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財小皇妃 第4章(1)

無獨有偶的,程晏焄也想到這件事兒,可吃了她煮的食物又馬上把她當飯後甜點來吃,好像太過分了,所以他離開廚房,先到浴池沐浴完後,就前往書房,逼自己看些書,一邊也想著,待會兒回房要怎麼開始做那件事。

今晚,他對她有是無庸置疑的,他也不想克制自己,只是,很奇怪的,他們明明行房過,而現在他卻像個剛要洞房的新郎官,氣血上涌、愈來愈熱……

在此同時,在廚房磨蹭好一會兒的蘇芷昀已回到房間--

「良人未回啊。」她喃喃低語。

她逕自洗了澡,躺上了床,難得有些煩躁,他總會回來睡的,可然後呢?他們有可能會那樣那樣、這樣這樣的滾床嗎?腦袋里的情色畫面,讓她的粉臉頓時發燙起來。

老天爺,她是有沒那麼饑渴啊?她竟然對自己的老公有不良企圓?!她的心坪抨狂跳起來。

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心跳愈跳愈緩,忙了整天的疲累上身,隨著眼皮愈來愈沉重,她也漸漸放松,進入了夢鄉。

這就是回到房間的程晏焄看到的。她窩在被子里,身子微微蜷縮著,平穩徐緩的呼吸聲告訴他,她睡得有多麼深沉。

「飽暖思婬欲」,這個女人不懂嗎?!他簡直要瘋了!

然而他卻以自己都沒想到的溫柔、小心的掀開被子躺上床,側著身,凝睇著她過于美麗的容顏,除了今人驚訝的手藝外,她的個性也變化太多,他不習慣這樣的她,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她比較吸引自己。

只是看到她睡得這麼甜,他竟然--下不了手。

他靜靜的凝睇著她,在欲火的煎熬下,他開始覺得自己何苦來哉、自找罪受。

不意外的,程晏焄一夜難以成眠。

他忍得全身僵硬不說,偏偏蘇芷昀還像只尋求溫暖的小貓咪,蹭到他懷里依偎、酣然熟睡,感受到她的體溫與心跳,還有壓在胸口的兩團柔軟,都讓他某個強硬的部分感到疼痛,因為太強烈的渴望。

于是,撐不到天亮,他決定饒過自己,起床著衣走人。

一會兒,天即蒙蒙亮,少了體溫的熨燙,蘇芷昀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後,不經意的看向床,在看見另一只枕頭上有微凹的痕跡時,她瞬間瞪大了眼,伸手一模,她的心猛地一沉。

走了嗎?她很快的掀開被褥下了床,咚咚咚的跑到房門口,一拉開門就往外東張西望,沒有,外頭晨曦微亮,但附近連半個人都沒有!

早晨淪涼的空氣極為凍人,她不得不關上房門,一臉懊惱的回到床上,拉起被子,瞪著那個枕頭。真是氣死人了!

著不是有睡過的痕跡,她還不會那麼恨自己,但好不容易與最佳男主角同床共眠,她竟然睡得像只豬?!雖然她不是真的很饑渴,可是,要他到床上來是件很困難的事嘛,大好機會就這麼沒了!

而這一天,她一樣備了午膳進宮里,他也準時現身,她原想問昨夜的事,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怎麼了?怎麼一直看著皇兒。」妍太妃笑問。

「爺昨晚有回房睡,怎麼沒叫我起來--伺候你,我是指幫你月兌衣服、月兌鞋襪之類,盡妻子的責任,你你你--你可別想歪。」她可是很純潔的哦。

「你睡死了,我叫了好幾聲,不得不放棄。」

這是謊言,但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不知是否是因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他昨晚不好過,他也不讓她好過,或者是因為想到那三顆被她送出去的肉包子?

雖然明知她一點也不純潔的腦袋在想什麼,他卻故意不點破,「我勉強自己上了床,沒想到你像只小豬睡得打呼,我只好早早走人--」

她羞漸的只想找個地洞將自己埋下去先,她居然會打呼?她的臉張得紅通通的,「呃--那個……抱歉,我、我還有事……對,我還要陪母妃聊天,我先進去了。」

沒看到他隱藏在黑眸里的笑意,她以火燒的速度飛奔進妍太妃房里,壓下想要放聲尖叫的感覺。

能怪誰?但小說里沒寫她會打呼啊,怎麼辦?她只有當怨婦的命嗎?

