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靚瑤坐在書桌前,單手支頤的對著窗外發呆,她已經很久不曾這樣心煩意亂了,好像從高澤忍出現在她生命中之後,她的生活就開始失去控制,疾速墜往黑暗深淵。
為了認同這段不該發生的戀情,向靚瑤度過很長一段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間,然後,她就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愛河里。
沉穩的敲門聲傳來,向靚瑤有些訝異近來高澤忍來這里的時間越來越早,但是,更令她心驚的是,到了夜晚分手的時刻,她比他還依依不舍。
「靚瑤。」一見面,高澤忍便給她一個溫暖的大擁抱,然後蜻蜓點水似的在她冰涼的唇上印下一吻。
她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嫣紅,神情煞是迷人,但她馬上側過身,不讓他瞧見自己的羞怯。
「你來早了,我還沒有準備午飯呢!」
他聳聳肩,「我才剛吃過早餐,還沒這麼快餓。」
「可是你現在來了。」說完,向靚瑤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的說法好像他們踫面的惟一目的就是為了吃飯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又是一個對她影響至深的習慣,若不快點改掉與他一同進餐的習慣,未來她要如何度過沒有他陪伴的日子?
「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看見她桌上攤開的稿紙,高澤忍有些不安。
「我沒有在忙什麼,你不要在意。」向靚瑤柔柔的道。事實上,這幾天她根本無心工作。
「你光靠翻譯維生,日子過得去嗎?」他沒有概念,但是,台北的生活消費指數之高是世界公認的。
「我還有教小孩子學英文。」
其實說穿了,整個村子里只有阿勇仔父子倆肯接納她而已,但她不會告訴他的。
「夠你生活嗎?」
她怔怔的望進他關心的眸子,他問得夠小心翼翼了,但她還不想讓他知道太多。
「如果真的撐不下去,我會向人求救的。」
「騙人,你的眼楮告訴我,即使真的有那麼一天,你寧可孤獨地死去,也不願意向人求救。」他拉著她坐了下來,此刻,他們奇異地心意相通,他已經有些明白她的思維了。
她有些著迷的望著他,「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想,我會第一個讓你知道。」
「在那之前,讓我照顧你吧!」他舊話重提,已經分不清這是第幾次征詢她的同意了。
「你去過野柳嗎?」她轉移話題,習慣性的縮回自己的保護殼里。
她不願意正面回答的態度,讓他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但他掩飾得很好,「沒有。事實上,我這次來台灣,純粹只是來探訪一個朋友的姐姐,據說她是一個電腦天才,所以,我非常想認識這位智慧與外貌兼具的美女。」
她也笑了。這不是什麼特別的理由,但很像是他會做的事。
「我還記得,第一次踫面的時候,你因為迷路而向我問路。」她的臉龐因為憶及那一天而散發著溫柔的光彩。「你當初本來想去什麼地方呢?」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他答道。
她知道是因為她的關系,所以,她也不再追問。
「你想不想去東北角看看?」
「想,當然想。」只要她肯陪他,天涯海角他都願意去。
???
近午時分,紅色的蓮花跑車飛馳在淡金公路上,直往野柳奔馳而去。
「冷嗎?我把車窗關上。」
「不,這樣很好。」她把手靠在窗邊,任呼嘯而過的風吹散了她的長發。
淡淡的三月天,野柳的空氣中還帶著涼意,游客寥寥無幾。
向靚瑤靜靜的望著遠方,灰蒙蒙的天色仿佛隨時都會下起一陣大雨,海邊的風狂野地吹著她,她的長發隨風飛舞,整個人像是快要被吹走似的。
站在她身後的高澤忍心一驚,倏地沖向前摟住她柔軟的身子。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你是我的!」
她沒有掙扎,卻也沒有回頭,只是輕聲道︰「我在這兒,哪里也不去。」
「你是我的,永遠也不要離開我。」他還是沒辦法抹去心頭的那股不安,他不該帶她來海邊的,剛才的那一瞬間,讓他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仿佛她就將化成風,隨風而逝了。
「你真傻,沒有誰真的是屬于誰的。」她的想法悲觀嗎?或許是吧!她始終相信他們之間不會有結果,因為她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你明明知道我只屬于你的。」他認真地道。
她搖搖頭,沒有說話。
他更加收緊自己的雙臂,將她緊密的護在自己的懷里。「我一輩子也不放開你,我的一切全是屬于你的,你不要再一個人孤獨了。」
她的目光始終看著灰色的天空與海洋,一如她灰暗的內心。
許久,她才輕聲問道︰「你所謂的‘喜歡’是什麼意思?你所謂的‘愛’又是什麼意思?」
斑澤忍可以感覺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是什麼樣的過去令她完全不相信愛?難道她的初戀情人真的把她傷得那麼重?還是她身上仍背負著他不知道的創痛?
