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轉眼便過去。
鎖兒遵照大夫的指示服藥進食,虛弱的身子逐漸轉好,但嬌俏的臉龐卻不見任何的笑靨,不知這場夢魘何時才能結束。
東方傲群輕推開房門,似鷹般銳利的雙眸直瞅著她不放,見她臉上閃過驚喜,他唇角揚起得意的笑痕,上前將她摟入懷中,這些天心里縈繞的空虛感消失無蹤。
「我還以為你不再回來。」昨天是三日之約的最後一天,他卻不曾出現,今天一整天她都處於不安之中。
「喔?」他挑高一眉看著懷中的她。
非關思念,而是心系南國戰事!鎖兒眸中閃著堅定的光芒,「這幾天我徹底的想過,你絕對不會輕易讓我離去。」
東方傲群心里升起一絲警覺,知道她臉上閃過驚喜的神色與思念無關,不滿之情在心底升起。
沒有人敢不重視他的存在!
鎖兒感覺到他身體一僵,她仍把心里的決定說出口︰「只要你承諾並護送我娘到達西國,我願意終生為奴為婢,絕不再提離開兩字。」
「跟我談條件?」他冷哼一聲,唇瓣抿得死緊。
憑他東方傲群要哪種女人會沒有,又何需強迫她?
留個不甘心的女人在身邊,有何樂趣?
「只求你放走我娘她們。」這是她唯一的期望。
望著她泛白的容顏,他從容的勾起一抹笑痕,眯起眼不懷好意的說︰「想談也成,唯一的法子就是拿你的命來換她們的自由。」
說完,他放開微微顫抖的她,看著她半晌,而後轉頭離去。
死過一次的人,都會珍惜自己的命,他不信她還敢再死一次。
他賭定她不敢!
「砰」的一聲,身後忽地傳來令人膽戰心驚的重擊聲,東方傲群猛然停下腳步,不安的轉過身。
只見她倒在牆角,額頭上流下鮮紅的血液,迅速染紅她素色的衣棠。
他飛奔到她身旁,摟著她嬌弱無力的身子,揚聲喚人去找大夫。
他心悸的踫觸她蒼白的臉蛋,痛恨自己因怒氣而說出氣話,忘了倔強的她會當真。
東方傲群將她抱回床上,氣憤她不愛惜自己,又無法將翻騰的怒火發泄在她身上,冷著臉為她拭去臉上的血跡,不允許污穢弄髒絕美的容顏。
鎖兒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唇畔浮起一絲笑容。他會回頭將撞牆自盡的她擁入懷中,她心中有種難解的釋然。
無視於他怒氣騰騰的凶狠目光。她哀求道︰「你……你答應過……只要我死……就放過……放過我娘……」
「你若死,你娘就下地府去陪你!」他冷著聲回道。
「你反悔……你……」她痛苦的急喘著,抗議他的食言。
「我就是反悔,怎樣?想讓你娘她們安全離開此地,你只能乖乖的待在我身旁為奴為婢,否則一切免談。」他霸道的語氣毫無轉圜余地。
「只要我為奴為婢,你就肯放過我娘她們嗎?」她怯怯的問,不知怎地,小臉泛起熱潮。
他點點頭,「服侍我,成為我的人,你娘就會自由。」
鎖兒毫不猶豫的點頭。
☆☆☆
幸而鎖兒病體末愈,撞牆力道不大,僅受些皮外傷。
敷好藥後,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怯怯的望著一旁的東方傲群,臉上泛起幾分嬌羞,心里既緊張又惶恐不安。
東方傲群喚人送上一桌美酒佳肴.然後拉著她入座,目光灼熱的瞅著她泛紅的臉龐,端起一杯酒遞給她,「喝。」
鎖兒遲疑的沒有接過,低聲道︰「我不會喝酒。」
「要你喝,你就得喝。」他硬將酒杯塞入她手里。
