢保證你親愛的勇志弟弟,會發生什麼事喔!」
雪蝶臉色死白︰「你在威脅我?」
「對!就是威脅你又怎麼樣?」耿老更加不客氣,「夜蝶啊,你別忘了——十六年前是我把你們姐弟倆由路邊救回來的,如果不是我大發善心,你們兩個早就餓死、凍死在街頭了。」
他嘿嘿冷笑︰「你知道我可不是什麼無聊的大善人,我經營的是殺手組織,現在我收了對方一大筆錢,若你不能替我達成任務我會很麻煩,而我一麻煩,你也沒有好日子過,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明白嗎?」
殺手組織?血色更加快速地由她臉上褪去,這男人說的全是真的嗎?她真的是一名殺手?
那……她該如何回去面對遴風哥?
她還有什麼臉見他……
但目前最棘手的問題就是勇志的安危,無論如何,她要保護自己的親弟弟。
此刻她清楚地想起了,父母親病逝前,含淚一再交代她,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勇志、延續初家的血脈。
這些年來,她一直把勇志的性命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這也就是為什麼她失憶後,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卻能只憑照片立刻認出勇志的主要原因。
遴風哥……
勇志……
天!她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對了,」耿老邪惡地捏著下巴,「你那個親愛的老弟脾氣跟你還真像,真會耍大牌呀,居
然嫌棄我們供應的食物不好吃,三番兩次來個絕食抗議呢!」
「你說什麼?」雪蝶一听,渾身血液像是頓時降到冰點,「你……你把他綁過來了?是不是?是不是?」
「唉呀,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既然摩納哥這麼漂亮,我也是一番好意,要請勇志小老弟過來玩玩呀,呵呵!」
他又抽出一張相片遞給雪蝶,里頭赫然是勇志被他們囚禁在牢房里的情形,他神情憔悴,臉上還有傷痕。
「你——」雪蝶失控地尖叫著,「你該死!你放他走,立刻放他走!你有什麼事針對我就好,我完全不在乎,你為什麼要傷害我弟弟?放過他!」
「你放心。」耿老笑得更加詭異,「夜蝶啊,不用擔心你老弟的安危,只要你乖乖地在七天之內殺了鞏遴風,我保證勇志會毫發無傷地回到瑞士,繼續他快樂的學生生涯,呵呵呵……」
他盯著雪蝶慘白的臉色,神情更加陰狠︰「不過,萬一你不守信用惹毛了我,那——勇志弟弟會怎麼樣,我就不敢保證了,明白嗎?」
「你卑鄙、無恥!」雪蝶瘋狂地撲上去痛捶他,「你不是人!把我弟弟放出來,他是無辜的,放他走!」
「臭丫頭,你造反啊?」耿老狠狠地一巴掌便將她打到地上,「你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嗎?對你而言,老子就是天!這一輩子,你們姐弟休想逃離我的手掌心,要乖乖地替我賣命賣到死為止!既然這麼心疼你弟弟,那就快去殺了鞏遴風啊!你的動作越慢,你那可愛的弟弟就會吃更多苦頭,懂不懂?」
勇志、勇志……雪蝶心痛得幾乎要裂為兩半,她一直把他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一想
到無辜的他正在牢里代替自己受苦,她便心如刀割……
不該這樣的,她應該好好地保護他,讓他無憂無慮地念書……
母親臨終前流著淚,一遍又一遍地叮囑她,幾乎像是哀求︰「小蝶,好好地保護弟弟、保護弟弟!他還小,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保護他……」
她多希望自己干脆在當年的孤兒院大火就被燒死算了!但她不能逃避,眼前除了她,沒有人能救出勇志。
「好,我會照做。」她冰冷而絕望地道,「但你必須保證事成之後,你會立刻放過我弟弟,再也不許騷擾他!」
「呵呵,這當然。」眼見夜蝶終于點頭,耿老非常得意,「夜蝶啊,你相信我,我也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系弄得這麼緊張,畢竟我們以後還要好好地合作下去,對不對啊?」
沒有下一次了!雪蝶在心底冷笑著——只要一確定勇志月兌離魔掌,她會為他安排一個最安全的地方,耿老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然後,她會毫不留戀地離開這個世間,結束痛苦的一生。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耿老道,「對了,這七天之內,如果你需要我什麼支援的話,就到古城區去找我,我的手下會跟你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