「靚瑤,今後你的人生里一定會有我,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請你原諒我這個自私的決定,而且不要懷疑我的決心,我是一個很有意志力的男人。」
她猛地一驚,緩緩的轉過身來看他,他那雙黑眸里的懇切與真誠是她這輩子見過最耀眼的光彩,不由自主地,她主動地撫模他的臉頰,注視著他。
沒辦法呵!她用盡一切辦法都逼不走他,她懦弱的把自己困在暗無天日的噩夢里,他還是有辦法將她挖掘出來,讓她無處可逃,而最諷刺的是,她也不想離開他啊!
「靚瑤,我不想逼你,但是,你實在太會隱藏自己的心事了,讓我看了好心疼,你知道嗎?」他稍稍的松開她,不著痕跡的將她拉離岸邊。
「我不會再談戀愛了。」她貼靠在他的胸前,傾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口中卻說著自欺欺人的謊言。
「靚瑤!」
「我決定不再談戀愛了。」她面無表情地一再重復她的決心。
「靚瑤,你到底在怕什麼?是我嗎?我真的這麼令你害怕嗎?」他認真的看著她,這種令他心碎的折磨,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得以結束?
「我怕的是我自己。忍,你應該回到你的未婚妻身邊,過你原來的生活才是。」
他的一口氣憋在胸口,「這是你的真心話嗎?你真的要把我趕走,你才滿意嗎?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呆怔著。他就像是一把燃燒的火炬般,照亮了她黑暗的生命,如果真失去他,她怕自己也活不成了。這樣拒絕他,到底是對還是錯?
「靚瑤,對自己寬容一點、好一點,好嗎?你若對我沒有任何感覺,你就不會讓我走進你的生活。」高澤忍摟住她柔若無骨的雙肩,心痛如絞的狂喊。
這時候,海邊的幾個釣客已經在注意他們了,但他不在乎,他只想擁有向靚瑤的心。
「我們已經是朋友……」
「不夠,我不要跟你只是朋友!朋友不能擁有你,朋友不能愛你,朋友也不能佔有你的身心,所以,我不要只做你的朋友!」高澤忍緊皺著眉,硬是把他心里的話全吼了出來,一雙冒火的黑眸也緊緊的逼視著她。
意外地,她並沒有被他大膽的表白嚇倒,反而眼神迷亂地望著他俊美的臉。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他這番話帶給她多大的勇氣和鼓勵。
「該死的,我知道我太粗魯了,我向你道歉。」他懊惱的抬手爬過自己額前的亂發。他明知道這種事急不來,沒想到,他的心還是順從他的情感,用最差勁的方式道出他的情愛。
「不,不要道歉。」她回過神來,臉上帶著一絲溫柔的笑,小手主動握住他的。
「靚瑤?」
「我可不許你收回自己的話。」
她的意思是……
這一刻,高澤忍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
「你不做我的朋友,就做我的情人吧,我只希望哪天你厭倦了我,一定要讓我知道。」她踮高腳尖,主動吻著他的薄唇。她逃避得好辛苦、好辛苦,如今,她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喜歡這個溫柔中又帶著傻氣的男人。
所以,即使明知道將來要忍受噬人的苦楚,以及無邊無盡的折磨,她也不再逃了。
斑澤忍的腦中倏地一片空白,久久無法正常運作,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久,久到他幾乎要以為此刻只不過是一場夢……
見他沒有反應,向靚瑤有些難堪的退縮了。
但是,高澤忍怎能容許這種事發生?他健臂一撈,兩人的身子馬上親密地貼靠著,下一秒,他火熱的雙唇已狠狠地攫住她的唇瓣。
「唔——」向靚瑤倒抽了一口氣,本能地攀住他的肩膀,任他在她喘息之際,大膽地竄進她的小嘴中恣意妄為。
他忍很久了吧?要和她這樣封閉的人交往,他真的很辛苦吧!