懊喝嗎?喝也好,醉了對今夜要發生的事便不會有恐懼,對自己放浪的行為,罪惡感也會少些。
他凝視著她沉思的容顏,不喜她雙眸中出現迷茫和畏懼,他不由分說的喝光杯中的酒,大掌抬起她的頭,將口中的美酒哺入她的嬌唇中,徹底的品嘗甜美帶酒味的她,直到感到懷中的嬌軀軟綿綿的依靠著他,他才放開她。
他眸里布滿火熱的,將不勝酒力的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床,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
鎖兒絕美的臉蛋上漾著醉人的紅潮,他再次攫住她嬌紅的雙唇,品嘗她口中的甜美和滑女敕的觸感。
隨著他解開她的衣裳,她潔白無瑕的身子逐漸映入他眼廉。
大手撫向她精致的臉龐,他在她耳畔低喃道︰「小丫頭!快醒醒。」
鎖兒輕聲呢喃,泛著粉紅色澤的臉蛋不曾有半點清醒的跡象。
他未因她的酒醉而打消計畫,他不曾如此渴望過哪個女人像渴望她般的饑渴。
她注定該是他的,在搭救她的剎那間就注定好一切。
今晚是兩人結合之日,他絕不會因她的抗拒或醉酒而離去,他執意將她佔為己有,酒醉也好,讓她在半夢半醒中成為他的人。
他不在乎用卑劣的手段得到她!
☆☆☆
口中傳來一股苦澀的味道,鎖兒輕鎖秀眉,想將口中難以下咽的東西吐掉,但有人硬是捂住她的嘴,逼她喝下苦苦的湯汁。
她緩緩睜開雙眸,望入如鷹般犀利的眼里,震驚使她差點放聲大叫,接著愕然的發現兩人親密的偎在一起,直覺想推開他,無奈她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敏感的察覺薄彼無寸縷,這才想起與他的約定,明白自己已失去童貞,布滿無助與惶然的清眸凝聚水霧,亦傷心也心寒。
本該屬於未來夫君的權利,卻被他強取豪奪。
東方傲群不悅的看著她,低沉的男性嗓音鎮重的申明道︰「你已是我的女人!」
「是否……可以放我娘她們離開?」的疼痛比不上心靈上的痛,淚光蒙朧的雙眸迎上霸道的目光。
他挑高一眉,冷聲道︰「放是一定會放,可我沒有答應何時放。」
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發生親密關系後就提此事。
他不悅她的態度!
他東方傲群不該被忽略,任何人都該對他唯唯諾諾。
聞言,鎖兒嬌美的臉龐旋即轉白,雙手揪緊被子,脆弱的心被撕成碎片。
她絕望的神情及蒼白的臉色,使他不悅的將她柔弱的嬌軀扣在懷中。
「不許想別的事情!」他粗蠻霸道的對著她吼。她如今已是他的人,該順從於他,不得反抗異議。
「你食言。」絕望的目光緩緩的迎上他,鎖兒指控他下流卑鄙的行徑。
「大膽!」怒火迅速燒起,黑瞳迸出狂猛的怒意。
沒有人敢指責他的所做所為,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你已經得到你要的,自然不用遵守承諾,你干脆殺了我更省事。」憤怒充滿她的心中,毫不退怯的怒斥。
「你真的活膩了嗎?」
他對她已夠寬容了,從沒有任何女人得到這般的殊榮,可她竟然不領情,真是不識好歹。
「別忘了,你有弱點在我手中。」他握著她致命的弱點──她的娘親與婢女們,諒她不敢有半點的違逆。
「最後一次問你,放不放人?」
「放如何?不放又如何?」
沒有人可以威脅他,誰都不允許!
