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楊煥強潛入王豫杰的住所後,從客廳的酒櫃上拿出他這幾日和王怡隻秉燭夜談時,習慣性所唱的白酒里丟入幾顆「強力藥」再放回原位後,便離開隱身在路口的大樹旁。
沒有多久,看到王豫杰偕同王怡隻說說笑笑的進入房子後,他陰沉一笑,為了執行王董交代的新計畫,他可是暗暗觀察王怡隻近兩個星期後才敢行動,也多虧了這兩星期的觀察,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在公司仍是冷淡來冷淡去的這對兄妹一下班後全變了樣,兩人親密的不得了,活像一對濃情蜜意的情侶?
楊煥強撫撫下巴,從口袋里拿出迷你望遠鏡窺視屋內活動情形。哼,看來這對兄妹原本就有問題,難怪王董要他找機會先讓這對兄妹纏綿後,再將胡艷秋找來,讓他們兄妹慚愧得無地自容、身敗名裂。只是他不懂的是先前的計畫是以打擊王怡隻為主,為何王董連兒子也不放過,要他們共遭世人唾棄?
從望遠鏡中,看到同坐在沙發椅上的兩人已分別啜了白酒,神情間已起了變化,他嘴角微揚,雖然他也很期待看王怡隻的胴體,但只要一想到是兄妹倆在做那檔事,自己就倒足了胃口。
「算了,一個小時候我再回來,順便將夜夜春育的胡艷秋從男人的床上拖過來。」喃喃的道完,楊煥強轉身離開。
此刻在屋子內的王豫杰只覺全身血液沸騰,一波又一波高漲的令他的身體疼痛難耐。多日和怡隻獨處下來,他的欲火雖強,但總能適時的壓抑下來,但這會兒怎會心醉神迷,不能自己,恨不得一把將她抱到床上?
「我突然覺得很不舒服,怡隻,你先回去。」他勉強的抓著最後一絲理智將外套拿給她。
王怡隻在那杯帶有藥白酒的效用下,全身燥熱,眼神帶媚,她不由自主的撫著火熱的胸口,「哥哥,我這兒好熱好熱。」
他用力的搖搖頭,意欲甩掉那愈來愈奔馳的欲火,但卻看到她已開始寬衣解帶,「怡隻,你干什麼?」
「我……我不知道,可是我好難過,哥哥。」從沒有肌膚之親的經驗,王怡隻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排解如火燒的狂飆。
然而,在她貼向王豫杰壯碩胸膛的剎那,她感覺到那股火焰稍稍平熄,那股燥熱難耐也稍微好轉。沒有多想,她摟緊他,柔女敕的唇瓣在他頸間磨蹭,無言的懇求他的愛戀。
王豫杰最後的一絲理智在她柔軟軀體的接觸及愈來愈渴欲的火海燒灼下遠離,除了佔有她外,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在藥的催化下,兩人猶如干柴烈火,身上的衣褲一件件的落地,直至王豫杰位在二樓的臥室。
兩對黑眸閃爍著狂野欲火,兩片舌糾纏吮弄,兩人雙雙跌入床鋪。隨著王豫杰帶著魔法般的挑逗雙手來回的在她果程的胴體撥弄下,王怡隻閉上眼楮偷悅的享受這美妙的調情愛戀。
在泛濫的氣息下,「兄妹」這兩個宇早已遠揚,他們像對多年離別的戀人般狂熱的爆發沉睡在心坎深處的濃愁愛意,恣意的尋對方的性感帶,一步步的奔向萬丈無垠的璀璨星空。
「起來、起來!你們給我起來!」胡艷秋怒氣沖沖的對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兄妹倆吼叫。
半個鐘頭前,和她也有一腿的楊煥強突然打了手機給她,還神秘兮兮的要她過來王豫杰的住所看看。于是抱著好奇的心,她從床頭上拿了那串已近一個月沒有再使用的備份鑰匙後開車過來。
一進門,在看到客廳散亂一地的男女衣服時,她心里已有個譜,便一路往主臥室而來,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王豫杰身旁的女伴竟然是王怡隻!
王豫杰困難的睜開眼,他覺得頭重腳輕,但身體似乎曾經經過一場又一場的洗禮,有著效愛後的舒暢感。是了,他作了好長的一個夢,在夢中,他和怡隻瘋狂的,一次又一次的共舞天際。
在蒙朧的焦距對上站在床前,胡艷秋漲紅的氣憤麗顏時,他直覺的要坐起身來,才發覺他的手臂枕著依著他睡的妹妹。剎那間,那些鮮明的亢奮纏綿襲人渾沌不明的腦海。天,他和怡隻是真的合為一體,他們竟……胡艷秋冷冷的睨視著他再看向顯然因多次的肌膚之親而墜入沉沉夢鄉的王怡隻,瞧她嘴角帶笑的甜美臉孔,胡艷秋咬咬牙,一個箭步的跳上床去,揚起手就要甩她一巴掌。
王豫杰即時的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將她帶到另一邊的床沿後,他走下床再從衣架上拿起睡袍套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平復復雜的思緒,但難以抑制內心慌亂的強烈自責又一涌而上,他怎麼會對怡隻……他搖搖頭,凝睇著眼前怒眼相視的未婚妻,「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胡艷秋鄙夷的看著他,「叫醒那個不要臉的‘小泵’啊。」
「你……」
「我怎樣?她是你的‘妹妹’、我的‘小泵’,但就不知道你們‘兄妹’兩人赤身的躺在同一張床上做什麼?」
王豫杰面色蒼白的瞪視著她,可是他仍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無法克制欲念的和王怡隻上了床?