這麼一想,就算她有過抵抗的念頭,如今也全化為一攤水,柔柔的偎在他胸前,任他火熱地與她的舌糾纏,任他挑逗她……
在狂風大作的野柳海邊,高澤忍終于得到了她的愛,卻忽略了她在暗夜里哭泣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
從海邊回到現實世界,兩人一路上都是靜默的,高澤忍握著她的小手,只用單手開車,因為他怕她會胡思亂想,然後對方才的承諾感到後悔。
向靚瑤的心陶陶然的,她甚至不敢看他的俊臉,因為一看見他的唇,她就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想起方才那火熱的吻。
車子駛上公路,龐大的車流量令他們動彈不得,高澤忍開始後悔沒走小路回小漁村。
「台灣的交通很糟吧?」她淡淡的道。
「比我想象中的還可怕。」他承認。
「遇到假日會更擁擠。」
「那怎麼辦?」他看見前面的車子才前進了一點,左側馬上有不怕死的機車騎士往前鑽,令他大開眼界。
「我們去你的地方吧!」她突然提議道。
「咦?」他的心狂跳。
她突然魅惑地一笑,「不要告訴我,你在台北沒有落腳的地方,我不想在村子里成為你的人。」
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她只要把握現在就好了,就算他會在下一刻離開,就算他會嫌棄她的過去,她統統都不在乎了,她只要他現在愛她。
「靚瑤?」他目瞪口呆,大腦再次停止運作,這樣會不會太快了一點?她的主動令他有些遲疑。
「你不要我嗎?」她直率的問。
「要!我比誰都想要你。可是……」他索性把車停在路邊,側過身子看她,「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要我要你?」
「很急嗎?或許吧!」她垂下長長的睫毛,細聲道︰「我只是想更深的體會你所謂的‘你屬于我’的感覺。這樣錯了嗎?還是你根本不想要我?」
「要的,我要的!」高澤忍把她摟進懷里,喜悅的心情瞬間增加了一百倍。「我想要你想得發狂,如果不是怕會嚇到你,我早就帶你上床了。」
聞言,她的淚水幾乎再次潰堤,但是她強忍著,只是緊緊的握住他的手。
斑澤忍放開她微微顫抖的身子,將車頭轉向。
回到他在台北暫居的飯店,她才發現他的富有可能超乎了她的想象,那是一間她僅聞其名卻未曾踏進過的五星級飯店,而且,他住的還是總統套房。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想要奪門而出。
但是,他來到她的面前,黑亮的眸子反映出她亟欲掩飾的倉皇,他很快的伸手捧住她的臉,緊緊吻住她令人心醉的唇,靈舌竄入她干澀的口中。
他不曾這麼激烈的吻過她,交纏的舌尖奪走了她的呼吸,讓她的身體在他粗壯的臂膀中,因為羞怯而不停地顫抖著。
「怕我嗎?」他的唇瓣帶著火焰般的熾熱,沿著她光滑的肌膚一路蔓燒至她的頸間。
她眯起雙眼,「不怕。」他吻得她幾乎窒息,卻又仿佛給予了她新生的力量。
他感覺她的身子抖得像秋天的落葉般,仿佛在不經意間,她整個人便會隨風散去。
他月兌下她的白色衣衫,看著只著貼身小衣的她,令他不禁在心底贊嘆她的美。他的嘴唇溫柔的印在她略顯冰冷的肌膚上,她每一次的戰栗都讓他的心為之抽痛。
「你好美,真的好美!」
向靚瑤抱住他的頭,感受彼此劇烈的心跳,她的意識逐漸散去,只剩下他不斷的親吻與。
這時候,她不願想起任何不堪的回憶,在高澤忍的懷里,她只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道德與禁忌、責任與家庭,她什麼也顧不得了。
他扯下她的,大手握住她小而挺的雪白渾圓,眼神中全是毫無掩飾的深情,溫柔地、緩慢地撫慰她的身心。
「我會很溫柔的對你。」她值得他好好對待,即使他必須用盡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命令自己對她慢慢來。
「啊……」向靚瑤渾身戰栗不休,她至今仍害怕在其他人面前赤果著身子,但是,如果對象是他,她想,她可以克服的。
「來,我們到床上去,讓我好好的看你。」
她還來不及反應,身子便讓他凌空抱起;在他溫柔的注視下,她不安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忍……」
他將她放在床上,然後褪下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壯厚實的胸膛。
「靚瑤,我不想強迫你,你真的願意給我嗎?」若她有一絲勉強,他寧可繼續守候與等待。
他又把決定權讓給她了!她何其有幸能遇到這麼好的男人?
