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我的真命天子 第9章(1)

數日後,許若儷打電話給書詠,要她和謝兆軒到家里坐坐,說有重要的事要對他們說。

書詠偕著謝兆軒走進客廳,看到許若儷、沈毓芬已經坐在沙發上等他們了,茶幾上還擺著果汁、一壺茶和點心。

「阿姨,毓芬姊,我們來了。」書詠禮貌地說道。

「坐吧。」許若儷仔細打量著書詠,發現她雙頰飽滿水女敕,晶眸里還閃耀著燦爛的光芒。「看來你過得非常好喔,我听毓芬說了,原來飛雲集團的總裁就是柯冠磊,真是世事難料啊!當初你要去香港時,我還常擔心到睡不好呢!」

書詠淺淺一笑。「讓阿姨操心了,真不好意思。」

「喝茶吧。」

許若儷殷勤地道︰「這是我上個月去英國旅行時,親自帶回來的頂級紅茶喔,非常甘醇,你們多喝一點,啊對,這點心是徐媽前幾天做的,徐媽知道你喜歡吃杏仁派和隻果派,特地為你做的呢!」

徐媽是看著她長大的人,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照顧,讓她覺得很感動。

「謝謝阿姨。」書詠笑了笑,端起骨瓷茶杯喝了口茶。「對了,徐媽呢?我好久沒看到她了,挺想念她的。」

沈毓芬答道︰「家里有些日常用品缺了,我叫司機載徐媽去大賣場采購,可能會晚一點才回來,別急嘛,你想見她,明天再來家里啊,相信徐媽看到你也很高興,搞不好還會做更多好吃的菜給你吃喔!」

許若儷笑望著他們兩個人喝茶吃點心,側過頭對謝兆軒說︰「我今天請你們回來就是要和你說,書詠打算過一陣子宣布解除婚約一事,你不反對嗎?」

「我沒意見。」他轉過頭,和書詠相視而笑,兩人就像是互相扶持的親兄妹,感覺很親匿。「看到她終于得到尋覓已久的幸福,我比誰都高興!」

許若儷點點頭。「那就好,書詠,你解除婚約後,會很快跟柯冠磊結婚嗎?」

「不會。」

書詠老實地答道︰「冠磊向我求過婚,但我沒有答應,在我還沒有順利生下寶寶之前,我絕對不會跟冠磊辦理結婚手續的。」

謝兆軒微微蹙眉。「書詠,你這樣太委屈了吧?」

「一點都不委屈。」她笑得好甜。「我只要留在冠磊的身邊,就覺得很滿足了。」

許若儷笑看著兩人的互動,輕聲說道︰「現在醫學這麼進步,我相信書詠未來一定會懷孕的,別太操心了,來,別淨顧著說話,多喝點茶、多吃點點心喔,隻果派冷了就不好吃了。」

四人悠閑的閑聊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家人。

喝了兩杯茶後,書詠突然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化妝室喔,你們慢慢聊。」

她的臉色有點發白,邊走邊困惑地低語道︰「奇怪,我怎麼頭昏昏的,怎麼會這樣……」她人都還沒走出客廳,就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書詠?」謝兆軒趕緊站起身,想沖到她身邊扶她起來。「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就無力地往下墜,旋即也倒在地上。

許若儷滿意地看著這一切,沈毓芬臉上的笑容則陰狠無比。

「媽,這藥效可真強啊!還好我們只喝果汁,而且這兩個笨蛋也沒注意到,真是蠢啊!」

許若儷冷笑道︰「早就告訴過你了,這可是我透過特殊管道才拿來的強效安眠藥,磨成細粉混在紅茶里,絕對不會被發現。」

她拿起手套戴上,也扔了副手套給女兒。「動作快!」

兩人戴上手套,先拿出繩子把昏迷的書詠和謝兆軒捆綁起來,沈毓芬惡狠狠地瞪著一動也不動的書詠,厲聲說道︰「賤女人,你終于落到我手里了,五年前我就要置你于死地,雇了殺手把你跟柯冠磊撞到海里去,但你還天真地以為我那麼好心,要幫你跟柯冠磊私奔?哈哈哈,真是沒大腦的蠢蛋!敝只怪那個殺手辦事不力,居然沒確定你們兩個都淹死就逃離現場了,可恨!害我現在一想到就咬牙切齒!」