而接下來的日子,她的確繼續在當怨婦。

唉,凡事不能破例,一旦破了,有人就會泰不知恥的,硬要讓它習慣成自然。

程晏焄除了白天的午膳會在宮里與妍太妃共享外,下午的點心也不會錯過,晚上更會回來尋求喂食。

他名目不少,得回來處理點公事最常用,或是說有些東西留在書房,或是有事情要交代管事,但不管是啥借口,每每吃飽了,他便進宮去了。

當然,在等待喂食時,他大多會在廚房里看著她做菜,甚至還會點些菜,大多是她曾經做過,讓他念念不忘的。

兩人有更多的時間相處是很好的事,不過,總不能只把她當廚娘吧,不要吃飽了拍拍就閃人啊!她不禁猜他不再留宿,是因為被她的呼聲嚇跑了嗎?

可她就是俗辣嘛,不敢抱怨房事,只會賢慈的記下他的喜好,在料理一些菜色時考慮進去,他喜歡吃食物的原昧,不復雜、不要太過精致,愛吃海鮮、蔬果,不嗜肉,不過她仍會特別做些特殊的牛肉卷、豬肉卷,吃起來不油不膩,讓他一吃便上了癮。

但也是因為她的「縱容」,他大爺更敢直接交代了,連早膳她也得替他準備,再派管事替他送進宮。

清粥小菜、饅頭包蛋……將永和豆漿、美而美的各式早餐輪著做了一回,她徹底的征服了他的胃--可然後呢?除了張嘴吃東西外,他都不必貢獻什麼嗎?!

程晏焄的確是吃定她了!

他原本就是個對美食有著狂熱的人,只是淡漠嚴峻又有一股傲氣的他與嗜吃美食連結在一起總是不搭,迫得他不得不壓仰,但現在家里有大廚,他就算再忙,只要時間許可,他寧願在皇宮里不吃,饑腸轆轆的趕回府里,也要滿足他的刁嘴。

蘇芷昀所做的每一道菜都很溫潤、爽口,她還會注意顏色的配置,每道都讓人垂涎欲滴,只是,吃人嘴軟,為了美食,他總得跟她聊個天。

這對他來說是很困難的,即使她是他的妻子--幸好,習慣成自然這句話是成立的。

一開始一、兩句,語氣還帶了點命令,慢慢的,拉長成三、四句,再拉長到十句,于是用餐時,不再只有他這個食客的咀嚼聲,兩人漸漸能聊開來了,雖然,仍是飯友關系。

至于為什麼沒有再飽暖思至欲……

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個體貼的人,但常常在她忙完他的宵夜後,時間已晚了,而她甜睡在床上的畫面就會閃過腦海,然後,他就選擇進宮。

他是個做任何事都思付再三的人,也不是個逞一時之欲的人,對于這個突然會掌廚的賢妻,他是真的想要了解她更多,所以對兩人曾經共有卻乏善可陳的床事,他一點也不想回昧,寧願等待著與眼前的妻子有更多的相知後,才發生肌膚之親,他相信那絕對會很精彩。

此刻,他們就在廚房里獨處,這里變得更舒適了。在他的命令下,增添了更多調料,拓寬了空間、添置了桌椅,方便即食。

而為了方便做菜,加上不想穿綢緞寬袍,蘇芷昀也讓人裁制了輕薄好動的窄袖裙裝,顏色原想偏黑,灰,但被小姿、小蝶婉言又加且,所以,還是添了白、粉色系,只是另外做了幾件黑色圍裙,免得被油噴濺到,毀了衣服。

程晏焄不得不承認此刻的景象極為美好,她就站在爐灶前,一個蒸籠里正冒著白煙,透出陣陣香氣,另一個灶子上,她正在處理烤魚下巴,只加鹽調昧,再灑點鍋邊酒,無腥昧,清爽鮮甜。