她閉上眼,低聲呢喃,「請你……要我吧!」
她什麼都給不起,只能把最美的一面獻給他,因為他帶給她的溫暖與深情,她一輩子也還不起。
她主動獻上紅唇,輕易地點燃他男性的掠奪本能,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燃燒;她緋紅的雙頰,成功的瓦解了他的理智。
「瑤,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
斑澤忍以更激情的吻封住她的口,他的指尖像是火苗般,一寸寸的燃燒著她白皙的肌膚。
她開始戰栗,任由他溫柔的指尖傳遞而來的電流麻醉自己,然而,當他的手再次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時,她的噩夢又出現了——
那個男人的面孔取代了高澤忍的深情臉孔,他骯髒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的惡心感覺再次清楚的襲向她,她全身開始僵硬起來……
「靚瑤?」他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不解地抬起埋在她胸前的頭。
「我沒事,別停下來。」她的手握住他的,輕輕貼上自己的胸口,雖然她渾身戰栗不已,卻不願他停下來。
因為是他,她才願意把自己給他,也只有他,才能趕走她的噩夢。
她是想起她的初戀男友吧?高澤忍痛心的想。
他的吻重新落在她發脹的胸前。他自我安慰的想,她和那個男人已經論及婚嫁,有過肌膚之親也很正常,更何況,他自己不也是和很多女人有過魚水之歡?但可恨的是,他對她的佔有欲強烈到無法忍受別的男人踫過她的身子。
他的吻越加狂野,他的手在她平坦的小骯引起一陣戰栗,她腦中的畫面逐漸模糊……
「忍……」她忍不住低吟,在唇舌交融的那一刻,他的手探入她的底褲里。
但她的噩夢並沒有慈悲的遠離,記憶中,那個男人差點就……
停止吧!這個可怕的噩夢!她無聲的吐出一句句哀求的悲嗚。
「靚瑤,在我的懷中,你還在想著別的男人嗎?」高澤忍輕嘆一聲。
他熟知女人的身子,她這副模樣絕對不是因為他的關系,而是她在害怕什麼?畏懼什麼?
看著她美麗又脆弱的小臉,他覺得好心疼。
「不,」她淚流滿面,「沒有什麼男人,只有永無止盡的噩夢。」
「願意告訴我嗎?」他收回手,坐起身子,有種想抽煙的沖動。他不願在這種情形下,利用她的脆弱佔有她。
向靚瑤拚命地落淚,不住地搖頭。
「不要問,我求求你不要問,我只要你愛我。」她不顧羞怯的將自己赤果的胸貼上他的果背。
「靚瑤……」他長長的嘆息著,「你眼底的苦澀是怎麼也抹不去的,這不是一個女人在歡愛時應有的神情。」
「求求你愛我,只有你能驅趕我心底的噩夢。」過了今天,她再也不會貪求他的擁抱了。「求求你,忍。」
她哭泣的聲音再次擊碎了他的理智,他翻身壓下她,用舌頭舌忝弄著她粉紅的乳暈,以熟練的技巧挑弄著她;他的大掌扯下她的底褲,再度探索她的熱源,引出她難耐的嬌吟。
「啊——」她還是忍不住在他懷里顫抖,但她試著拋開羞怯的念頭,小手緩緩地模索他的背。
她得擺月兌那場夢魘,她也想要獲得幸福,她也不想離開眼前這個男人啊!