她沉默不語,只是用寒冰般的眸光瞪著他。
他傲慢的睨視她,心底涌現一股厭惡,深惡痛絕女人總為目的而不擇手段。
東方傲群迅速著衣離去,絲毫不眷戀。
听見摔門聲,鎖兒的眸子流下一串晶瑩的淚珠。
這場戰爭,她……輸得非常徹底。
☆☆☆
「小姐,起風了。」派來服侍鎖兒的婢女琴兒,為失神的她送上外袍。
鎖兒頷首表示謝意,雙眸又看向窗外的天空。
自從東方傲群憤而離去,至今已過兩天,他會在黃昏後來到她房中,兩人不說話的凝視對方,比耐力,絲毫不肯退讓。
最後,他總是冷漠的來,卻怒氣沖天的匆匆離去。
琴兒瞥見主人走進房中,盯著失神的鎖兒,她正要向主人福身問安時,他揮手示意她退下。
鎖兒早察覺他的到來,灼熱的眸光盯著她的背,她怎可能毫無所覺。
她握緊手,痛恨自己所托非人,也痛恨自己無能為力,如今的她,就像一只被他折斷羽翼的鳥,飛不出去這座禁錮她的牢籠。
東方傲群走到她面前,瞅著她悔不當初的模樣,不悅的將她摟入懷中,恨不得將她揉入身體里。
「放開我。」
她冷漠的看著他,不掙扎月兌困,只是淡淡的下令。她早知在體力上無法與他抗衡,也不想浪費任何的力氣。
「偏不。」縱容兩天已屬難得,容不得她再次放肆。
他不容許任何人忤逆他、反抗他,強悍地將她丟到床上,他如火熾熱的眸子緊鎖著她。
強悍的困住她輕盈的身子,不容她動彈分毫,讓他渴望的身子貼緊他亢奮的軀體,冷漠的唇畔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鎖兒挫敗的察覺到自己成為他的玩物供他戲耍、玩弄,立刻停止掙扎,漠然的瞪著他。
「怎麼不動了?」他惡意的嘲諷道。
挺喜愛她的掙扎,讓他的和渴望燒得更火熱。
她貝齒輕咬著唇,眸光不甘示弱的迎上他。
除非她死,否則絕不容他再一次佔有她。絕不!
「放手!」她疾言厲色的怒斥他,痛恨的感覺襲上心頭。
東方傲群俊眉輕揚,察覺到她緊繃著身子,散發拒人於千里的冷漠,彷佛他的踫觸令她厭惡和痛恨。
怒意頓時涌上心坎,渴望她的沖動已隱忍兩天,面對她奪人心魂的嬌容,他再也不願意忍下去。
她該知道,誰才是主宰。
「同樣的錯,我絕不犯第二次。」她絕烈的道。
「你再說一次!」他氣憤的低吼,沒人敢用威脅的口吻和他說話。
粗暴的大手倏地扯開她的衣襟,鎖兒驚呼的同時素手掩住雪白的肌膚,不容他偷窺半分。他蠻橫的拉起她的手,固定在她的頭頂。
「你是我的!」他眸中布滿強烈的佔有欲。
「不!」她冷冷的吐出抗議之詞,誓死不受任何的侮辱。
「你以為你有能耐反抗我嗎?」他低聲威脅道。
大手強悍的捏住她精巧的下顎,若是他想,頃刻間就能讓她魂歸陰司。雙瞳冷凝的直視她,不悅她眸中那抹傲氣,他執意要強摘這朵高傲的梅花,將她的驕傲捏碎,讓她臣服於他。
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倔強讓彼此陷入僵局。
片刻後,他捏緊拳頭,擰緊眉頭,重重的吁口氣,不得不退一步。
「好,要放人也成,得讓我滿意。」
「你是說……」她身子微微一顫,錯愕的盯著他瞧。
「取悅我。」低沉的男性嗓音壓抑著強烈的欲求。
「先放人。」她堅持道。
「先取悅我。」他粗啞的回道,眸中迸出火熱光芒。
「我……」
「不要拉倒!」
話聲一落,他隨即轉身邁開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