她雙眼露出猙獰的凶光。「不過,雖然沒乘機害死你,但也讓你可能無法生育啊!炳哈哈,你不會知道我听到這個消息有多開心吧!你活該!是我先看上柯冠磊的,是我先喜歡他的,他是我第一個認真喜歡上的男人,你這臭丫頭憑什麼搶走他?打從知道你們兩個談戀愛的第一天開始,我每天晚上都恨不得拿刀沖進你的房間殺了你!」

見女兒有些失控,許若儷趕忙說道︰「冷靜點,一沖動就無法成就大事了,而且媽其實比你更痛恨這個臭丫頭,我嫁給她老爸這些年,她爸口口聲聲說會對我好,但骨子里還是最疼愛這惹人厭的丫頭,甚至在遺囑上寫說要把公司的經營權留給她,嚴格限定我只能擁有一部分的股權,真是氣死了!要不是看上他們岑家的錢,我干麼委屈自己嫁給年紀大我那麼多的糟老頭啊?只要一想到那個老頭臨死前都在防我,怕我搶走他的公司,我就恨之入骨!」

「媽,別說這些了,我們快把他們兩個拖到‘命案現場’吧!」

她們把謝兆軒和書詠拖進一旁的書房後,沈毓芬把櫃子里的酒拿出來,倒了兩杯在杯子里,再滴一些酒灌入謝兆軒的嘴里,滿意地笑道︰「嘿嘿,就是這樣!我會告訴警察岑書詠在訂婚後行為不檢點,移情別戀到香港跟男人同居,甚至專程回台解除婚約,謝兆軒一時無法接受這麼殘酷的事實,便約她在我們家談判。」

許若儷跟著接口。「然後兩人關在書房里談了許久,岑書詠還是堅持要解除婚約,謝兆軒喝了幾杯酒後,突然凶性大發,狂怒地拿起預藏的凶刀猛刺岑書詠,殺了她後再自殺。」

「對,就是這樣。」沈毓芬雙眼閃著亢奮的光芒。「而我們倆因為想讓他們好好談談,所以到附近散步,結果一回家打開書房就發現這種慘狀,便趕緊報警。」

「我會先戴上手套殺了岑書詠和謝兆軒,然後再把凶刀塞入謝兆軒的手里,媽,這一切夠完美了吧!」

「當然完美。」

許若儷狠毒地獰笑。「我還要把這賤丫頭的衣服撕爛,讓她赤身露體,布置成姓謝的打算霸王硬上弓,強暴未遂而殺了她,呵呵呵~~這計劃簡直是天衣無縫啊!哼,反正兩人到時候都死了,不會說話,凶刀上也沒有我們兩個的指紋,沒事的啦~~哈哈哈!」

沈毓芬非常得意地說道︰「柯冠磊就算再不相信,也只好接受這一切嘍,那個沒眼光的笨蛋,當年居然選擇岑書詠而不是我,現在人死了,他愛娶賤丫頭的牌位回家就娶吧!反正,我得不到的也輪不到這個死丫頭得到!」

「好,該動手了。」沈毓芬揚起陰狠的笑容,才剛拿出預藏在抽屜里的凶刀,突然,嘩啦啦的玻璃碎裂聲響起,兩人都還沒搞清楚狀況,柯冠磊就已經帶著數名私人保鏢破窗而入,一把踢下沉毓芬手上的刀子並擒住她,另一個保鏢也動作迅速地制伏了嚇呆的許若儷。

柯冠磊沉聲大喝。「不要亂動!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會趕到!」

同一時間內,躲在書房相連浴室的徐媽和司機也沖了出來,表情滿是憤慨。

徐媽指著她們兩個, 哩啪啦就是一頓痛罵。「要不是親耳听到,我真不敢相信你們兩個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老爺在世時待你們不薄,尤其是你,沈毓芬,你跟老爺完全沒有血緣關系,可老爺卻真心地疼愛你,把你當作親生女兒,讓你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可你居然想毒殺書詠小姐?你你……畜生!你不是人!」