他用力的摟緊她,讓她的下月復更加貼近自己鼓脹的下半身。
她打了一個哆嗦,感覺似乎有一道電流在體內四處奔竄,腦中的可怕畫面似乎也被沖淡了許多。
「我讓你想起了那個男人嗎?」
「啊——」
他的語氣怎麼有些悲哀?她無助地看著他分開她的雙腿,將他驕傲的男性抵住她的下半身。
「如果可能,我真不想讓自己像個因嫉妒而發狂的男人,但我真的不願去想,你的過去曾有別的男人參與。」
為什麼他的眼神如此的悲哀?向靚瑤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就在她微啟小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突然弓身一挺,將堅硬的用力的送入她的體內……
她還是處女?!
當高澤忍發覺時,一切都太遲了,他震愕于他剛發現的事實,當然也見到她眸中的淚水。
他想要撤開,但她緊緊抱住他的身軀,不許他離開。
「不,別丟下我!」她喘息著,等待那撕裂般的疼痛過去。他已經在她體內了,巨大而且灼熱,像是在她體內點燃了一把火炬,燒毀了所有的夢魘。
斑澤忍俊朗的臉龐上滿是苦苦壓抑的汗水,他用手肘撐著身子,感覺到她是那麼緊密地包裹著他,帶給他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他必須很努力的克制自己,才不會不顧一切地要了她。
「從來沒有人真正得到過我,你是第一個。」也將是惟一的一個。
她擠出一抹微笑想安撫他,甚至試著動了一下,卻發現他的更往她的體內滑去。
「別動。」他申吟著。
「已經不痛了,真的!」她試著親吻他緊繃的胸膛,看他為她如此擔憂,她的心里仿佛滑過了一道暖流,再大的委屈都煙消雲散了。
從來沒有人這麼疼愛她,也從來沒有人這麼珍惜她,這份情,她會永遠擺在心上,回憶一輩子。
「但願如此,我已經無法忍耐了。」
他的男性剽悍地在她體內沖刺著,她緊閉著雙眼,雙手緊抱著他高大的身軀,隨著他越來越快的律動,無法承受的逸出一陣又一陣的嬌喘申吟。
「嗯……啊……」
原來男女之間的結合如此撼人心田,卻又如此美麗,甚至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甘甜滋味……
他盛滿的眸子緊盯著她,專注的看著她的每一個細微的反應。
「我會成為你的噩夢嗎?」他嗓音喑啞的問道,雙手轉而抓著她的俏臀,讓她隨著他的節奏擺動。
「唔……啊……」她猛烈地搖著頭,只能申吟,無法回答。不是的,永遠不會是的,他永遠不會是她的噩夢。
他凝視著她狂亂的眸子,在一陣深刻而狂野的沖刺後,他的男性深深埋進她柔軟的體內,將灼熱的種子釋放在她的深處。
「忍……」她顫抖地呼喊他的名字,感受到那狂喜的浪潮在她體內爆發的震撼。
他知道自己很卑鄙,向來會做好完全措施的他,竟然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將自己的種子留在她的體內,因為他實在太在乎她了,甚至自私的希望,如果能讓她懷了他的孩子,或許她就會永遠留在他身邊了。
「還好吧?」他溫柔地撫著她汗濕的小臉,想到她方才愉悅的模樣,他幾乎沖動地想再要她一次。
「嗯!」她將燙紅的臉埋進他的胸膛,不想回答這個令人害羞的問題。
「如果你事先讓我知道,我會更溫柔些。」看到床單上的血跡,他很後悔自己方才的粗暴。
「你已經很溫柔了。」她緊貼著他的胸膛,感覺他劇烈的喘息逐漸平緩,她閉上眼,享受這份奢侈的滿足。
「你的噩夢呢?」他問。
「都消失了。有你在,我什麼也不怕。」
她將他摟得更緊一些,在他懷中,她不必面對現實,就讓他今晚的溫柔,洗淨她生命中所有的污穢,讓他重新為她烙印。
睡意朦朧中,高澤忍緊握她的小手,突然間,他撫模到她手心里粗糙的痕跡,他翻轉過來,那是一個熟悉的形狀……
他蹙眉想了一下,再仔細凝視她的容顏。
這個世界真小,他認出她了。可是,她為何不告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