三道簡單美食,就可以讓他坐在桌邊大快朵頤,當然,他的臉上還是維持一貫的談漠,但雙眸里的滿足是騙不了人的。

待到吃飽了,肚子不會太脹,剛剛好,這一點她很厲害,總能拿捏好分量。

「怎麼會想到研究美食?」他看著正在收拾碗筷的她問。

明明是金枝玉葉,卻懂那麼多,不只是家常小菜,她的創意更是驚人,所備食材並未讓到人眼花撩亂的地步,菜式卻樣樣開胃。

「一開始嗎?每個人都喜歡吃香喝辣的嘛……」

唉,她要怎麼回答這個申論題?她是婚後才開始學煮飯的,希望丈夫吃得健康,明白七分材料三分工的道理,她開始認識食材、善用食材,仔仔細細的細嚼慢咽,記錄個中美昧,孩子出生後,她更是上網搜尋食譜到書局找書,電視美食節目更是不會錯過。

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她像是有了十八般武藝的廚神,可婚姻生活卻開始變得淡然無昧,等到孩子大了,空閑的時間變多了,心靈更是加倍空乏,她才開始起羅曼史、肉文小說,補充激情能里。

「喜歡吃香喝辣,然後呢?」程晏焄發現她似乎很容易陷入自己的思緒里。

她一愣,這才想到自己尚未答完,她聳了一下肩,「只是興趣。但是,人總是這樣,一旦習慣某件事後,就變得理所當然,能有好吃又健康的美食可入口都是應該的,不會有人在乎你是多麼用心的在準備,一句」我很累了「,就抹煞了一切,有時,甚至就不吃了……」

說到後來,她不小心的透露了她過去的低落心情。

「是誰?是誰曾這樣槽蹋你的用心?」他敏銳的捕捉到重點。

她尷尬搖頭,借著童碗筷放到木盆時想了一下說詞,「呃--不是哪個誰,而是,爺也知道我娘家重男輕女,很多女人想做的事,都是被禁止的,所以,只能自己苦悶著,紙上談乒,憑空假裝自己在烹煮、假裝自己過得很幸福,假裝自己不停不停的在練習煮菜,假裝很多人說著好吃的畫面--」

她愈說愈小聲,沒辦法,這些都是胡謅的。

因為,有太多人好奇她怎能有這一身好手藝,在得知蘇芷昀的成長背景後,她也只能自己編劇,而雖然對母妃、甚至那些奴僕,她都可以隨便混過去,可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沒那麼好糊弄。

程晏焄的確不相信。沒有實際練習,是不可能有那麼精準的好刀工的。

他靜靜的看著普對自己,悶頭洗那些碗盤的妻子,這些善後的事,她也做得太順手,明明他曾說過留著讓下人清理即可。所以,她的確隱瞞了一些事。暫時他不追問,雖然這與他實事求是的原則相抵觸,但她話里隱藏著濃濃的傷悲……他從不知她的情緒如此縴細敏感,這該是她身處在重男輕女的蘇郡王府所致吧。

「你渴望一個很溫暖的家。」

她是,而且,她也曾擁有一個家,只是遇到不夠珍借她的人。

唉,她是不是太不爭氣了?瞪著手里的盤子,她突然有感而發,即使老天爺給了她機會,但她還是只能做個煮飯婆,繼續主演悲懂的閨怨生活,這樣如何來個轟轟烈烈的第二人生?

他正好起身走到她身邊,瞧她突然臉色一黯,他月兌口而出,「現在這個家也沒有符合你的期待?」

廢話嗎?!她沒好氣的想著,出口的卻是,「不會啊,丈夫常回家吃飯、有個善解人意的好婆婆,很好了,只是--我希望能做更多的事,不只是煮飯婆。」

他沉吟了一會兒,才說出一句安慰詞,「你只是個女人。」

哇咧!她一翻白眼,他還知道她是女人?那怎麼不曾想要她!

「何況,皇室的女人能做煮飯婆已是不簡單。」他是真的這麼想。

他還給她繼續安慰,殊不知就是他讓她心情沮喪、低落的好不好?她放棄了。

「也是,皇室的女人都是飯來張口、茶來伸手的干金閨秀,我這個很厲害的煮飯婆要回房睡了,你自便吧!」她沒心情招待了。

她月兌下圍裙、擦干手後,恭恭敬敬的一福,走人。

這是第一次,她比自己早一步離開廚房,還帶著他不甚明白的微微怒人,但程晏焄卻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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