許若儷嚇壞了,拚命地掙扎著,不敢相信情況怎麼會大逆轉。「放開我,放開!這是怎麼回事?柯冠磊,你……你怎麼進來的?我要控告你私闖民宅!我要告死你!」

柯冠磊莫測高深地微笑道︰「歡迎你去告,我倒想看看,到底是殺人未遂的罪比較嚴重,還是私闖民宅的罪嚴重?」

他讓保鏢押著許若儷,自己則沖到書詠身邊,為她解上的繩子。「詠,你受苦了,痛不痛?」

另一旁的司機也趕緊走上前,解開捆綁住謝兆軒的繩子。

岑書詠睜開眼楮站起來,雙目清明,望著目瞪口呆的許若儷和沈毓芬,痛心疾首地道︰「我早就在懷疑你們兩個了,但一直不願相信你們會凶殘到這種地步,簡直毫無人性……」

沈毓芬嚇到臉色發白,拚命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你們剛剛明明喝下了那些茶……」這兩人剛剛不是陷入昏迷嗎?怎麼突然又醒了?

謝兆軒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鄙夷地冷笑。「你們自認聰明絕項,以為別人都是毫不設防的蠢蛋嗎?冠磊和書詠前幾天已經找過我了,告訴我他懷疑你們兩個很可能會下毒手,我听到後一點都不驚訝,立刻選擇相信書詠,畢竟這幾年來你們一直處心積慮地想奪走股權,暗中策劃一些老股東想推翻我,以為我都不知道嗎?我只是想多搜集證據,所以按兵不動罷了。」

徐媽很不屑地瞪著她們。「當書詠小姐來找我幫忙時,我也是毫無疑問地選擇相信她。再加上今天明明書詠小姐要來,你們卻故意指使我和司機出去購物,更令人起疑,所以我和司機假裝外出,但其實躲在浴室,親眼看到太太你把藥粉混入紅茶里,所以,趁你們回房間補妝時,我把那壺紅茶換掉了!真是老天有眼啊,沒有讓小姐遭受到你們的毒手!」

司機也義憤填膺地罵著。「老爺生前對你們這麼好,死了也保障你們可以衣食無缺地過下半輩子,可沒想到你們居然對書詠小姐下毒手?沒有人性,真的沒有人性!我絕對要上法庭當證人,看看你們兩個還有什麼話要說!」

柯冠磊的冰眸無比冷冽,他指著書房的天花板,沉聲說道︰「你們兩個滿腦子都在想要怎麼殺人,卻不知我早就趁你們外出時,叫徐媽在書房、客廳、餐廳等地點都裝了監視器,全程錄下所有的對話,這些證據全部都要交給警方。」

他渾身迸射出令人膽寒的重重殺氣,繼續說︰「事實上,要不是殺人得償命,我真想親手殺了你們兩個!竟敢傷害我視若珍寶的書詠!還有,五年前如果不是那場車禍,我的書詠也不會遭受這麼嚴重的傷害,你們就算被判無期徒刑,都無法償還自己的萬千罪惡!」

書詠傷痛地問道︰「阿姨,我虧待過你嗎?我曾經做出任何對你不敬的事嗎?還有,毓芬姊,我是那麼地相信你,當年私奔時,我還一直感激你的拔刀相助,可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對我……」她吸了吸鼻子,有點哽咽的道︰「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永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痛,你也是女人,為何要對我做得這麼絕?」一想到自己很可能無法為冠磊生下寶寶,她就傷心到泣不成聲。

「詠,別這樣。」

柯冠磊不舍地抱緊她,給她最大的支持。「我只要你,不管以後有沒有寶寶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愛,別哭了,你不值得為這種人渣掉淚。」

「不可能,不可能發生這種事的。」沈毓芬還是很難相信情況會變成這樣,她低吼道︰「我明明策劃得好好的,一切都毫無破綻啊!」

警笛聲由遠而近地逼近,書詠擦干眼淚,冷冷地看著沈毓芬。「其實,五年前就有個謎團橫在我心里了,那時我蘇醒後,做了一連串的檢查,但因為意識不是很清楚,所以沒有對警方說明整個意外的發生經過,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事發經過。」