王怡隻在胡艷秋的叫罵聲中清醒過來,她眨眨眼,惺忪的腦海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你醒來了?我的小泵!」胡艷秋極其不屑的瞄著她。
「這……我……」絲綢被下,王怡隻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也發現稍早前,她似乎和王豫杰恣意的發泄累積了多年的……她慌亂的看向站在另一邊床沿,身上穿著睡袍的他,「這……你……我們……」
「哼,別再裝無辜清純,也別吞吞吐吐的!」胡艷秋嗤之以鼻的雙手環胸,「你們兄妹倆竟做這種事,實在令人作嘔。」
兄妹倆無言以對,他們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感情,可是仍不明白彼此為何會在今晚擦槍走火。
胡艷秋來回的打量他們兩人,一個念頭陡地閃過腦海,她刻薄的道︰「你們這對兄妹老早就了,對不對?而我和林文仁其實只是一個利用的工具,讓外人不會猜測你們這對兄妹情侶?」
「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將你轟出去。」王豫杰沉著俊臉怒道。
「哎呀,惱羞成怒了?那不就是被我說中了。」她抬高下顎。
「胡艷秋,你……」王怡隻氣結得說不出話來。
「也真難為你了,在應付你這個妹妹愛人之余還得撥出時間和我溫存。」胡艷秋頓了頓,鄙夷的搖搖頭,「可是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的,我在外面有數不清的男人,何況,一想到你們兄妹倆也做這種事,我連想都不願回想我們的情形。」她裝模作樣的作惡一番,「真的太惡心了!」
默默無語的王怡隻抓著絲被的手愈握愈緊,她看著臉色泛青的王豫杰,覺得她的身上還有著他溫柔卻又狂戀的味道。「你根本沒有資格說哥哥,你才更令人感到惡心,居然還大言不慚的在哥哥的面前說你外頭有數不清的男人。」她也仰起下顎冷聲道。
胡艷秋臉色丕變,駁斥道︰「那是豫杰放任我的結果,而我現在終于明白他為何對我如此放任,而你為何對林文仁不屑一顧,因為你們早就搞在一塊了。」
「不許你胡說!」王豫杰放聲嘶吼。
「那又如何?」王怡隻直勾勾的瞪著任愣的胡艷秋,「我和哥哥原本就相愛,是你介入我們的。」
「怡隻,你……」王豫杰傻眼,他沒想到她會向胡艷秋坦承她對自己的感情。
「真是不要臉,這種的感情還敢這樣大剌剌的說?」胡艷秋啐了一口,忿忿的從中指拉下訂婚戒指扔向她,「好啊,你們相愛,那這戒指也給你,看你能不能在眾人面前也大方的承認要當你哥哥的妻子?」
「艷秋!」
「王豫杰,老實告訴你,我對你是沒什麼感情,在眾多情人間,也有比你強的人,只是對你,我總覺得留著不用,棄之可惜,不過……」她無所謂的聳聳肩,「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我不要一個和自己親妹妹亂搞的男人,那太令人惡心了。」語畢,她隨即揚長而去,留下靜默相對的兄妹兩人。
良久,王豫杰從衣櫃里拿出一件長襯衫遞給王怡隻。
她沒有接過手,反而起身摟住他,「哥哥會怨我嗎?」
他靜靜的凝睇著她溢滿濃情的明眸,心想,他們已回不了頭了,奔馳的愛戀痴狂已經月兌韁了,他們再也回不了頭了。他堅定的唇瓣柔柔的吻上她的,彷佛這是一個承諾未來的呵護之吻……
沒有意外的,在胡艷秋住處等待的楊煥強在一個多鐘頭後,就看見她神色鄙夷的走了進來。
她一見到他就連珠炮的說著王豫杰兄妹令人作惡的行為。
楊煥強安靜的听完後才陰沉的笑了笑,「為了補償你那些氣壞的細胞,我教你撈一票如何?」
「撈一票?」她愣了愣。
「將這個內幕賣個報章雜志應該有不錯的利潤吧?」他的嘴角泛起一抹邪邪的笑容。
胡艷秋明白的嬌笑道︰「這是很好的建議,而且我也不必多費唇舌向我父母解釋我為何不要這個婚約。」
楊煥強得意的笑了笑。一切都在王董的掌控之內,他可以很快的回去覆命了。
第二天一條聳動的新聞在商界發燒蔓延,人人都在談論著報紙上刊登東展集團少東王豫杰和親妹妹王怡隻的奸情,其未婚妻胡艷秋親眼撞見忿而解除婚約之事。
王怡隻呆坐在家中看著報紙上那些聳人听聞的曖昧辭句,「哥哥一定是看到今早的報紙才會要我待在家中不要出門的,那……」她難過的搖搖頭,「怎麼會這樣呢?」
昨晚哥哥送她回家後,她想了一夜,不由得擔心起自己對胡艷秋那段孟浪的話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結果今天就……
透過窗口,她面色蒼白的看著一些到她門口指指點點的鄰居及一些早就守候在外的媒體記者。她太沖動了,哥哥此時一定很難過,她雖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可是哥哥會,因為他從不曾遭受嚴厲的批評指責,不像她,老早在爸爸的拒愛責罵下練就一身冷眼看世事的心態……
她陡地站起身,走到化妝台,涂上口紅為干淨的臉蛋增加一點血色後,再看看連身鏡,她拉拉身上早已穿戴整齊準備上班的套裝,旋即走出房門。
她要一人擔下所有的指點與責罵,她不要哥哥受到傷……
見她走出大門,媒體及群眾一時蜂擁而上,王怡隻深吸一口氣,要自己勇敢的面對眾人鄙棄的不屑目光。「其實是我誘惑哥哥的,這件事跟我哥哥一點關系也沒有,是我勾引他的……」