「但你有一天在安慰哭泣的我時,卻說了一句‘要是警方找得到肇事的吉普車就好了’,這讓我心生疑惑,不解你為何知道這件事,可當時我滿腦子都因為自己骨盆受創,很可能不能生育的事而悲痛萬分,沒有仔細去思考你說的話。」

她望著一旁的冠磊,露出最信賴的笑容。「當磊決定帶我回台北時,我突然想起這件事,並把它告訴冠磊,他听到後覺得非常可疑,因此便大膽假設你有涉案的罪嫌,也想出一整套縝密的計劃了。」

「等到我們倆回台北後,我跟你約在咖啡館踫面,對談中故意提到冠磊對我有多麼寵愛的事,你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眼中數度掠過嫉妒與憎恨的光芒,雖然你極力掩飾,但我看得非常清楚。」

柯冠磊嫌惡地看著沈毓芬,氣憤地道︰「我既然已經對你們起疑,還會讓書詠毫無防備地來到這里嗎?早在書詠進屋後,我就帶著私人保鏢躲在窗外,注意你們的一舉一動了,絕對不讓我的詠再受任何傷害。」

原來是這樣,居然是因為那句話!沈毓芬發狂地吼著。「不可能!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柯冠磊,岑書詠,你們兩個別得意,我不會就這樣認輸的,我沒有輸!我才不會坐牢,不會——」

警方在徐媽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直奔書房,冠磊早一步帶書詠到二樓的房間,他不想面對底下的一團混亂,但耳邊卻仍傳來那兩個女人的鬼哭神號——

「放開我,不準抓我,我是無辜的,放手——救命啊、救命啊!」

書詠走進自己以前的房間,感傷的淚水又凝聚在眼眶里。「雖然事實已擺在眼前,但,磊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心痛,不明白阿姨和沈毓芬竟然想殺我,甚至連無辜的兆軒哥也不放過!就算她們再不喜歡我,畢竟,我們也一起生活了數年,難道她們要痛下毒手時,都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嗎?」

壁磊不舍地為她拭去珠淚。「別哭了,乖,那種人渣不值得讓你哭泣,我只慶幸在回台北前,你及時想到以前的事,想到沈毓芬說的那句最關鍵的話……書詠,其實她以前曾跟我告白過,也連續好幾次跑來約我去看電影,但我都很禮貌地婉拒了。

「後來我跟你交往時,有一次我騎車送你回家,在接近你家巷口的地方放你下車時踫巧遇到沈毓芬開車經過,我記得她那時還降下車窗,非常驚訝地看著我們,似乎不敢相信我們在一起。」

「雖然只是短短幾秒,但我看到她眼底閃過了憎恨與不甘的情緒,因此,當你告訴我吉普車那句話之後,我總算把這些事件慢慢串連起來,大膽假設懷恨在心的她有可能是五年前的幕後指使者,而且還會再找機會毒殺你。」

他很自責地搖搖頭。「雖然現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五年前的悲劇我們也找到凶手了,但我還是好愧疚,詠,請你原諒我的粗心。當年私奔時,你曾經說過是沈毓芬好心幫你,其實當時我就覺得很怪異了,很難相信她為何要幫我們?可因為我急著要帶你逃開,所以沒想這麼多,要是我機警點,她就沒有機會買凶來殺害我們了,都是我害了你……」

書詠溫柔地輕撫他的臉龐,秋眸里盛滿信任與愛。「不可以再這麼說!磊,你沒有害我,你給我的,是我渴求了一輩子的真愛,讓我們忘掉這些事吧,你不是說以後會好好疼愛我嗎?我很期待我們未來的新生活喔!」

壁磊笑了,親吻著她白女敕的臉蛋。「乖女孩,睜大眼楮好好看著吧!我會讓你幸福到連作夢都會笑。」綿密的吻宛如雨點般落下來,每一個吻都代表最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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